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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富灵阿,张子清也不再顾及,连人带桶全都弄进了空间里。
可能是空间里灵气充沛的缘故,乍一入空间,富灵阿迷瞪的眼儿不消片刻就瞪得溜圆,黑漆漆的小眼里也有了些神采,胖爪子紧揪着她额娘的前襟,略带谨慎的探出脑袋瓜,叽里咕噜着眼珠子直转,向来蛮横的脸蛋上充满着一种名叫好奇的东西。
张子清怜爱的抚着富灵阿的胖脑袋瓜,道了声乖,意念一动将那桶热水移向了温泉边,人也几个移步,瞬息的功夫闪到了木桶跟前。
可惜张子清没有看到,她怀里胖闺女的小眼睁的更圆却又更亮了。
依旧是不敢将那温泉放的过多,稀释好温泉水,张子清轻手轻脚的给富灵阿脱了衣裳,见富灵阿全身上下的斑疹犹如红色的藓一般吸附在那白白胖胖的身体上,那般的触目惊心看的张子清不由心里头一阵阵发酸。
尽管张子清已经放轻了手脚,可衣裳还是难以避免的擦到了富灵阿的身子上,这一碰愈发的激起了富灵阿的难受劲,胳膊忍不住的就在身上磨蹭。
“富灵阿听话,过会泡在水桶里,额娘给你唱歌听好吗?”富灵阿最喜欢人唱歌,这还是张子清无意间发现的,每每翠枝抱着她哼曲的时候,富灵阿总会眯起眼似享受般的听着小曲高低起伏的旋律,每每这时都是富灵阿最为乖巧的时候。后来,每当富灵阿晚上要闹幺蛾子不睡觉时,张子清就会找来翠枝哼上两曲,管保百试百灵,凶悍的小老虎顿时变为温顺的大猫咪,又乖巧又听话。后来,富灵阿这一癖好在整个四阿哥府里也就无人不知了。
果真,一听唱歌二字,富灵阿立马老实了,乖乖的泡在水里,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猫盯老鼠似的盯着张子清的嘴。
张子清不自在的动动面部肌肉,不得不说,每当富灵阿拿这种聚精会神的眼神直盯着她时,都会让她无端感到压力罩顶。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要问燕子你为啥来,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富灵阿仍旧拿着两只小眼聚光的望着她娘,这让一曲唱完的张子清摸不准她的宝贝闺女究竟是爱听还是不爱听。
瞧着富灵阿身上蹭蹭冒出的黑污垢,张子清心里难掩喜意,尤其是摸着富灵阿身上的温度似乎不似先前般烫手,更是心下大定,摸着富灵阿的脑袋瓜语气都欢快了很多:“富灵阿,额娘唱的好不好听?”
富灵阿瞪着眼:“还要!”
张子清顿时嘴角一咧,难得笑的见牙不见眼:“小燕子……”
富灵阿脸上的肉嗖的往中间聚拢:“不要、不要燕子!”
