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发觉了

夏至过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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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问想让佳音陪他老婆,可佳音在上学,怎么可能去?”姚爷说回实际的问题。睍莼璩晓

    听姚爷口气,似乎并不是很反对,君爷于是将叶长问的话照直说了出来:“他的意思是,家里有保姆,佳音不用24小时陪护。再说,佳音是你老婆,他没有这本事能请到你老婆24小时陪护。庄如玉之前是有些工作,但是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了,这胎对他们两个来说很重要,她大部分工作都会推掉。可能留下晚上偶尔去学校上上课。所以佳音要陪,也就陪她去一下医院做产检,或是庄如玉到她学校上课时帮忙看一看。做产检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等佳音放学都可以。”

    看这时间表,都就着他老婆佳音来安排了。

    姚爷听了都囧囧有神。

    “我听了他这安排,也觉得很有诚意。好像,就想让你家佳音当贵客定时到他们家里做客一样。”君爷挑了挑眉说。

    姚爷深深地吸口气:“我知道了。”

    “你的决定?”

    “我都说了,这里面有些问题。如果让佳音进去,我就得做好准备。”姚爷随时准备好了做老婆的救火队。

    君爷只要他说好,没有意见,只说:“你今天要到学校吧。”

    “是,下午过去。”姚爷看看表。自己早上有其它公务,只能下午去见老婆了,再把这个事情和老婆说说。

    沈佳音在学校,和昨天一样过着。早上四节课,下午是自修。老公说一天一节课会来这边上,可是今天课程表上就没有老公那节课。别说她纳闷。班上比她更疑虑重重的人更多。大家都对她的魔鬼老公心有余悸。

    “魔王今天当真没课?”昨天被姚爷扔下游泳池的段艺涵,抖抖索索地问道。

    “是没课吧。”郭慧丹指着那张课程表说道。

    “如果魔王真没来,我就起来吧。”段艺涵本想着赖在宿舍里继续装病。

    “你最好起来。”郭慧丹告诉她,“你可能不知道。昨儿你被扔进游泳池后,魔王自己说了,最讨厌人家装病。人家只要一装,他都能看得出来。他是个专业大夫。”

    “什么?!妈呀!”段艺涵大叫一声,“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堪称全能王吗?”

    “我只知道有个全能体操王子,不知道有个全能魔王。”宿舍里其她人都被她的话逗乐了,笑着笑着,在想到姚爷那幅妖孽的面孔说着把人扔下游泳池的话时,一个个打起了寒噤。

    沈佳音走出自己的宿舍,能听见别人议论她老公的话,与自己宿舍的人说的都差不多。可见,她老公短短一天,已经深入人心。没有一个不怕死她老公的。

    人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如果性格如此“恶劣”的话。

    姚爷在走到自己车上时,猛打了个喷嚏。想都知道,有多少人集体在他背后诅咒他。

    早上上完课,吃了午饭,一群人在宿舍里午休。沈佳音听见睡在上面的陶桃翻来覆去,不知道做什么。昨晚上,也是如此。后来,陶桃似乎是看到宿舍里其他人都睡了,就偷偷地爬了下来,走了出去。

    结果,其实宿舍里的人都没睡着,都看见她出去了。

    郭慧丹在对面支起半身,冲沈佳音说:“这个陶桃,果然有毛病。”

    段艺涵凑着热闹,这会儿俨然是站在她们这边,说:“沈佳音,你最好再检查检查,她肯定拿了你什么东西。不然,能紧张成这样?”

    可她确实什么都没丢。陶桃拿了她什么?

    沈佳音拧着眉毛。

    陶桃从宿舍里出去时,和管理员连招呼都没打。但她不怕,她和这里人关系都好,就凭她那副能说能唱的嗓子,不知征服了多少男同志。

    走出宿舍,感觉没人会盯着她了。她把双手插进口袋里,在校园路上慢慢走着,琢磨,是不是该再打个电话。昨晚上,人家让她做的那件事让她心里毛毛的。虽然,只是让她捡一条沈佳音的头发。

    可人家要沈佳音的头发做什么呢?

    太奇怪了。让她去拿沈佳音的私人物品,还差不多。要一根头发丝?

