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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白纱铺在在白色的沙子之上,那是潇辰和素莲的全部衣物,衣裳之上是两人,相拥而卧,附近充斥着浓浓的春意,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潇辰和素莲,道士和尼姑,真上演了恐怕是历史上,最不伦的……
潇辰睁开了双眼,可能素莲不知道最后她在干什么,但潇辰还清楚的记得,当时银蛟驱动火焰,包住了他和素莲,这恐怖的银火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伤害,而是化作以了一丝丝奇异的能量,钻入潇辰和素莲体内。
在吸入这种能量之后,潇辰只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生着细微的一些变化,好像是多出来一些原本不具备的能力,不过潇辰还来不及去实验,因为在同一时刻,潇辰感受到了比之前还要强烈十倍不止的冲动。
他抬头一看,素莲更是糟糕,气息不稳,口鼻之中,喘息已经非常粗重,这种事平时在俢者身上是不可能出现的,不仅如此,素莲眼中已经没有清明,是一种狂热和呆滞,潇辰非常清楚,此事若不出意外,不需要几息,他也会变得和素莲一样。
只不过,佛门女弟子,竟然露出这样的姿态,若是让世人得知,真如紫鬼所言,不仅素莲声明扫地,更会毁了青莲庵清誉。
在之后,便是两人忘情,忘我,忘了所有的……,持续三日之后,才停了下来。
蛟之生性,本淫,更何况其中佼佼者,银蛟,在银蛇化蛟成功,变成了银蛟之后,他也具备了这一特性,正如银蛟自己所说,在化蛟的过程中,因为外因的干扰,他燃烧了太多的生命精元,妖兽最为重要的肉身,也遭受了毁灭性的伤害。
它的身体,已经支持不了天机的力量,故而他把天机的力量点燃,这一点燃,不仅断送了他刚刚获得的天机修为,更是断送了生命,在这种状态之下,他轻而易举的灭杀了紫鬼,而后便是把剩下的所有,全部送给眼前这看着很顺眼的人类修士,和另外一名同样顺眼的小尼姑。
得到天机妖兽的馈赠,潇辰和素莲得到的好处,不言而喻,但同样,在燃烧生命和修为的时候,其内含带的另外一些东西,潇辰和素莲也不得不接受。本就中了紫桃之毒的潇辰和素莲,再碰上淫蛟雾气,没有出现以毒攻毒的情况,而是毒上加毒,本来还能勉强抵御紫桃之毒的潇辰,此刻也没有了任何办法。
看着怀中这十六七岁的小尼姑,潇辰脸上的苦涩,显露得很明显,他此刻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只是扒光了在一起睡了很久,不论是身边之景,还是小尼姑素色僧衣上已经凝固的血迹,都明显的告诉潇辰,他们,是真的如了紫鬼的愿。
“唉……越想躲的越躲不过,罢了。”潇辰长叹一声,紧了紧搂着小尼姑的手臂。
潇辰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只身一人,去战斗,去努力,修行,行走天下,一个人去面对那来自老天的诅咒,因为他害怕,害怕那诅咒会波及到身边的人,害怕自己身上背负的秘密,会给亲近之人带来灾难。
在拥有举世无敌的修为之前,潇辰不敢去赌,他不是无情之人,相反,他非常重情,所以在阔别近二十年后,他还记得老铁头,还记得答应过青獠的事,所以他回到了塔克镇,所以他会亲自送给熊小二一丝,珍贵的青冥灵力。
正是因为太重情,所以他也更害怕失去,他身上环绕的一切谜团,随着修为越高,他越能感受到那背后隐藏的凶险,说不得,就是大道修士,也不能够承担这种凶险,更不用说,他现在只是一名筑基的小修士。
这些都不是他努力了就能够改变的,师父歌舒行云,修为如海,最少都是大道修士,病老人,本以为是天机,但实际上也是大道修士,他们对潇辰之恩,潇辰九死难报,对于其他人,他只能尝试着,不去拿起对任何人的真情,虽然这样,他真的很孤独,但至少从结果上看,他真的保护了他珍视的人。
但此刻,看着怀里的小尼姑,潇辰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逃避,一直不敢去触碰的东西,在无声无息之间,已被命运塞进了他的怀中。
潇辰起身,为素莲穿戴整齐后,搂着这她靠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既然已经发生,潇辰也没有想过逃避,就算他们之前素未谋面,就算潇辰还甚至还不知道这小尼姑的名字,但两人有了夫妻之实,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半分感情,就算潇辰被冠以小氓流之称,但他不会找借口抛开素莲更不会为今日决定后悔。
