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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恶人齐至,只是他们拒不承认潘道是雇主。三人各立一方,气势汹涌盖压而下,叶二娘逗弄着婴儿,短刀直指。岳老三抽出金剪,眼神瞪的滚圆,死盯前方,云中鹤拿出钢爪杖,横挥扫荡。
潘道眼神眯起,他跨前一步,“怎么,你们三人想要试试?”长剑斜指地面,丝毫不惧三人的气势。凌青走到身边,长剑遥指叶二娘,要战自然一起上。她的眼睛内充满渴求,爱意弥漫。
左子穆挣扎着悲伤的站起,他坚定信念,想起爱妻的话,“如果还有希望,请你找到我们的孩子。”眼见儿子就在前方女人的手里,可她却是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
叶二娘每隔一天就要杀一个小孩,这是多么残忍的事,以前从没想过替天行道,但现在却轮到了他左子穆自己的身上,让他情何以堪。
“爹。”婴儿的哭声嚎亮,小小胳膊伸出衣服凭空挥舞。叶二娘笑脸看着,怀抱孩子的手逗弄他的小嘴,“宝宝不哭,宝宝不哭。二娘等会给你糖吃。”原来,叶二娘趁着无量剑派比武之时就潜入了无量剑派的后院,在潘道发起大战的时候,她就又偷出了婴儿。
左子穆缓步走出,猛然间跪倒,“叶二娘,请把孩子还我。”
叶二娘眼神望着他,淡然开口,“看来刚才救你是救错了,你应该被司空玄所杀,还省了我耳根的清静。”岳老三粗声粗气,他走进战场,杀气不断凝聚,“据我所知,还没有一个小孩可以活下的。”
云中鹤轻功一动飘落,步履快捷无比,“二姐啊。你还是早点解决了这孩子吧。可别影响到我们大战。”
潘道举步上前,从容淡定的问道,“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呢,段延庆在哪?”
“老大,他还没有来。不过对付你,我岳老三一个人就行了。”南海鳄神金剪挥舞,他口气大的无边,直接动手。身体迅速奔跑,惊人气势散发。
潘道冷笑一声,举剑相迎而去。长剑荡过剑气,一道透明色的气劲横冲过。岳老三金剪咔嚓相合,内气透体扫向剑气,两者猛烈碰撞,同边草木碎屑乱飞。
凌青雪花剑法使出,似梅花散落盛开,她主动接过云中鹤,战意沸腾。“美女?可惜有刺。我老鹤不喜欢,所以只能辣手催花了。”云中鹤钢爪杖打向长剑。口中调戏。
“你也要有那催花的本事,可别被刺伤了。”凌青外柔内刚,她冷冷说起话来冰寒外放。云中鹤轻功一纵飘向凌青的后方,避开长剑并把那凶狠的钢爪杖打来。内力真气猛烈。
凌青长剑刺空,反手回转上扬,剑法内气一冲而出。云中鹤大惊,钢爪杖加注内力拍开剑气。身形迅速后退。凌青一剑追逐,冰冷寒气直冒云中鹤心田。
叶二娘短刀在手,瞬间纵出屋顶。她怀抱婴儿,一刀斩下。凌青手腕一抖,雪花剑法疾刺,刀剑交击。互攻数招,两人功力相当,但叶二娘抱着婴儿反而还更盛一筹。
云中鹤见二姐来援,胆气变壮不少,他轻功折反,钢爪杖直击凌青胸口,出招猥琐不堪。潘道一剑扫开岳老三,金雁功纵向云中鹤身边,长剑杀向他腰间。
钢爪杖回招挡住剑法,云中鹤吓的亡魂直冒,他不过是刚入绝顶之境,只是轻功高明才入了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的眼中。潘道光明拳轰出,拳力猛烈。
叶二娘为救云中鹤,手中小孩伸出挡在眼前,潘道一惊猛然收力,轻功一纵向后退去,“卑鄙。”凌青见缝觉得有机可趁,长剑刺出杀向叶二娘腹部丹田,哪知她竟然将孩子当作兵器倒扫过来。凌青怒骂一声,“无耻。”
岳老三赶到战场,手里的金色剪刀分开砍向潘道脖子间,长剑架住金剪,同时般若掌打向岳老三肩头。南海鳄神一愣,身体微侧并抽出金鞭,鞭子一扬扫去前方。
左子穆嗑头叫道,“别伤我孩子,我愿举派投降。”他声音凄凉,但谁也没有怪他。身为一派掌门,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硬骨头。
双清闭上双眼,终于还是降了。无量剑派不过是一个小派,可为什么小派连生存都难呢?风吹过大地,还剩下多少人在坚持。
司空玄也不在叫唤了,惹上四大恶人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只是眼神怨毒的看着左子穆,现在还想投降,想到倒是美妙。做什么春秋大梦,都杀成了这样哪还有投降可言。
金鞭扬起风沙,潘道避开这一击,一阳指化形而出,岳老三见势不妙,直接一个懒驴打滚,他狼狈的躲开,见身后的一块石头粉碎,禁不住拍拍胸口,“格老子,吓死我了。”
