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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笙儿一直就知道自己胖,因为太子哥哥喜欢说他胖了,但他对此不以为意,心想胖就胖,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次对自己胖无法忍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约是那人些许惊讶地看着他,说,原来你是四皇子。
他欢喜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四皇子呢?”
他说,“有人说四皇子……”他些许尴尬,后面又补了一句,“四皇子聪慧善解人意。”
杨笙儿知道他是指他胖,但是不能说出来,于是这次杨笙儿比别人直接说他胖还要觉得烦闷,但他却没朝对方生气,因为那颗跳动心让他除了沮丧外,并不能对这个人生气。
这个人便是昭元三十一年探花殷纪殷恒远。
昭元三十一年春闱直接由皇后做了主考官,原因是此前定下主考被人上书说收受了大笔贿赂,查出此时后,皇帝震怒,对主考严办后,一时之间又没安排别主考,之后便由皇后做了主考。
估计这会是史上唯一一次皇后主考春闱,不过朝臣们居然并没有谁站出来反对此事,可见皇后此时朝廷中威信和受到拥戴。
殿试后,也是皇后和皇帝一起选出殿试前四,后来礼部将榜单呈上来时候,杨笙儿正好皇后身边,听皇后说,“这个殷纪实为不错,定为榜首也不为过,不过毕竟是稍显年轻了,还是稍欠了一份稳重。不过作为探花,也是不错。”
皇帝说道,“他才二十四岁,而且还是庶子,确是难得。”
杨笙儿依然记得当年陪父皇阿父七夕乘坐画舫游河游湖遇到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叫殷纪。
杨笙儿上了心,宫里办琼林宴时候,他就直接装病不去上课,偷偷跑去玉堂园西苑去了,琼林宴就是这里举办。
因为招待了科士子,玉堂园处变得守卫森严,杨笙儿没办法,只好暴露了身份才过了侍卫那一关,进去后直接被带到了皇后跟前。
杨笙儿季衡跟前只好使用撒娇手段,“阿父,我就是来看看琼林宴是什么样子,我还没来见过呢。”
季衡无奈地说道,“一大早装病就是因为此事?”
杨笙儿尴尬地说,“您知道我是装病?”
季衡轻哼了一声,“你那样子,哪里像是真病。”
杨笙儿只好装乖巧地站了季衡身边,小心翼翼怕被季衡赶走。
不过之后季衡倒是没赶走他,他随着季衡坐嘉德楼里屏风后面,皇帝坐龙座上,接受了科士子拜见,杨笙儿从屏风旁边偷偷往外看,发现那所谓探花殷纪果真是他以前见过那个人。
杨笙儿从小见过外人很少,见过一个人印象总会很深,所以他还完全记得殷纪样子。
殷纪这日穿着科进士面见皇帝陛下官服,一身红色,脸上虽然有笑,但却并没有别进士那般意气风发。
杨笙儿心里想,阿父还说他沉稳不足,哪里是沉稳不足,明明比别人都沉稳。
游园时候,杨笙儿就跑出去了,看到殷纪和几个同年说了些话,正站牡丹前面时候,杨笙儿就走了过去,装咳了一声,殷纪看到他时候惊讶,让杨笙儿觉得十分开心,看来此人也还记得他。
殷纪确是还记得杨笙儿,毕竟这般漂亮孩子实少见,殷纪看他身上穿着团龙锦袍,一看就是皇子才能穿,他马上就明白了他身份,对他行礼后,就又笑着说,“原来你是四皇子。”
杨笙儿之后也做出了皇子派头来,“年轻探花郎,真是难得。”
殷纪道,“不敢当。”
杨笙儿和他说了不少话,被跟着他小太监来催他时候,他才对殷纪道,“记得下次再乘船烤鱼,定要叫上本王。”
殷纪好笑地看着他,点点头。
虽然杨笙儿觉得自己和殷纪说话整个过程中都维持了自己作为皇子仪态和威严,但是,当他站那面玻璃镜子跟前时候,他就很是窘迫地愁了眉,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怎么会这么胖。
他捏着自己胳膊,发现胳膊上全是肉,肚子上也是,脸上也是。
而正好这时候他三哥杨奉豫还来了。
奴才们都有些怕三皇子,甚至连杨笙儿身边宫女都是,宫女只小声对屋子里四皇子通报了一下,就直接放三皇子从门口进来了。
杨歆儿看到弟弟只穿着一层里衣站穿衣镜前,就说道,“你不是病了吗,我专程前来看你,你现穿这么点站镜子前做什么?”
