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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城儿估计也是学累了,刚才我看他表现还不错,你就依了他吧!”妇人上前扶住上官啸烜的胳膊,微笑道。
上官啸烜闻言,表情顿时一惊,“夫人,你怎么也向着他说话,就他那点本事,还叫不错?夫人,你就是太宠他了。”
“王爷,我不是向着他。你想,这茫茫人海,雨晴一个人独自在外,我怕她遇到危险,早年你也跑过江湖,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妇人见上官啸烜没有反对,就继续说道:“城儿也到了该出去走走的年纪,他又是雨晴的哥哥,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出去把雨晴找回来,我也放心。”
妇人说完,一双美目看着上官啸烜,等着他的慢慢思考,满含期许的候着他的回答。
上官啸烜在堂内走了几步,回转身子,凝目道:“夫人,城儿现在出去,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妇人见上官啸烜有些动摇,摇头笑道:“王爷,这要跟你当年比,那可大多了。”
上官啸烜闻言,凝视的眼眸,折射出几道笑颜,“那是,当年我一个人领着部下东征西战,在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不说是探囊取物,那也是横行无阻啊!”
说着上官啸烜的脸上,尽是一脸的兴奋,不禁让他想起以前带兵打仗的很多往事。
“王爷,您当年那么英勇,都是身经百战,经验积累中战出来的。”妇人转过身,看了看少年,微笑道:“你也应该让城儿,好好历练历练。”
“城儿,这孩子行吗?”上官啸烜眉宇一蹙,面色怀疑道。
少年一听这话,挺胸正色道:“父王,什么叫行吗?请您把“吗”字去掉,那是绝对的行。”说着还往自己胸前捶了几下,以示自己的信心。
妇人见状,桃腮带笑道:“王爷,你看城儿的信心,不输于你年轻时的雄风。”
“我只怕自信过头,变成自负喽!”上官啸烜叹息笑道。
“母后,你看爹爹,孩儿还没出去呢!他尽是在这泼冷水。”少年拉着妇人的衣袖,嘟嘴撒娇道。
“王爷,你就让他出去找雨晴吧!”妇人嘴角微露笑容。
“让他去也行,不过有两个条件他必须遵从。”上官啸烜面色平和,正襟危坐在堂椅前。
“父王,只要能让我出去,一万个条件我也遵从。”少年见上官啸烜同意,大步跑上前连忙说道。
妇人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第一个条件是,这次出去要把你的两个师父带上,万事都要听他们的,第二就是此次出去,主要目的找回你妹妹,一旦找到,立刻打道回府,不要在外面久留。”
“啊!找雨晴我不反对,怎么还带着那两个老家伙啊!”少年脸色惊讶道。
“什么老家伙,那可是你师父。古语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知道吗?刚才你说这话,我都替你感到惭愧。”上官啸烜板脸训斥道。
“城儿,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可不能这么不尊师重道,这是做人的根本。”妇人用声音柔的语气,对其教导了一番。
见慈爱的母亲,都这番说他,少年也感觉不承认错误是不行的,于是低首道:“父王母后,孩儿错了。”
“你父王这也是为你好,你那两位师父,以前在江湖上很有名头,江湖之事让他们处理,自然比较好使。”妇人怕少年只是面上附和,随之又解释道。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还是在府内好好跟夫子读书吧。”上官啸烜冷道。
“我愿意,只要能出去,一切都听父王安排。”少年连忙说道。
“那好吧,既然你同意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哦,终于可以出去了。”少年双手一挥,手舞足蹈的向外跑去。
妇人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孩子看来又要在外面玩疯了。”她面容担心道:“不知会不会有危险?”
“夫人,让他出去的人是你,现在担心的人也是你,我都不知该怎么说你了。”上官啸烜显得很是无奈。
“王爷,我同意他出去,并不代表不担心他啊!”妇人低头道。
“夫人不要担心,有他两个师父在,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知道,他那两个师父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江湖中人还是很惧怕的,你就放宽心吧。”
上官啸烜右手搂着妇人,两人慢慢向内堂走去。
……
地处中原大地中的邺城,季夏已近尾声,但这里依旧烈日如炎,灼热的火苗从天空倾洒而下,使得辽阔大地到处都是一片热浪蒸腾。
然而与偏远的边境不同,这里有着繁茂的树林,稠密的枝叶,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树枝延伸开来,为行人留下一块块阴凉的空地。不过这些馈赠似乎只是扬汤止沸,并不能把天气变得更为清凉,河岸边的垂柳也因此耷拉着枝叶,连花圃中的鲜花香草,也恹恹不振,昏昏欲睡的。
自岳玲珑离家之后,岳宏堂一直焦躁不安,女儿是他的命,是他活着的希望所在。虽然玄铁山庄家大业大,出动多批人手寻找大小姐的下落,怎奈江湖太大,撒出去的人如同蜉蚁般,飘荡在偌大的天地间,至今尚未寻得。只有一个儿女,岳宏堂可谓日日相思,夜夜期盼,情到深处却也只能难过的以泪洗面。
作为玄铁山庄的庄主,如果说到哭,岳宏堂这辈子也就只为两人哭过,一个是他过世的夫人,另一个就是女儿岳玲珑。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也只因未到伤心处。一个有血肉的男儿,纵然他有硬如坚铁的决心,但他也有软如丝绵的柔心。岳宏堂尽管泪湿衣襟,仍不失为一个大丈夫。
前一段时间,岳宏堂过得相当艰难,因为眼看与卓剑山庄定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那时的处境可想而知。那段时间放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写封书信对卓嵩言明此中的缘由,另一条就是退去这门婚事。可是这两个办法都不能把此事完美的解决。恍恍惚惚过了几个不眠之夜,他还是决定写信告知卓剑山庄实情,希望将卓亦凡与岳玲珑的婚事延期。
令他宽慰的是,他的提议得到了卓嵩的理解,卓剑山庄也出动大批人手去寻找卓亦凡和岳玲珑。起初岳宏堂还是非常担心卓剑山庄会因为爱女的出走而生气,但是通报消息后才得知卓亦凡也离家出走了,彼时悬着的心方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