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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的生日宴会上热闹非凡,即使从中午开始,已经进行了6个小时,大家依旧兴致勃勃的聚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平时大家天各一方,分散在全世界,只有重大活动、节日才会聚在一起。
大厅里熙熙攘攘有不下上千人,但没人觉得不舒适。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巨大的金色华灯照得红彤彤的,灯里有真的小精灵在闪烁,每个小精灵都是一个明亮的光点。
供人们休息的小隔间,随处可见,它们通常被放置在边缘地方。美妙、柔美的音乐从四面八方传来,但你绝对找不到一个乐器,一个演奏家。
家养小精灵在小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小桌子。每个小桌子上的美食和饮品都不尽相同,尽可能的满足每一位来宾的个性化需求。
如果你找不到令自己满意的菜肴,小桌子上的菜单,有更加多样化的选择。只要念出菜名,很快就会有家养小精灵送过来。
大厅中央还有被吃的只剩半拉身子的凤凰蛋糕,在圆桌上怒气冲冲地走来走去——蛋糕没有加上让它飞行的魔法,不然它飞出去,就很尴尬了。
“你听说了吗,卡珊德拉?特里劳妮的后代在葡萄牙被人发现,已经疯了,据说是被伏地魔折磨的。”哈利诧异地回过头,看到几个谈兴正浓的男女巫,他们头上笼罩着烟斗的白雾。
他装作拿起一杯黄油啤酒,顺带往后站了站,好能听得更清楚。
“我知道,她在霍格沃茨教占卜术,但没什么本事。”
“如果没什么本事,伏地魔何必抓她呢。”旁边的人显然不赞同,“我有个朋友在里斯本当治疗师,听说她被折磨的够呛,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性。”
“为了预言吧,去年不是有报纸说,有一个重要预言——关于击败伏地魔的预言,就是出自她之手。”
“菲尼克斯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他不是在霍格沃茨,应该认识那个女巫吧。”
哈利下意识地朝菲尼克斯望去。他正在跟一群穿戴者漂亮的盔甲的巫师们,接受画师的摆弄,周围穿着盛装礼服的人们格格不入。
“那又怎么样,我不认为伏地魔是个威胁。”
“你认为伏地魔是个英雄?”拿着女士烟斗的中年女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同伴,“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看法吗?”
“不错,每过一段时间时间便是会出现一种人物,能够超越自己的父母、环境、血缘、出身乃至性格特质,突破常规,让所人大吃一惊。可惜,我们专门对付英雄。在我们完善的体制下,只有英雄可能打破我们设下的重重障碍,但只要应对得当,我们完全不用害怕他。”
“老生常谈的论调——”
话题渐渐从特里劳妮教授身上不可避免的转移到伏地魔,随之他们原本还算平和的争论,变成了一人一把号个吹个的调的大争论。
哈利拿着黄油啤酒酒,又回到画师身后。
哈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人,对于伏地魔的各种稀奇古怪看法。他在宴会上无所事事,没有一个熟人——赫敏被一群菲尼克斯的堂姐妹,团团围住。他则被菲尼克斯一个喝醉的叔伯缠住,弄不清哈利到底是不是他儿子。因为他也是黑头发,为了躲避他,哈利在四处乱走,听到不少有趣的事情。
“好了,先生们。来看看,希望各位满意。”画师终于完成了油画,收起画笔和魔杖,向大家喊道。
“梅林啊,终于完了。”菲尼克斯一下跳起来。
“好不错,但我觉得,你笑得有点傻,菲尼克斯。”古斯塔夫调整一番,他的大胡子,对于画作评价一番。
“我笑了一整天,我拜托你,讲点道理。”菲尼克斯揉着脸颊。
德特雷维尔面色抑郁,拿着一杯火焰威士忌,靠近菲尼克斯。身上威武的盔甲更加衬托他目前的颓废和失望。
“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了。”
菲尼克斯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看起来很累——”
“谢谢。”他几乎没注意菲尼克斯具体说了些什么,匆匆离去。
看着德特雷维尔佝偻着,穿过人群消失在大厅之中。
“可怜的家伙,我一直不知道吸毒玩玩,跟上瘾有什么差别。”安德烈等德特雷维尔远去后,靠过来说道。
就在昨天,安德烈告诉他。小亨利,德特雷维尔的儿子,被魔法法律执行队逮捕,涉嫌倒卖违禁魔药和毒品。被判入狱1年,等他在医院接受完戒断治疗后执行。
如果小亨利能振作起来,做一些让人刮目相看的大事,也许他还有机会成就一番事业。不然,挂着服刑记录,这辈子也别想进官方机构任职,通常来说,他父亲德特雷维尔的法国加隆管理者的职位,要另外挑选一位继承人。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打算让谁接管法国?”
“德埃尔布莱或德拉斐尔,他们两个比较合适。”菲尼克斯略微思考了一会,说出两个名字。
“德拉斐尔?”安德烈不解地说,“那比洛的位置谁来接替啊?”
德埃尔布莱和德拉斐尔都是小国管理者,他们所在的地区很小,巫师也少,并没有自己独立的财政系统,都是跟周围的大国共用同一财政机构。
德埃尔布莱的卢森堡依靠法国,平时作为法国加隆管理者的助手。德拉斐尔的列支敦士登依靠瑞士,跟着比洛处理全欧古灵阁,他的业务能力更加出色,而且比洛也很赞赏他。
“他女儿挺优秀的,不需要另外选拔继承人。”菲尼克斯摊开手。他个人倾向德拉斐尔,但这不是件十万火急的事情,“我去把这身盔甲换了,我要跟洛夫见面,一会帮我掩护一下。”
“好的。”
菲尼克斯去休息室的路上,总是被人缠住,他不得不停下来跟人应酬几句话。更离谱的是,两个人跟他差不多的男巫,因为争风吃醋非要决斗,他幸好沃森帮他对付下来。
一道酒红色帷幕后面,是昏暗的休息室。地上铺满了一块一块的大软垫子,如果几个好朋友之间想独自聊聊,这里很合适,也很安静。
菲尼克斯拿起桌子上的蜂蜜酒一饮而尽。
这一天可把他累坏了,虽然没有什么仪式、程序来确定他的家主地位,但宴会上他总要让大家都知道,菲尼克斯的样貌。这不可避免的使他在整个宴会上东游西窜,跟所有人握完手后,手腕就酸痛无比。接着还要穿上盔甲,跟家族重要成员留下一副加冕油画。这算是传统了。
“对不起,有人了。”帷幕被人拉起一角,外面的喧闹声溜了进来。菲尼克斯连忙说。
此时他却觉得身体却有一种不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