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妒忌的男人真可怕

夏至过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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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君爷昨天回家收拾行李时,已是半夜四点了。请使用http:访问本站。

    白露听到声音,从卧室里出来,披了件外衣,问:“需要什么东西吗?”

    一般她丈夫要出任务之前,她总是能提前收到一点风声。不过君爷习惯是,一般也不会让她提前给自己泄露消息。走后门,要看是什么时候。像这种事没必要。

    “征征呢?”君爷没有让她搭手帮忙。反正参加军演不准带任何物品,只是这么一丁点衣服,他几下功夫塞满一个行李袋。

    “我抱他大床上睡。”白露正这么说,小包子不知什么时候已是从床上自己爬了下来。

    这孩子刚学会走路,行动力超强,爬上爬下,走久了两条小腿累了,也不愿意半途而废。他爷爷陆司令夸这孙子有红军精神。小包子听了爷爷夸奖后,益发努力走路,意图小小年纪能走遍十万长征旅程。

    孩子小,敏感。爸爸进门时,他比妈妈其实早察觉到。只是这孩子小小年纪,像他父亲评价,被他喜欢小表姐教坏了,人小鬼大,心性极为成熟。妈妈不做声,他跟着没有动装瞎。这时候妈妈出来和爸爸说话了,他也就耐不住了,匆忙从被坑里面钻了出来,像条毛毛虫爬下低矮大人床,紧接两条小腿唧唧歪歪地冲到门口。

    “你看吧。”君爷貌似比老婆了解自己孩子,虽然,照顾这孩子时间可以说,他是全家人少。然而,谁让这是自己儿子呢,几乎像足了自己。

    被爸爸点名批评小包子,鼓起两个腮帮子,气鼓鼓像鱼鳃一样,摇着小脑袋像小铃铛,说:“爸,爸——”

    “征征,你爸爸又不是第一次出差。”白露听出儿子想说什么,手摸到儿子冬瓜脑袋上安抚地摸了摸。

    小包子依然鼓着腮帮子。

    白露见着他这样都想叹气。可以说这孩子真是怪。平常他老爸家,他都不爱沾他老爸,就爱找小表姐或是奶奶。但是,每次一旦他老爸要出任务,他比谁都冲。

    果然,包子开始拉扯爸爸裤脚,小手紧攥着爸爸裤子不放手。

    君爷冲儿子眯眯眼。谁让他虽然很讨厌小孩子,可是对小孩子心理却一摸一个准呢。

    “征征,如果你不放手,是小看你爸爸了。”君爷俯瞰儿子小脑袋,脸色严肃,目光苛刻。这幅神态和他与自己底下兵说话时一模一样。

    小包子气要命,撅起小嘴十足像极了小表姐陆南不满时样子:爸爸不懂,若不是爸爸话,他才不会这么担心。他不需要爸爸是英雄,他只要爸爸平平安安。

    因为,他是很喜欢很喜欢爸爸,和小表姐一样。

    “好了,征征。”见他们爷俩僵持不动,谁都不肯先屈就,白露笑叹着走过去,双手把儿子抱住,心想,小包子这么小都有这么大干劲和他爸对抗,将来苦要算她了,夹儿子和老公一样牛脾气之间。

    君爷看时间差不多了,拎起了行李,回头,再看一眼不甘不愿儿子,向来冰霜凝住嘴角撇出一丝很是无奈。

    白露抱着儿子把他送到门口,突然低声说了句:“路上让子业小心些。”

    君爷马上从她这话听出言外之意,意味道:“你是说我被拘束总部?”

    “应该是。毕竟你将来是要——”白露垂着眉说,“你自己应该心里早有准备。你是要当将军人,将来打仗话,只可能是坐指挥所,不可能让你再冲锋陷阵到前线。”

    “也是。”君爷点了下头。就此离家走下了楼梯。

    白露和小包子看着他头也没回一下地往前走。

    小包子抽了抽小鼻子偎依妈妈怀里:爸爸心里面,明显妈妈和他都没有比爸爸事业重要。

    小孩子小,肯定不懂。换做是以前自己,肯定也会埋怨他不够体贴。白露想。可是,现她是完全能理解了。因为她老公做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好地保护自己家人,包括他们母子俩。

