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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飞快地瞄了一眼,全神戒备的长衫。祭品——恐怕不是给只鸡鸭就能应付得了的,那么活人祭祀,似乎比较符合古代传统。
“它说什么?”赫敏悄声问道。
他们三个都不懂拉丁语——拉丁语对赫敏来说,是一门死语言,她能阅读、理解拉丁文但不会听、说。
他示意赫敏稍安勿躁。
“先说说什么事,我们能办到就无所不应。”菲尼克斯说道。
“我在地方是在受够了,我要离开。”它语气不善,“我会给你一粒特殊的种子,把它带出去。我就能离开这里了。”
在一个地方住了好几千年想搬家,倒很正常也不麻烦。菲尼克斯灵机一动,这颗古树被安置在这里,很有可能也是个强大的植物。不如忽悠它搬到自家林地附近,那里虽然有也有很多神奇生物,但植物还真少见。因为它们很少具备智慧,容易误伤自家人,加上佩佛利尔对植物研究不深,所以很少安排危险的魔法植物住进林地。
如果它能加入的话,不仅是一个很好的研究素材,也能大幅提升城堡的防御。
由于雪山堡是近代修建的,不像佩佛利尔城堡那样设计重心完全压在防御上。使得雪山堡的防御相对而言比较脆弱,一旦外围防御被突破,城堡会处于易攻难守的境地。
看月如此巨大,它一个能防御住大片地区。
“这不是问题,知道吗,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菲尼克斯立刻付诸行动。
“哦?”它很是疑惑。
“你看现在外面,已经没有你这样的——古树。对于很多人来说,你具有巨大的研究价值。你肯定不想出去后,整天被巫师追着跑——”菲尼克斯突然想到树应该很难移动,“我是说,被人叨扰。不如你搬到我家附近,那里有很大的地方,你可以免受骚扰。”
月没有立刻答应,原地摆动着藤蔓。它没有模拟人类面部表情,一时间菲尼克斯也猜不出它的心思。
“也不是不可以,我想你的意思是顺便让我帮你看家吧。”月相当聪明,很快明白了菲尼克斯的目的。
“不错,你是有智慧的植物。我不知道,在你还四处活动的时代,是否常见。如今这种植物几乎只在故事里出现,对于我家族的敌人来说,你是完全未知的物种,他们肯定对付不了你。平时,我们会保证你的生活所需。”
菲尼克斯一看有门,立刻加大游说力度。开始许诺种种好处,不过不知道月是如何繁殖后代的,要是有性繁殖,给它找个伴侣可不容易。
“行吧,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我就答应。”没花多久,月就同意了。
“活着离开这里很难吗?”菲尼克斯连忙问道。
“我也不清楚,不过当年我的好朋友说,下面的陷阱绝对万无一失,入侵者想活着离开绝无可能。”月直接告诉菲尼克斯,它知道一切。可惜它的那位巫师朋友没有跟它提过下面的陷阱是什么,最后它说道:“就在刚才也有两个人进去了,他们身上也有种子。我能感觉到,你们两个人都很强,也许会有一个人活下来,带我离开。不过你的条件更优厚,那位仁兄甚至连身体都没有,我对他的承诺有所保留。你最好别死了。”
古树活了这么久不会成精了吧,居然连伏地魔的状态都清楚。菲尼克斯直接问道:“这座古墓的藏书室到底有什么?”
“很多,我想他试图恢复自己的身体。这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很常见,你们巫师做实验的常把自己弄得人不见人鬼不鬼的。从身体下面进入,就是藏书室和金库。你们要是想做些什么最好赶快。”
他心里无奈想,现在强不到那里去。巫师从没发现魔法的生成的原因,所有魔法不过是,对日积月累的尝试中发现的魔法规律,并加以使用、改良。这导致,开发新魔法异常危险,发生什么都不出奇。
间接导致魔法有时会出现跨越式的发展,一个很弱小魔法文明,可能无意间发现一种新魔法,瞬间超越那些累积发展很长时间的强大文明。因此魔法文明在虚空众多文明中,爆发力和不可预测性最强。
“你想要什么祭品?”菲尼克斯直奔核心,毕竟当务之急是赶上伏地魔。
“一个巫师,这个要求不高,你们有四个人。”月蠕动着身体,围在他们周围的藤蔓越来越多。
看得出,它都有点等不及了。其他三人早已背靠背,同菲尼克斯摆成一个正方形的防御圈。
“谈好了吗?”赫敏说。她的语气有些焦急。她拉了拉菲尼克斯的袖子,让他注意一下周围,“你最好跟它谈的不错。”
“是啊,谈好了。”菲尼克斯平淡地回了一句。
转身一道杀戮咒朝长衫飞去。
他背后长眼睛一般躲开了,转身破口大骂,说他们这些外国人就是不可信。
“他归你。”菲尼克斯对月说。
“没问题。”月高兴地说。
哈利和赫敏被菲尼克斯的举动弄蒙了,他们不知道菲尼克斯跟古树谈了些什么。菲尼克斯突然朝长衫发动攻击,紧接着古树也动了。
“我跟月——哦,就是那棵树——谈好了,”菲尼克斯止住他们要上前帮忙的举动,“它要我们离开古墓是带着它一起走。再给它一份祭品就放我们进去。”
“你把长衫当祭品。”哈利极为震惊。
“那你要主动去当祭品吗?”菲尼克斯反唇讥讽道,“我们没时间了,月说它身体下面就是古墓的藏书室,只有最后一道陷阱拦在那里。我们必须马上行动。”
其实他们争论已经没有意义了,长衫一路上不完全信任他们,始终保持警惕。虽然让他避过了菲尼克斯的一道攻击,却完全不是月的对手。他仅有两次反击,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长衫很快被藤蔓缠住,被拖进树冠中。
“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有时候牺牲是—是不可避免的。”赫敏也很伤感,但理智告诉她这是目前最优的选择。让一个陌生人替他们牺牲,总比他们三个人中选一个人送死要好。
“这是战争,哈利。”
月心满意足对他说:“跟我来。”
哈利还处在巨大的震撼之中,赫敏只好拽着他跟上去。此时古树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朝开的洞口。里面有两排幽蓝色的烛光,看这大小明显没有考虑过大队人马通行。
“这是种子。”月模拟人鱼的身体,露出一个缝隙,两只很小的藤蔓拿出一个很小的种子,交给菲尼克斯。
古树的种子很想坚果,如此巨大的树木,种子这么小可有点意外。
“祝你们好运。”说完藤蔓四散而去,重新化为原来的样子。或是软踏踏趴在地上,或是挂在半空中,垂落在地上的藤蔓整齐的铺垫在地上,好像恭迎他们进入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