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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清的面色陡然冷凝起来:“说清楚。”
小喜子牙齿都在打颤:“刚才奴才领月例回来的路上,见李格格和武格格前脚接后脚的匆匆往北边赶去,奴才隐约察觉不太对劲,就赶紧打听了下,这才知道福晋,福晋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眼看就不成了!福晋她……”
“瞎嚷嚷什么!”不等他说完,小曲子就上前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尤不解气的踹了他一脚,这才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斥责:“跟着咱家这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话忌讳不能说,你还弄不清?你可知刚这话要是传出去,你能囫囵的死都难。”
小喜子后怕的噗通跪下,抬手连扇了自个好几个巴掌,此刻混沌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知道自个刚才口不择言的话犯了宫里忌讳,再想想眼下的情况,不由得又是一阵后怕。
张子清多少也知道些宫里犯忌讳的几个字眼,遂道:“宫里头规矩多,你以后切莫大意,若让人逮着了把柄,就算你主子我也难保得住你。你接着说,福晋怎么了?”
小喜子稳了稳神,这才有条理的将整件事情叙述完,原来福晋午后小憩之后,简单梳洗一番罢就照常由着刘嬷嬷搀到了窗前的贵妃椅上。因着福晋窗前种了一棵桂花树,如今九月正是桂花开得正旺的季节,对于叶密千重绿,花开万点黄的景致她向来是情有独钟,所以近来总是在午间小憩后到窗前贵妃椅上坐会,欣赏那风吹清香雨的场景。今日也不例外。意外也就是在那一刹间发生,任谁也没想到,就在刘嬷嬷甫一松手,刚转身回去欲去给福晋拿薄毯瞬间,才落座的福晋骤然一声尖叫,待刘嬷嬷闻声急忙看去,却惊恐的看见福晋从椅子上摔下的瞬间,想救已然是来不及……
福晋八个来月的身子,经这么一摔,毫无疑问是见了红。福晋当场痛昏厥过去,四爷得了信已经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连皇上都惊动了,特地遣了太医院妇科圣手左院判过来给福晋诊治。可毕竟是摔的太重,而福晋怀孕伊始这胎就坐的不太稳当,如今从哪方面来看,福晋的情况都不太妙。
简单拾掇了一番,就带着小曲子和翠枝二人紧着步子往福晋院里赶去,边走她还在边想着,这事有点悬,福晋好好的怎的就从椅子上摔下来?
待张子清一行赶到的时候,李氏武氏二人早就候在了福晋房门前,四爷阴翳着脸直挺挺的靠近门前立着,刘嬷嬷被塞了嘴五花大绑的被人押着跪在了一旁,此刻老脸上满是泪,似挣扎着想要冲进房门,却被人狠狠按着动弹不得。福晋屋里头的丫头们战战兢兢的端着一盆盆血水来来回回,左院判早已从房内退出,小心的退到书案前下方子。门帘内,间或透来稳婆颤栗的惊惶声,她们哪里能不怕,羊水已经破了,可福晋前头被撞到了头,人昏昏沉沉的,早产本就凶险万分,可如今母体却是这么个情形……四爷在她们进屋时就已经下话,福晋不能母子均安,她们统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屋。
张子清直到靠近房门也没听见福晋的声音,她大抵知道福晋的情况肯定是糟糕透顶了,若是没有奇迹发生,福晋说不准就得一尸两命。
“妾给爷请安。”室内的气氛透着股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与肃杀,虽然极不想触这个霉头,可大清朝最讲究礼不可废,张子清硬着头皮上前低声的行礼问安,即便怀着身子依旧力求将动作做得分毫不差,尽量不去惹那位的眼。
可即便她如此谨慎小心,四爷依旧还是迁怒了,细长的眸子急速卷起黑色的风暴,拇指摩挲着玉扳指,阴沉的声音里透着股压抑:“才来?”
可能是四爷身上射出的那股子择人而噬的气息太过慑人,李氏和武氏都颤兢兢的低垂下了头,张子清多少知道四爷有迁怒的毛病,念头一转间,手探向了袖口。
“也怪妾脚程不快。爷,这片参是当时福晋赏妾的,上百年的好东西不是妾这种卑微的人能用的上的。听闻福晋生产,妾寻思着将这参给福晋还来,妾曾听说,女子生产之时,若能切片参含在舌根下,能补气不少,多少能缓些生产时的辛苦。”托着掌心上的半片参,张子清低缓的说的不慌不忙,亏得这片参是百年的,多少令她瞧得上眼这才放进了她空间里的库房存着,不然此刻还真难过的了这一关。
四爷身上暴戾的气息散去了不少,微撩了眼皮看向伏案的左院判,左院判忙搁下笔快走过来,接过参闻过片刻,点点头:“百年的参,提神补气之效最好不过,奴才提议,最好立刻切一小片给福晋含着,也好保住福晋的精元。”
四爷颔首默认,左院判就令人切了小片,让里头的稳婆拿了进去。
张子清安静的退居一旁当隐形人,意念却穿透了门帘进了产房,福晋的情况明显不容乐观,冷汗如雨水般直淌,身下的血水也淌了半炕,可人却始终打不起精神,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被冷汗浸湿的脸早就苍白的见不到人色,嘴唇也灰白,此刻微微蠕动不知呓语着什么,头上的发也湿嗒嗒的一缕一缕的贴在她苍白的脸上,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的半丝端庄。孕妇生产时最需力气,福晋如今软塌塌的样,无疑是生产的大忌。
房内血腥的气味很浓,由于她的灵识有五感之能,所以在产房外的张子清能透过灵识闻得到里头浓重的血腥气。刚开始虽略有不适,可片刻功夫就调适过来,透过灵识她仔细观察着福晋的情况,看见那稳婆将那小半片参放进福晋口中后,福晋的情况依旧没有起色,张子清没有再犹豫,将灵识覆上了福晋鼻间,由着精神力透过灵识缓缓导入。
早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福晋的肚子绝不能有事,因为她要想自己养孩子,那前提必然就是福晋能平安生下大阿哥。地位稳固了,福晋才不会去肖想别人的孩子,有自个的儿子了,福晋才不会在她生产时演上一曲去母留子的戏码。
“呀,老天保佑,福晋您终于醒了!”