    她埋着脑袋在路上走了许久。

    宿舍里,段艺涵和郭慧丹又把被子蒙着头睡觉了。沈佳音掀起被子,下来穿上厚实的衣服,拎了个热水壶,像是要走去外头打水。

    一直走,却是走出了宿舍楼。

    远远,似乎能看到陶桃的影子,她加快了脚步。

    陶桃走到了小卖部,找到了收银台上的电话机,趁着店铺里的店员假寐的时候,拿起电话筒伸手拨电话号码。

    过了会儿,电话通了。

    里面传出声音。

    “喂,我说,你们昨天让我拿的那东西做什么去了?”

    “不要问那么多?喂!做事的人是我耶!我总得知道我有没有干了什么触犯法律的事吧。是,只是一根头发,一根头发你们要拿来做什么呢?”

    “不要废话?!你***我怎么就废话了!既然你们觉得那一根头发是废物,你们把那根头发还给我!”

    和对方像是怒气汹汹地吵了一大顿之后,陶桃摔了电话筒。她刚转身要走,假寐的店员坐了起来,叫她说:“喂,同志,你打了电话没给钱呢。”

    真是人倒霉的话,一块倒霉。

    陶桃转回身,掏出口袋里十块钱扔到收银台上,道:“不用找零了。”

    俨然怒气未消,郁闷的要死。

    她快速地走下小卖部门前的台阶,低着头跑掉了。公主很忙

    在小卖部外面拐角处,沈佳音拎着水壶,这会儿慢慢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走到小卖部那里,说是要包纸巾。

    店员把货架上的维达纸巾拿下一包给她。

    沈佳音边付款边道:“刚那人怎么了?我看她好像很生气。”

    “天知道她怎么了?”店员对莫名生气的顾客早已见惯不怪,开口就说,“和对面打电话的人生气呗。咱这儿可没气着她。”

    “什么事打个电话能闹到她这么生气?”沈佳音像听着什么笑话笑道。

    那店员以为她不信自己说的话,于是仔仔细细地将陶桃刚和对面人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捏着嗡闷的嗓子说:“大概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拿了人家的头发不知道做什么。拿人家的头发,怎么想,都好像是和人家亲生父母有关吧。”

    原来陶桃是拿了她的头发。

    沈佳音当然知道拿人家头发可以做亲子鉴定。可陶桃拿了她的头发要和谁做亲子鉴定。她又不是孤儿,是有亲生爸妈的。而且,她也知道自己亲生爸妈是谁。

    “怎么了?”店员找了零,见她站着有点傻的样子,问。

    沈佳音伸手取回零钱,感觉是心里头像是被风一吹,全乱了。

    一辆车,好像看到她的身影停在了小卖部前面,车上的人都走了下来,站在台阶上。

    沈佳音拎着没打水的空水壶,走下台阶,心不在焉的,两眼只看着地上,与那人擦肩而过,头抬都没抬。这不把那人给当场气煞!

    “沈佳音!”

    好像是老公的声音?!

    她做梦吧。

    抬了头,往四周望一眼。在把头扭到快一百八十度时,回头一瞧,看到了两身英武的橄榄色军装。

    站在她老公身边的于文清拿拳头捂着嘴巴在笑。

    晕菜!

    真是她老公。

    而且她都视而不见。

    “首,首长好。”左手拿着纸巾,右手拎着水壶,没法敬礼,只好匆匆把纸巾往口袋里一塞,水壶搁到地上,匆忙再要敬礼。

    “不用,不用敬礼了。”于文清阻止她说。

    这个地方毕竟是公众场合,太显眼。

    于文清拉拉仍好像在生气的姚爷,说:“旁边是大排档,那里的老板我认识,我们先进去,再和嫂子说话吧。”

    沈佳音几乎想挠起头发来。尾随他们两个走进了隔壁挂着中午休息牌子的大排档。

    于文清在这个学校里担任教官已久,和这里做生意的人当然都认得,少不了在这里光顾。让老板给他们开了里面一个小房间。三个人在里头坐着,顺道要了壶茶。

    给他们两口子洗杯子冲热茶,于文清笑着对姚爷说:“别气了。嫂子刚是没看见,不是吗?你看嫂子连我这个大队长都没有看见。”

    姚爷的眉一挑:“你能我和比吗?”

