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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放火日,月黑风高杀人夜。
虽然手里有过几条人命,王焕也不至于为了和黑社会对着干,非要搞的对方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那些振奋人心的场面话只是说给那些员工听的,打打士气而已,对方只是一些地痞宵小而已,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弄出什么幺蛾子。
一抹残月悬于夜空,吃过饭,喝过酒,三百余人稀稀疏疏的站在车行院子里,等待着台阶上这个年轻的少爷发话。
“咳咳……”
王焕清了清嗓子道:“各位兄弟,叔叔,伯伯,穿上平安车行的衣服,你们就是平安车行的人,拉了平安车行的车,你们就是平安车行的人,你们对车行做出的贡献,我是看在眼里的,今天有人不识抬举,在我们平安车行头上撒野,你们说要怎么办?”
“干他娘的!”
“打死他!!”
“让他们赔钱!”
……
王焕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好了好了,诸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本着以和为贵的精神,我们不能暴力解决问题,只要能要回诸位被抢夺的钱财,要回医药费,那么只要他们以后不影响诸位正常工作,我们就放他们一马,但要是他们不还……那就直接手打断,脚打折!”
经过杨山的调查,那些小混混没有一个是有背景的。
但是他们嚣张的气焰传到王焕耳里时,王焕暗怒:妈的一帮地痞流氓都敢欺负到自己头上了,老子上辈子罩场子的时候,都没那么嚣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当街抢钱。
这种事情,王焕完全可以通过官府的合法手段来解决,只是,现在有一部分人在等着看平安车行的笑话,王焕年龄毕竟还小,而且平安车行在短短一年之内成长起来,虽然没有和其他行业产生利益冲突,但是仇富心理每个人都有,或强或弱而已。
眼红了,心就黑了,在古代,还远远没有形成合作共赢的这种思维观念,在同行里,更多的是想把对手挤垮,在其他行业则希望看到一些新兴行业的衰败。
所以王焕要立威,要让世人知道,平安车行不是谁都能捡着挑着捏的软柿子,即使是柿子,也要是一个带刺的柿子,让别人捏的时候,也会满手鲜血。
庐江城西,一条僻静的破落巷子遍布着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破败房屋,这应该是庐江城内为数不多的贫民区其中的一个了。
三百多人跟着杨山趁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把几间小房子围起来,每个人都手持木棒,等着王焕的信号。
王焕只带着翁立一个人走进漆黑的巷子,房屋内的微弱的烛光无法给周围的环境带来更多的光源,巷子内飘着酒香和肉香,和这样的环境比起来似乎有些奢侈。
两人走到杨山说的有独立小院的那栋房子,虽然房子有些年头了,未经修缮,却也显得比周围的房屋更胜一筹,王焕一脚踹开院子大门,院内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屋里传来的骰子声和叫骂声,盖过了那一脚的声音。
笃笃笃
翁立皱着眉上前敲房门,里面的人沉浸在赌博的快感中,没有人听到这危险的信号。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翁立越敲声音越大,但丝毫没有任何效果,没人给他们开门,王焕摆手示意翁立让开,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抬脚猛的一踹。
咣当!
两扇久经风吹雨淋已经有些腐坏的木门,在王焕脚下如同两片纸片一样,一脚踹下去,直接硬生生的从门框上脱落下来,其中一扇掉落地面上,另一扇砸在了桌子上,骰盅和骰子滚落到地上。
王焕拍拍肩膀上震落的些许灰尘,微笑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干赌徒:“哟嚯,哥几个,玩得挺高兴啊?”
翁立跟着面带微笑的王焕破门而入走进屋子里。
正在豪赌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愣住了,一个个脸色煞白。
房间里四个角和桌子上,都点上了布满油垢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为一群赌徒照亮赌桌。
房间内有二十来人,分成四批人五六个人一桌,摇起骰子,这些人没有王焕想像中的那样:光头、背心、纹身、金链这些黑she会必备衣着打扮,甚至还不如普通车夫。
但就是这样一群人,桌子上摆满了五铢钱和银子,一边喝着酒,啃着肉,一边摇着骰子挥霍今天的“劳动成果”。
王焕环顾四周问:“你们这谁说了算?”
一个二十多岁满脸横肉的精壮男子把踩在凳子上的脚放下来,不屑的看着王焕:“你谁啊?”
