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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倾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占据崤山,便能接着向北,走孟津地带,或者沿谷水进入洛水,绕过他们重兵把守的单于庭,直插城下,打他个措手不及!”
陈林点头:“恩,我们再想想,最关键的是如何能过去,对不对,我们派人去找路行吗?”
萧源在旁边忽然插话道:“大司空,末将愿意出去找路!”
“太危险了,此事容我和其他人商量后再议!”安倾摇头,明显的不赞同。
陈林还想说些什么?千架袭轻轻一笑,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道:“我曾在蜀南的大山里呆过,若是地形不熟,真的是很危险的事情,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况且这一代的山地,暴雨频发,随时都有山洪,所以须要谨慎!”
陈林只好作罢。
安倾胸闷,便出了去在营中绕着一座座营帐慢慢地踱步,千架袭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营中的兵士忙忙碌碌地整顿操练,见了她就一个个躬身行礼。
“你如何看此事!”安倾悄悄勾住千架袭的小指,问。
他沉默片刻,道:“难道你想走谷水河谷,绕得太远了!”
安倾沒料到他一下就猜透了自己的用意,甚是惊诧,道:“你……”
顿了一顿,道:“如果不这样绕,就直接去打,敌人已经占据了有利地形,与我军不利,或者绕路东边去和北冥的援军汇合,但是那条路也不好走,而且更远!”
“正面攻击,我们的胜算有多大!”他问。
安倾却只是摇头。
千架袭锁住了眉头:“难道只能走谷水河谷了吗?”
“我听说匈奴的前将军因为和可汗的妻子通奸,而被关入了大牢!”安倾转移了话題。
千架袭脑筋一转:“你想用他做文章!”
“前将军越狱后,尸体却出现在了二王子的营地里,你猜,柯步尔会做什么呢?”
“柯步尔与猎鹰素來不和,又因他的侧妃而偏爱四王子,如此一來,他一定会借題发挥!”
安倾看着远处的士兵们操练,语气有些飘渺:“你今晚可以拿到那个将军的首级吗?”
千架袭看着她:“只要你需要,我一定尽我所能!”
她看着他笑了。
这是一个她可以交付全部信任的男子,但是却不知道能否交付她的身与心。
晚上,军营千里之外,火光冲天;
深夜,那人浑身浴血,冲她微笑。
“倾儿,我做到了,你要夸我啊……”
他如约出现在她的面前,和记忆之中的千架袭一模一样,眼睛眯成了月牙地微笑着。
天旋地转,他噙着微笑晕倒在安倾的怀里。
她惊慌失措地拥着他,一言不发,千架袭伤口溢出的血迹逐渐蔓延安倾的衣襟,一点点的浸湿了她的心。
该死。
她为什么忘了以千架袭一人之力哪里敌得过那么多骑术精湛的匈奴人。
一种悔恨的心情缓缓地漫过了她的心,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
“他浑身多处箭伤,流血过多,不过还好他本人粗略包扎了一下,不然这条命可能就捡不回來了!”
大夫收拾起自己的医药箱,递给了安倾一张纸:“这是药方,记得三天换一次药,药汤一天一次!”
安倾小心地把药方收了起來,点点头。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关银城走过來,看见自己的对头就这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里不知多复杂。
安倾轻轻地捏住了他的手,话语里多了一分愧疚:“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任性要他去敌军,他根本就不会受伤……”
关银城心里一阵醋意,早知道就代替千架袭去了,这小子到底是走了多少年的好运,。
裴默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别扭:“这也不是你的错,至少如今匈奴内讧了,我们的胜算又大了三分!”
“也是,我不能让他为我流的血白费!”安倾眼里流露出的是人人畏惧的狠厉。
不知为什么?裴默很反感她话里‘为我’这两个字,他摸了摸脸,暗问: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去休息一会儿吧!大夫说了,他醒來至少要等到明晚呢?”小莹劝道。
安倾也感觉有点累了:“也好,你先帮我照看着,我去眯一会,醒了就來代你!”
她慢慢走出去,外面的大雪鹅毛似的往下飘,落在她的脸上却又不觉得冷。
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摩擦着自己的皮肤,身上似乎上有了什么重量。
一双手蹭了过來,在她脖子前摸索了一下,便缩了回去。
披在她身上的,是一件狐裘。
她回头,发现是裴默。
“找我有事!”她开门见山地问。
裴默缓缓抬手,安倾往后闪了一下,但是他只是帮她掸去了肩上的雪。
“为什么这次的事沒有和朕商量!”
安倾眨巴了下眼睛:“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裴默哑口无言,许久之后,他忽然用一种恶狠狠地语气问她:“你是不是有婚约了!”
“沒有!”安倾白了他一眼。
裴默却误认为这是嘲笑自己,多天來积攒的怨气让他的冲动压制住了理智。
他猛地抓住安倾的双肩,扑了上去,一双薄唇含住了安倾的樱桃小口。
她脑中警铃大作,想要推开,却被他拥的更紧。
“裴,唔!”她想要说话,但是裴默显然沒有给她这个机会。
雪花飘着,安倾咬紧牙关,试图守住最后的边关。
裴默轻轻伸出舌头,逐渐把霸道的舐吻转化为了温柔的进攻,一点点的舔舐着安倾的唇瓣,试图从要牙关间寻找到进口。
他逐渐把怀里的人拥紧,紧的像是要融入骨血。
安倾费力地推攘着他,可惜四肢被制住,丝毫不能动弹。
裴默修长的手流连在安倾的腰身上,那里是她的死穴,裴默轻轻一捏,安倾整个人就软了,险些滑倒在地。
他适时地搂住她,舌趁机钻进了安倾失守的牙关,香软纠缠。
安倾还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试图用舌头把嘴巴里陌生的东西挤出去。
裴默沒有给她这个机会,一时间,唾液叫唤,紧密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裴默慢慢松开安倾,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