    于文清哈哈,大笑两声:“是,你对于嫂子来说,是不一样。”

    沈佳音没敢吭气。

    姚爷忍耐不住了,问:“你刚想什么事出神了?”

    这也是于文清和所有看到她发呆的人疑惑的。

    沈佳音不知从何说起,说,陶桃偷了一根头发。这说给任何人听,可能人家都会以为她在做梦。

    “怎么,什么事不好和我说?”姚爷改变了策略,不和老婆置气了。

    身体靠近,将她小肩头温柔地搂了搂,柔声问。

    老公不知道自己温柔的时候,有时候比生气更让人可怕。沈佳音缩缩两个肩膀,低声:“有人拿了我头发。”

    “拿你头发?你剪头发了吗?”姚爷眯一下眼,在她头顶上扫了扫,没觉察去了理发店的痕迹。其实一想,也不可能的事。

    “只拿了我一条。在我床上拿的。”

    于文清听了都咿呀一声。偷人家头发干什么?

    姚爷妖孽的眼珠子沉了沉:“谁拿了你头发?”

    “她其实也不知道拿我头发要做什么。”沈佳音把陶桃和人家打电话的经过告诉老公。

    于文清在旁边听着听着,歇下了洗杯子的手,一脸的沉思:“我说,姚科,我看这个事,好像有幕后。”

    幕后是肯定有的。陶桃和他老婆说起来,来学校之前连面都没见过。本就无冤无仇的。再说陶桃偷了他老婆的头发后,心里也怕了。

    “你知道她偷你头发做什么吗?”于文清问沈佳音。感觉这小两口好像知道点东西。

    “头发可以做鉴定。”

    于文清记了起来,好像电视剧有这样的情节,于是益发吃惊地看着沈佳音:“你,嫂子你好像是亲生的吧。”

    “她当然是她爸妈亲生的。”姚爷担心老婆被吓着,给老婆拍拍肩膀,“你不可能不是沈家的女儿。”

    “这我知道。”沈佳音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爸妈亲生的。

    可陶桃幕后的人拿她头发和谁做亲子鉴定。乐小鱼的幸福生活

    只能说,姚爷也感到一头雾水。华妙冰吗?完全没必要。华妙冰知道沈佳音是自己女儿。沈佳音又不是被人抱走了,而是华妙冰自己主动离开了沈家。

    “哎呀,想不通了。”于文清两只手揉了揉自己头发,好像替两口子烦恼,“除了做那个亲子鉴定,头发能有其它用途吗?”

    “没有吧。”小两口异口同声。

    现代科技还没有发达到能拿人家头发直接行凶害人或是抢夺财产的事。再说了,沈佳音没钱啊。当兵的,能富到哪里?反正不可能变成百万富翁。

    “那我看,只能把那个陶桃抓了,抓起来审讯,问她是和什么人接触。”于文清提议。

    姚爷对他出的这个馊主意,只能用一根指头形容:“你脑子真该好好想一想。首先,我们以什么名义提审她?我们又不是监察队的。其二,想调查她背景来头还不容易?直接拿她档案。部队的档案查的最清楚了。”

    当兵的,要入伍时,查的可清楚了,祖宗三代都要查。

    提陶桃的档案是很容易的,谁让他们现在就是陶桃的教官。

    在于文清去调陶桃档案时,姚爷给老婆端了杯热茶,说:“刚吓着你了?”

    吓倒是没吓到。主要是她自己心虚,她居然,连他都没看见,就走过去了。

    “说明你心里面,对于我,装的还不够在心上。”姚爷淳淳教育道。

    沈佳音悻悻然。

    “要是我,你看我,百米之外,见到你,都能把你认出来,把车直接开到你面前了。”

    她不够爱他吗?她爱他没有他爱她多吗?

    沈佳音抬起一双眼珠子,很仔细地在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孔上扫视着,想把他的脸再次刻在心里头一样。

    “我很爱你的。”沈佳音吐出。

    虽然偶然的,今天出了神,没有注意到他,但其实,论多远,她都能一眼认出他。她是先爱上他的人。

    面对老婆突然的表白,姚爷自认潇洒风流的俊颜,抱了点赧红。

    他咳咳,咳咳两声掩饰。

    这丫头,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突然说出的一些话,比他还大胆。

    沈佳音抿着唇角偷偷笑了笑,拎起水壶,给他倒茶,又问:“你吃饭了吗?”

