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就看不起你

大宋福红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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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撑?

    还是坦白?

    习择想了想,还是坦白了。  隐瞒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好吧,我说实话。”习择呸了一声,将嘴巴里沾到的杂草泥土吐了出来,“你也别用这种一副杀人的眼神看着我。我虽然也是有私心的,但是说到底,最后还是为了能够离开这个大汉帝国。”

    安赫德道:“你说,我听。看着我的眼睛说。”她的双眼炯炯有神,仿佛能够看穿一切虚妄与谎言。习择道:“行。你这么好看,你说了算,可以吧?”突然的给摔了一下,习择相当不爽。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躲到武馆里,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当然习择也只是想想,他不会真这么做,不然就有点太无耻了。再说如果真的把她逼急了,以她的恐怖实力,还真不知道会搞出什么大事来。费了好劲才和她建立还算友善的关系,没必要彻底撕破脸。

    于是,习择就将邓思诺,以及自己准备解救邓思诺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并重点突出自己的知恩图报,不惜冒着性命危险去救人——和安赫德这种深受空之圣殿教典影响的圣杯骑士打交道,就要树立自己的正面形象,不是习择显摆,而是为了自保。

    最后,习择说道:“这个邓思诺拥有非凡的能力。在另一个世界,他几乎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只要救出他,借助他的力量,我们很顺利的就可以离开大汉帝国。”

    “神?”安赫德面露反感和不屑,“这个世界上只有空神是唯一的神!就你说的那个邓思诺也配称为神?从来没听过神也就会被关起来的。”

    习择道:“是是是,空神才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神。可你没注意听,我说的是另一世界……”

    “另一世界?还有另一个世界?”

    习择叹息一声,只能耐着性子给她大概讲解了一下有关“网络世界”的概念。听完之后,安赫德就更加的鄙夷了,“原来是虚假世界。”

    “……”习择都懒得和她多说了,“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了。只要救出了邓思诺,我们就可以知道邦联的确切方位。甚至利用他的力量,可以避开大汉帝国的一切搜捕力量。”

    “包括天上飞的那种铁家伙?”安赫德很讨厌战机。

    习择道:“包括,当然包括!”

    安赫德道:“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今天要是不逼你,你是不是准备一直欺骗我下去?”习择摊手叹息,“之前那种情况,我说了,也得你信我才有用啊。你自己琢磨一下,我当时要是实话实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搞鬼,然后拎着我往雍州去。”

    “哼!”安赫德转身进了屋子。

    习择撇撇嘴,“还不肯承认。”等习择也进了屋子,安赫德又把习择赶出去,“吃的东西没有了。你再去买一些回来。”

    “……”

    习择哀叹一声,只能乖乖的充当跑腿。没办法,安赫德的“汪星人”形象实在是太惹眼了。而更主要的是,她不会说汉语。

    等习择买了一堆干粮补给回来,安赫德一边啃着窝窝头——是的,窝窝头,她居然不可思议的喜欢上了窝窝头,第一次吃上这种食物就狂热的爱上了,至于其他的包子大饼肉感一概不要,习择真是搞不懂她的喜好点就是在哪里,一边道:“关于救邓思诺,你有什么计划?”

    习择道:“哎,能有什么计划。我现在基本肯定邓思诺就被关在武馆的后院。可是我根本就没去过后院,对那里的情况一点也了解。更主要的是我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无法潜入后院探查。所以现在唯一的安全途径就是争取成为武馆的内门弟子。”

    “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还要用多久的时间?就算你成了那什么内门弟子,又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出关押他的地方?”安赫德满满的都是对习择智商的怀疑,“你给我画一张邓思诺的肖像。我去那个武馆的后院探查。”

    习择忙道:“别,别!”

    “怎么,你觉得我不行?”

    习择道:“不是觉得你是不行,而是太冒险了。据我所知,武馆的馆主是大学士级别的武者,甚至有传说他已经是[无双国士]。这是我们人类最强的存在了。贸然行动实在是太冒险了。”

    习择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劝住了安赫德,让她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安赫德还是和习择约定了一个日期。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习择不能搞定救人事宜,那她就会按照自己的方法救人。习择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心里的迫切感也重了。

    告别的安赫德,习择也不着急回武馆,而是在扬州城里游荡起来。习择的身体和意志也不是铁打的。持续半个月的高强度修炼,给习择的身心带来了不少的负担。这种负担是无形的,但是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人毕竟是有思想、感性的生物,不可能维持一种状态太长的时间,需要疏导,缓解,甚至是泄。

    尤其这段时间习择还刻意的和其他人保持距离,无亲无友的,实在是孤单的很。

    “要不要去找个馆子泄泄火?”

    能泄火的馆子,自然不是一般的馆子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诱人,可习择想想还是算了。享用过吕金符、薇莉佳这等人间绝艳,习择的眼界口味都给养刁了,烟花之地的女子还真让他提不起兴趣。再说了,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公用一个女人,想想就觉得膈应。

    “还是找个地方,好好的享用一顿美食吧。”

    吃穿住行四大件儿,习择唯独对吃情有独钟。在他看来,除了做那档子男女爱事儿,享用一顿美味的美食就是最让他愉悦开心的享受了。

    然后,习择就开始扫街!