杨歆儿这般说着,还站到了杨笙儿旁边去,杨歆儿已经十五岁了,正是身体长得时候,他本来就瘦,这个阶段就瘦了。
杨笙儿看哥哥瘦瘦高高,白皙面庞,秀眉桃花眼,挺鼻,鲜嫩唇,本来是个如春天一般让人喜欢漂亮长相,不过那双眼睛总是深沉而锐利,嘴唇也微微抿着,于是就总给人冷淡不易亲近印象。
不过杨笙儿可不怎么太怕他,但是也并不敢他跟前太过胡闹,他被哥哥对比出胖嘟嘟自己打击得体无完肤,也不想和杨歆儿寒暄太多话了,只道,“我只是不想去上课,就装了病而已,阿父知道此事了,他并没有怪我。”
既然阿父都没说什么了,你也不要说什么。杨笙儿正是这个意思。
杨歆儿桌子边上去坐下,撑着脑袋说,“我只是来给你探病,既然你没事,那我也就没什么事了,你装病我可不管。”
杨笙儿继续低头揪着自己肚子上肥肉,道,“我已经大了,我知道自己管束自己。”
杨歆儿没应他,只是盯着他看,问道,“你做什么?”
杨笙儿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把身上肥肉减掉。”说着,又向往地看着高瘦哥哥,“要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杨歆儿趴桌子上看他,眼里带上了一丝笑意,道,“我只听你说过你再吃些也没关系,倒是第一次听你说觉得身上肥肉碍事。”
杨笙儿不高兴地道,“不行吗?”
杨歆儿道,“我自是欢迎,毕竟和一个胖子弟弟走一起,我也会被人心里嘲笑。”
杨笙儿愤怒地说,“你比太子哥哥还讨厌。”
杨歆儿笑着不意,又说,“要我监督你吗,毕竟我是不相信你毅力。”
杨笙儿想说不劳你费心,但是想了想,觉得自己估计真坚持不下去,只好也走到桌子边上去坐下,拉住杨歆儿手,“三哥,拜托你了。”
于是杨歆儿就坐下来帮杨笙儿安排了减肥计划,每天只能吃多少东西,早上要跑步,骑射课和武学课都要去上,晚上还要颠球多少个。
杨笙儿看到这个计划表,就觉得自己要晕了,不过到底没晕,杨歆儿把那表抄写了两份,一份贴他卧室里,一份贴他书房里,一份则被杨歆儿拿走了。
杨笙儿减肥计划从此开始,不过第一天吃早餐和小点时候,他就想打退堂鼓,但是被他三哥冷眼盯着,他就只好少吃了;骑射课时候,他饿得很,不想去上,也被她三哥拎了去,上完课,他满身虚汗,几乎要晕死过去,被他三哥搂抱着给放了轿子上,轿子把他抬了回来,晚上他三哥完成了作业,还专门来监督他颠球,他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偏还要被他三哥从榻上拉扯下来,于是杨笙儿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情况下完成了这一天减肥安排。
杨歆儿倒是个合格监工,知道杨笙儿累得不行了,所以还专门申请了使用温泉,两人去泡了温泉。
两人只穿着裤衩,坐温泉里。
杨笙儿贴身宫女芙蓉也穿着衣裳下了水,来给杨笙儿按摩身体。
杨歆儿坐另一边,趴汉白玉温泉沿上闭目养神,或者是真睡过去了。
他已经十五岁了,父皇阿父已经为他选好了封地,而且还给他定好了封号,只等他十六岁,受封后说不得他就会去封地。
杨歆儿知道自己不想离开,而且父皇和阿父也并不舍得自己,他知道太子哥哥近总是偷偷出宫,是去会那个戏子,再听一听老四被宫女按摩而疼得呜呜叫声音,他就想,要是父皇和阿父知道了太子哥哥外面养戏子事情后该会多么难过愤怒呀,杨笙儿又这般地不知世事,他叹了口气,他一点也不想离开京城离开这个家。
杨歆儿很睁开了眼,默默地上了岸,跪旁边伺候宫女上前来伺候他擦身和穿衣,并为他收拾头发,他收拾完毕后,就对芙蓉说道,“你记得给你主子搽点我拿给你那药,不然他明天会疼得起不来。”
杨笙儿也从水里爬起来了,他到屏风后去自己换裤子和穿上衣,哭爹喊娘地道,“三哥,我明天不要了。”
