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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返回的路上,蔷薇跟维奇斯一路吵,好在在哈尔滨坐上了飞机,把返程耽在路上的时间大大缩短了。? ? 下了飞机,维奇斯也只捡轻的布袋子拿,蔷薇提笨重的旅行箱,在下机梯时因失足,箱子倒翻;吓到了身边的游客,惊呆的脸跟充满好奇担忧的双眼,忙远离她一米远,身板缩卷。
倒是高军来接机。高军在出站口就闻到一股快要烧焦味。
高军先是接维奇斯手里的布袋子。“大老远的,还带这样那样的土特产,你就不懂在半路丢了。”,高军说。
“东北三宝,这准是去一趟才够得,要不就白跑了。”,维奇斯因穿着厚的纯白的毛线服,背后夹着汗,由于温差悬殊,倒是蔷薇精明,早在下机前就脱去了羽绒服,换上干净亮丽的简便,轻薄秋衣。
“你这穿着,真像只球,粗笨短小的脚手,是熊宝宝了。”
维奇斯本要作,起火,可高军也智明能察言观色,做了很好的拟补,说出了“熊宝宝”。维奇斯也和气了,内心在想,这个人倒是生智,有几分幽默。又从他手里接过布袋子,大喊大叫他“你就偷懒,轻的倒是懂抢拿,那个,你就不懂去拖吗。”,维奇斯头往后看,示意要让他去帮蔷薇。
蔷薇也没阻止,也没说话,他就接走那个硬皮箱。
这一幕,她看在眼里,不觉得好奇,一点也没有。
倒是说男女之爱,好奇心纯属在自己讨厌过的事物上,做成轻视,蔑视的眼神。她认为自己表现得就像宝珠下垫着纯色棉布。
当在故意慢了半步,看着高军与维奇斯并排而走,交头接耳,说起的笑,两人都能张口大笑,淑女的形象也全没了。
高军都是欢喜的,微小的蒜皮事在他口里也成绕弯弯,挤出一句完整的笑话来,算是满脑子的幽默细胞,务必教人猜不透,捉摸不定。
“有没有我睡的地方。”,才进门放下行李,一古脑坐在沙上嘴巴就不干净说出这话。没人搭理他这话,他倒是不去注意,细细打量了房间的摆设,连连点头。
维奇斯拿出一唱碟,放进dVd,悠悠然的东北民歌。高军说他喜欢听,装出一副听天籁之声的享受恣肆。曲调重重叠叠,没几句歌词。有歌词的歌曲,曲调又是鸭鹅相争,长呼短了,高音不足,也不是耍花腔。倒是单调得紧。
蔷薇看懂了《地心游记》说的一句话:“这才叫船。”
或许,这种情况下,不该拿西方大师纯钢琴曲来作比的。大概也明白了,也肯去接受了,又有何求呢?对于他来说,或者不可一世的狂妄者说“这才叫歌。”
有一日,蔷薇她妈在整理她的卧室,在搞大清扫时,在大柜子底层,装着一个小木箱,扣着纽扣式的锁,很好奇,打开看,里面是一叠厚厚的信封。
扳数着信封,又举过头看,想弄明里面装什么。一连十几封看了一遍,摇着头,写什么又有用吗?大概是情书吧。
她拿出底层的一叠,用粉色彩带扎好。数了数正好是七封信,为何是七封?