一段无悔的人生,是潇辰从来的追求,一场潇洒仙路之旅,是潇辰从来的梦想,任谁也不能磨灭他的心,他自己也同样一直,始终不变的在守着本心。
这个时候,钓鱼人来到了潇辰和素莲所在之地,修为大达到了这个境界的他,已经都够感知到一些冥冥中的东西,在他刚出现在这乱石堆旁边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种很压抑的气氛,似乎让他觉得心中很是不舒服,但是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
钓鱼人看到了搂着素莲靠在大石头上的潇辰,潇辰自然也看到了他,钓鱼人目光只是在潇辰和素莲身上停留了片刻,就移向了别处,当他目光扫过之前银蛟呆的地方之后,目光一缩,似乎想努力的看清什么,但终究他还是没能看到什么。
“‘我们的道,都错了,就算我这次不死,也会很快走到这条道的尽头,到时候,也难逃劫数。’这是它最后留下的话。”潇辰没有起身,坐在原地说道。
“阿银他……”即便是之前他就有了一些感觉,但此刻听闻潇辰转告遗言的时候,钓鱼人还是忍不住神色骤变。
“没错,它死了。”潇辰对这化蛟成功的大蛇也很有好感,此刻话说出口,他也有点伤感。
“是谁?”钓鱼人喘着粗气说道,这是怒极的表现。
“它自己燃烧了本命之火。”潇辰把紫鬼之事隐瞒不说,不是因为他对紫鬼有神特殊的感情,也不是因为他会觉得说出来会怎么样,只是因为,紫鬼已经死了,就算钓鱼人再想把其挫骨扬灰,也是做不到的,潇辰此刻说出来,无非只会白白让钓鱼人多出一层蒙蔽心灵的仇恨。
“为什么会这样?”潇辰不知道钓鱼人的身份,自然猜不到为什么此刻钓鱼人有着怎样无法自已的伤痛。
“他已经告诉你了,不是吗?”潇辰没有说真正的原因,他想试探这钓鱼人。
“哈哈哈……”钓鱼人笑着摘下了斗笠,露出一个奇特的脑袋,因为这脑袋,根本不是人的脑袋,而更像是蛟首。
紧接着,钓鱼人一把撤下蓑衣丢开,整个身体都露了出来,这同样也不是人的身体,虽然有人形,但上面密布着绿色的鳞片,这钓鱼人,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只,高度仿人类化的蛟人。
“本以为的天赐良机,本以为的天赐大道,我兄弟二人,却都栽在了上面。”钓鱼人口吐人言,其中的悲愤之感,已然掩饰不住。
潇辰见到钓鱼人蓑衣下的真身后,也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仅仅一瞬之后,潇辰就恢复了过来,世间大道,万物皆有资格占据,这蛟人修道,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潇辰不解的是,为什么银蛟在最后会说他们都错了。
如果潇辰所料不错,这钓鱼人已经达到了天机修为,就算没有,也只是缺了送给潇辰后又被潇辰送给银蛟的那尾青鱼,即便如此,也是半步天机之修,妖兽能够修炼到这种地步,是需要非常大的机缘和造化的。
在银蛇化蛟成功之后,若不是出了紫鬼这个意外,那银蛇也会化作银蛟,同样将成为一只天机期的大妖,不管是钓鱼人还是银蛇,他们都双双达到了无数妖兽梦寐以求的境界,但却不知道为何,在银蛟临终前,要潇辰转告钓鱼人的却是说他们都错了。
“原来,不光是我,连阿银你也没能走上正轨。”钓鱼人这番话,是在自语,对象也是阿银,可惜它再也不可能听到。
“昔年之因,今日之果,阿银,等我。”钓鱼人没有再询问潇辰一句话,也没有再对潇辰说一个字,他悠悠说完这时候,走到之前阿银化蛟的地方。
之间他盘膝就地坐下,双手平放在双膝之上,在这一刻,潇辰看到了钓鱼人周身开始泛起莹莹绿光。
潇辰怀中靠着素莲,他不便起身,在离钓鱼人不远处,潇辰朗声说道:“还记得吗,你曾问我知不知道跳出了水面,才知道天有多高的鱼儿的心情,还说你是钓鱼人,自然知道离开水面的鱼儿的心情,我说,你根本不知道。”
“就算你钓了一千年的鱼,那你懂的也只是被钓起的鱼儿的心情,却不是跳出了水面之鱼的心情,都是离开了水面,都看到了天空,但二者截然不同,前者虽然同样看到了天空,但也成了生命最后的风景,
而后者在见到了天空之后,回到了水中,他因眼界不同,因看到的世界不同,他也会和其它鱼儿不同,最终,可能化身为龙,只是,有道云,潜龙勿用,潜龙欲行飞龙之事,自然事不可为。”潇辰此刻提起和钓鱼人最初见面时所说之言,“你何不尝试着去改变一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