杨歆儿道,“我只认字据,才不听你这些难听哭号,真是丢人。”
杨笙儿抿着嘴唇,心想真要死了。
杨笙儿被杨歆儿逼着减了两个月,效果说显著也不特别显著,但是也不是没有效果。
杨歆儿发挥智慧,给设计了一个专门用作称量体重大称,乃是一个放地上天平,杨笙儿站上去,另一边放大铁疙瘩秤砣,杨笙儿两天一称,体重记贴墙上表上,一目了然。
这个称之后还被广为传播开来使用了,不过没给杨歆儿设计费。
季衡很知道了小儿子减肥,二儿子监督事情,他听了杨笙儿身边宫女汇报,又把杨歆儿叫去问了几句,便没有管了,他也觉得杨笙儿好多做锻炼减一下肥地好,不然太胖了确是对身体不大好。
杨笙儿两个月减了十几斤,从原来一百二十多斤变成了一百多斤,看起来确是瘦了些,但是距离杨笙儿理想身材还是差了不少。
减了这些,季衡便不让他再减了,怕身体会受不住,故而依然是让他每天跑步和上骑射课,但是却不让他过于节食了。
杨笙儿本来性子跳脱,好吃懒做,但是单纯可爱,十分讨喜,皇帝和季衡都特别疼爱他,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生病,不过这一年,季衡让太医为他接种了牛痘,他便直接病倒了。
全民接种牛痘预防天花之事,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推行,而且是强硬推行,但是民间依然流传着接种牛痘人会变成牛或者会长牛角恐吓人传言,于是就有人抵触此事。
因此,山东部分地区又小规模爆发天花之后,朝廷就对此事加意起来,要是有人故意宣传接种牛痘会长牛角,便将此人投入大牢,如此传言才稍稍控制,接种牛痘才顺利一些。
杨麒儿和杨歆儿倒是五六岁时候接种牛痘,但是杨笙儿怕疼,便拖到了现。
八月天气已经凉下来了,季衡看杨笙儿也瘦了些身体也好了些,才让太医为他接种了牛痘,没想到儿子竟然一下子病倒了,且不是接种牛痘该有反应。
九月就是太子大婚,事情本就多,季衡也只好放下了很多别事,把多时间花费陪伴小儿子身上。太子大婚之事,甚至召了邵贵妃和升为了徐妃原徐贵人前来帮忙处理一些事情。
虽然大婚之事有礼部和内务处主管,但需要皇后拿主意地方也不少,这些事情也都先让邵贵妃和徐妃共同先讨论拿主意了。
杨笙儿原来那般爱吃,现却是什么也吃不下,没有胃口。
他因为生病,也从兰芷楼里搬了出来,住到了后面萱华居中,这是一个独立院落,里面幽静,风景优美。
季衡知道杨笙儿是为何生病,他到了十二三时候,正是性征开始显现时候,以他身体状况,定然激素不调。
翁太医这些年来,已经是一代医圣级别大夫了,只是他一切研究和药方都关乎皇家,不能流传,故而也许并不能史上留名。
他也萱华居中住了下来,为杨笙儿调理身体。
杨笙儿再没有去上课,总是心情烦躁,不少时候都会觉得头晕,甚至毫无兆头地晕倒过两次。
他身体开始抽条,明明觉得饿,但是看到吃却觉得恶心。
这一天,他又晕过去了,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窗户被开了一条缝,院落里桂花香飘了进来,他香味里睁开了眼睛,看到父皇和阿父都坐床边,父皇应当是刚来,正看着他,见他醒了,就说,“笙笙,醒了吗。”
杨笙儿看到父皇和阿父都是神色沉重样子,他就自己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季衡只好赶紧把他扶了起来,让他靠坐床头。
杨笙儿扑到了季衡怀里,季衡搂着他,轻轻拍抚他背脊,“会没事,笙笙。”
杨笙儿一下子无法抑制悲哀,“父皇,阿父,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活不了了吗?”