    回想离家一幕君爷,此时此刻坐叶长问指挥车上。离他和他战友部下们离开家,已有两天两夜了。他们指挥车,自从出了京城,与姚爷带队伍坐大卡车,拉开了一段距离。

    天,从车里望出去时,蒙蒙亮。

    大卡车两天两夜车程中间,几乎没有停下来过夜过。

    可以听见路上北风一直吹,像课本里面描写,刮起时那阵阵声响,类似鬼哭狼嚎。

    沈佳音算是参加过不少军演,却可以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她记忆中医疗系统军演,是属于各类兵种演习中轻松,因为考多是专业技术,不需要野外作战,哪怕是拉到野外也是平原,不用你拿枪不用你搏斗。

    俨然,这次完全不像。

    或者说只有她和卢小嫚这种来兵会感到诧异。队里其它老兵都是镇定得超乎她们想象,有拿起笔来早是埋入自己世界,或许是个诗人来个冰花雪月感叹,或许是秘密记录过程以便事后投稿于军报,再有人,两天两夜车,他就两天两夜打盹。

    卢小嫚吐了。卡车每次停下来休息几分钟时候,她就吐。

    没人可怜她。

    她平常太爱装了,等于是喊狼来了孩子。或许只有当她吐到要死了,其他人才会对她侧目一下。可惜,她离死很远。

    卢小嫚怒气,于不知自己是不是和沈佳音运气相背,全队仅有抽中两个女,偏偏是她和沈佳音。她晕车吐得要死要命时候,没人关心她。沈佳音什么事都没有,可男人们全只和沈佳音说话。

    这种待遇对她这个美女来说可以说是前所未有。

    沈佳音真心是,不穿那双长丝袜时候,哪有她漂亮。

    卢小嫚怒踩脚下黄土地。

    他们这是来到黄土高原样子,四周光秃秃山,干,冷,秋风一刮,像刀子割脸,很嘴唇沾着沙子,像脚下失去水分黄土地一样崩裂开来。

    此时,离他们要到第一个目地已经不远了。姚爷这个后和大部队聚合前短暂休息间,招来李俊涛,将地图摊开车盖上,看着,意图揣摩上头很要给他们布置任务曲线。

    “姚科,我怕水不够。”李俊涛说,他自己嘴唇都有一丝干裂。对这个东北长大小伙子来说,本来耐寒耐旱是他强项。他都如此,何况其他队里来自潮湿之地南方人。

    姚爷指尖节奏地点着图纸,眯起美睐眺望四周这一片光秃秃荒蛮之地,甚至能让人想起电影星球大战里某颗外星球,反正不大适合人类活动和居住。

    军演如今一年比一年力求靠近实战。各个兵种都加强了难度训练。他们单位性质特殊,首当其冲被拿来当实验品是家常便饭了。

    收起地图,姚爷以像是漫不经心语气说:“没有水,该预留,都必须留下来。去到大部队,不一定补充水和食物给我们。”

    李俊涛提这话,原是想给姚爷提个醒到地方后补充食品。没料,姚爷回答话,让他心里担忧有增无减。说起来,他跟姚爷算有段日子了,而到今他依然摸不清这男人脾性。姚爷不像君爷每天挂冷面孔,偶尔嘻嘻哈哈,偶尔尖酸刻薄,偶尔又是宽宏大量,偶尔端起脾气来对比君爷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归之是个千变万化男人,实属少见。

    姚爷手搭下他肩头,目光是越过他,往车尾下车休息众人中找寻。几乎是一眼,他看到了她被高大帅冯永卓等围着。

    什么时候,不起眼小兔子变得如此欢迎了?

    龇个牙,他推开挡自己面前李俊涛,径直朝她那里走去。

    高大帅是谨遵严魔女吩咐,要照顾好小妹子,拿起自己水壶,准备分一些水进小不点水壶里。

    “不,不用。”沈佳音不敢拉他,只能着急地说。

    “哎,只是一点水,你不用报恩了。”高大帅佯作很大方地说。

    他这话刚完,背后冷不丁一只手指戳中他心脏位置。他一惊之下,全身绷紧,道:“姚爷,我,我得罪你了吗?”

