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明修栈道(4)

夜城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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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总是听夫君的。”玉翘笑容甜糯,心中却起狐疑,总觉着昨从平王府宴回后,周振威显然不对劲,虽对自已依旧疼宠的要命,却在他蹙眉觑眼之间,带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戾,这,让她如踩棉上,有些不踏实。

    “你,可是在生我的气?”沉吟了半晌,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周振威看看她,唇边笑容模糊,慢慢道:“何来此说?你可做下让我生气的事?”

    玉翘摇摇头,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爽利了?阴阳怪气的,惹人厌。

    她起身,拿过帐册,复坐上周振威的腿,递到他眼面前,弯着唇说:“前次冬藏蔬菜亏的夫君,未出什么差池,现年节即至,除祖母还有各房伯父伯母、堂哥堂嫂姨娘及年幼辈等,再算上仆子下人,也有百十号口。祖母讲了,今年事多,众人都劳心体乏,自上而下都要加月钱,并各裁制一到两身新衣裳,如还有零头,再置办些胭脂水粉分了。可大伯母说帐上没有甚多余钱,把帐册皆于我,让我自已去查算,夫君能帮我查算么?”

    默了默,周振威低声问:“玉翘娘子可心疼我?”

    “那是自然。”玉翘一怔,不解其意。

    “如今新帝即位,心胸狭隘,对平王多有猜忌,而晏京府统揽京城四方的司法民生事务,他更是放心不下,时不时派监察使来巡访。现又快年节,百姓中劫掠钱财之案频出,每日里实在忙得分身乏术......。”他顿了顿,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即便这样,玉翘娘子也要为夫再替你看帐册么?”

    玉翘瞅他面带倦意深浓,眼眸微眯,是真的累!

    讪讪合上帐册,低头将卷撸起的册角压直,嚅嚅说:“夫君也晓得,玉翘对掌家执事实不擅长,前同祖母说过另选他人来做此事,祖母委实不肯,如若夫君去帮玉翘说情,她定会允的。”

    原来娘子搞这一出,在这里等着他呢!周振威不动声色,沉静道:“如今这府邸里,也只有娘子能帮协着做事,我即便替娘子去说,也是无用。除非,娘子有怀上我的骨血,周家的子嗣。”他掌中纤腻的腰身一僵,权当不知,继续不紧不慢:“娘子也莫愁,昨平王倒也说起平王妃来,似同你一般,不擅理家执事,逐精挑出几个名家大府中的管事婆子,颇是能耐,你明每日去平王府里,同平王妃一起,听那婆子传道授业,把遇到的难疑也可向她们请教,时日渐长,娘子即便是棵榆木,定也能开窍的。”

    说她是榆木!京城出了名冰雪聪颖的楚玉翘,在他眼里,竟是榆木!突然挺不受用。抿紧了唇,挣扎着起身要走。却怎么也挣不脱,他的臂膀有力结实,箍的她腰儿紧。

    “松开!”她嗔道,满面气狠狠,像只欲要伸爪挠他的小母虎。

    他已被她利爪所伤,不是吗?

    黑眸一黯,几日未要她,那饱满满的臀瓣在自已腿上扭来转去,欲念都无须酝酿,澎湃而来,挡也挡不住。

    将她的指尖含入嘴里咬,声带着惑人的暗哑:“你月事完了么?”

    完了也不告诉他!谁让他说自已是榆木。

    不说?!自已探!

    猛然俯身亲她红娇娇的唇,慢条斯理的轻.吮.咂.着,温柔缱绻的舔.弄,如和风细雨轻拂,让人醉意熏然。

    可她却又啊的惊呼一声,那伸进裙里的指却凶猛冷酷的很,弄得她纤长的腿儿抖缩的颤。

    “啊......夫君轻些!”氲氤着眼眸,低三下四的求饶。

    冰火两重天!玉翘不晓得今夫君是怎么了!

    毫无平日里的疼宠爱惜。体内饱胀充的欲裂,无情的使着蛮力呢,痛的她香汗沁出,泪水直漾。

    微张着小嘴儿一吸一抽的喘气,嫩舌欲露微露,这般诱人,怨不得他糙唇直堵上柔碾。

    这人疯了么?还是自已疯了!被他这般粗鲁对待,却又偏偏忍不住想要。

    环紧他精瘦的腰,将腿儿分了又分,打着颤凑了又凑,还是哭了!

    流春院再妖娆的花娘,也大抵不过如此,她被这男人彻底教坏了,即便这般对待,竟还舍不得离。

    周振威五味陈杂,攥紧她弄,脑中不知怎得清明的很,竟渐升腾起沉沉的怒意,他二十几年,才遇到这样称他心,合他意的女子。

    真是把整颗心都给她了,还觉得自已给的不够!直想把她揉进自已的骨血里,就是爱得这般热烈。

    可如今,却突然发现,她竟这般无情对他,她到底,怎能对他狠心至此!

    突然站起身,托着她的臀尖儿,依旧紧密连着,一步一步朝床榻而去。

    ......

    拔步床不晓得摇了多久,那石榴红的帐子,被踢的轻飘飘开又合,随着女子难抑的娇嘘混着男人粗声低喘渐停,一切止。

    玉翘撇着唇,委屈的不理周振威,任他怎么放低了姿态哄,就是不理!

    却见他反常的紧,也全无平日耐性,见哄不回,也就罢了,拿了衣裳穿上,径自命碧秀打热水来伺候她梳洗。

    碧秀未曾见过这阵仗,小姐半掩着锦褥,虚软地躺床上,一身狼藉,逐也不敢吭声,只细心替她拧着棉巾擦拭。

    “姑爷去哪了?”半晌,玉翘低低的问,这一开口,才觉得嗓子火辣辣的,方才喊的狠了,撕哑的痛。却顾不上,只想着那冤家,这大半夜的,怎就这样就走,不见了踪影。

    碧秀忙回道:“姑爷说去书房处理公务,让小姐梳洗好后先睡即好,莫要再等他。”

    玉翘有些怅然若失,心口闷闷的不是滋味,呆呆看着碧秀重放下红帐,挑暗了红烛,端着铜盆掀帘出得门去。

    窗底缝有股冷风透了进来,烛火摇晃了几下,突然就灭了!

    裹紧锦褥,身子又痛又疲累的很,却总也睡不着,竖着耳听着帘外的动静。

    直到她终阖上眼帘,也未等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