叶二娘短刀划过,刀气化形斩下,巨大的长刀落下,凌青不敢硬接,踏雪无痕的身法使来,转眼之间退开,她长剑刺向云中鹤,一剑化形,剑力浩荡。
这云中鹤也是欺软怕硬,见凌青真气化形而来,瞬间躲开老远,而后他又折回身子,手里的钢爪杖猛的打向潘道,用力之足让风声刺破空气,可见强悍。
潘道勉强的招住这把钢爪杖,般若掌打向云中鹤。五人之间你来我往相互混战在一起,身形腾空挪移,兵器交击声音不绝,婴儿哭声渐弱。片刻之后,潘道横扫一剑,剑气逼开众人,拉着凌青向后纵去。
“叶二娘,怎么样。我是不是可以成为你的雇主?”潘道语气冰冷,长剑轻颤,这种强度的大战内力消耗之快难以想像。再这样打下去,如果谁有异心,那就真的危险了。
司空玄抽取一把长剑,向着左子穆走去,他高举剑来一招杀下。潘道长剑脱手飞出,碰落司空玄的兵器道,“左子穆已经投降,无量剑派并入神农帮,从此就是一家人。左子穆还有用,你如果再敢下杀手。坏了我灵鹫宫和星宿派的大事,别怪我先灭了你。”
司空玄脸色一阵变化,他暗叹一声,“不敢。”潘道凝视叶二娘,“叶二娘,如今左子穆无量剑派也算是盟友了,把孩子交出来吧。”
叶二娘直接摇头拒绝,“不行。婴儿我还要玩会,等我不想玩了自然会给你。”她轻功闪出,想要远遁。潘道金雁功纵起抓向她的肩头。却不防云中鹤捣乱,他身体出现在潘道眼前拦住去路。
潘道眉头一皱,眼睁睁的看着叶二娘跑走,他怒吼道,“云中鹤,你这是什么意思?”哪知云中鹤丝毫一惧,淡然笑道,“我们是认可了你,但老大不在。这一切都还不算数。等老大回了,你再指责我们吧。”
“格老子,这架太不爽了,竟然停了。”岳老三收起金剪。和云中鹤一道离开。
潘道怒火忍住没有发作,看着三大恶人相继离去,始终不发一语。凌青安慰道,“四大恶人都桀骜不驯。想要收服他们需要有更多的耐心。”
“收服,他们是不可能收服的。”潘道摇头,他才没有收服四大恶人的想法。走到左子穆的身边。“左长老,你可以放心,你儿子不会有生命危险。”
左子穆听了这一句话安心的晕了过去,潘道扫了一眼周围环境,吩咐司空玄道,“这里都交给你的。”他领着凌青走往段誉的方向,“段公子,钟姑娘,就在委屈你们在这呆一段时间吧。”
钟灵大眼睛内明显露出不喜,“这是软禁吗?”
凌青接过话茬,“难道钟灵妹妹不想在这等你的木姐姐来吗?”
“段公子,请吧。”潘道语气强硬,这里的事还不能那么快的传进江湖。段誉上前作礼,“子曰,君子不欲,勿施于人。潘公子,你这样做实在有辱斯文……”
潘道点穴手直接点中段誉的哑穴,“那就再委屈段公子做一段时间的哑巴。”他转身就领着凌青离开,背影在阳光下显得辉煌。
钟灵绕着段誉转了两圈,连续几指点出,“书呆子,你能说话不?”段誉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呜呜的叫了几句,愣是没有声音出现。钟灵一摊双手,表示没有办法。段誉看见马五德,哪知马五德说的更让他绝望,“这点穴功夫是名门才有的高明武学,我就是个普通人哪会解穴啊。段小弟,你就忍两天吧。”
夜色笼罩大地,无量剑派灯火通明,剑湖宫内潘道独坐大厅,他眼睛怔怔出神,认真观摩无量剑法。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四招剑式每招又有数种小招,配合使用变幻无穷,无量之量。
良久,他将剑法熟记在脑海之中,起身拔剑演练,一招一式皆有迹可循,剑光闪耀在大厅之中。潘道剑使得越来越快,招式变得熟练起来,但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仿佛少了一些什么。
无量剑派,为何要叫无量。左子穆的宗派是道教,但那为何要理解成佛教的无量呢。潘道仿佛明白了,他先天功运转,不在使出无相神功,剑法瞬间大变,一招打出道韵自现。
道法无量,何为无量,无量者不可测也。然日月之大者亦可测,更何况只是武学剑法。那么何为无量?无量,空者无边,虚者无际,说之无量是为虚与空。虚者实也始,空者有之初,然实有者无是虚空本意。学道之人若何,学武之人何为,必然谨尊天地之理,自然之本,了悟虚实变幻,生死之灭,最终返本归真,万化归一。大道之法,无量剑招,就是空,虚空无量,道法无量,清静无量。
这是无量剑法的第五式,虚空有无。不是佛门的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而是讲究道家的一刚柔,二实虚,三生灭,四阴阳,最终归于有无。刚柔用利剑,实虚用软剑,生灭为重剑,阴阳为木剑,有无处处都是剑,飞花摘叶皆可伤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