    “你一直很得罪我,尤其是你那张嘴巴。”

    高大帅傻懵了,想他这一路都是坐大卡车后车厢,和坐驾驶室姚爷可以说是毫无交集,怎么就突然说话得罪领导了。

    “请……首长指示。”

    “你把你口水污染过东西倒进女同志水壶里,高大帅同志,你这是一点卫生观念都没有,还是故意侵犯女同志呢?”

    高大帅张大口,哑语:他这好心分水给女同志喝,怎么就变成犯罪了?

    应说,妒忌男人很可怕。

    “把你水壶抱回去!”

    爷都怒火了。高大帅慌慌张张把自己水壶和小不点分开来,好刚他想倒,但实际尚未倒进去,大错尚未造成。

    沈佳音得以抱回自己水壶,仔细地拧好壶盖,这里风沙大,一不小心,都可能让水污染或是减少。到了这样地方,作为老兵,她很明白,水已经变成生命,一点马虎都不得。当她要把珍贵如命水壶背回自己身上时,一只手突然握住水壶壶嘴。

    “给我。”

    抬头见是他,她心里想都不用想,马上意识到他是要做和高大帅一样事情,手心紧攥水壶背带不放,道:“首,首长,你,你不用——”

    “什么不用?我是不是你首长?我做什么需要你二话吗?”见她死活不放手,姚爷蛮横了起来。

    这傻孩子是要把他气死吗?

    女人,这时候示弱一点有什么不好?这时候就该向男人撒娇。

    话说爷这话说得抱水壶离开高大帅,心里悲酸地抹一把泪:他刚分水给女同志叫犯罪,爷分水给女同志叫恩赐。

    好小不点很给他挽回了一点面子。沈佳音不仅抱着水壶没放手,也没有和他急,很是平静地说:“首,首长这话,不,不对。如果,如果首长,首长有危险,有危险时候,我们当兵,要,要保护首长。首长,首长命令无效。”

    这孩子,怎么每到关头上,即使磕巴着,都能变得伶牙俐齿让他无言以对。

    手他蓦地一怔时松开了。

    她一溜小跑抱着水壶跑上了车。

    连爷都吃了闭门羹,再没有人敢小看小不点了。

    卢小嫚远远看着这一幕,是又妒忌又嘲笑:沈佳音果然是傻,这么好机会都能放过。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求得爷垂帘爱护,这孩子竟主动拒绝,不是傻是什么?

    可说回来,沈佳音那晚上并没有拒绝姚爷围巾。卢小嫚咬着牙,只能想到沈佳音这是对姚爷耍手段,耍欲擒故纵手段。姚爷这么栽这个狡猾女人手里。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至少要这次行动中想到办法,出这口气。

    大卡车再经过半个小时之后,进入四面环山山谷。从四面八方抽调到部队,聚集此处。到处可见临时搭建起来绿色帐篷。

    军车,持枪军人,营地中间穿梭。

    姚爷跳下车时,见到了叶长问那辆吉普停那,看来,那里帐篷是指挥所了。他吩咐其他人原地候命,自己走进演习指挥所接受任务。

    车上其他人接到下一步命令之前,不敢随意下车行走。这里毕竟不知道是谁地盘,是受谁管制,不小心做错什么事话,很容易又被扣分。他们大卡车上坐着。

    沈佳音抱着水壶,迷迷糊糊,这两天车子一直群山峻岭之中颠簸,其实她都没有睡好。现车停下来,即使热即使冷,即使外面看似很嘈杂,即使很口渴,她都只想睡。

    高大帅手握着车厢门,有一句没一句和冯永卓、李俊涛聊着。

    这里靠近指挥所,来来去去军人也多,总能其中看到几个熟眼。

    “那个,那个人,我记得是以前我那部队。”冯永卓指住其中一个剃着小平头军官说。

    高大帅眯起眼,仔细辨别那个男人英武脸廓会儿,很,他想了起来,叫:“罗大伟!”

    罗大伟听到声音回过头,但是没有认出高大帅他们,又转回头去。

    冯永卓叹:“他没有认出我。不过正常,他和我同个部队但终究隔了两个营,都过去五六年时间了。”

    高大帅抱着手:“我也有三年没有见到他了。”

    “他不是和你一个部队,你怎认得他?”