王焕定睛一看说话那人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把欠我的东西还给我就行了。”
男子踢开脚下的骰盅:“你是谁家倒霉孩子?老子何时欠过你东西,赶紧滚,否则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男子语言中透露着一股子狠劲,但被王焕无视了,说道:“我要是不滚呢?你欠了我什么,我提醒提醒你,今天你抢了我五百多两,还打伤了我的人,医药费总共是十八两。”
“老子何时抢过你的钱财?”男子对这个明显是来找茬的少年怒目视之。
“奎哥奎哥……”男子身边一个身形弱小的小弟拉了拉他的衣袖。
奎哥回过头疑惑道:“嗯?”
小弟战战兢兢的说道:“奎哥……这人…这人好像是平安车行的东家,王公子……”
奎哥被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感觉眼前这人眼熟呢,脸上立刻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拱拱手道:“呵呵,原来是王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王公子海涵。”
王焕走过去,拖出一条凳子坐下:“你叫奎哥是吧?也别客套了,我们就开门见山的明说吧,这钱,你是还呢?还是还呢?还是还?”
地痞宵小琢磨琢磨了王焕这句话,发现被这孩子给忽悠了,翁立负手立于王焕身后忍俊不禁。
奎哥搓手干笑着说:“王公子,您看这样成不成,今天手底下的兄弟不懂事,抢了贵车行的钱财,是小人管教无方,公子您家大业大,也不在乎这一点钱,兄弟在这和你陪一个不是了。”
奎哥也不是楞头青,知道拳头再大也打不过白花花的银子,人家心一狠砸个几百上千两的要自己的人头,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王焕摇摇头无奈的说:“没事装什么黑she会啊,我是不在乎那点钱,但是我在乎的是能不能给手底下那些人一个交代,你不拿出钱,我拿什么交代?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给你打个折,给我三百两了事。”
奎哥搓着手说:“王公子啊……小人真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您看能否宽限几日让小人……”
王焕摆摆手:“不必了,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今天要么拿钱,要么你和你的兄弟们躺着出去,这事就这么了了。”
奎哥一脚踹开旁边的凳子,指着王焕骂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老子对你客气是看得起你,你不要逼人太甚!今日谁躺着出去还说不准呢!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
哑巴急了也哇哇,兔子急了还咬人。
王焕站起身拍拍屁股,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在骂我的时候,提我娘,那不是你那张狗嘴可以说的字,我给你时间把你的兄弟都叫来,就你这点人,还不够看。”
“去你娘的!”奎哥大喊一声挥舞着拳头冲过来。
翁立一个闪身,迎着奎哥的拳头冲上去,双手握住奎哥的拳头,转身贴近他的身子,肩膀顶住他的腋下,双手用力一带,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奎哥魁梧的身体凌空甩起,“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
王焕重重的一脚踏在奎哥胸膛上:“我说了,别说我妈。”
奎哥灰头土脸的咳嗽两声大声咆哮“:兄弟们!操家伙!干他娘的!!”
其余二十几人闻言,纷纷四下寻找趁手的武器,大刀片子,棍子,椅子,凳子操起来就准备和王焕,翁立师徒二人鱼死网破。
地上的奎哥也一骨碌滚一圈之后,拿起墙角的一把三环刀,喘着粗气道:“小子!今日爷爷要不给你点教训教训,你还真以为庐江城里没人敢动你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平安车行!所有人!给老子上!!!!”
王焕炸雷般的大喊一声,巷子外面的杨山听到喊声大手一挥,三百多人挤着冲向房屋里,杨山手持木棍冲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十多个胆大的冲进房屋里。
杨山一进屋子里,就看到一干宵小,手持凶器,准备对王焕行凶,一棍子抽在一个靠近他的小流氓后脑勺上,小流氓突遭重击,两眼一翻,软绵绵的倒下去。
杨山关切的问:“少爷,你没事吧?”
王焕笑了笑:“本来没事的,你这一棍子下去就要出事了。”
“兄弟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奎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刀,直取王焕而来。
二十多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朝杨山几人冲过来,可几秒之后他们发现他们错了,源源不断的人冲进房间里,只要不是身穿平安车行制服的人,逮着就四五人操着棍子一顿暴打。
霎那间,惨叫声四起。
不一会儿,二十多人就被憋了一肚子火的员工揍得七晕八素,要么就是直接被揍晕,要么就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惨叫声越大被揍得越狠,最后只得抱着脑袋,期盼对方能下手轻一点。
堵在门外里进不去的众人大声嚷嚷着,留一两个让自己揍一棍子,奎哥的刀已经不知去向了,自己也被雨点般砸在身上的木棍打得哀嚎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