这七封信是谁写给她的呢?她有了打开的念头。
第一封,装了两张非常完整的枫叶树,明显看到两行字迹的,可由于枯干,已辨不清写了什么。她小心翼翼的包好,尽量做得跟原来一模一样。
她手上的六封信,一一摆好,她想再打一封,她怕受到良心谴责,便克制说再看一封,最后一封。
摆好在木板地板的六封信。她认真比较,希望能从信封上,提取出有价值的信息。
邮票是梅花图案,编号却一连号。想来是一下卖的,必定常用书信交流的主。来的地址全是:“东城市穆斯县荷塘镇东巷九铺六里店。”邮编:57o22344。
她举起这个,又想着那个,来回几次,犹豫再三,最后一刻放弃了。乖乖地把它们叠好,扎上彩带,按原来装的那样一一装好,就算再精细的人也不会觉有人动过它。
做好了这一切,松了一口气,右手往后腰捶,来回踱步。本无一事,却自寻烦恼?何必呢?想了想便笑了,一切也做罢了。
“你爸来了电话,我是该回去了,也有个把月了。”,她选择在吃晚饭说了出来。大概也觉得这里闷,说话的人又不多,来来回回就在三餐说上几句话便过去一天。
“回的,总比在这连说话的人也不得多一个。”,蔷薇完全明白她的心思,倒是往她身上考虑了。
她在离去的那天,没跟蔷薇道别,在桌面上留下一张便条就回去。
坐了两个半的高铁到了,是她爸给她电话告知,她已经到了,也是他到车站接她。
面对当今快节奏的生活,何尝不是来来回回,并不是非要牵挂怎样,事由多少是人做成的。
维奇斯便说:“你妈跟你有仇吗?”,大概是说走得这般匆忙,连呆多一天也行不通。
蔷薇当时一口否认,事后想想或许有一点或者比一点更多些。似乎以她的思维来看,仇也能分出,少多之说。一下子,情感也能像菜市场当青菜买卖,真要斤斤计较起来了。
还好,假期就是明天,三个月的长假,足以把心态调整好。维奇斯也笑着:“三个月,万里长城也能建好了。”
在睡前,她拿起,在床头桌子上摆着的照片,她站在前面,她爸一脸严肃,眼看镜头,打着立正的姿势,她妈一手搭着她的头上,露出笑容。
这张全家福是在十几年前正是五一劳动节,一家人在黄山景区,背对中华第一树拍摄的。
整整十六年了,这张极为珍贵的照片也成宝了,正因为她懂得是时间回不去的。
“说多少的长久,真正长久的话远不是在嘴上,可泛黄的结婚照沉淀下的一段时光,那是交辉放映的年华。”,突然想起她父亲去年对着那张结婚照说出这句。
有一天,高军来了,坐在沙上,等开晚饭。盘着双脚,等着!是等着呀,连一句要帮忙的话也懒得说。
不过,蔷薇看错了似的。吃过饭后,高军移身,半身靠在阳台的栏杆,也觉得那是他跟她的私有空间。
“这两晚,不知你注意没有,天上的月真是好看,圆亮亮的。”,高军说。话题变得轻松随性起来,不那么拘束。倒是在跟老朋友喝茶调侃的调儿。也聊了在漠河蔷薇害萝卜脚的段子,本属于闺蜜间的事,这个人竟能分享到料儿。
心中的位置开始有人来取代了,也怪不得,过了那晚后:“你们是几时好上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蔷薇用手摸着一抹头,照镜子;维奇斯在门后扫地,搞卫生。
“好上了,你就知道几时了。”,维奇斯倒是也学起高军用反语。说着说着,自个儿也笑了起来,大概是说想我染上了他的气息。
那次是维奇斯的生日,除了一起吃饭,饭后的节目便去皇冠kTV。一个豪华版的厢,鲁子瑾,小楠,余钟美,李主编,梅尤佳,新来的实习生大荒,蔷薇,还有几个同校,男男女女十几号人。
“你几时把自己嫁去呢?”,蔷薇在反问维奇斯在吹蜡烛时许了什么愿。
“嫁了你便是那天。”,维奇斯一脸正经说,这话能碎了人心的。
蔷薇喝了点红酒,脸红耳赤的。听她这一说更觉得无趣,站了起来,点歌去了。歌唱《纸飞机》的伊扬,一个身材矮小,总带有几分笑意的歌唱家。
深情演唱,注入复杂的思虑,头绪无处梳理。在重唱**部分时,她唱不下去,对着话筒说:“气上不来了,切歌,切歌。”
“她就喜欢这样的人。”,维奇斯插上一句。
记起的事不会太远,也不是很近。寄存记忆是一大财富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