    “和你们大队长一块在外头吃了再进来校园的。”姚爷说。

    “我不在家里做饭,你都在外面吃?”轮到老婆教育老公了,外面餐馆不大干净。

    “我知道,你说地沟油。放心,我们去吃饭的地方,都是老战友开的。去吃,也只是为了帮衬。”

    “可你,也需要学会做饭吧。”这一次离家后,沈佳音仔细地考虑起这个问题,老公会做饭的话,好处还是多多的。最少,在她有时候不得已不在的时候,老公不会饿到他自己。

    “我有在学。晚上在家里,下你弄好的面条。”姚爷很认真地答复老婆。

    不过他的考虑和她的不一样。他想的是,只有自己会做饭了,人家会少点献殷勤。这两天她不在,有人给他送饭盒了。当然,这种事他既不会接受,也不会告诉她。

    于文清在外头拿到了人家送来的部分档案复印件。因为原档案是不能拿出来的。拿了几页紧要的复印件,于文清走回到小房间里头,递给姚爷。

    接过文件纸,姚爷翻了翻,第一眼就见到了陶桃的户籍。

    于文清对沈佳音说:“嫂子,她和你是老乡?”

    “是。”沈佳音点头。她是知道陶桃和她是一个省的。

    “同一个县。”姚爷看到了更具体的东西,道。

    “同一个县?难道,你们两个之前认识的?”于文清都惊讶地说。

    沈佳音摇头:“我从不认识她。”

    “老家是同一个县城。但是,她很小,就随父母到城里住了。”姚爷进一步解释陶桃的档案,一边看,一边眼睛眯紧,时而眸瞳里放出锐利的光色,说,“我需要和你老家那边的人再打个电话。”

    说完,姚爷是把复印件扔回给了于文清,该记的都记在脑海里了,起身,走去打电话。

    于文清是不明所以,看着沈佳音,疑问。

    沈佳音不好说,老公八成是打电话给她老家的老四了解情况了。老四是生意人,而且一只脚踏白,一只脚踏黑。按老四的说法,做擦边球的事儿。而且老四不是什么人都交的。哪怕你是多大来头。老四会和他们两口子有交往,全是因为沈佳音救了他老婆儿子。

    电话打到老四那。

    老四先是恭敬地问候起他们两口子的近况,接着是夸奖起自己儿子,说:“这不,才几天,已经感觉长大了些。孩子很精灵,能睁开眼睛了。他妈妈,一直说想让他给他干妈看看。”

    老四两口子直接是把沈佳音认定为自己儿子的干妈。

    姚爷答:“孩子要来北京的话,抱过来给他干妈瞧瞧。”

    老四听到姚爷这句首肯的话,笑了,接着肃起口吻,说:“有事吗?没事你们不会打我这电话的。”

    “对。”姚爷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太子,你知道太子叫什么吗?”

    “太子?你说太子的姓?难道你们又接触到太子的人了?”老四一愣,问。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才问你。”姚爷说。HP救世主绝逼不是我

    老四点了点头:“我知道太子姓什么。只是没想到,太子会把手伸到北京你们的地盘上去骚扰你们了。不知你们又做了什么让太子急了。奇怪。你们本来已经走了后,都没事了啊。”

    这也是姚爷好奇的。本来都时过境迁的事了,眼见,他们回了北京,应该不犯到太子地盘了。

    “太子姓潘。在我们这里又叫做潘老爷。他家祖上,虽说解放后土地都充公了,但清朝年间,是这里有名的大地主。现在,拿地做生意,又是个大地主了。”

    姓潘和姓陶完全联系不上。

    应说姚爷聪明,直接又问了句:“太子家有什么亲戚姓陶的吗?”

    “有!太子家亲戚多着呢。这也是为什么太子势力那么庞大的原因。他喜欢像古代那样姻亲关系。像他一帮妹妹姐姐,自己女儿,嫁的,要么不是海内外高官,就是会做生意的。他儿子娶媳妇,娶的就是姓陶的。”

    不用多想,这陶桃,八成是太子儿媳妇的什么亲戚。

    看来这个太子的手伸的很长。为了搞清楚太子那帮众多的亲戚,以免自己每遇到个陌生的人,又要问。姚爷抽出口袋里的钢笔,让老婆撕了张纸,在上面详细记录。

    因为太子的亲戚太多,老四,也没法说的很全,只能捡些有头有脸的来说。于是,一下说到最有头有脸的那几个。

    “一个,是当今我们地方上的高官,当然,现在这个高官是调到其它地方上任了。但是,也算了不起的一个人物。”

    “到了哪里?”

