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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闲的没事儿?”疯魔阴冷的眼神看着他,一副你敢再说一句试试就把你五马分尸的样子,那日之后,疯魔被醒过来的谷梁安乐揍扁了,是真的揍扁了。
但疯魔觉着自己身上的伤伤得值,就算要他的命,他二话不说,绝对伸长脖子,任由少主打杀。
若非他急中生智,硬是不顾少主的意愿,将药强灌进他嘴里,怕现在少主的情况绝对有险无生。
旁边,徐先生瞪了一眼愁见,示意他小心说话,别忘记,现在少主心里不愉快,这个时候千万别添麻烦。
而愁见也显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闭嘴低了头,讪讪地朝疯魔笑了两声。
县城因为员外家招婿,谷梁安乐一行人只得卸了车马,暂时在城中呆一晚。
他们原计划是今晚必须到达‘福源之地’,而这福源之地,在古书上说,四面山树环绕,山间云雾翻腾,似蛟龙在渊深眠,凶中带吉,龙的巢Xue,自是福源之地!
大体的意思便是这样。
徐先生原名徐寻,取徐家六字家规‘寻自然、寻天道’中的寻字,从而看出,徐寻身上,背的是徐家对他的期望、徐家几代人的抱负。
“明天便要到了。”
县城条件有限,谷梁安乐一行人简单的安顿了一番,便待在自己的房间中休养,徐寻这会儿正站在谷梁安乐的房间中,为谷梁安乐把了脉,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软榻上,双眸紧闭的男子眼睫颤了颤,放在松软的被子上的手也轻微的颤抖着,可以想象得出,人生连四分之一的路程都还没有经历过得人,却已经有了坟地,还每时每刻都有可能离开这满目苍白的俗世,感觉自己这一生就是一个笑话。
嘴角溢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谷梁安乐无力的睁开眼睛,望着头顶淡紫色的蚊帐,眼神渐发的空洞。
“少主......”
徐寻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可还能怎么办,若是不尽快将人转移,谷梁家族的暗涌迟早会将他淹没至尸骨无存。
可惜少主自己生无可恋,从而产生了消极心理,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若是他意识清醒一分,便能看明白,为何他会被迁移到离谷梁一族最远的南方来。
陈国刚才经历新皇登基,许多事情都被有心人摆到了明面上,谷梁一族嫌疑最大,谷梁一族从先辈开始,便一直低调的行走在世人中,不张扬不高调,可以说,没人知道谷梁一族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却在陈国换代之际,俗世间爆出了大隐世家谷梁一族,其财富富可敌国,底蕴足可与那些所谓的百年世族一拼,更甚也说不定。
然,就是这些莫名钻出来的流言,一时间就将谷梁一族推上了风口浪尖。
族内德高望重的老人不得不提前做了打算,为了不让谷梁一族陷入莫须有的危险中,便有了现在他们加紧赶路到那福源之地。
福源之地有益于谷梁安乐的病情,这是不假,也是其中的一个缘由,另一个缘由,便是为谷梁一族留的后路。
可,这些心里话,他都无法对谷梁安乐敞开了肚子倾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陷入悲伤之中。
但,这是他的命,是他身为谷梁一族继承人该面对的,若是连自身都不能克服,那怎能承担偌大谷梁一族呢?
哎.......
心里叹着气的徐寻,佝着背,步伐稳健的出了房间。
被丫鬟撒娇请求去看了一场热闹,李茵整个人现在酸痛的厉害,可能是最近的睡眠不足的原因,她始终觉得眼睛胀痛得很。
城中盐商周员外老来得女,这不,女儿刚及笄,便急着给闺女招亲,生怕自己闺女嫁不出去。
说道周员外这个闺女,长相那可真是当得上‘绝色’二字。
双瞳剪水,螓首蛾眉,朱唇皓齿。
面容一张薄纱掩面,单单站在那里,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娉婷的身姿,宛若天仙,又因下方毫不矜持的话而娇羞的脸,更让那些单身男子热血膨胀。
这会子,李茵脑海也是那周员外合不拢嘴的盘子脸。
说来也奇怪,李茵站在远处观望了一下那周家小姐,发现这个周小姐的命不怎么好,反倒有三分凄凉在其中,女子凄凉,无非就是姻缘这方面不得意,可看今日周员外大费周折的办了这么一场招亲,冲周家小姐这蕙质兰心、天香国色的容颜,想必这次招亲的夫婿也会对她好,可怎么从面相来看,反倒显示的是香消玉损的结局来?
想不通想不通啊。
李茵这一休息,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不时,还传出小贩的吆喝声。
兴茵馆子已经有了名气,不管平常有没有人顾客,每日总会盈利的,而娘亲刘氏又是个及有主见的,将吃、住结合起来。
这会儿的兴茵馆子不仅成了馆子,还成了客栈。
出了自己的房间,李茵便看见外面几个便服的男子聚在一起聊天。
几个男子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人,此刻正无所顾忌的聊着。
“这一趟跟着病秧子真不划算,天天露宿野林,吃喝拉撒都不得劲,也不知道哪里开窍了,知道住客栈好好休息一番。”
“嘿!你知道什么!那病秧子早死晚死都得死,如今不过是徐先生推算出一个好地方,让那病秧子在里头好好修养,说不定还能多活一阵子,这才赶着投胎似得,让我们天天赶路。”
“呵!你又知道了!哪里是这么说,明明是家族丢弃了病秧子,病秧子活不长,那还能坐上族长这个位置?还不是族中有人耍了手段,将病秧子弄到这么个鸟不拉死的地方”!
“嘘嘘!小点声,你想死吗?”其中有一个人连忙捂住说话大声的人,瞬间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后怕:“若是被两位大人知道,不死也能脱层皮!”
“戚!现在还有谁怕那个病秧子啊,指不定那一天就死了。”
“你还说!我得离开了,难得今天休息,我得回去好好睡个觉!”
见一人离开,几人也没了交谈的心思,等到那几人离开,李茵才从走出。
眼眸往楼上一扫,心想,刚才来了一批人,听这些人的意思,他们的主子是个病秧子?
连奴才都这么嚣张,想必,这病秧子也管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