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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千言万语，也只有这句话。
但是，已经迟了……
木艾已经从刚才的疯狂之中渐渐冷静下来，她听到皇音的话，只觉得心冷异常。
对不起。
他竟然还有脸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
他害她如此，甚至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愿意放过她！
她冷冷的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放弃自尊，来求他放过她，也只是换来他的一句对不起而已。
她疲惫的闭上眼，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锤子狠狠砸了一下，开始支离破碎。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坚持下去的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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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缓慢的行驶在街道上，太阳缓缓升高，逐渐猛烈起来。
她苍白的脸，却依旧毫无血色，像是再多的温暖也无法温暖她冰冷的皮肤。
不远处，那幢华丽的别墅已经从地平线上闪现，她看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别墅，心逐渐下沉。
又回来了，又回到这个可怕的牢笼里。
而她最怕的，就是已经心灰意冷的自己。
如果，受尽折磨的自己，已经不敢再反抗皇音，那么，她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
“少爷，您回来了？”
早早接到消息等待在门口的老管家急忙忙过来打开车门，在看到木艾一身白色裙子满是血迹的时候，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也是饱经风霜，什么没见识过，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移开视线，恭敬的站在一旁。
“情柔小姐在房间里，您要过去看她吗？”
皇音下了车，点了点头，然后冲着管家道：“去给艾艾准备一下洗澡水。”
“是。”
木艾默不作声，她任由皇音拉着她出来，两个人的手都是冷的，互相接触，根本就无法给对方带来任何温暖。
男人垂眸看着她冰冷的手心，黑眸内有奇怪的光芒闪动，他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进入屋内。
木艾已经提不起一丝情绪，她挣脱皇音手，径自往浴室走去。
“木艾小姐，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管家站在楼梯口对着她点了点头，递上白色的浴袍。
“谢谢。”她接过浴袍，疲惫的笑了笑，往浴室走去。
老管家看着她疲倦的眼神，又看了看她年轻的面容，一丝不忍，在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
她年轻的，就跟他的孙女一样，还这么小……
她还这么小，却已经有了一双太过早熟的眸子，像是被迫催熟的花朵，已经开始逐渐枯萎了……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想起一个月前，才刚刚见到木艾的样子。
那么青春，那么活力，那才是一个十八岁女孩子应该有的模样。
“……少爷？”老管家从思绪里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侧的皇音，惊慌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