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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大臣们纷纷扯皮,对于西夏与吐蕃的军事战争大多持反对意见,而出使大理又觉差事太苦,不愿意前往。好在众臣之中有一位小官上前,正是白须净脸的蔡京,解了皇帝的为难。
赵煦闻言,当即大喜的道,“蔡爱卿官职虽小,但忠心可嘉,朕甚感欣喜。”他的眼神看向朝中的多位大臣,闪过一丝怒火,都是些吃干饭的。“蔡大人,此处出使大理就有劳你了,朕会给你手书一封,毋必交给保定帝,请得高僧前来。”
蔡京恭敬异常,施礼保证,“臣一定不负圣上的重托,誓死完成使命。”赵煦听了更是叹其忠诚,也是道,“蔡大人有此心就好,只要爱卿办好了这任务,回来后朕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当然,在此如果你有什么需求,朕能答应的都答应你。”
蔡京连道不敢,不过他的眼睛一转,开口提出一个小小的需要,“为皇上办事是臣的本分,臣本不应提什么需求,不过为了更好的出使大理,臣希望最好得到太皇太后的家信,用以接近高升泰。”
赵煦的眉头一皱,他顿时感到不满,你蔡京是代表朕去理出使,要什么太皇太后的家信有什么用。难道朕的手书还不如一封家信吗?蔡京是什么人,他当时就看出了皇帝的不痛快,所以急道,“皇上天威不可测,大理国国君定然会同意的,但只怕大理的臣下不肯。臣闻大理国几近高氏当权,所谓小人难防,少林之战又拖不得时间,所以还是希望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争取高僧早日前来。”
赵煦年纪虽小,但他也不是傻子,想想自己在高太后的威压下始终不能亲政。由已度人。他又不由的会段氏皇室感到悲哀,瞬间心态就转为了同情道,“朕明白了。”
诸葛正我的眼神眯起,看着蔡京也没有说话,只是笑容里浮现莫名的意味。蔡京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已经被神候给盯上,即使他知道了也不会在乎吧。
慈宁宫,高太皇太后看着跪倒在地的蔡京,神色不见喜怒,但一股威压却不曾散去。她慢慢的睁开眼,看着低下头的蔡京道。“哀家已然知晓你的来意,你先退下稍等片刻吧。”
蔡京偷偷的看了眼高太皇太后,没有想到对方的威严竟然这么强大,不敢多呆的他随着宫女的带领退了下去,果然不消片刻,他就拿到了高后给高氏的家信。
高太皇太后的精神有些疲惫,她挥了挥手道,“退下吧。”蔡京也不想久留,转身离去。高太皇太后突然道。“蔡大人。”蔡京猛得身体一颤,停下了退去的脚步,询问道,“不知太皇太后有什么吩咐微臣的。”高太皇太后若有深意的道。“蔡大人,如果你看见家兄,记得告诉他,别太心急了。毕竟豆腐不能心急吃。否则可是什么都吃不到的。”
蔡京不敢回话,他是个聪明人,自然也知道这是高太皇太后对他的警告。示意自己不要利用高氏家族来会谋取自己的利益。高太皇太后疲倦的道,“去吧。”
蔡京一脸凝重的走在皇宫,他匆匆的跟随在一名太监的身后,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慈宁宫,脚步迅速跟上。这时,远处走来一位宫女,她阻止了太监的领路。
“王公公,有劳你了。蔡大人就由本人领着出去就行。”这名宫女将王公公带至一个角落,不露声色的给出一小绽银子,王公公偷偷接过,眼神转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提醒道,“翠儿姑娘,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要尽快,否则出了事谁也抗不住。”翠儿点头表示明白,两人回至蔡京的身边,“蔡大人,下面的路就由小女子代领,请跟我来。”
蔡京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他刚刚惊于太皇太后的威压之中,竟然不知不觉的跟着王公公来到了这里。蔡京扫视一眼周边环境,看着王公公和翠儿道,“王公公,这好像不是出宫的路吧。”
