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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忽的一晃,等再次清明,她已经很明确的知道自己突破了四阶巅峰到达了凝气决第五阶。空间竟奇异的扩大了一倍,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无暇顾及,她所心心挂念的是能够供她炼器的能量果,急急环顾四望,果然不负她所期望,升级的她果然令空间烈焰果大增,这么粗粗数来,似乎是五十来颗,足够她给富灵阿炼上几瓶保命药丸以及护身的器甲。
片刻不敢耽搁,五十二颗果子全都摘下直奔炼器炉而去。仓库里的四级变异蛇皮以及四级蜘蛛丝网也选了不少,在她想来,护甲还是多多益善为好。
四十五颗能量果足足令她炼成了二十三副隐形护甲外加三瓶保命药丸,剩下的七颗能量果她本想是再炼上几颗避毒珠,忽的灵机一动,从仓库里翻找出了五禽戏和太极拳图谱,加之两颗能量果塞入炉中,开始练造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所以她心有忐忑,也不知此法能不能练造成功。除了有丝不自信的忐忑外,她尚有丝期待,不知这回练造,这炼器炉会给她个什么惊喜?即便不能如她的凝气决般逆天,也希望能供习武之人以一敌百,若能犹如武侠小说般飞檐走壁,来去无人,那就再妙不过了。
张子清不由微微叹气,要不是小曲子和翠枝习不得凝气决,她也不会额外花费这等心思,但愿炼器炉能争点气,给她吐出部上等武学,否则待她撒手人寰,哪怕到了九泉之下还得替她的富灵阿忧着心。
一刻钟的功夫,待炉中嗡嗡作业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轻微的声犹如匣子开启的声音,张子清心中不由一动,眼梢一挑,就见那底托向外缓缓推出,而整齐摞在底托上的赫然就是两本带着古朴色彩的古籍,泛黄的纸张沉淀着古典的韵味,几步远处仿佛能闻得到书籍上散发的淡淡墨香。
张子清激动的奔了过去,急急拿起两本武功秘籍,定睛一看,傻了眼——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
她这是穿到射雕英雄传里了吗?
张子清不由一阵头痛,坑爹的玩意,要命了这是,她该感谢这炉子给她整出的不是葵花宝典吗?
本想咬咬牙再拿出两颗能量果重新再炼造两本武功秘籍,可转念又想,万一再次练造的还是这不靠谱的玩意,岂不白瞎了她硕果仅存的这能量果?想来想去,还是罢了,整这两本先给小曲子他们先练着先,若不行再想他法。
由于身体的衰弱,精神力严重不足,才这么会的功夫,她已经觉得浑身无力精神力告罄,本欲收回在空间里的意识,可忽的意念转过某处,空间里的那颗十年的菩提树让她有了丝想法,于是又耗费了一颗能量果,就有了四爷此刻手腕上戴着的这足矣以假乱真的佛珠。
十年的菩提树和千年的菩提树,总之都是菩提树制成的,追本溯源,也相差无几吧?
清晨四爷醒来,怕事迹败漏而一个晚上没敢睡的张子清也跟着起了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梳洗穿戴,四爷似乎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可能见她脸色的确疲惫苍白,难得关怀了说了句好生休养,这才去上了朝。
四爷一走,支撑张子清的精神力一扯,她彻底晕倒于地。由翠枝既惊且恐的扶到炕上,歇了小半个时辰,她才勉强打起了精神,斜歪在靠枕上。
“主子,还是让宫里头的御医来瞧看吧,您这几日总是这样,奴婢看着心慌呐。”
张子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虚弱道:“俗语有言,治的了病,治不了命,我自己知道,我时候到了,吃什么药都没用的……”
“主子模胡说!”
“不是胡说翠枝,我真的是大限将至了……”抬手制止了翠枝接下的话,她手在枕下摸索了阵,掏出了两本册子递给了翠枝:“这东西别让人瞅见,你和小曲子一人一本先看着能不能练,只叹我精力实在不足没法指点你们,而又所剩时日不多……翠枝,你是我娘家带来的人,我能信的也只有你……若我真有那日,富灵阿就交给了你。”
“主子……”
张子清抬手:“答应我翠枝,别让我到时候都无法瞑目。”
翠枝含泪沉痛点了点头,紧紧攥着两本册子,牙齿死咬着嘴唇,很想问她主子究竟怎么了,为何不能治好,可终究不能。
张子清摆摆手令翠枝下去,她一个人就这么呆呆望着顶账,失神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如此几日,她整日里浑浑噩噩,一日里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沉睡,四爷这几日流水般的赏赐都赐到了她的院里,福晋也从善如流免了她的请安,顺带也赏了不少药材,他们只道她是身虚是小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大限将至,眼见就过不了这个月。
富灵阿那比下水管道还粗的神经难得的纤细了一回,拉着她娘的手,皱着眉问:“额娘,你为什么每天都在睡?”
张子清笑着摸了摸她脑袋瓜:“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富灵阿耸了眉毛要发火,被她娘一瞪,立马焉了,却仍旧不满:“额娘不说富灵阿也知道,他们都说额娘生病了……额娘,你为什么生病了?”
张子清招了招手让富灵阿上炕,揽过了她,搭过了被子让两人得以盖的严实:“听说富灵阿昨个给两只小兔子唱歌听了,你长这么大还从未给额娘唱过歌呢,却将第一首歌献给了兔子,额娘吃醋了,所以很生气。”
富灵阿扭捏了:“那富灵阿也唱给额娘听好吗?”
