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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十几个马人出现在四面八方,拉弓搭箭瞄向他们。
他们慢慢地退到空地中央,
“你们是谁?”一个声音问道。
菲尼克斯朝左边望去,棕红色的马人离开包围圈向他们走过来,他的弓像其他马人一样举了起来。傲罗们冷漠地盯着四周的马人毫无惧意,魔杖平稳地瞄准着。
“我刚才问你们是谁,人类。”他语气很粗暴地说。
“我是加德文·罗巴兹。”罗巴兹沉稳地地说,“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主任——”
“你是魔法部的?”这时包围圈中的很多马人开始骚动起来。
“你们在我们的禁林里干什么?”一个脸上有深深皱纹的灰色马人吼道,“你们为什么来这里?”
“我说你们这群马人,”一个傲罗傲慢地说,“说话客气点,不然我不介意给你们上一课。”
四周的马人发出一片低沉的怒吼,拉紧了弓弦。
“你们目前的行为是妨碍公务,”罗巴兹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现在让开,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让开?”棕红色的马人重复着,其他几个马人愤怒地咆哮着,用蹄子刨着地面,“你以为这是哪,你们胆敢在我们的禁林里对我们指手画脚,恩!”
菲尼克斯真搞不清楚,这群马人凭什么敢在他们面前出言不逊。记得一年级时,他在禁林中见过一次马人,有一个叫费伦泽的马人还是十分友善的。虽然也遇到了几个很粗鲁的马人,但总体来说还算友好。
现在看来,那次遇到的是极少数个例。
“你们的禁林?我要提醒你们,魔法部允许你们在一定的地域居住,不代表居住地就是你们的私人领地了。”
菲尼克斯站出来,走到前面。
“我们有权拘留妨碍公务的人。当然,你们是动物,所以结果可能会更糟糕。”菲尼克斯肚子开始时咕咕叫,他不想浪费时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看起来很狂野的黑色马人喊道。他们听出了菲尼克斯威胁的口气,用蹄子狠狠地刨地,显得格外愤怒。
几个傲罗朝罗巴兹暗示着,是否先发制人,这些马人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罗巴兹轻轻摇摇头。
菲尼克斯也看出马人的强硬,开始有点恼火了,今天本就是极不顺心的日子,挂坠盒的线索断了。没吃早饭加上差心情——菲尼克斯深吸一口气,继续心平气和地说。
“意思是我赶时间,没时间闲聊。我们尊重你们的文化习俗,你们自己要求被划归为动物,我们尊重了。但不意味着你们有权阻止魔法部公务,我好言相劝,希望你们离开这。”
“我们的智慧远远超过你们,我们不认可你们的法律,我们不承认你们的优越性。”一匹雪白色的马人站出来喊道。他一句话比一句话声音高,“我没看出你们有丝毫尊重,人类对待其他智慧生物永远傲慢无比。你们也不例外,你以为,你一句话,我们就得慌慌张张地俯首听命,是不是,人类男孩?是不是我们的行为就像你的仆人,你们需要我们去哪,我们就得颠颠儿过去。”
一个长着胡子的马人在这群马人后面喊道:“他们不请自来,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不等菲尼克斯再开口,一个脸上有深深皱纹的灰色马人也站出来。
“我们是跟你们不一样的种族,而且我们为此感到骄傲。我们不会允许你们要求我们服从你们的命令!”
菲尼克斯翻了一个白眼,转头对罗巴兹施了一个眼色。
突然一支箭低低地掠过空中,朝菲尼克斯射去。他懒洋洋地一抬手,利箭顿时停住。其实这支箭根本射不到他,马人是想警告他们。
但对菲尼克斯来说,这已经无所谓了。
“正好我还没吃早饭,你们自找的。”菲尼克斯猛然抽出魔杖,面前的棕红色马人顿时被劈成两半,内脏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
“动手!”
罗巴兹没在犹豫,一声令下。魔咒从四面八方飞来,之前埋伏的傲罗纷纷现身。一个灰色马人被火焰缠住,顷刻间被火焰吞噬。有的火绳缠住的马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然后渐渐没了生息。
他们的弓弩对菲尼克斯他们毫无用处,弓弩射出的利箭不是被冻住,就是被傲罗操控转而射向马人自己。
战斗进行的异常迅捷,简直像是一场屠杀。
不到一刻钟,菲尼克斯漫步在马人的尸体中,傲罗们正在检查看是否有半死不活的马人,帮他们结束痛苦。
空气中弥漫的熟肉味,让他更饿了。
“你吃过马肉吗?”
“没有。”罗巴兹冷漠地说。
“我也没有。”
菲尼克斯挥舞魔杖,割下一块卖相十分不错的马肉,刚一入嘴,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臊味,充满了口腔。
“他们的肉恐怕需要特殊处理,我还是回城堡吃吧。”菲尼克斯表情怪异地说,“报告里就说巨人已经被处决了。”
“那这次战斗呢?”
“随你吧,你愿意写上去就写。”伊登飞过来,落到他手臂上。
“好的。”罗巴兹转身而去。
血腥味在森林中引起了很大动静,至少走时一大群夜骐从菲尼克斯身边跑过去。很快会有更多动物过去的。
走在会城堡的小径上,菲尼克斯抱着伊登,这样能让胃部好受点。它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洋葱汤味。
“是啊,今天是有点没控制住。不过那些马人是自找的,我都说了。”他咂着嘴巴,“你原来生活的林子里也有马人吗?”
‘没有,我们通常指居住在埃及或者中国。’伊登对他说——他们的交流是通过心灵感应,‘马人都在欧洲,你个笨蛋。’
“哎,我警告你。老子现在饿的很,信不信我拿你充饥。”
‘又有马人来了。’
伊登展翅飞到菲尼克斯头顶。难道来寻仇的,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不过转念一想,估计那群马人已经是禁林里的全部了,最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现在他已经停住了脚步,听见渐渐靠近地马蹄声。
似乎只有一眨眼的工夫,树林阴影中出现一张脸,淡金色的长发、蓝得惊人的眼睛,人的头和四肢安在一匹淡黄褐色的马人身上。
是费伦泽。
“看来你已经做完,你要做的事情了。”费伦泽阴郁地说。
“你来找我报仇的?”有那么点尴尬,但菲尼克斯还是平静地说。
“发生的事情都是该发生的,”他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傲慢总是一种难以逾越的障碍,我提醒过我的族人,可没人相信。”
“你是说,你预见到今天要发生的事情?”菲尼克斯幽幽地说。马人在占卜上十分出名,费伦泽能做出预言,他并不惊讶。
不过他没有回答,转身消失在浓密的树林中。
“这就走了,”菲尼克斯松开口袋里的魔杖,“你说他为什么不跟自己族人在一起?”
‘他被驱逐了,赫敏不是告诉过你吗,你个笨蛋。’伊登站到他肩膀上。
“哦,对,我忘了。”菲尼克斯感觉胃部已经开始抽搐了,“不走了,咱们直接去厨房。”
‘吃货。’说完带着菲尼克斯化为一道火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