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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林洛推了推芙昭容,见芙昭容脸色有些苍白,疑惑的问道。“姐姐,外面冷,咱们还是进去看戏吧。”
“无碍。妹妹,我突然有些不适,你先进去吧,姐姐想在外面歇一歇,里头实在太嘈杂了些。”芙昭容回过神来,勉强打起精神回了林洛一句,面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了。
林洛见状,也不再多说,自己走了进去。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素影将暖炉递给林洛,林洛拿过,放在膝上,继续听戏。戏唱了半处,芙昭容还是未归。湘昭媛一向同芙昭容不对付,见林洛回来这么久了,芙昭容还不见人影。便偏头问身边的林洛。
“林妹妹,方才你同芙姐姐一道出去的。怎么她如今不同你一起进来了。”
“这,芙姐姐方才说她有些不适,想在外面透下气。我便先进来了,然芙姐姐这么久还不进来,我也着实疑惑呢。”
“是嘛,身体不适。还在外面吹冷风?”湘昭媛扬起嘴角,若有所思的小声说道,“别是在外头做些不想被人知道的把戏。”
“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重欢宫出了宫人们,就只有那些戏子了。芙昭容又怎么会做些什么事情呢。”林洛疑惑的说道,“可能是觉着这戏太噪杂了,芙姐姐喜欢安静一些的唱段,就像上次萧贵妃点的陆英旦角唱的那出一样,因而她是不喜欢今儿这戏的。”林洛慢悠悠的猜测道,这一番话却点明了湘昭媛。
湘昭媛看了看坐在前头的皇后,捂着嘴笑了一笑,“便是同宫人们一起玩闹也就罢了,若是跟戏子们纠缠在一起,可就真的失了身份。”
“大约不会的,湘姐姐你休要乱说。”林洛夸张的捂了嘴巴,惊恐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怎么会懂。是不是一看便知,我出去瞧瞧,若是皇后娘娘问起来,只管说我去寻芙姐姐了就行。”湘昭媛说着站起了身,领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偷溜出了里间,到了走廊上头,果真没瞧见透气的芙昭容。湘昭媛心下思量,有些兴奋的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往重欢宫里面走去。
路上正巧碰见一个总角小厮,摸样打扮像是戏班子里面的学徒。湘昭媛拦住那个小厮,亲自问道。
“我问你,你可看见同我一般高的主子娘娘路过这里?”
“回主子娘娘,方才方才。”那个小厮语无伦次的,眼睛在地面上瞟来瞟去的,不敢再说。
“你快说,我同方才那个主子娘娘是好友,我是来寻她的。你若是告诉我了,我也好能早点找到她。”湘昭媛温柔的问道,声音亲切的紧。
“回主子娘娘,那个人去了后面。”那个小厮果真信了湘昭媛的话,用手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我看着她一个人往那里去了,具体在哪我也不知。”
“好,来,这个赏给你了。”湘昭媛笑着将腰间系着的金麒麟送给了那个小厮,“你快去办事吧,”
“谢谢主子娘娘,奴才告退了。”那个小厮欢天喜地的接了那个小玩意走了。湘昭媛则继续往后院走去。待走到那半月拱门口,里头已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吊嗓子的声音。湘昭媛走进去,只见里头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她刚一进去便有一个妇人迎了上来。
“主子,您怎地到这腌臜的地界来了。小心脏了您的脚。”那个老妇人略微弯了弯腰,拦在了湘昭媛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我看着也挺干净的,没有什么脏不脏的。”湘昭媛装疯卖傻的继续往里走,那个老妇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彻底挡在了湘昭媛的前面。
“主子,这里头都是戏班子的人。粗俗下贱的很,您还是留步吧。”
“是吗,我只是好奇。怎么?还怕我偷了你们的玩意去不曾、你快让开些,我不过是逛逛,哪里又不干净了。”湘昭媛本就是大小姐脾气,在后宫中虽磨练了几年,可也不是软弱的性格。更何况方才那个小厮明明瞧见芙昭容进去了,这个婆子又拦住自己的不准进。里头一定有古怪。
“主子,这真的不可。”那个老妇人依旧拦着,只是语气变成了哀求。
“你若是不让,可就别怪我用主子身份来压你。快让开。”湘昭媛一边说着,她身后跟着宫女开始拿手去推那个婆子。那婆子哪里又敌得过这两人,也只得任由她们进了后院。
“你,别走了。就带着我们主子一起逛逛吧。”湘昭媛见那个婆子想走,便出声喊住。哪里能让她通风报信去。
“是。”那婆子也只好不情不愿的跟在湘昭媛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湘昭媛专门挑那些假山洞子里头钻,这后院是个还不小的园子。几处楼阁隔得很远,湘昭媛走乏了。便坐在溪边的石凳上歇脚,竟机缘巧合的听见了一男一女的谈话声。那声音是从不远处的桥上传来的,湘昭媛往那里看去。果真看着那桥边上站着两个人影,因着桥边的石头枯枝挡住了,才一时间没有瞧见。
湘昭媛朝一旁的宫女使了眼色,那宫女会意拉着后头的婆子往远处走。
“妈妈,您说说那边的是些什么啊。我家主子让我去采些来。”那小宫女拉着那婆子往远处的草丛里头走,虽是冬天,那一片却还有些绿意。那婆子哪里知道缘故,也没有看见桥下头的人。便乖乖的跟着宫女往前走了。
至于湘昭媛则蹑手蹑脚的走到了石头的另一侧,竖着耳朵听那两人说话。
“陆哥哥,我还真以为你病了呢。”一个女人说道,湘昭媛一听,那声音确实像是芙昭容,只是芙昭容平日里的声音更为清冷,而今日则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湘昭媛心中窃喜,想着总算可以拿住这个清冷仙子的把柄了。
“我哪里病了,好着呢。”男人的声音玩转好听,一听就知道是练家子,中气很足。
“那你今日为何不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