张子清怔忡的张着嘴想了想,哦的声明白了,她闺女的意思怕是要她换首来唱。
虽然富灵阿在某些方面挑嘴的毛病与生俱来,常常也恨的她额娘只恨不得能揪着耳朵纠正,不过此时非彼时,对待病号张子清一向宽容的很。
又唱了曲小毛驴,接着又搜肠刮肚的将她的年代熟知的童谣有的没的全都唱了个遍,例如小兔子乖乖、两只老虎之类的,瞧着富灵阿听得有滋有味,张子清也不忍心打坏她闺女的好兴致,只得绞尽脑汁,想起一首唱一首,一直唱到她嗓子将要冒烟,富灵阿这小祖宗这才打了个呵欠眯了眼睡了。
将富灵阿从水里捞出来,拿干净的浴巾给她包好,张子清又拿体温计给她量了□温,所幸这体温仍旧是有些偏高,可体温总算是从三十九点七度降到了三十九度,有了好转就代表有了希望。
连桶带人张子清从空间移了出来,唤过翠枝和小曲子,得知御医过来给弘晖诊过脉了,也就略一迟疑,就让翠枝换了桶水,同时将那弘晖也抱了过来。
从空间弄了小半勺子的水加了进去,张子清让翠枝帮衬着也给弘晖泡了会,眼见着污垢渗出,张子清也怕弘晖的身子骨没富灵阿结实,没过多会就让翠枝将弘晖抱了出来。拿体温计量了下,弘晖的温度降到了三十九度,虽降得幅度不及富灵阿,也总算有所进展。
约莫半夜时分,两个小的一前一后醒来,张子清主仆几个伺候着两小的给喂了些米粥,令翠枝喜极而泣的是富灵阿总算是能吃进东西了,虽只有几口,却也足矣令人欣慰不已,毕竟是好的开始。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那大阿哥弘晖,可能是三天没吃东西了,这甫一体温降下,有了胃口,竟喝了小半碗的粥。
张子清长长松了口气,待明个再给两个小的泡泡澡,这一生死劫要度过去,怕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
宫里派来给两位小主子诊治的御医姓吕,在防痘治痘方面甚有心得,可哪怕医术再高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药医不死病,他给四爷府上的大阿哥诊治了三天,药也下了,啥方子啥法子也都用了,可这大阿哥的情况仍旧是每况愈下,汗出不来,烧也退不下,三日滴米未进,别说个小小稚儿,就算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熬不住。吕御医不由叹气,其实自从踏进太医院那刻起,他就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给皇家的人看病,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却是伴君如伴虎,每日每夜的都要脑袋别在裤腰上,指不定那日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忽然就被砍了脑袋。
来的时候皇上就下了死令,治不好四爷府上的大阿哥他也甭想着活着回去了,眼见着这大阿哥如今情况急转直下,这就是第四日了,要是这一日高烧仍旧不退……吕御医苦笑,也罢,遗嘱早已写好放在了书房里,只求他的小儿子别再走他的老路。
按时来诊脉的吕御医刚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因为他惊奇的发现那四爷府上的大阿哥,那连日来连眼都真不开的大阿哥竟罕见的坐起了身,正津津有味的在进食!
而且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就连昨个送来的那三格格,明明昨个也是同样大不好的模样,今个早却能打起精神坐在了那大阿哥对面,和那大阿哥你一勺子我一勺子喝粥喝的不亦乐乎!
吕御医忙擦了擦眼确定自个没有眼花,这才激动的手脚都开始颤,连给张子清请安都忘了,几个快步过去挨个把了下脉,又仔细瞧看了两个小的面上的疹子,失控的连道了两声好,这才勉强压抑住激动的情绪,道:“这是大好的征兆啊!若是两位小主子照这个趋势下去,奴才敢拿人头担保,不足半月,两位小主子定能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张子清喜道:“御医所言可属实?”
吕御医忙跪下:“奴才怎敢打虚言诳语?两位小主子吉人天相,相信不久就能痊愈,自此以后,后福连绵。”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生死劫都能度过,不是上苍厚爱是什么?以后又何愁不福祚连绵?
张子清忙令小曲子将御医扶起,感激道:“多亏了吕御医妙手回春,这两位小的才能转危为安。若当真能度的过此劫,吕御医功不可没,待到回府我定当如实向爷禀告,让爷上表皇上,记吕御医一大功。”
吕御医心头一喜,忙谦虚道:“是两位小主子吉人天相,奴才怎敢居功?”
“吕御医不必谦让,吕御医尽心尽力伺候两位小主子,不仅我看在眼里,就是府里头的爷和福晋,以及宫里头的主子们同样看在眼里,吕御医的功劳谁也不能抹去。”
来的时候吕御医尚垂头丧气,离开的时候却是春风满面。
吕御医一离开,翠枝就嘟着嘴不满:“那庸医,主子凭什么将功劳都让他占去?”
张子清斜她一眼:“人家不是庸医,只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再说,功劳不让他去顶,难不成你要告诉爷告诉皇上是我给两位小主子泡了会澡,两位小主子就神迹般的转好了?荒不荒谬?”