将下巴搁在富灵阿的头顶,张子清笑出了声:“这是额娘的荣幸。”
“小兔子乖乖,
把门开开,
额娘要进来,
快点开开门
……”
四爷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淡青色的床帐里,一大一小缩在被子里犹如两只相互取暖的松鼠紧紧挨着,大的搂过小的,下巴搁在小的头顶很是温情,小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唱着歌谣,嗓音却越来越低,带着朦胧的睡意。
心里不由一片柔软。
放轻了脚步走近,坐在了炕沿给这二人掖了掖被角,看着小的迷瞪的嗑着眼嘴里还不停的蠕动着,兔子兔子的唱着,不由失笑。
听另一侧那大的却呼吸绵长,却是早已经熟睡中了,四爷更是哑然失笑,听闺女唱歌,竟把自个给听睡了,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牙了。
这么想着,掌心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枕边那柔顺犹如绸缎的青丝,手指插/进了发丝中,这么爱不释手的抚着,慢慢沿着发丝抚上了鬓角,渐渐掌心抚上了那张娇俏的脸……
掌心一顿,他有片刻的怔忡,又试探的抚了一下,他眸光暗沉,掌心向下抚了抚她内侧的枕头,竟满是濡湿。
四爷收回了手,有些失神的看着湿漉漉的掌心,有些不解,有些发堵,又有些怒意,他的女人哭着入睡,何意?
这一夜四爷去了福晋屋里,旁敲侧击了下,确定府里近几日没人给张子清气受,同样也没人给富灵阿气受后,不由往另个方向猜测,难道是因着迟迟不给她晋封,她心里头不好受了?
四爷向来多疑,往这个方向上一想,他就开始怀疑,难不成今个所见是她故意设计的一幕,为的就是要提醒着他晋封一事?
这么一想,四爷心里头难免不舒服,今生他最厌恶的莫过于女人算计到他的头上,虽只是怀疑,却足矣令他心头扎刺。
四爷多疑又小气,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便未踏足张子清的房中。
这几日李氏在屋里同样不好受。自此弘盼前些日子没了后,每每想起就痛的不能自己,要不是肚里还怀着个,怕她当时就跟着弘盼去了。也不知爷是恼了她还是怎的,自打弘盼去了后就极少进她的屋子,看着四爷每每进出对面院里,赏赐也流水般的,让她如何能不嫉?好在额娘也说了,只要她这胎能生个阿哥,看在她对子嗣有功,十有□她的爷就能给她晋位份,说不定那侧福晋之位是跑不了的……
李氏不由绞了绞帕子,可是昨个阿玛遣人传信说,宫里那暗线听闻,爷竟然有意请旨册封对面那人为侧福晋,而且这事差不多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李氏这次可真的恼了,别的可以不计较,侧福晋之位,她势在必得。
府里的二格格脸蛋让三格格挠破了皮,李氏梨花带雨的哭到了四爷跟前,四爷看着二闺女嫩生生脸蛋上的三道血痕,顿时恼了,同室操戈,这还得了?当即杀到了张子清院里,欲责问她如何管教的孩子,谁知去到了她屋里见她尚窝在炕上蒙头大睡,不由大怒,甩袖而去,下令禁足她半月。
被翠枝死活推醒的张子清头晕脑胀,只觉眼前模糊成一片,待片刻清醒后,见到的就是四爷勃然大怒的脸,以及甩袖而出的背影。然后一晃,是那李氏翩然离去的袅娜身影。
强打精神问了翠枝始末,叫来了富灵阿问了问,却原来是那二格格不知怎的就盯上了富灵阿的两只兔子,死活要拿一只走,富灵阿不过生气的推了她一下,不知怎的指甲就划伤了那二格格的脸……
张子清一听就明白了,富灵阿可能就蹭破了点二格格的皮,至于那三道血痕……张子清叹气,宫斗这就蔓延到她的身上,真是始料不及。
张子清缓缓阖上眼睛,她时日不多,实在没精力搀和到这上面去,其余的事情,顺其自然吧。
看的出她主子不予计较,翠枝哽咽:“主子,您何以要忍下这等子委屈?”
“没听过一句话么,征伐天下,不在于一城一池得失,她爱争就争去吧。更何况,我的精力有限。”
翠枝动了动唇,终究什么也没说。
过了两日,三格格和二格格又起冲突,三格格将二格格推进了湖里,数九寒冬,二格格等被人捞上来后,整个人浑身都是紫的,要不是御医来的及时,这条命怕就没了。
富灵阿这回闯了大祸,四爷一怒差点杖毙了两人跟前的奴才,要不是怕快过年的不吉利,怕翠红也就没了命回来。可到底也被仗打了四十大板,回来都是人抬着回的。
“主子,奴婢真的不知怎么回事,奴婢当时腹痛如绞就去了趟茅房,等回来就发生了这等子事,奴婢真是该死……”
张子清揉着额角,歪在靠枕上看了眼翠红,又转眼看着翠枝:“以后富灵阿你和小曲子看着,寸步不离。”
翠枝惊愕:“那主子您谁来伺候?”
“没事,富灵阿要紧。”又看向翠红:“那爷可说了,富灵阿有何惩罚?”
翠红抽噎:“小主子被爷罚跪……”
翠枝心痛的惊呼:“这大冷天的,可冻煞了小主子!”
张子清目光呆了下,使劲揉了揉额角:“也该让她受些教训了,她那直来直往的性子,若不磨一磨,那日后没了娘……”
狠狠闭了眼,翻过了身重新躺下:“翠枝,等富灵阿回来,就拿我给你的那瓶子药丸,取上一颗融了水给她灌下。从此刻起,任何人不得外出,不得喧哗,各司其职,做好你们本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