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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她妈当了叛贼,陆丫头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超多好看小说]
早就知道是这样。她妈的脑子,永远固定在以前。
兰博基尼开上了大路,陆南看着那方向貌似不向自己家里去的,问:“去哪里?”
“带你兜兜风,既然你心情都不好。”叶思臣说。
“喂——”陆南回过神来,开始调侃这只叶狐狸了,“你怎么有这个时间精力,今晚上带人去兜风?你不是经常说你自己是个劳资,整天给全民打工的好公仆?赚的那钱,还不及自己消费。”
“什么时候带我心爱的姑娘去兜风都可以。主要是我的姑娘专注于当人民的好公仆,所以,我如果不自称公仆,怕配不起我的姑娘。”
“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也不想想你这种烂掉牙的口才,连幼儿园小朋友都骗不过去。”
“我欺骗了你吗?”
“没有吗?”
叶思臣像是吃惊地往她那张坚毅的脸上扫了下,随之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无可奈何:“我可能会欺骗这世上所有人,但是唯独你,我不会骗的。”
“甜言蜜语的东西,我听得多了。你少费口舌,我这里没有水给你喝。”
“下车买就行了。”
“没钱。”
“我有。”
“你大款嘛!”
“你这是嘲讽我?”叶思臣喉咙里顿时再发出一声轻笑。
听他笑声,她就全身发毛。
“说正经的吧。”叶思臣嘴角微微勾着,那抹微妙的弧度只令他那张英俊的脸庞益发迷人。
陆南的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知道,我今晚去哪里了吗?”
这是他一开始诱骗她上车时说的话,陆南挑了挑秀丽的眉尖:“要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八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的没有错,是不可告人。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所以不到合适的时机,我谁也不会说。”
陆南咬了下牙齿:这只狐狸有完没完,当自己真演电视剧吗?
“我提了一袋水果,到你太姥爷家里做客去了,陪你太姥爷下了几盘棋,吃过了晚饭,再出来找你。你们的家风像我们家,所以,我只提了一袋水果。苹果和核桃,都是陆老爷子爱吃的。”
你说这只狐狸狡猾不狡猾,讨好她爸不够,直接去讨好她的太姥爷子,陆家的最高指挥官。
“你的婚事,不是你爸妈能做得了主的。你姓陆,我只能找姓陆的说话。”
陆南锐利的眼在他宛若清风的脸上一扫:“你有本事去找我大舅。怎么?不敢找我大舅?结果找老人家你这算是什么,曲线救国?真以为你能救得了的吗?我大舅,不是任何人都能说得通的。”
“陆南。”叶思臣说,“你大舅那边的人,应该有给你透过风声了吧?林家找你大舅,我只能找你太姥爷了,总不能坐等自毙。”
舅妈说过的话,陆南想了起来。原来,林家是真的向她大舅抛出橄榄枝了。
“我大舅舅妈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都说了,由我自己做主。”
“那是不是,也得他们同意,最后拍板?”
陆南又切了一声。
没错,叶狐狸的每句话都没有错。
“你大舅看起来比较中意林家。”
“当然了,北子不知道比你诚实多少?”
“北子的年纪只是和你同年。”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陆南,在这方面,我确实比你强一些,谁让我比你吃多几年米饭。像你小时候看电视看不明白的东西,还不是我给你讲的课?”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陆南瞬间涨红了脸。尤其是想到之前为了给这只叶狐狸打掩护,当然,也是为了给自己遮丑,像她大舅说的那样,那种事情,由一个男的来告诉她,本身对女性来说是有些略感羞耻的事,再说国内是相对封闭的社会,而不是像外国那样开放开明。
问题是,她干嘛为了这只叶狐狸,被大舅那样说,还被抽了手臂。
她该把这只狐狸献出去,任她大舅帮她宰割的。
陆南扯扯嘴角:“这种糊弄小女孩的事,居然你还能洋洋得意的?”
“当然了。”叶思臣回答她这话是毫不费力,“因为我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我才不会也没有这个功夫去糊弄一个女孩子。男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喜欢的女孩子不会去接近,根本上懒都懒得搭理。”
“你意思是说,你耍弄我,都是因为你喜欢我?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和感动吗?我是疯了傻了吗?”陆丫头的脾气从来都不是被人糊弄的。
叶思臣听着她提高到音量,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啧啧,真是一不小心,把她脾气点燃了,那可不好办了。
“没有。你没疯你没傻。只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当你变为我这个位置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我明白个鬼?”陆丫头气冲冲的,聪明的脑袋才不会轻易上他狐狸的当,“北子从小被我糊弄到大,可不是他糊弄我。他不是喜欢我吗?”
“你说的没错。可你知道你说的事实充分证明了什么吗?”
“什么?”
叶狐狸嘴角的淡定益发鬼魅深远:“他配不上你。以他聪明才智,都糊弄不了你,肯定是配不上你。怎么,难道你陆南甘愿嫁一个连你都比不上的人吗?”
陆南是心高气傲的那种心性,从小到大都是。可想而知,这只狐狸该是多了解她。
轻轻的一瞥在这张俊美得简直没天理的脸蛋上瞥过:“我发现,你和你那双胞胎哥哥,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是吗,你和你的双胞胎哥哥一点都不像。”
“我和我哥?”
“嗯,应该说,我那时候一眼就看出来了。老大像老大,老二像老二。你哥像我哥,你像我。”
“我像你?”陆南快笑死了,“你说我像你,我哪点像你了?”