王公公紧张的看着蔡京,生怕他会揭发,不由的示意翠儿说话。翠儿倒是毫不担心,她道,“蔡大人聪明,此路是通往向贵妃的淑妃殿的。”
蔡京眼神瞬间凝重了起来,不由的道,“向贵妃?臣似乎与向贵妃没有什么交情,还是不用去了吧。”他看了眼翠儿,颇为不屑的道。
哪知翠儿虽为宫女,但胆色却不小,“蔡大人不用多虑,这对你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而且如果蔡大人真的不想去,为何现在没有大喊引来侍卫揭发我们。”
蔡京笑了,“也罢,反正也无事,就去看看吧。”他跟在翠儿宫女的身后,转了两个弯儿,来到了淑妃殿。
殿内,向氏贵妃悠闲的坐着,身前的香炉散发出清新的檀香,赵佶和高俅两人同坐在她的不远处,恭敬的读书。
蔡京随着翠儿走进,他的眼睛一眼就看见了两位正在读书的童子,不加留意的而后才看向童子旁边的女人,丝毫不敢大意,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将自己领进后宫,可见对方的势力也不会太小。
“臣蔡京见过贵妃。”蔡京没有一点的诚意,事实上他也的确不用将对方放在心上。向贵妃同样清楚,所以她选择了开门见山。“蔡大人,你也不必多礼了。本宫请你来,是想与你合作的,确切的说是与你身后的势力合作。”
蔡京一听,顿时对向贵妃有了一点重视,他也没的否认的道,“哦,不知向贵妃你想怎么合作?”向贵妃的纤手一指赵佶,“蔡大人,你助我皇儿荣登九五,本宫奉你为相。”蔡京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笑话,不过一先皇的皇子,臣为何要助他登临帝位?而且你要奉我为相,空口无凭,也太过遥远,我如何相信贵妃娘娘的诚意?”
向贵妃丝毫不见动怒,倒是正在读书的赵佶闻言心中大怒,不由的将恶狠狠的眼神射出,让偷偷观察他的蔡京更是不满,认为其难成大事。
向贵妃心有所感,她的秀目扫过赵佶,吓的他顿时低头。向贵妃想了想道,“蔡大人,从龙之功可比墙头草重要多了。本宫也实不相瞒,你以为当今的皇帝还能做多久的皇位,一旦老太后故去,以他病怏子的身体可以活多久。数遍皇宫上下,还有谁能坐上那帝王宝座。”
蔡京脸色一变,他盯着向太后道,“好一个向贵妃,果然是历害。但是眼前的皇子似乎对臣意见很大,让臣如何敢将宝押在他的身上。”
向贵妃大喜,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当即就道,“佶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蔡大人又何必认真。如果蔡大人还信不过,本宫可以让佶儿认你为师,以师徒之礼相称。大宋以仁孝治国,将来通告天下,想来谁也不敢以此造次。”说着,竟然也不等蔡京反应,直接对着赵佶道,“佶儿,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见过你的授业恩师。”
赵佶不敢反对,唯有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跪下道,“弟子赵佶见过恩师。”这赵佶虽然志大才疏,但对于为人处事还是很有一手。拿起手放得下,而且也够隐忍的。
蔡京很不想同意,却木已成舟,而且他也不认为自己一旦拒绝了可以活着离开。他看着赵佶道,“很好,不用多礼,起来吧。”赵佶哪里想真跪,立马站起却不防倒头就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蔡京也没有去理会他,而是看向高俅,“小子,你又是谁?”他看高俅的表现相当的有能力,竟然生起了爱才之心。
“小生高俅。大理高氏家族人,见过蔡大人。”高俅走出,恭敬的道。蔡京脸色一正道,“高氏家族,你是高升泰的族人?”“正是家祖。”高俅回答道,语气之中相当的自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