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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团的士兵架起枪守候在赫尔河跨江大桥上,这支千人部队直接堵住了桥上的去路,大桥的交通被暂时人为地封闭起来,就连桥下都设置了一艘指挥舰,其上安装了36枚巡航导弹,专供高级指挥官从中发号施令。
“从爱丁堡杀死了我们的长官和士兵开始,一路上所有追杀的人全都被干掉,是时候该结束了……这个任务真是完成得一点也不利索啊。”塞缪尔大校坐在指挥舰的控制室里,将一本厚厚的圣经搁在他翘起的二郎腿下。
跑车特殊的引擎声由远及近传来,驶过大道登上了赫尔河跨江大桥,“他来了,准备!”双方都进入了互相的视野,端着枪的士兵们将手指搭上了扳机。跑车的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下来的意思。
“进入射程,射击!”大校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声全部集中到了那辆跑车上,车子顿时被掀翻起来,并且不断地被之后射来的子弹抽翻,二十多秒后,这辆车已经完全面目全非,成为了一堆烂铁。
“这样就死定了,”大校先生无趣地撇撇嘴:“去检查车内情况。”
一名士兵踩在布满弹孔的桥上,走到车前向内看去,愣愣地眨眨眼,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脸色大变:“报告长官,车里没有发现目标!”
“没人?”指挥舰里的长官笑嘻嘻地挑起一边眉毛,随即似乎想到什么:“哦,被射成肉酱了吗,那么现在所有人给我……”
“撤离大桥,所有异能者留在桥上。”一把枪顶在这名小型军用指挥舰上发号施令的高级指挥官的后脑勺上,叶臻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在对方惊骇的目光中,用胶带把他的嘴巴牢牢地缠住,并且压低声音补充了命令,几乎复制了对方的声线。
“是!”“人员就位,长官!”
“接下来……”叶臻透过监控看着桥上的情景,恶意地勾了勾嘴角,越过指挥官,在对方惊骇欲死的目光下,修长的手指落到面前的一排按钮上,像弹钢琴一样快速地按下,紧接着放开塞缪尔大校迅速抽身而退。
八枚导弹相继从指挥舰上发出,直直向跨江大桥长长的桥身飞去。
“轰——”在震天的巨响中,大桥被轰断成几截,带着尖锐的声响缓缓落尽河水里,火焰热浪席卷开来,把桥边目瞪口呆的士兵们冲得七荤八素,顷刻间,这座建成没几年的大桥在遮天蔽日的浓重烟尘中毁于一旦。
“您到底在做什么?!” 仅剩的两架直升机愤怒之下向指挥舰发射了超音速反舰导弹,指挥舰上的大校一把撕下嘴上的胶带,发疯般尖叫:
“不!——”
“轰——”又是一声足够震碎人的耳膜的爆炸声,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咒骂着砸掉了对讲机:“不要让一个神经病担任指挥!”
……
“……哎哟卧槽。”一名华国侦察兵趴在远处,握着望远镜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Y国已经要靠消减人口解决军粮问题了吗……”
这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走了他的望远镜,那小侦查员抬头一看,连忙向来人敬了一个军礼:“首长!”
顾少风拿望远镜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来,下令道:“路基火箭炮就位,锁定敌军两架轰炸机,陆战队拿下桥下那支Y国步兵团,尽量避免伤……呃!”
正在战场上的紧张时刻,肩头猛地被人轻拍一下,少将大人顷刻间已经上膛的手枪在手指向后方,下一刻他有着惊人腕力的手就被身后的人用双手握住向上托起,枪口对准天空。
“少风,是我。”一副让他熟悉得几乎不敢相信的嗓音响起,兵叔握着顾少风的手腕,直到顾少风手上的肌肉松懈下来,这才松开了对方。
“天!……你怎么在这里?!”顾少风向对着两人的几百杆枪作了个制止的手势,一把将叶臻的脑袋按下来,两人肩并肩蹲下来,压低声音问:“叶臻你的身体好啦?”
他感到触手所及一片湿漉漉,这才看清对方在大寒天里,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作战裤裤管锁在靴子里,全身哗啦啦往下淌着水,衣服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本来就白的皮肤被冻得发青。
顾少风赶紧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军大氅披在了对方身上。叶臻刚才跳进河里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冷风一吹却是真有些吃不消了,便没有回绝顾少风的好意,带着青年暖彤彤体温的大氅裹到身上,让叶臻一时间舒服得想叹息,忍不住对顾少风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我是来找你的。”
顾少风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微红着耳根扭过头去,嘴里恶声恶气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前线!每天都有人死无全尸的前线!有你这么乱来的吗!小命不要了?”
兵叔愣了愣,被他说得惭愧起来:“没能事先告知你,给你添麻烦了……我来是有事找你。”
“你!……唉,你先跟着人到后方去,我一会儿打完了来找你。”
他连忙点头,应了声好。
……
要拿下一支群龙无首的步兵团对顾少风来说几乎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经过四个多小时的包围后,他的副官押解着几百名敌军战俘回到了华国位于京士顿沿岸的基地。
少将大人和他的参谋部商定了起草的报告和文书内容,再清点了伤亡损耗、安置了战俘后,回到了自己的战时住处,一打开门,就看到叶臻正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
叶臻原先的衣服完全湿透了,被拿去洗干净晾干,他此时身上穿的是华国的军装,笔直的线条、紧束的皮带勾勒出腰部纤细的曲线,让人很难相信一个男人的腰可以这么细。因为衣服是在他进来时才匆匆披上,清丽美人此时一身凌乱,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更是增添了一份少见的英气和……禁欲的诱惑。
顾少风心脏砰砰跳着,走到兵叔身边,鼻子不着痕迹地动了动,青年沐浴后散发的淡淡清香让他打完仗后淡淡的疲惫感一扫而空,其中隐隐飘散着的一股血腥味……血腥味?!