“坦白。我哥和你哥都是不会坦白的人。你和我一样,都是属于坦白的人。”
陆南的眉头皱成了个疙瘩。话说,这只叶狐狸说话一板一眼的,从小,用这种一板一眼糊弄她到现在。
可笑的是自己,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叶思臣趁着红绿灯的时候,往旁边瞄一眼,只见一只手指在他的车窗玻璃上画着。
兰博基尼的车窗玻璃,一面多少钱的。
叶思臣不是在意钱,再说是高贵车的玻璃,再怎么都最少级别是防子弹的,不会轻易损害。他是以为,她这个行为是不是有点儿幼稚了。
“其实,你直接想抓我身上抓我脸都行。这样心情会爽点。”
路南回头冲他瞥了几下:“你说什么?我有毛病吗?我不是猫,干嘛抓你身上?”
“我只是觉得,你抓车窗会不会没有什么效果?”
她这绝对是突然疯了傻了,被他逼得,所以,导致行为都要失常了。
在看着红灯转为绿灯,叶思臣转动那方向盘再次启动车子,边说:“过两天,叶家会举办一个商业宴会。你来参加。”
“我为什么去?”
“我和你太姥爷都说好了。”
陆南睨着他:“你认为我会去吗?”
“你可以考虑,但是我希望你来,否则这不合你性格,是不?”
她陆丫头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如今,对着眼前这双在夜光下宛如晨星的眼睛,她的心头突然间响起了一个超强警铃。
或许,她该从一开始畏惧这个男人才对的。
初夏跟着白露走到了君爷招待客人的茶水间里。白露给她倒了杯白开水,说:“这里刚好没有茶叶了。”
“没有关系。”初夏道。
白露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嘴角微扬的弧度像是似笑非笑,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坐了下来后问她:“儒霖怎么样了?上回我见他,精神气色都还不错。”
能怎样?在急诊呗。
初夏忍着气:“他长大了,当然得学会自己努力了。”
“看来,你心里头一直是怒气未消,对我老公是不是?”
初夏警惕地望向对面的白露:“白露姐,不是我和我老公针对你老公。说真的,你老公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只是,在这件事上,你们必须考虑一下病人,对不对?你老公是医生,更应该知道我们家儒霖受不了任何刺激。”
“那你想我们怎么做?”白露的声音温和的,平声静气的。
“很简单,绝对不能结婚。这桩婚事绝对不能成立。”
“你不觉得你这样决定有些自私吗?”
“自私,每个人都有。白露你也是当妈的,我问你,换做是你,你自己儿子重要,还是他人的孩子重要?难道你这个当妈的,能伟大到,让其他人的孩子好过自己的孩子?这不是疯了吗?”初夏激昂的声调里夹杂着一阵阵喘息,好像牛似的。
与此同时,茶水间的门被外面的人一拧,走进来的人是让初夏犹如惊弓之鸟。
进来的倒不是君爷,是赵文生。
赵文生是先过来透信的:“陆君在外面和囡囡在说话。”
不用说,知道自己妹妹把胳膊都往外拐时,赵文生都能气到够呛,君爷呢?
初夏的心头凸凸凸跳。到底是良心上有些过不去。明知道让好朋友这样做,少不了让好朋友挨骂。
白露眯起双眼,在初夏那张神情复杂的脸上扫过,接着,淡定地在椅子里坐着,喝水。
赵文生知道他们这里没有茶叶以后,走去自己办公室找茶叶。
初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是按照以往,她会直接冲出去挡在蔓蔓面前,宛如在蔓蔓面前挡子弹一样。可现在,她两条腿发软,不知道为何缘故发软了。
走廊里,君爷站在妹妹面前,眉头也不皱,脸上也不见什么生气。
最少,蔓蔓是这么觉得的。
或许,她哥早料到她会这么做了,因此,完全没有赵文生那种意料之外的震怒,最多是,无奈地叹口气。
不,无奈从来不是君爷的作风。
只见君爷那双冰凉的眼睛扫过她面孔之后,说:“如果你选择站在她那边,那你坚持下去吧。”
这样一句话,反倒让蔓蔓愣了。
应该说君爷的心思是她完全摸不着的。
“怎么?既然你心里只有她和她老公,她儿子,没有征征,难道,要我对我儿子说,说原谅他姑姑心里没有他。”
蔓蔓的心头顿时像划过一口刀痕,滋啦滋啦地疼。
“你在干出这事儿之前,就应该知道这个后果。我知道你觉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所有人都能体谅你。话说,她体谅你了吗?她体谅你的话,会这么对你,让你做这么为难的事儿?我和征征,可从来不会要求你做为难的事儿。你想怎样就怎样。但是,做事情的后果,你心里很清楚。有时候伤害的不是一个人的身体,而是一个人的心。好比当初你激得我扫你一巴掌一样。”
“哥——”蔓蔓知道,那会儿,她脸上那巴掌大的烧痛,根本抵不上她哥心里的疼。
“哦,现在知道我是你哥了。”君爷嘴角翘起一道嘲讽。
蔓蔓咬了咬嘴角。
“回家去吧。不然你老公该担心你了。”君爷道,说着,没有看她,擦她身边往前走。
蔓蔓转回身:“这事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君爷回头,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想怎样?”
“找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比如说——”
蔓蔓张口的时候,那边,走廊尽头,初夏风风火火跑过来了,喊着:“陆君,你有本事冲着我来!不要冲她!是我要求她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君爷掉过头,看着前面疾跑过来的女拼命三郎,像是有所感慨:“姐妹情深,亲兄妹都比不上。”
蔓蔓又咬了下嘴角。
初夏跑到了君爷面前,接着,喉咙吞了下口水。
谁见到君爷都会怕,别看她刚才喊的那么凶,那是因为没有真正到君爷面前,否则,一样会和她老公一样怕到很难开口。
“说,继续说。”君爷对女拼命三郎说。
初夏继续咽口水。
蔓蔓开声了:“算了,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