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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首脑再次齐聚一堂,每个人都在翻看文件。相比而言,这次这份报告写的很麻瓜风,没什么魔法照片和巫师社会词语,他们能十分容易的理解其内容。
“各位,这份方案,我个人认为很好,充分考虑了麻瓜政府,树立了正面形象。”乔治侃侃而谈,“你的军队,只用十五分就做出反应。从事情发生到结束,只用半个小时——就像这句话说得,纳税人的钱没白花。”
撰写者专门在那些麻瓜特有词语上面标注了音标。
“这是不合理的,”总统啪的一声合上文件,“我的国家有一只小型军队!疯狂!”
“这里写的很清楚,他们通过定期航班不断从各个大国际城市进入美国,在周围的枪店购买武器、炸药,最后在纽约集结。他们都是正常通过海关,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哦,天哪。看这里,他们还给你准备后续解决方法。禁止阿拉伯人种入关、控枪、建立快速反应金察。”古斯塔夫夸赞道,“这伙人可真专业,算你走运总统先生,连演讲稿他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那些武装人员呢,这里说用囚犯代替。我不太明白,拿到从阿拉伯地区监狱里找来这么多人?”首相也提出疑问,文件里说的很简单明了,巫师一看就能明白他们的意思。麻瓜要理解就有点困难了。
“啊,首相。我们需要五千人,从全球各国监狱里每个抽取两到三个人,用复方汤剂伪装成阿拉伯人的样子。您明白吧?”菲尼克斯解释道。
首相心里一紧。那个代替他的巫师,就是用这种方法伪装成他的。他依然记得那杯热气腾腾可怕的药水。那些囚犯的生死也许不重要,但有一天,那些巫师伪装成他的样子,坐在首相办公室里发布命令,他的安保人员会发现吗?
扪心自问,恐怕不会。至少这些天来,那个巫师每天给自己传递各种文件、信息,连私人秘书都没有起疑。不知不觉首相的思绪的飘远了,那晚上菲尼克斯跟他说巫师世界处于战争状态的话语再次响起。
没人注意到英国首相已经走神了。
“好吧,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美国总统又提出一个问题,他就是不肯痛快地在文件上签字。
“肃清者,”乔治说,就像是鼻子底下有什么难闻的东西,“一群垃圾,满脑子疯狂想法。由于现在他们已经完全麻瓜化,你们的追查系统可能比我们更有效。有几个人——我们没有获得任何信息。靠你们了。”
“这是——财政部长!?”
“对,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控制住他了。十几分钟前,他刚出车祸。”菲尼克斯说,“从此这个人算是死了。对你造成的不便,我们很遗憾。”
“到底什么是肃清者?”总统咬牙切齿地问。他手下的财政部长,就这么被巫师弄走接受审讯,而且听他的意思,也不打算让他活着回来。他是一个强国的首脑,他绝不接受一位政府高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更关键的是他还要给予配合,这是最让人糟心的。
乔治、德特雷维尔和古斯塔夫都看向菲尼克斯,看他怎么回答。古斯塔夫明显觉得麻瓜总统没必要知道,他轻微摇摇头。
“一群专门跟魔法机构作对的黑巫师后代,他们通常没有魔法能力,但很了解魔法界。”菲尼克斯微微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说一些的,哪怕不是全部事实。“我们难以对他们进行追踪,你也看到他们的危害了,为了曝光巫师界,不惜闹出这么大动静。他们花钱雇佣巫师,为他们服务很可能是新的策略,这点报告中有提到。”
乔治觉得把事故先推给肃清者是个好办法,可以减少魔法国会的直接责任,毕竟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于是顺水推舟,报告里的怀疑就变成了确定,只是对他们如何做到还在推敲中。
好一会总统平静下来,最后问了一句。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罗伯特?”
菲尼克斯坦诚相告:“先审问同伙、消息来源。然后按照美国魔法国会《肃清者特别法案》第五条处以死刑。我们对您坦诚相待,我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我明白,我们的处事方法跟你们有很大不同,但只要我们都是为了公众服务,这些习惯将不会成为障碍。”
他把羽毛笔递给总统。
“我只希望,我今天的决定不会让十年后的我后悔。”总统接过羽毛笔,在羊皮纸的页脚刷刷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份文件不止是美国总统认同纽约事件处理方法,还有对十几个人肃清者的追捕提供帮助的条款。同意看到正主都签字了,其他麻瓜领袖也纷纷在文件上签字,承诺至死不公开此次会议的内容,并帮助巫师追捕肃清者。
每个人面前的羊皮纸签好后,名字变成一道金线缓缓升起,跟其他人的金线相连,首尾相连组成一个圆环。
“契约完成。”菲尼克斯用魔杖轻轻点了一下,圆环渐渐变淡直至消失。
“不用担心,”菲尼克斯注意到法国总统坐立不安,开口宽慰道,“只是我们的保密手段,确保不会有人多喝两杯酒,把今晚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
“你们什么后开始?”总统问。
“现在。今天我们开始记忆修改工作、安排‘演员’、午夜时分,你们就可以也出警报。”菲尼克斯朝苏联主席点点头,“明天制作好的影像,乔治会送给你。你就可以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大家,纽约被伊拉克极端分子破坏——按我们稿子,或者你在写一份都可以。那些肃清者一定全部抓住,悬赏上金额我们出。”
“我还要提醒各位,”他提高声音,“我们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你可以抵制、谴责、甚至怀疑这是虚假的信息,以此来获得某些对你们有利的舆论、支持——只要别提魔法和龙。但我们不希望,你们发生任何直接的、大规模武力冲突。”
“我们也不希望战争。”苏联主席低沉地说。
“那就好。”菲尼克斯摊开手,“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这次临时会议,愿我们以后不再见面。”
首相站来跟着菲尼克斯离开会议室,心里对菲尼克斯最后一句话,不甚赞同每次都是这么说,发生的问题却一次比一次严重。
“菲尼克斯,”姚仁追出来,他们停下脚步,“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吗,占用你一分钟。”
“当然,”菲尼克斯让首相稍等一会,返回会议室。
各国领袖都跟自己国家代表乘电梯下去了,就他们两人。姚仁找他是情理之中的,他们之间一方忽然示好,肯定别有所图。
“我们同意损失阿拉伯的一些利益,是不是赠送。你知道的,”菲尼克斯点头表示明白,姚仁继续说下去,“按照当年补充条款,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作为回报日本要换给我们。现在我们希望能提前完成接收手续。这次的帮助算是锦上添花,但我们可以帮你抓住克劳斯的儿子,他应该值得了古灵阁两年的收益。”
“何必这么着急呢,不管怎么样,要报仇也得等到仲裁会议结束。”菲尼克斯摸了摸下巴,对他们的做法捉摸不透,“不过我可以接受,但我要活的。”
“非常好,我父亲会很高兴。”姚仁伸出手同菲尼克斯握住。“我保证把他活蹦乱跳的送到您面前。”
三言两语之间,两人完成了一个地区经济控制权的归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