房内稳婆一声惊喜的喊声令屋外人齐齐一震,接着福晋的一声虚弱的痛哼声,无疑令四爷脸上的阴翳之色退散了大半。转头看了眼静立一旁默不作声的张子清,四爷的口气缓和了不少:“你怀着身子,不宜太过劳累,去那边坐着歇会吧。”
张子清慢了半拍,随即福身轻声道:“福晋待妾向来宽厚有加,妾感念福晋至深,难得有机会为福晋祈福,岂敢言累?还望爷莫再相劝。”
四爷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可惜她没瞧见,因为她的注意力全灌注到了产房内,就在刚刚一瞬间,她猛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尽管屋内的血腥气很浓,可陡然的一丝异样的气息由她的灵识及时的探到,灵识与身体想通,刹那间她的腿就有点软。
这隐约夹杂的气味似乎来源某种要人身上无力的药,张子清微眯了眼,怪不得她都输了灵气却不见福晋的精神有大的起色,原来竟是这般。
灵识沿着气味开始追根溯源,可那些个婆子就围了一团,丫头们也都忙得挤成了一堆,还不时有人端着血水来来去去,这就导致气味的混淆,使得她不能在短时间内揪的出那罪魁祸首。望着房内乱成一锅粥的景象,张子清不由叹,果真没了刘嬷嬷坐镇就是不成,四爷绑了刘嬷嬷,真不是在救福晋还是在害她。
时间拖得越久,张子清的双腿就越软,想来里头福晋的情况就更糟。张子清额头隐约沁出了细汗,再这么下去,她怕是也力不从心了。
四爷发觉张子清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直挺的眉微折:“莫再强逞能,让你两奴才扶你去歇息会吧,爷和福晋都晓得,你是个忠心的。”
张子清没有应答,因为在这一刻,屋内一个婆子有了异动。
“福晋,用力啊福晋……”一婆子不着痕迹的脱离了那些个婆子,担忧的凑近福晋,边嚷嚷的叫福晋用力,边小心的拿绢帕给福晋擦拭着汗津津的脸,在那帕子的掩饰中,张子清能清楚的看见她暗下掳起一小段袖子不着痕迹的凑近福晋的鼻间,而就在那一瞬,她能清楚的闻到先前夹杂在血腥味里的异样味道,与此同时福晋刚提起的精神气一泄,软软的又倒了下去。
几乎同时张子清双腿一软,径直往下栽去,四爷一惊,大手赶忙一捞及时将她抱了满怀,虎着一张脸刚欲出口训斥,不了胳膊一紧,却见那素白的小手狠狠紧扣在他胳膊上,那样凶狠的力道他从未在其他女人身上见到过,五根手指透过他身上衣服死死扣进他的肉里,就像猫爪子抠似的,纵然他是个成天在练武场上打熬身子骨的男人,也饶是被这狠力道抓的吸了口凉气。
未等他冷了脸怒叱,只听胸前那人急切传来的那颤抖的声音:“有人要害福晋!”
四爷黑色眸子迅速眯起,却听那人又道:“我嗅觉向来灵敏不过,刚自屋内透来的气味让妾有些不适,妾只当是血腥气使然。可此刻妾双腿发软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力气,而就先前妾隐约闻得血腥味里有别的气味掺杂,所以妾有理由怀疑,里头之人似携带了什么令孕妇提不起力气的药物,欲要谋害福晋!”
左院判连抽冷气,生产时若没了力气,会有怎样的结局可想而知。
刘嬷嬷一听,疯了似的挣扎着,被塞紧的嘴呜呜的叫喊着,对着四爷的方向嘭嘭的磕头,老泪早已纵横。
李氏和武氏从进屋起,除了行礼问安就没敢说一句话,此刻听得如此骇言,早就吓得齐齐低头哪里还敢看他们爷的脸色?尤其是武氏,如今可是她暂代管理着府务,福晋若出了事,爷恐怕会拿她第一个开刀。一想至此,她的冷汗下的比里头的福晋都甚。
作者有话要说:嚎叫——君上要求今日二更!!!明日要检查作业,明日就要检查作业!!亲的评论我都看过了,有些疑问在本章内容里多少有些体现,剩下得不到解的,今日也来不及回复了,要等二更完再说!要码二更了,时间来不及捏,要码字,要码字!!不说了,全力冲二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