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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心里很是难受,转身回了房间。拿出钥匙,感觉手有些发抖,撰紧了拳头,站在箱子前面冷静了一下。然后迅速的打开箱子,拿出钱袋和人参。
李小出门就看大夫拿着药方出来给张成,让去抓药。李小上前两步,一把拿过药方,给了李仁。李仁拿了药方赶着牛车就走了。
李小把盒子打开给大夫问道:“这个可有用?”
老大夫看着人参说道:“你们家还有这个,太好了,赶紧的切了送进去。”
李小从身上拿出匕首,直接切了两片,问到:“这样可以吗?”
大夫愣了一下点点头,李小直接冲进了产房。
大夫这回傻了,难道这人才是那产子的丈夫,这年纪也太小了。但是又觉得他身边站着的人才应该是产妇的丈夫,他忽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李小进屋,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李小立刻脱了外衫,扔地上就过去了。说道:”我这有人参片。”
周稳婆一头的汗,因为这妇人凶险,没顾上李小是男是女的事。直接说道:“给她放嘴里,人要是不醒就完了”。
李小把人参片塞进四丫的嘴里,拉着四丫的手说道:“四姐要努力呀,小侄子不能没有娘。”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孩子没娘,说道张成年轻再娶,再说到有后娘就有后爹。又说她小时候亲娘都要饿死她,后娘指不定多恶毒呢。要是运气好,遇到好的后娘,顶多是不给你儿子吃的,让他从小就饿着,一两岁就让他拔草喂鸡,冬天不给他棉衣穿,生病不给药吃,不高兴随手给两脚,再拿针扎几下。要是遇到那坏的,整天不是针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如果孩子运气好长大了,她怕抢了她儿子的财产,再给弄点毒蘑菇,说不定人就没了。真是说的孩子要多惨就有多惨,说的后娘要多恶毒就有多恶毒。
也不知道是参片起了作用,还是李小说的话起了作用。四丫醒了,四丫咧了咧说道:“你可别说了,我都听不下去了。”别说四丫听不下去了,就是张成娘和周稳婆都听不下去了。李小擦了一把脸说道:“我看看药好了没有”。
外面张奶奶正好端药进来,看到四丫醒了,忙说道:“谢天谢地可算是醒了,赶紧喝药,大夫说了,你吃了药就没事了”。
李小接了药就给四丫喂了进去,药喝进去肚子又开始动了。李小又往四丫嘴里塞了两片人参片。四丫有了力气,加上周稳婆给力,两个时辰就生了。
四丫生了个儿子,小孩子脸都青了,要是晚点,孩子肯定是没了。张成娘心疼孙子,惊心照顾十个月的孙子差点就憋死了,换上谁都生气。张奶奶又谢天又谢地的。周稳婆包好了孩子,跟张成娘到了声喜。张成娘才反应过来,外面张成还不知道呢,就赶紧出去。跟张成说生了个儿子。李小让周稳婆把孩子放四丫身边,给周稳婆塞了一两银子,周稳婆拿了银子出去了。她非常高兴,没想到农家人出手这样阔绰。李仁让周稳婆休息一下,等下他会把他们送回城里的。吴天娘给周稳婆煮了碗糖水鸡蛋。吴天娘见吴天一天都没回去,担心张家出事,就带着石头过来帮忙。
张成带着大夫又进去给四丫把了脉,说道:“这副药吃一天,明天就不用吃了。多补补就好了。今天就不要给孩子吃奶水了,喂点水,明日再给吃奶就行了”。
李小从怀里掏了二两银子给了大夫说道:“谢谢大夫了,等下我让人送您和周大娘回城里。”
大夫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李小说道:“小公子是女子吧”。
李小点点头:“大夫好眼力”。
大夫笑道:“刚开始看你进产房,吓了我一跳。而且张村长一点反应都没有,丝毫不觉得你进去有什么问题。刚刚你出来,我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确定你是女子。”
李小笑笑说道:“大夫见笑了,我平时出门在外这样比较方便。”
大夫和周稳婆坐在牛车上,李仁负责给他们送回去。
用李仁的话就是,送人这活还真不错。
路上就听见周稳婆跟他俩说道:“你们知道不知道今天请我过来那小哥和那产妇什么关系?我开始以为是她小男人,后来听他叫产妇姐姐。这姐弟感情可真够好的了,姐姐生孩子,弟弟都敢进去。”
李仁听了这话,真心的替李小牙疼,胃疼。
医馆大夫咳嗽了一声说道:“那个小哥是女的。”
周稳婆愣了片刻大笑道:”难怪,难怪。“然后又继续爆料。说李小当时说的话,那学的叫一个荡气回肠呀。听的医馆大夫和李仁一愣一愣的,最后周稳婆说,产妇再不醒,她都要出来哭了,简直是产绝人寰啊。
这边张成看了四丫和儿子,开心的不得了。李小回屋休息去了,她也紧张,被四丫吓的够呛。
张成娘把张成拉到一边说道:”你平时要对四丫好点,虽然这次四丫难产不是我们家的事,但是我们也要注意了。“
张成不解,就追问到底什么事,张成娘没说,就说四丫为了给他们张家生孙子,命差点没了,他们要对她好些。张成点点头表示会好好对四丫的。
张成娘做好晚饭,去叫李小过去正房吃饭。四丫已经吃过东西,喝了药睡下了。
李小进去坐好,打过招呼就开始吃饭。等大家都吃完了就问道:”张伯母能告诉我,我姐是为什么难产的吗?我听说我二婶早上时候过来了。“
张成娘听李小问的话,心提的老高,然后又放下来了。她怕李家怪他们张家,看李小提了三娘,知道她是个明白人便说道:”本来早上吃过饭,好好的。我就说她再有个几天就要生了,这几天出来走动走动比较好生。她就跟我在院子里转圈走。你二婶跟他大嫂过来了,说是四丫快生了,过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开始还挺好的,我就让他们进屋说话,想着他们母女可能有体己话要说。我就和你张奶奶去后院喂鸡去了,谁知道我喂完鸡,出来就听见那屋里有哭声。我和你张奶奶就赶紧过去看,这都要生的人了,哪敢让她哭。我过去就看到四丫脸色不好,就想缓和下让她们回去。结果你二婶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我家文艺联合你们李家欺负她,然后就大哭了起来。四丫就动了胎气,你二婶她大嫂看出四丫不好了,就赶紧让四丫趟下,我就赶紧去准备热水,你张奶奶就在屋里照顾四丫。“张成娘擦了擦眼泪,接着说:”当时吓坏我们了,谁也没想到四丫会难产,生了一上午都没生下来,我们庄稼人生孩子都快。你二婶她大嫂是个厉害的,就让我赶紧去找张成,说得去城里叫大夫。我就去找了张成。你们几个孩子都是好的,吴天听了就去请大夫了。张成先跑回来的,看见他奶奶端着的血水,以为四丫要不行了。就把你二婶她们赶了出去,你二婶在门外哭了一下就被她大嫂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