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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和龙哥听到雷歇的名字之后都是一愣,问我口中的雷歇是谁。
我这才转过身,把这几日在京城发生的事情跟他们大致的说了说。
他们一听有个这么强大的人要杀我,都有些震惊,不免替我担忧起来。
我冲他们道:“你们不用想了,我跟他之间一定是要死一个的,就算是他改了主意,不想杀我了,我也得杀了他!”
军师和龙哥听完都没有再说话,神情严峻。
这时军师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很突兀。
军师赶紧掏出手机来看了眼,神情一动,抬头冲我道:“是宝强。”
说着他赶紧接了起来,我快步走到他跟旁。
军师点头嗯了两声,接着道:“好,把人看好,我们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他冲我和龙哥道:“人抓到了,我让宝强带人先看着他。”
说着他询问我道:“我们是现在过去还是……”
我回头看了眼病房里面,龙哥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小雨,你跟军师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我点点头,说麻烦龙哥了,接着让赵子储留在这里帮龙哥,韩逸跟着我们回去。
说着我和军师带着直接出了住院楼,出去之后我亲自开着车往写字楼开过去。
军师见我开的太快,让我慢点,说人被宝强他们看着呢,肯定跑不了。
我们到了写字楼之后,我直接开车去了B2停车场,在左侧的值班室那儿嘎吱一声停了下来,接着甩开车门下了车。
我一边往值班室走,一边伸手冲韩逸道:“刀!”
韩逸没敢有丝毫的怠慢,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刀递给我。
我一脚踹开值班室的门,只见里面站着宝强在内的好几个兄弟,见到我之后齐齐喊了一声雨哥。
宝强一脸苦相的看着我,轻声喊了声大哥。
我没有理他们,而是径直冲中间一个跪在地上,被绑的结结实实,嘴上塞着破布的男子走去,他明显受过不少苦,头上、脸上和身上全是血。
我没有丝毫的迟疑,到了他跟前,手里的短刀狠狠的插向他的肩膀。
被绑男子嘴里塞着布条,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痛苦的呜呜的叫了两声。
我面色铁青,没有丝毫的同情,一脸冷峻的把手里的刀拔出来,接着再次狠狠的扎向他的后背。
“呜!”
被绑男子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头上满是汗水,因为疼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地抖动了起来。
我把他嘴上的破布拽下来,冲他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被绑男子脸色阴郁,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怨毒,紧紧的咬着牙,没有说话。
我面色一寒,接着用力的把插在他肩头的匕首狠狠往下一按,整个没入他的后背。
“啊!”
他痛苦的惨叫了一声,腮边的肌肉都微微的抽搐着,面色憋得通红。
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抬起头眼神阴冷的看着我。
我此时近乎有些疯狂,看着他点点头道,“行啊,嘴够硬是吧。”
说着我伸手拔他背上的刀,但是因为插得太深,有些卡住了,所以拔不出来,我索性就放弃了,抬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谁还有刀?”
一旁的一个兄弟赶紧说他有,说着掏出一把细长的匕首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发现还挺锋利的,冲他点点头道:“谢了,兄弟。”
说着我右手拿着匕首,左手一下抓住被绑男子的头发,把他的头掰起来,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两只眼睛依旧斜着瞪着我,一脸的不浮服气。
我用匕首的尖部在他脸上轻轻一划,立马一道血口。
他忍不住张口叫了声,而我则趁着这空中将匕首插入他的嘴里。
他的眼睛陡然间增大,似乎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恐惧。
我冲他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他没有说话,眼睛一斜看向我,似乎带着说不出的阴毒之意。
我冷笑道:“好,既然你不想说,那便永远不用说了。”
说着我神情一狠,右手握着匕首前送,左手拽住他的头发往前一拽。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极短的声响,身子抽搐了几下,接着就没了声息。
我把匕首从他嘴里抽出来,接着在他身上擦了擦,递给刚才的那个兄弟,道:“谢谢你。”
他神情木讷的接过去。
其他人也都看的愣住了,身子僵在原地动都没动。
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后面的军师、韩逸和宝强立马跟了上来。
宝强声音里带着哭腔冲我道:“大哥,俺对不起你,俺应该陪在大娘身边的。”
我没回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
上了车之后我没急着开车回医院,而是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前方发了会儿呆,接着掏出烟点了一根,缓缓的抽着。
一旁副驾驶上的军师冲我小声道:“小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就这么把他杀了,是不是太仓促了些,他还没供出他背后的主使是谁。”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看他像能说的样儿吗?”
军师道:“只要肯想办法,就一定能让他说出来。”
我不耐烦道:“我不管,反正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再说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是雷歇干的无疑。”
这时后面的韩逸也开口道:“不错,我也觉得几乎百分之百的可能是雷歇指使的。”
军师扭头看向韩逸,问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韩逸眯了眯眼,道:“刚才雨哥逼供的时候我观察过那个人,发现他的眼神坚韧,能够在那种疼痛感之下还能做到守口如瓶的人,肯定经历过特殊训练,他要么是特工出身,要么是特种兵出身,而且都应该是顶级的,所以如果这么推算的话,他是雷歇手下的可能性最大。”
一旁的军师听完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接着抬头问我道:“小雨,你说你在别墅内被人用狙击枪暗杀的事儿是发生在今天是吧?”
我点点头。
军师道:“你妈遇刺的事情也刚好是发生在今天,如果你说他杀你妈是为了击溃你的精神防线,那么他今天原本是要杀了你的,这么做的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我想了想,道:“或许他没有把握能够杀死我呢?”
军师疑惑道:“那也没有必要在同一天动手啊,就算动手,也不一定要杀了你妈啊,你妈活着的价值明显大过她死了的价值,但是今天这人,明显是抱着要你妈死的目的来的。”
我把手里的烟掐灭,眼神望着前方阴冷道:“那他可能单纯的只是想让我妈给我陪葬,他这种人,心理不正常,做什么都是可能的。”
军师拧着眉头,轻声道:“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说不定这件事另有其人。”
我当时颇有些烦躁,摆摆手,索性不去想了,冲他们道:“我先回趟家拿点换洗的衣物,然后直接回医院。”
到了家之后,我就让他们在下面等,我自己上了楼。
收拾衣服的时候,我突然从我的抽屉里找出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是我当年跟大白腿订婚的时候钱宗禄派人送给我的,与这把匕首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尊玉观音。
我把匕首收起来,去柜子里把那尊玉观音拿出来,玉观音通体翠绿,很是好看。
我不由的想起当年钱宗禄派那人去给我送玉观音的时候跟我说的话以及赤火死前留下的两个字,突然恍然大悟,念叨道:“玉观,玉观,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