    “到了江苏一带吧。媒体出身的,姓毕。”

    “这是做官的,做生意的呢?”

    按理说,叶老说上面会派人下来查,太子这些关系人都会被查到吧。姚爷想。

    “做生意的,就更多了。而且,说实话,一些人在海外,国内的人想查,都别想查到的。国家,还指望那些人回来办厂办业。这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老四说到最实际的,只要不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贪污这些,一般抓官员的多,极少去抓那些海外生意人。再说海外生意人都搞公司,早就找了个替死鬼安个公司代表之类,出了事做做样子让公安机关抓,自己依然逍遥法外,称自己不知情,是公司底下人管理不善。

    这种伎俩,国外的司法机关都一样没法。

    “那太子的生意伙伴有哪些?”

    “太多了,数不胜数。你说就近吧。他有一个挺好的妹妹,本来他还挺怨这个妹妹,说嫁出去后没给自己本家带来收益。现在,据说这个妹妹把自己嫁过去的夫家引到太子这边来投资了。这个妹妹的夫家最富有,一投资的话是大手笔。”

    “什么夫家?”

    “一个姓高的家族。不知你听说没有?”

    高?!姚爷眨了下眼皮。

    老四以为姚爷没听过,努力地说:“这个家族,以前都是在海外活动的,做石油生意赚的满盘赚。只是,近来油价国际上起伏太多。”

    听完老四这些话,姚爷长长地嘘了口气:“我知道了。”

    “你知道这个高家?”

    岂止是知道。如果高家自己人,知道自己亲戚捅了自己人一刀,而且差点要把自己家人捅死的话,不知作何表情。姚爷思摸着这事该怎么和高大帅商量。

    与老四套了这么多信息,姚爷意思意思要问一下对方的近况,于是问:“你呢?生意现在还做在其它地方吗?”

    “不是空降了新领导要发展绿色产业吗?再加上,孩子生了,暂时,也不可能把孩子带到哪个地方去。我想来想去,信任下新领导吧。正好有人找我要合作办产业。我就打算在家乡投资一笔实业。”老四答。

    “搞农业?”

    “是,种经济水果。据说,北京来了专家,会直接指导我们农户种植。大家一听,积极性都很高呢。”

    姚爷听着对面老四高兴的情绪,同样笑眯眯眼,老婆听到这消息应该一样高兴,家乡有发展了。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到他老婆家乡指导农业的北京专家是华妙冰。

    与老四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对话。

    于文清买来了两个水果,让人拿了把水果刀子,沈佳音削着皮,将水果分成一块块。姚爷见着,就和老婆说起了她家乡发展的事情,最后说到:“具体,我会再问问子寒。如果这事是真的,你想出力的话,或许,可以资助奶奶或是你二婶,参一股进去。”

    沈佳音听到了哪止是高兴,激动时,扔了刀子,两只手搂住老公脖子,就往老公脸上一亲。

    于文清在旁看着,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沈佳音文文静静,任谁都没想到会有这样大胆的动作。

    亲完老公的脸,沈佳音垂下头,又是一派文静的样子。

    姚爷摸摸被老婆亲了的脸,要不是于文清在场,早把老婆衣服脱了狠亲一遍。不过,到底是老婆比他大胆些。

    看时间差不多了,沈佳音要回去宿舍,免得室友们起来发现她不在。

    姚爷送她走时,一路和她说起了庄如玉的事,道:“你自己决定,如果你想陪她,就和我说。我觉得你也没必要天天和她黏在一起,毕竟你自己有课。有事的话,再叫你,你有空,再说。”

    望向雪花压着的枝桠,沈佳音眼前,浮现起昨晚和庄如玉说话的样子。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和她再说说话。

    姚爷不敢把她送到宿舍门口,怕她遭人各种流言蜚语。只送她到了大排档门口。

    沈佳音自己走回到宿舍楼。推开门,进到里面时,只见三个室友坐在自己床上,一个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