    扬州城里有小吃n条街,各种华夏传统特色小吃美食,酸甜苦辣咸,什么山西臊子面,什么驴肉火烧,什么庆丰大肉包,湘潭臭豆腐,重庆小面儿……敞开了肚子吃,有着一具体质强劲的身体,根本不要担心吃坏肚子,或者肠胃不适。

    “老板,这是什么?”

    “章鱼丸子!客人来两串?”

    “闻起来不错。来四串!”

    “嘿!嘿!马上就好。”

    ……

    “老板这是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切糕!”

    “怎么卖?”

    “一百文。”

    “唉,你等等,我都还没说要多少你怎么就切了。”

    “一斤七两!算上手工费,一共是三两,谢谢惠顾。”

    “我不要了。”

    “不要不行!这糕都已经切了,你不要你让我怎么卖?快给钱。”

    暴打一顿没得说!

    拍了拍手,习择继续扫街。

    除了华夏的传统小吃,还有东瀛的,印度的,欧洲的,花样繁多。像这类特色小吃美食,在邦联是很难吃到的,不是邦联没有,而是没有哪种传**有的风味。所以习择要一次性吃个够。

    扫过一条满是小吃的巷子,习择突然看到斜对街有一个巨大的招牌,“悦和轩”,还是那种非常醒目的红底金字招牌。在普遍都是一层建筑的扬州城,这悦和轩居然有四层楼,翘檐琉璃瓦,端的是气派非凡。

    “悦和轩?不就是之前曹媛他们说要来的地方吗?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真是有闲情。不过还真是巧了,我兜兜转转的,竟然撞到了这里。”习择呢喃着。

    “嗯?”

    突然,习择注意到在“悦和轩”的最高层的一处阳台上,正有人朝着这边招手。习择使出“鹰眼”神脉异能凝目一看,却见是张夏花,然后就看到她回过头朝阳台里说了一句什么,接着就看到她直接翻出了阳台,身形轻盈飘逸的落下,莲步轻点屋檐,施展轻功一般,落到了习择的面前。

    张夏花喜形于色,道:“习天择,你怎么来了?”习择笑道:“哦!我刚刚和朋友分开。这不,肚子饿了,就开始扫大街。”

    “扫大街?”

    “哦,不是那个扫大街,是指看到什么好吃的就吃,吃遍整条街。”这个时候习择手里还抓着几串羊肉烤串,“你尝尝?”张夏花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拿过一串,小小的咬了一点点,然后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嗯。真好吃!比[兴合顺]的烤全羊还好吃。”

    兴合顺的烤全羊,就和全聚德的烤鸭一样出名。

    习择笑了笑,张夏花虽然名字俗气了一点,可却是实打实的富贵人家的千金,她说好吃,只不过是因为第一次尝这种满是市井土气的粗糙小吃,吃个新鲜而已。

    “哦!差点忘了,”张夏花脸红如花,道:“曹媛姐让你上去喝两杯呢。说是要感谢你之前的帮忙。习天择,其实曹媛虽然脾气大了点,任性了些,可是人还是很好的。”

    “……”习择沉吟一下,道:“好吧。”第一次不去情有可原,可现在都恰巧撞上了,而曹媛又一次邀请他,再不去就要得罪人了。

    “那我们快走吧!我们点的菜才刚刚上呢。正好耗时最久的烤龙蟹还没上。你不知道,这是悦和轩最新推出的菜品,很受欢迎。这龙蟹也是轻易捉不到的。得到大海深处才抓的到。很难得的。”

    扬州的东南侧就有一片浩渺无垠的大海,习择是知道的。

    习择一边跟着她,一边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就为了吃烤蟹?”张夏花笑了,道:“嘿嘿。为了吃上好吃的美味,这点路算什么。”

    看不出,张夏花还是个吃货。

    习择的到来,坦白说并不怎么受欢迎。不过曹媛却出奇的很给习择面子,居然还特异的敬了习择酒,名义则是感谢习择之前在“熬炼桩”上的相助。曹媛给习择面子,其他人也当然不会去做恶人,都是笑脸迎人。其中笑的最灿烂、最热情的,当属李易。

    宴到兴头上,李易就开始以各种名目敬习择酒——这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而是专门酿造给武者饮用的,寻常人喝一口就醉死,没有一定的底子更不就熬不住。偏偏李易口才了得,把把都占着情理世故,又懂得营造氛围,让习择想退而不能——因为李易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的针对他,弄得习择想翻脸都翻不成。

    习择也不是什么都玩得转。在酒桌上,他如何是李易这种酒肉场老手的人的对手?

    张夏花看着不对劲,开口劝止,李易却用一句“男人喝酒女人掺合什么,大伙说是也不是?”给顶回去了。大家兴致高昂,当一群人疯的时候,一两个人的清醒就成了异类。

    李易的一个狗腿子又凑上来敬习择的酒,习择忙道:“谢谢,谢谢,我不行了,真不行了……”他是真的不怎么行了,头晕脑胀的,自觉已经处于非常危险的状态中,他不会再喝下一杯了。

    那粗壮少年立即让让道:“哎哎哎,怎么这样啊?别人敬的酒都喝了,怎么我敬的酒不喝,看不起我还是怎么的?”

    习择抬起眼睛看着他,带着惺醉的双眼却仿佛有着摄魄之力,“我就看不起你,你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