    这事说来话长了。高大帅想。想当年,赵文生现老婆蒋梅,差一点,要被这男人先一步抢走。蒋梅儿子东子那会儿,对赵文生还有些意见,对这男人却是印象极好。可以说,赵文生是险胜抱得美人归。

    罗大伟虽然娶了个前妻是个不怎样人,可是,他本人性格各方面都很好,很受人尊重。

    “他现应该是上校了吧。”高大帅记起他现军装上戴着军衔。

    “我听人说他现是升任师副了。”

    “那他这次是带你们部队过来参加军演吗?”

    “不清楚。”

    两个人琢磨着。

    李俊涛听他们八卦,只愁眉接下来补给。他是姚爷副官,副官主要任务就是搞后勤。所以当看见有一辆貌似装载补给车辆经过时,他比谁动作都,伸长脖子去瞧。另两人却误以为他是着急看美女,因为刚好有一辆白色小车穿过了营地。

    充斥着绿色世界里,这样一辆虽然牌子只是夏利小轿车,但以它不同白色,闯入了所有军人眼睛里,很是谣言。

    夏利经过大卡车瞬间,高大帅等人看清楚了后座坐是一个女人。

    “是谁呢?”冯永卓充满惊艳色彩口吻问,“哪家太太小姐?”

    高大帅脸上猛地掠过一丝乌气,眼看夏利停指挥所门前后,后车门打开,坐里头女人走了下来。

    年轻女人,身穿绿色军服,身姿卓越,俱佳气质可以用风华绝代来形容。不知情人一时都很难猜出她身份。因为说她长得这么漂亮,是文艺兵,却没有文艺兵胭脂气息。相反,是人如淡菊,很清丽一个人。而且,她绝对又不是机关里办公或搞科研女军人,因为她肩坎上没有佩戴军衔,细腻皮肤,不像野战部队里特种女兵。

    指挥所门前一个副官,冯永卓记得那是叶长问副官,是见到女人下车时候,马上走了上来迎接。

    “是那个叶司令女人?”冯永卓诧异地猜想。

    高大帅出乎他意料,很肯定地点了头:“是他老婆。”

    “叫什么名字?”听高大帅知情,冯永卓追问。

    “姓庄。”说着这话,高大帅闭紧唇角有丝冷。不管两爷怎么说,他是挺讨厌这么一个敢对爷忘恩负义女人。这个时候遇到这个女人,不知道两爷会怎么想?

    庄如玉走进了指挥所。

    姚爷和君爷这时候正好和叶长问都立指挥所中间沙盘图前面,等着这里作战参谋向他们解释此次军演范围。

    听见叶长问副官报告时,几乎所有人都回过头。

    庄如玉站门口,一束斜照进门里阳光笼罩着她,宛若仙子。

    君爷和姚爷同时轻轻挑眉,对于她出现一样疑问。

    她这是来探叶长问?

    军演期间一般是不允许家属探班。按理说,她是个做事谨慎人,能混到现地位已是艰辛,搞这样一趟特殊是对她来说有害无益。

    “你有听白露说过她要来吗?”姚爷低声问君爷。

    君爷摇头:白露恐怕都不知道。

    叶长问见到老婆来,并没有上前迎接,而是笑着先对尚不了解情况人说:“我太太,但她不是来探班。来这里到前线去,都是有任务。”

    “什么任务?军人家属任务?”姚爷噙起似笑非笑唇角,笑侃叶长问话。

    “不是。”叶长问这个问题上是不敢和任何人开玩笑,正经地说,“她这是奉了组织宣传部命令,来实地取材。”

    庄如玉早已自己专业上声名远传,如今,她正式步入政界后,涉及圈子广。

    等丈夫介绍了自己后,庄如玉仅是对场人稍稍含个头,转身又走了出去。想来,她专门到这里一趟,也只是为了来和丈夫等军官打个照面,免得届时其它地方遇上太突兀。

    两爷却是从她这个动作可以看出:这里不是真正指挥所。

    君爷沉着眉,接着与姚爷说起白露家和他说话,道:“这次我恐怕不会和你们一起去。你一个人小心一些,我会交代高大帅。”

