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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必须封闭你的大脑!”赫敏尖声说道,“哈利,邓布利多不希望你使用那种联系,他希望你把它断掉,所以才让你用大脑封闭术!不然伏地魔就会把虚假的想法放进你的头脑,你还记得——”
“我记得,多谢你了。”哈利咬紧牙关说。
一段木头落在炉火里,烈焰腾起,火光照着菲尼克斯半张睡眼惺忪地脸庞。菲尼克斯恍恍惚惚地摸索着什么——
“你在大喊大叫!”菲尼克斯站起来继续摸索着,用不满地语气说,“尼尼急忙跑过来,叫醒我。顺便说一句,你吵醒别人是不道德的。”
赫敏挥挥手,示意这不重要。
“你看到了什么?”
“伏地魔气坏了,他认为一个特拉弗斯的人,在巡视边界时把我漏过去了——我猜他可能就是施展显身咒的人。他不停的折磨他——还有波宾,他上当了,他要杀他们全家,告诫其他食死徒。”哈利揉着伤疤,希望能让它别再像火似的烧灼。
赫敏脸色一下就白了。菲尼克斯终于摸到了——他们头顶的亮起灯光,跟斯拉格霍恩舞会上的灯一样,里面住着发光的小精灵。
“哈利,你不应该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赫敏嚷道,“邓布利多要你学会大脑封闭术!他认为这种联系是危险的——伏地魔可以利用它,哈利!看他杀人和折磨人有什么好处,有什么用呢?”
“我能知道他在干什么。”哈利说。
“所以你根本不想努力断了它?”
“赫敏,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大脑封闭术练得多差,一直找不到诀窍。”
“你从来没有真正努力过!”她激烈地说,“我不明白,哈利——你是不是喜欢有这种特殊的联系,或感应,或——管它叫什么——”
看到他的目光,她嗫嚅了。哈利站了起来。
“喜欢?”他低声问,“你会喜欢吗?”
“我——不——对不起,哈利,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讨厌它,我讨厌他闯进我的脑海,讨厌不得不在他最可怕的时候看到他,但是我要利用它。”
“邓布利多——”
“别提邓布利多。这是我的选择,不是其他人的。”
“来,坐下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菲尼克斯说着,用魔杖轻轻卧室里的桌面,立刻一大扎果汁和一盒樱桃出现在上面,“还有你是在冲我妻子嚷嚷呢。”
“噢,我—我很抱歉。”
菲尼克斯一句话让大家莫名地尴尬起来。赫敏恶狠狠地瞪了菲尼克斯一眼,哈利咧着嘴坐下。
“我认为,哈利这么做没什么,”菲尼克斯慢吞吞地说,“就像他说的,掌握伏地魔的动向,对我们有利。”
“可是——”赫敏见菲尼克斯居然赞同哈利的想法,更加恼火。
“听我说完,你所担心的,我和邓布利多讨论过。”菲尼克斯点点头,“是的,他并不认为继续利用哈利是明智的——”
他和哈利一唱一和的解释了对于两人不同寻常的连接,到底是什么形式的,以及对于控制哈利对伏地魔本人的损害。
赫敏没有回话,菲尼克斯跟哈利怀疑地看了对方一眼。他们都觉得她正在脑子里搜集论据,要批驳他允许自己看到伏地魔的思想。
“真的,这没什么。”菲尼克斯不等赫敏想好,就转移了话题,“穆迪给我写了一封信,大家都还好,伏地魔没有派人全力追捕。虽然他们或多或少的有点伤,但没有生命危险。”
“信呢?”哈利迫不及待地说。
“你什么收到的?”
“你洗澡时,好消息没必要——我的意思是,如果是坏消息应该立刻让大家知道。”菲尼克斯耸耸肩。
哈利猜测他们或许是手拉手睡着的,甚至睡在一张床上,这想法让他感到莫名的孤独和羡慕。刚才那一阵兴奋,已经不知道消散在何处。
要是自己勇敢点——也许他和金妮。他脑海中一个令人不快的画面:金妮一袭白衣,嫁给一个面目不清、不招人喜欢的高个子陌生男子。在转瞬即逝的一刹那,他一阵心痛:金妮的未来自由自在、无牵无挂,而他—他的前面除了伏地魔什么也没有。
你不向她告白是正确的,不应该让她陷入危险中。
“好了,我们接着休息吧。”菲尼克斯隔着老远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脚,“阳光明媚,如果你试过,被太阳晒着睡觉,也挺舒服的。”
他们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傍晚。餐厅不大,但风景绝美。火红的云朵,飘在远处连绵的山脉顶部。
“雪山城堡非常现代化,”菲尼克斯切着牛排,“佩佛利尔城堡说到底是老式城堡,它作用是防御性第一,还要满足一大家子人居住,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住处。”
“是有点阴森。”赫敏承认到。
“那不让人意外——”菲尼克斯的话语被沃森急匆匆的脚步打断了。
他犹豫了一下,掏出了一张折叠的《预言家日报》。
“魔法部垮台了。”
“这么快,斯内普说他们两天后才会动手。”菲尼克斯立刻接过报纸,在餐桌上铺开。
一张哈利的大照片占满了头版的篇幅。几个大字突出在照片上:
通缉追查
密谋杀害英国威森加摩英国青年巫师代表,哈利·波特现已畏罪潜逃。
赫敏气愤地叫了起来。
“这么说,食死徒也控制了《预言家日报》?”赫敏愤怒地问。
菲尼克斯点点头。这是肯定,控制舆论再笨的人也会想到。
“可是人们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吧?”赫敏说,“那个正常人会相信。”
“政变很平稳,几乎无声无息,”沃森解释道说,“斯克林杰遇害的官方说法是他辞职了,接替他的是皮尔斯·辛克尼斯,被施了夺魂咒。”
“伏地魔为什么不自封为魔法部长呢?”哈利问道。
菲尼克斯笑了。
“他用不着,哈利。他实际上就是部长,何必要坐在部里的办公桌后面呢?他的傀儡辛克尼斯处理日常事务,让伏地魔得以把势力延伸到魔法部之外。”他接着切牛排,“不过,他们居然编造你杀了我,恕我直言,我绑在树上也你没希望赢。”
“他这招有点蠢,过段时间他就会知道。”菲尼克斯淡淡地说,看来那些非洲巫师没有提醒伏地魔,自己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