“你受伤了?”少将大人脸色一黑。
叶臻见到自己败露,不由面露尴尬:“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顾少风眉头紧皱,二话不说就伸手扒衣服。
雇佣兵先生赶紧往旁边一闪,而顾少风的身手却也今非昔比,手疾眼快地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没让他完全躲开,叶臻手腕一翻就要挣脱,顾少风另一只手却从旁边整个拦过来,兵叔顾及到自己的伤口,电光火石间动作僵了僵,最终还是被顾少风从侧面揽在了怀里。顾少风怕他再挣扎,腰上用力,把叶臻的上身压低到一旁的桌子上,看似粗暴,手上动作却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叶臻本就没有扣好的上衣,露出右肩一条长长的伤口。
顾少风的呼吸加重,兵叔无奈地趴在桌子上,感到伤口处被一阵灼热的气息拂过,他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这叫小伤吗?可恶,你怎么可以一个人乱来!”
“……我没有乱来,每一步都有详细的策划过……呃!”叶臻微微倒抽一口气,一条湿湿热热的舌头滑过他背上那道被水泡的发白的伤口,奇异的触感让兵叔瞬间背上的寒毛根根竖起,他打了个寒战:“你干什么呢?”
“给你的伤口消毒啊……”顾少风说着话,嘴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兵叔隐约间甚至听见类似亲吻的声音。
“用消炎药就可以了……”
“唾液更管用。”
“……别舔了。” 他不禁胡思乱想起来,过会儿要不要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在我给伤口‘消毒’完之前,把你怎么找到这里,怎么受伤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顾少风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否则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舌尖加重了力道。
兵叔又疼又痒,赶紧抽着气把自己一路的所作所为全都抖了个一干二净。当他说完,发现身后人已经很久没有动作了。
叶臻:“……?”
沉默许久,他方才听到少将大人用飘渺的语气叹息道:“叶臻啊……你知不知道,这一路过来,你解放了小半个Y国了啊……”
“呃,我……”叶臻刚想说什么,却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想要开口提醒,却被顾少风的下一个动作弄得消了声。
“你想说什么?”少将大人不再纠结之前的问题,故意曲解对方的话,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唇瓣顺着身下人后腰的凹线向下移动:“要我帮你给这里消毒?……”
正在叶臻腰上用力,想着直接把背上那个舌头越来越不规矩的家伙一把掀下去时,却让后腰上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弄得一抖,这时候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报……报报报报……告!”一名年轻的华**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房间里的一幕,直到屋里两人整理好衣服,顾少风脸不红气不喘地假咳一声,方才涨红着脸回过神来,后脚跟相击敬了一个军礼:“报告!402室一个紧急会议等待司令参加!”
“我这就去。”顾少风应道。回头看着兵叔,最终无奈地叹口气,不怀好气地低声告诫:“给我躺到床上去好好休息!”
少将大步流星地走远,被之前的画面刺激到的年轻军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满是好奇又不敢再向里看,刚才的惊鸿一瞥……被铁血军官压在身下品玩的绝色美人什么的……他吸吸鼻子,脑子里冒出一个词:罪过啊!
就在他举步要把自己从这里挪走的时候,屋内人却开口说话了,温润清软的嗓音就像三月的柳絮一样,让人如沐春风:“那个,请问……”
小战士僵硬地顿住脚步,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叶臻,幸好原本脸就黝黑,即便脸红也看不出什么:“您……有什么吩咐?”
叶臻随身带着的那点伤药跟着外套落到水里去了,也不知道顾少风的放在哪里,只能向面前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士兵求助:“请问,你有外伤药吗?”
“外伤药?”小战士一愣,视线看向他。
兵叔衣服凌乱,手下意识地拢了拢领口,让自己的仪表不那么糟糕:“我受了点伤,小哥能麻烦你给我点伤药吗?”
年轻的军人看到美人下意识的动作,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变得充满同情:“您稍等一下,我马上拿给你!”
他说完后,就埋头向自己的宿舍跑去,拿来了伤药交给叶臻,换来美人柔弱(?)而感激的微笑,他红着脸跑出了司令的房间,顺手为对方关上门,捂着胸口,一颗心脏砰砰狂跳。
他,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顾上将房中的漂亮男人,一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他刚才匆匆瞥了一眼,发现对方的军装肩膀上并没有佩戴军衔,甚至没有部队番号,连军衔都没有的人,就连文职和军医都不可能,那,那这个人只有一种可能……少将大人竟然在军队里养……天哪!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吧!不过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传说中的角色……而且还问他要外伤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脑补出这瓶药为什么用、怎么用、和用在哪里,他顿时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坏掉的感觉),看刚才少将大人的表情,简直是要把人拆吃入腹啊!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一本正经又冷面铁血,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人!那人的说话声音好温柔,大人却对他那么凶,说不定是被少将大人强行虏到身边的,实在是太可怜了……
这边小战士脑补得CPU都快烧坏,另一边披着一张欺骗大众皮的某人独自坐在房里,把伤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再次解开了上衣。
再再另一边,坐在会议室里的某个“残暴军爷”听完手下人报告的事情,气得骂出两个字:
“荒谬!”
过了会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松,将后背靠在了椅子上,翘起一只二郎腿,露出一个特别特别邪魅霸气
作者有话要说:兵叔白莲花光环误伤路人甲……
我说你们,脑洞这么大,真的能打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