翠枝被噎住无语,小曲子在旁暗笑。
张子清心情大好的看着炕上的那两只小的。那富灵阿是独立惯了,不仅走路不喜欢让人扶让人抱,就算是吃饭也不愿让人喂,这会子饿了,也是让人拿了调羹过来,胖爪子抓着勺柄,很是熟练的挖着粥就往嘴里倒。至于那大阿哥弘晖,那可是福晋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别说让他自个拿调羹吃饭,就算是别人来喂,福晋都怕喂多了噎着她的小宝贝。见着富灵阿自个拿着调羹自食其力,那弘晖也是来的劲,死活不让翠枝来喂,硬是有模学样的照着富灵阿的动作依葫芦画瓢的抓着调羹自己吃,却是吃的满脸满鼻子满身上的粥,看的富灵阿那是一张脸上的肉蹭蹭的往中间靠拢,那凶悍的模样吓得弘晖几乎是连头都不敢抬。
张子清瞧着这两只,一只顶着斑疹脸,一只顶着丘疹脸,在炕上对坐着,中间放着个小瓷碗,你一勺子我一勺子的喝的津津有味的样,张子清就忍不住的想发笑。尤其是看那弘晖偶尔拿眼偷瞄下富灵阿而后又如受惊的兔子般低下头成认错的模样,张子清就敢打包票的保证,这弘晖这一刻保证在心里头想着的是,凶阿玛。
富灵阿喝了小半碗,弘晖却坚持喝了一小碗,虽然小半部分的粥都让他自个贡献给了自己的鼻子脸,但能和富灵阿比肩的食量,还是令张子清刮目相看的。
小半个时辰后,张子清抱着富灵阿去内室,弘晖不满的也要跟着去,被富灵阿一个眼瞪过去后,立刻老老实实的待在炕上。
第二次给富灵阿泡过后,量了温度,三十八点七度,情况一次比一次好。
富灵阿明显人也精神了,这精神劲一上来,人也就要折腾上了,尤其见着这令她垂涎已久的雾气袅袅的温泉,扑腾着两只胖胳膊就要往下跳。
“你给我老实点。”张子清拍了下她的胖屁股,点着她的脑袋瓜恨道:“你要不老实,就再也不领你进来了,你信不信?”
富灵阿似懂非懂,只是憋着嘴将脸霸气的扭过一旁,似乎是和张子清赌气起来了。
张子清可不吃她这套,翠枝惯她,她可不惯。
只是在出去前张子清摘了几颗葡萄递到了富灵阿那撅起的嘴边,富灵阿耸了耸鼻子,而后迅速忘了刚才的不快,欢快的连吃了五颗紫葡萄。
怕将她的小牙酸坏,张子清哪里敢给她多吃,看着差不多了就迅速抱着她移除了空间。
然后依旧是让翠枝将弘晖抱进了屋里,稀释好了温泉水给弘晖泡了泡,量了体温,三十八点八度。
泡了澡又折腾了会,两个小的也困了,只是大阿哥弘晖揪着富灵阿的衣角死活不撒手着实令翠枝为难。先前弘晖是抓着富灵阿的手指头不撒手的,后被富灵阿一个胖爪子拍过去后,只得委委屈屈的改抓了衣角。
张子清也挺为难,大清朝的规矩多,哪怕是兄妹俩处一席也不合适啊。
后又想了想,罢了,不是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吗,才两岁的娃子,忌讳个屁哦。
翠枝忙去守门,话虽这么讲,若让人看见到头来瞎传,那遭殃的可就是主子了。
这时小曲子将一紫檀木做的精致盒子递到了张子清面前,张子清狐疑的接过,却听那小曲子道:“临去前爷让奴才带话给主子,爷说‘莫通奸耍滑,好好照顾弘晖和富灵阿,回来后爷给你应得的。记得,爷的东西爷还是得要回去的,仔细保管。’这就是爷的原话。”
小曲子说话的空挡,张子清已经将盒子打开,用金黄绸布包裹着的,赫然不是当年她送出的那只毛茸茸的狗玩偶?别说张子清看的诧异,就连小曲子在旁也惊了个够呛,爷真是藏的好心思,这么个东西竟藏了这么多年。
狗脖子上栓了条细红绳,红绳上系着一个类似平安符类的东西,张子清怔怔的盯着看了半晌,忽的咽了下唾沫,看向小曲子:“你说,爷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献上
三更会有的,今天要来个大爆发,很想试试,极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