季衡瞬间哽咽了一下,赶紧说道,“并不是,不要乱说。以前阿父也曾经这般过,大半年后便好了。你看阿父现不是好好吗。”
杨笙儿抬头来看季衡,看到季衡脸上郑重,他就又把脸埋到了季衡怀里去。
一会儿,杨麒儿和杨歆儿也前来看弟弟,两人只知道杨笙儿是病了,却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病。
看到一向活泼开朗胖嘟嘟杨笙儿变得十分憔悴,两人都很难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太子大婚九月二十八,这一天,普天同庆,京城是热闹。
但是杨笙儿情形却越发不好了,皇帝一家实摆不出高兴样子来。
杨麒儿心事重重地完了婚,第二天带着太子妃和良娣来拜见了皇帝皇后,从此,他就住到了东宫去。
杨笙儿开始经常性j□j胀痛,他脾气变得不好,伺候他宫侍们没有不挨他骂,有时候还会被他扔东西砸到,季衡又不能时时刻刻陪着他,季衡不时候,他就是脾气坏。
多时候,他是处昏睡状态。
这一日,时间已经是十月,杨歆儿放旬休,就来陪着弟弟。
他因为要上课,能来看弟弟时间并不多。
他刚进正屋,就听到里间寝室里一阵瓷器碎裂声音,然后就是杨笙儿声音,“本王不喝,喝了也没用,出去,滚出去。”
杨歆儿步走了进去,里面几个宫侍都赶紧给他行礼。
他神色沉稳,语气也温和,“是什么药,再去熬一碗来吧。”
几个宫女都赶紧应了是。
杨歆儿坐到了床沿上去,杨笙儿靠坐床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睛也越发显大,但是神色却十分憔悴,皮肤些许发黄。
杨歆儿看宫女将地上摔碎药碗和地板收拾好后,就让屋里所有宫人都退出去了,还让自己贴身太监柳月白去外面守着大门,不让人靠近。
杨歆儿这才伸手捧住了弟弟脸,柔声说道,“总是这样坏脾气怎么能行。”
杨笙儿一下子抱住了哥哥哭了起来,“三哥,我定然是活不长久,说不得就要死了。我难受,我疼啊。”
杨歆儿道,“我去问过翁太医了,他说你这不是病,只是身体没长好,长好了就行了。”
杨笙儿哭道,“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知道。”
杨歆儿心疼地抱着他拍抚他背,“你是哪里疼?你告诉我,我看看。”
杨笙儿摇着头只是呜咽。
杨歆儿道,“为什么不能给我看。”
杨笙儿道,“是下面疼,不能让别人看。”
杨歆儿轻柔地抚摸他脑袋,“哥哥也不能吗?”
杨笙儿实是难受得很,说,“我从生下来就没长好。阿父也是这样,所以阿父才能生了我们。”
杨歆儿听他这么说,便明白了。
他才十三岁左右时候,就自己解开了阿父生育了他们秘密,因为有一次夫子课业是需要翻阅朝廷邸报,他去查阅了这二十几年来邸报,从里面不经意看到了朝廷颁布定阴阳人为残疾人,免除徭役和税收事,然后又翻出了几例阴阳人上邸报事,之后他找来太医为自己找了医书,这方面医书上记载也不多,但他大约因此明白了世界上有一种人是阴阳人事情,然后明白了自己母亲秘密。
这样事情,他自然没有告诉别人,包括哥哥和弟弟,只是他没想到杨笙儿也是这样。
杨笙儿觉得疼得难受,不是被割伤了疼,而是一种让人心情烦躁胀痛,所以他只要一疼就完全管不住自己脾气。
杨笙儿还是把裤子脱下来让杨歆儿看了,杨歆儿已经十五岁,身边早有两个侍寝宫女,一看杨笙儿下面样子,马上就明白了。
杨笙儿咬着牙脸上还挂着眼泪,杨歆儿心里也难过极了,为他穿上了裤子,杨笙儿倒床上,呜咽道,“还不如死了好。”
杨歆儿只好安慰他,“别这样想,看看阿父,他不是就好好。你能扛过去。你是皇子,和普通人本就不同,怎么能够一点也不能忍呢。比起软弱,要坚强些才行。”
杨歆儿拉被子将他盖好,被杨笙儿突然抓住了他胳膊,杨笙儿死死地他胳膊上咬了一口,杨歆儿疼得皱眉头,但是却由着他拿自己发泄。
季衡因为杨笙儿事情,完全没有精力再管别事情,对杨麒儿一时也没有注意,杨麒儿已经搬到了东宫,开始随着皇帝一起上早朝和处理政务,而且被派到了户部去,说是监管户部,实则是去学习。
太子妃和太子良娣倒果真是十分贤惠温婉人,每天都前来给皇后请安,不过季衡大多数时候没时间见她们,她们也知道四皇子病了,故而等一阵皇后还是没有回兰芷楼,她们也就会先回去。
翁太医对杨笙儿身体做了后一次非常彻底检查,然后对季衡说了杨笙儿后续治疗方法。
“必须这样吗?”季衡还是不放心。
翁太医用手指探到杨笙儿身体里去做了确认,杨笙儿没有发育阴/道,且睾/丸身体里面,故而他才觉得下面胀痛。
翁太医意思是必须要把下面割开,做外科手术。