    “你我分开执行任务又不是第一次。”姚爷念他此话是多余。

    君爷瞧他一眼:“如果是往常,我是不会说。你应该知道,现不同了,有另外一个人跟你身边一块走。白露哪怕不和我一起而是坐指挥所时,我都会挂心她。何况是要冲锋陷阵人呢。”

    姚爷想到了刚才,他给她水,她都拒。

    这傻孩子脾气,其实像头牛。

    心口某一处有些揪。

    耳畔里头好像传来他说她傻声音,沈佳音猛然头磕一下,是惊醒了。原来大卡车为了给旁边过往车辆让道,往一旁闪。一启动,她不知道,给磕了下后脑勺。

    她赶忙把撞歪军帽扶正了,朝车厢外面望去时,正好见到一部白色小夏利,和冯永卓他们开始一样很吃惊:演习场怎么会出现这样一辆小车?

    “里面坐着个美女。”冯永卓见她醒了,走过来凑话。

    “嗯。”傻孩子只低低地应了一声。美女,她到京城后,看到太多了。

    冯永卓本想说那晚上你也是个美女。看到姚爷走出指挥所影子时,他闭上了嘴巴。

    姚爷让所有人下车后,说:“分成两队,一队向西,一队向东。向西队伍由我带队,组员有我、李俊涛、冯永卓、沈佳音、卢小嫚。”

    意外,当属卢小嫚。

    姚爷想到后把卢小嫚分到自己组别,是考虑到这家伙始终是要闯祸,如果这家伙始终自己眼皮底下话,总能让他多少采取些措施。他不排除到关键时刻,拿绳子把卢小嫚绑了扔给野猪。

    卢小嫚哪知道姚爷心里要把自己喂猪算盘,只是惊喜万分,是想他终于是留意到她存了,终于没有打算放弃她。

    看到卢小嫚那幅喜出望外表情,深知姚爷性情高大帅差点儿“噗”漏了姚爷底。

    向东队伍由另一个军官带队出发。姚爷集合自己分队人,紧接带着人去和其它合作部队汇合。于是,他们和罗大伟又碰上了面。

    罗大伟没有认出高大帅他们,却是能一眼认出姚爷。知道要和姚爷一块做任务,兴奋地是把姚爷手一直紧握着。

    冯永卓很好奇这罗大伟怎么和姚爷熟悉。

    高大帅说:“据他自己所说,好像以前,两爷救过他命。”

    他们两人说话时,李俊涛一直左顾右盼,想找个机会问问罗大伟人有关补给问题。结果,他找着机会时,却见小不点沈佳音一直往后退。

    眼见沈佳音是要退到离他们都几步远距离了,李俊涛只好开口问她:“沈少校,你是要找卫生间吗?”

    他这声音一出,其他人目光都射了过来,包括罗大伟。

    沈佳音头低到了尘土里面去,应道:“嗯,嗯。”说完,转身拔腿跑出帐篷。

    众人见她可能真是着急上厕所,也就没有怀疑。冯永卓摘了军帽甩着和友军说:“别介意,她年纪比较小。”

    “刚入伍?十六七?”罗大伟听到他这说辞问。

    “不。”姚爷目光是从她消失背影望到了地上,眉头微微地蹙着似有联系,“她有二十六七了。”

    “女同志都比较害羞。”罗大伟笑哈哈地接着他话,为缓和一时怪异气氛。同时,却是由于姚爷说二十六七,突然悟到了什么。

    应说沈佳音进来时,是先和他碰过一次眼,只是沈佳音很别开了眼睛,像是有意避着他。现看来,他和她应该是认识,或是说,至少是哪个时候见过面。

    卢小嫚捉住了罗大伟眼神里一丝迟疑,嘴角一勾:总算给她抓住沈佳音把柄了。这男人,绝对和沈佳音曾经有过什么奸情!

    出来找厕所沈佳音,却是四周有些漫无目地走着,心里很是焦急。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被她遇到那时候她部队医院疗伤时,和她恰好住同一个病区负伤军人,即是罗大伟。现,她只希望罗大伟和姚爷一样都没能记起来。

    她刹住脚,刚想吸口气镇定下来时,后面突然一个声音说:“沈佳音,是叫沈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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