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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李智还是失算了。
汉克眼见小虎屁颠屁颠地端来道具箱,虽然吓得嗷叫一声,使劲地往后边靠,可还是什么也没吐露出来。
小虎扒拉道具箱时,汉克更是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喊:“啊——!不要,不要。不要过来!该说的我都说了,连推测我都没放过,你们还想怎样?”
白起看得直皱眉头,伸手摁住了兴致勃勃、不断舔嘴唇的小虎。
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汉克的气节,白起虽不怎么看得上眼,但他宁愿一刀杀却,也不愿意过分折辱。
当然,这也与白起身上的杀伐气有关。为将者不同于政客,能够用刀解决的事,就不会耍其他手段,也不屑耍手段。
在白起看来,汉克已经向农场提供了足够的信息。至于其他超出其能力范围之外的东西,再怎么折辱,恐怕也挖不出来。
汉克如蒙大赦,感激地望着白起,毫不掩饰急欲抱大.腿的热切心情。
李智看在眼里,点点头,大步远去。
每一个为农场抛头颅、洒热血的兄弟,都当得起所有人的尊重。只要他们的决定不与农场利益背道而驰,李智都会给他们留足面子。
探究布局老头们的蛛丝马迹,暂告一段落。
李智舒舒服服地冲了个热水澡,将今天的黏.腻与不快全都冲进了下水道。
宁静的夜,再加上院里足够多的房间,让李智得以独享片刻安宁。
此时,他仰躺在大床.上,眼皮不由自主地要相拥在一起。
他是真心累了。这段日子来,一件件神异莫名之事,相继发生在他身边,丝毫未给他半丝缓冲余地。无论他能否接受,无论他能否解决,那一件件凶险万分之事,都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假如某个极度危险的时刻,他没能躲开,结果会怎样?
但是,他很快又摇摇头,抛却了这样的假设。
活着,就该想活着的事,想好接下来的每一步。真正到了躲不开死神镰刀的时刻,根本就不需要假设了。
人死如灯灭,到时候一切思感都已不存在,早就落个无事一身轻。所以,根本不需要过早虑及身后事。
活在当下!
这样的话,并不仅仅是文青该有的调调,而是无时不刻都充斥在真实生活中。
李智眼皮合上的刹那,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体验,但这样的感觉,还是让李智倍感新奇。
此时,就如同灵魂出窍了般,他居然拥有了上帝视角,并清晰地看到自己仰躺在床.上的模样。而且,此时的他,眼光锐利无比,竟然穿透被单的遮盖还有皮肉的阻隔,清晰地捕捉到,一股淡金色的气体,沿着某些特定的轨迹,在体内游走不息。
难道,这就是各类小说中,经常提到的真气吗?
李智凝神屏气,想要看清真气的样子。可结果却让他稍感沮丧,因为那丝真气,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要不是奇特状态下,眼光锐利得近乎妖孽,李智还真不一定能发现它呢。
不过,李智还是发现了一丝疑点。
这丝东西,李智压根就没作势控制它,它怎么就自动运转起来了呢?
而且,它平常都蛰伏在体内,老神在在的,想要请动它们,几乎难于上青天。
今天在高尔夫俱乐部时,李智想要借它之力,开启上帝视角,找出敌人破绽,就花了老半天功夫,才勉强让它松动了一下。
难道它也有感情思想,知道白天休息,晚上活动?
一念及此,李智悚然一惊。再联想到,金气出现的时机,刚好是李智身体被人动了手脚之后,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它的真实面目。
难道说,它就是被人种在我体内的恶魔?
以我身体为鼎炉,汲取养分,总有一天,它会逐渐恢复往日的威势,到那时,我这个宿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开什么玩笑,赶紧滚出老子的身体!
李智开始将心神沉浸入体内,全力压迫那些不断游走的金气,想要将他们逼出体外。
李智使劲的刹那,金气顿了一下,突然疯狂地四下逃窜起来。
而且,李智分明感觉到,那些金气好像真有灵魂波动。
它受压迫瞬间那一顿,好像在向人讨饶。直到感觉到了李智的决心,它才转身没命价地奔逃。
这下,如同印证了李智所想,李智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它了。
得益于上帝视角的锐利目光,李智可以紧紧锁定金气的位置,越追越近。
更让李智坚定杀心的是,随着金气近在咫尺,他好似生出了错觉。那丝金气好像在一边逃蹿,一边伤心地哭诉,谋求李智的同情。
都这个时候了,李智怎可能还生出同情之心?金气越是表现出智慧的思感,越是激起李智的杀机。
无论换作是谁,必定都无法容忍一个无法控制之物,寄生在自己体内。
作死之人,那又另当别论!
李智身具正常三观,又发现了寄生者的存在,如何还能淡定看待?
不趁它虚弱时,将它除掉,他日必遭反噬!
李智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更不想坐视金气日渐强大。
所以,他必须趁现在,全力出手。
金气四处乱窜,却始终摆脱不了李智的追踪。眼看李智越追越近,金气突然一顿,作出了一副不要逼人太甚的架势。
李智错愕了一下,眸光瞬间转冷。
什么叫不要逼人太甚?现在可是你侵占了老子的身体!
以为装出一副可怜样就有用吗?老子可不是三岁小孩!
李智暗中加了把劲,速度又提了几分,狠狠向金气逼去。
金气吓了一大跳,随即作出一副不管不顾的架势,一头撞向附近的未知筋脉深处。
一股暴烈的撕裂感,瞬间从未知筋脉处传来。
李智抽了口冷气,眉毛瞬间拧成了一团。
该死!这贱货为了活命,居然使出了同归于尽的招数!
怎么办?不让它活命,它就四处乱窜,溜到那些未知筋脉深处。这样一来,恐怕还没堵死它之前,我就被它先弄得走火入魔,甚至筋脉寸断而死。
可是,错过了今天,恐怕永远都会因投鼠忌器而受制于它,到时候,我的下场同样也好不到哪!
李智咬咬牙,盯着金气的尾巴,最终再次追了上去。
金气眼见李智不管不顾,它也彻底疯狂起来,头也不回地在未知的筋脉里极速逃窜。
这样一来,李智算占了不用开路的便宜。可金气胜在逃窜方向不固定,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每每在紧要关头躲开了李智的追踪。
最终,你追我赶的局势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李智也在一阵强过一阵的撕裂剧痛下,疲惫不堪,速度渐渐降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冷汗如骤雨,打湿.了衣襟,浸透了床单。
一股奇异的波动,也逐渐增强,以李智身体为中心,如涟漪般,扩散至大院的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