季衡初并不赞成,希望能够用过控制他身体激素让他发育男性性征,让雌性部分慢慢萎缩,但翁太医却对此没有把握,并且说即使按照季衡这种办法来,也要将睾/丸移出来,不然等以后四皇子有生理需要时候,会痛苦。
但是这个条件下做手术,季衡不是不相信翁太医和他弟子,只是实是担心。因为这事这个时代来说,简直是个需要奇迹一般手术,风险实太大了。
杨笙儿一次用瓷片割手腕自杀行为被发现且被制止后,季衡无法,只得让翁太医定下了手术方法。
好季衡有些医学常识,能够和翁太医以及他弟子,也是他小儿子,一起讨论如何能够将这个手术完成,并且救杨笙儿命。
这个手术是十一月中旬完成,只花了大半个时辰时间。
这一天外面下着大雪,花了好几天做出无菌房里,用了雪和针灸来让手术部位血液流速减慢,杨笙儿喝了麻沸散沉睡,季衡站一边默默看着,不知道自己孩子到底是会死掉还是活下来,这个比他曾经担心自己会死加难熬。
皇帝坐外间,并没有进来,季衡说房里人越多,杨笙儿就越危险。
他默默地坐那里,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静静地等待。
翁太医小儿子翁时胡做手术,翁太医则针灸与做副手,量地完成了手术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杨笙儿量做到无菌房间里养了十天,他一直处昏沉和疼痛之中,只能给他吃很少药膳流食。
翁太医和翁时胡以及季衡照顾了杨笙儿一个月,一个月之后,算是确定杨笙儿下面长好了,而且这些将养日子里,他并没有出现发炎等症状,而且也没有其他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杨麒儿问题,我不想多做解释了,似乎无论怎么解释,大家都依然是按照自己想推测人物。
我知道你们是因为喜爱他,他就像自己亲儿子一样,希望他从小生活顺遂,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任何委屈,而且还按照自己希望长大,长成自己想要他变成人,然后他喜欢上一个才貌双全又对他死心塌地对象,后顺理成章和这个人走上婚姻殿堂,然后生出乖巧漂亮健康宝宝~~~~~~
亲们,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一个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人,会是个什么样人。
杨麒儿就是得到太多,所以缺少太子责任感,人总是要经历挫折才会开始学会长大。他怎么可能同他那生下来就担心自己活不下去无时无刻不为生存下去斗争老爹相比。
再来说季衡,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好家长了。
等谁儿子到青春期,想要让他既知道人生理状况是那样,又要担心他会乱来,还担心他偷偷自/渎伤身时候,再来看季衡,就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孩子是一个单独个体,不是父母手里玩意儿,能让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小姨正面临这个问题,她看了很多要如何教育青春期儿子书,但是还是没有解决办法。孩子她面前非常听话,看到她稍稍脸色不好,就会上去讨好卖乖,各种保证,但是私底下,还不是做各种让家长没办法事情。
这样说起来,我觉得杨麒儿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是努力读书,认真做事,爱护弟弟,尊敬父母,不调皮捣蛋,努力做到父亲要求样子。只是对一个不恰当人产生了爱情。但这确是他要迈过人生第一道坎。
还有不要把季衡想成是月老和圣人行吗。他是皇后,是统治者,能够让大部分人生活过得好,国家不被侵略,能够雄霸一方,这就是他大职责。现我们领导者,你们是希望他们把国家治理得好,大家日子好过些,还是希望他们让儿媳妇和儿子是因为相爱一起。后面会写到,季衡是问过杨麒儿意思,杨麒儿自己不敢说和碧水事情。
还有为太子妃和太子良娣觉得不值,太子妃和太子良娣就是以后皇后和贵妃,这不仅是两个女人,而是两股权利。她们也不是为爱情而生。
我是要写合理故事,不是让每个人都没有一点挫折就过得幸福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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