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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道尖刻的女音从不远处响起，带着惊恐之极的颤音。
卫朗没有时间再去管木艾，飞奔到皇音身侧，用手指触摸了一下他的颈动脉，然后迅速掏出手机，叫了救护车，随后给他止血。
他身上没带什么，只能用手把衣服撕烂，用布条给皇音的手臂绑住。
木艾那一刀扎的太深了，皮肉完全翻了出来，深可见骨，他手指发抖，不敢想象自己刚才没有开枪，会发生什么后果。
他无比懊恼自己没有早点过来，皇音叫他别动他就不动了，幸好听到异状，才在最后关头把人救了回来。
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在失血中缓缓醒了过来，看到卫朗焦急的要哭了的脸，视线向四周看了一眼：“……走了……”吗？
还是，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
他浑身冰冷，心跳都要停了，却在此刻，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五年来，他从来没有笑过，却在今夜这种情况下，温柔的笑了起来。
艾艾，如果真的是梦，我也满足了。你愿意来看我，是不是说明，你已经原谅我了？
或许，我可以过来找你……
他眼皮缓缓合上，意识陷入了宁静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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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用小型炸弹在墙壁上炸了一个大洞，并且顺着窗户爬了下去。
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听到上面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声，吓得她手一滑，差点掉了下去！
她本来没打算弄成这样子的，作为小偷，怎么可以把户主的房子砸个大洞呢？这完全不符合她的美学。
都怪那个人，莫名其妙出来逮她……
不过想起把人弄得半死，她已经很满足了。
利落的从二楼跳到地上，木艾看了看五楼那个大洞，吐了吐舌头，娇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黑暗里。
一路上，她也不敢打车，皇音身上的血，一大半都粘在她身上，那条白色的旗袍，时此刻都要变成红色了，她穿在身上，差点要被血腥味熏死。
也幸亏此刻夜深人静，她从偏僻的地方找路回去，花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回到了公寓。
两点钟了，公寓的灯竟然还亮着，难道诺诺还没睡吗？
还是只是单纯的忘记关灯了？
她小心的打开门，就看到诺诺小小的声音在沙发上蜷成一团，大厅里电视还开着，在安静的空间里发出寂寞的声响。
她被进屋的景象弄得心里一疼。
她从来没有晚上在通知诺诺不回来了之后再次回来过，此时此刻，才发现，如果她没在家，一个人在家的诺诺，竟然是这样寂寞的。
以前，任务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回来，诺诺会早早的准备好晚餐，或者夜宵，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试图把诺诺抱起来，在看到手上的血迹的时候，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