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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赫oppa……你是在和开玩笑是……吧?”瞪到极致的双眸中,瞳孔缩成一个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细孔。
然而,让她绝望的是,经纪人并没有回头,反而继续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女艺人,尤其是刚出道的女艺人,上位,只是一种手段,一条捷径。而房间里的人,目前可是还未结婚!”
“可……据我所知,政——政勋xi是有女友的!”泰妍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抵抗在经纪人的口中却是那样的弱不禁风!
“有女友怎么了?别说他只是有女友,就算他结婚了又如何?‘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撬不倒’!这句天朝话,在这行,很普通。”
“咔嚓!”
仿佛一记晴天霹雳般的话语,彻底击毁少女最后的抵抗!
“宰赫oppa……是得了什么好处吗?”泰妍失魂落魄地问道。
“不该你知道的,就别问!”仿佛被火烧到尾巴的猫,经纪人突然间转头死死盯着泰妍的双眸,双眼中透露出的一抹仿佛被踩到痛脚的痛楚!
“踏!踏!踏!”冰寒刺骨、怨毒甚深的眼神让少女忍不住倒退了三步。
“哼!”扯了扯衣领,经纪人脸上狰狞的表情瞬间仿佛杂技般烟消云散。
失神地看着眼前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金泰妍第一次感觉到了寒冷!
作为一家高档的饭店,室内温度自然不可能会低,就算是空气流动最大的楼梯间,温度也有着二十三四度。
然而,此时此刻,金泰妍却实打实地打了一个寒颤。
光滑的果露在礼服外面的牛奶肌肤上,此时此刻却是一颗颗的鸡皮疙瘩。
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泰妍却是一愣。
手很暖。
甚至手心里都已经出汗了。
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冷?
下意识地一低头,小手轻轻地捂住了胸口。
光滑如同绸缎般的**花边礼服却是用听经纪人说的意大利进口丝织品手工织就的!
然而,那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收藏品的礼服却丝毫没有让泰妍感到任何的温暖。
她的心,寒冷如冰!
“踏踏!”急促而短暂的脚步声,却是少女再次向后倒退了两步。
第一次,她感觉到似乎向前多走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
“嗯?”听到脚步声,经纪人回身一看,在发现泰妍再次退了两步之后,皱了下眉头,丢下一句:“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难得机会!相比较你得到的,失去的只能说是微不足道!”说完,经纪人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对不起!泰妍!
为了我两岁大的孩子,为了我的糟糠之妻,为了你宰赫oppa我的前途,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将你推入那个恶魔的怀里!
原谅我!泰妍!
一颗晶莹的泪珠,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经纪人的脚步一顿,身子一晃,却还是重重落下,继续前行。
身子一僵,少女移动的脚步一顿。
回首一望,楼梯间那与地面间短短十几个台阶,这一刻,却好像一道天堑生生拦在她的身后!
她知道她为什么犹豫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动摇了!
是的,经纪人的最后一句话,仿佛一记杀手锏,彻底击碎了少女那自欺欺人的逃避。
是啊,就算她逃走,又能如何?
该来的,仍旧会来,该走的,仍旧会走。
她又能逃到哪里?
一旦她今天拒绝,虽然公司方面不会说什么,可ri后的资源分配以及其他种种势必要受到公司钳制!
公司隐晦的安排你都不听,提的建议你都不答应,你还想在公司里好过?
另一方面,屋子里的那个男人,能够轻易放过她?
不用想都知道,如果他真的是这种人,软的不行,那紧随其后的手段,尤其是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又怎么可能在失去公司保护的圈子里待下去?
她的确是有实力,可有实力的人多了去了,别说她一个已经出道的新人,就算是那种出道多时的组合,只要没有任何成绩,说换人就换人!
尤其是在名为韩国最大的明星殿堂,实为韩国最大的经纪公司的s.m,永远不缺乏有实力的练习生!
在这里,每年有无数的人趋之若鹜,也有数不清的人黯然离开!
作为公司企划多年的女子组合,有的是人盯着她们所有人的位置!
而一旦被退,身为新人的她们又如何能够在这个残酷的娱乐圈里生存下去?
也许将来,自杀、堕落就成为她唯一的出路!
再一次的沉默了,金泰妍,甚至要比以前更加的沉默。
而这种沉默,在她踏入那扇被经纪人打开的房门之后,变成了灿烂的微笑。
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脸上的笑,却是因为心中那滴血的哭!
刚一踏进包厢,金泰妍就看到了今天的主角,也是唯一的主角——张政勋。
一席白色的休闲西服,头发似乎刚刚做过,充满和煦亲切的微笑却是那样的刺眼!
一阵虚伪到让人作呕的寒暄之后,三人终于落座。
在服务员上完菜之后,泰妍的经纪人举起酒杯,踢了一脚一直沉默注视着张政勋的泰妍,直到后者回过神,并且斟了一杯酒之后,才微笑着对张政勋敬道:“这次对于张社长的邀请,我们泰妍真的是十分惶恐和开心,是吧?嗯?”
“内……是的!”再次被从失神中叫醒,泰妍抿起唇瓣,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敬酒之后,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咳!咳!咳!”腥辣刺喉的液体,差点没让泰妍把眼泪咳出来。
“阿西!死丫头!这个时候你给我玩什么!你——”抬起的手掌刚想扇下,却被一只手死死握住。
是张政勋。
“李经纪人,肆意打骂刚出道的新人,难道是s.m家的传统?”
“这个……咳!当然不是!我只是为这丫头擦……擦去脸上的泪。”怏怏的将手掌放下,却丢给少女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皱了一下眉头,张政勋却没有多问。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别家公司的社长还真不适合多管闲事。
虽然尴尬,可早已混成老油条的李宰赫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聊了几句,佯装接到电话,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走进来说自己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