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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今天晚上的气氛真的很热烈,本次演出的节目不仅仅有现今最具有人气的港台巨星热情的歌舞表演,还有诸多北江籍的国内一线影视、音乐明星同台献艺;既有最受年轻人喜爱的流行音乐,又有充满了北江本土经典,可谓老少皆宜。 ..
几万歌迷“沦陷”,呼喊声排山倒海,尖叫声惊天动地,万人尖叫“我爱你”!
最后还是一曲蔡琴的歌结束了整场演出,人们惊讶于她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人到中年,举手投足,一颦一蹙,说不出的大气,说不出的优雅,让现在当道的偶像青春歌手相形见绌,黯然失色;人们更惊讶于蔡琴的声音,几十年如一日,一样的典雅浑厚,一样的神闲气定,一样的泰然自若,一样的举重若轻,一样的让人无法抗拒,禁不住侧耳聆听:“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的,回升出我心坎。那缓缓飘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语的我,不停的回想过去……”那低沉婉转,余音绕梁,打动了现场所有的人。
但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来参加这个演唱会,至少冀良青的就没有来,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他就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在等待,等待一整疾风暴雨的到来。
他的推算总是那么的准确,他的等待有了结果,电话声刺耳的响起,冀良青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了:“喂,我冀良青,奥,是季记啊,我在办公室,今天事情很多,没来得及回家呢。”
季副记在稍微了几句客气话之后,就开始发问了:“听说我家小子和老黄家的儿子今天在你们新屏市出了点状况,到低怎么回事啊?”
冀良青显得有点很惶恐起来,说:“这。。。。这个事情我也是刚知道。。。。。”
冀良青显然没有实实在在的给季副记介绍情况,这也难怪,因为他在很多解说的前提都是用了‘听说’,‘据说’,‘好像’,‘大概’之类的不确定词,这也似乎可以理解,因为他也是刚刚知道。
不过在解说中,他刻意的把萧博瀚和季子强拉在了一起,也很愤愤不平的认为这其中不泛有季子强在背后指示的含义,好像季子强有意要难为一下季大公子一样,不过没想到最后黄副部长的儿子阴错阳差的成了一个替罪羊。
季副记听完了整个事情的汇报之后,他也感觉这里面是有很多不实之处的,但这无关紧要,他现在最为关心的是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季副记的案头,刚刚送来了一套明天早上将要印发的北江日报预审版,在下面的一个新闻栏目中,就有一条题目为《京城大少闹新屏》的新闻。
这里面绝口没提季副记家季大公子的事情,几乎全部说的是黄公子,在其中隐隐约约的就暗指出了中组部黄副部长来,当然用词很含蓄,一般的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只要是圈内的人,还是能一眼就看出这个闹事的公子是谁家的衙内。
所以说季副记生气就生在这里,他也知道,北江省的新闻和媒体是肯定不会写上自己的,就算写上了也没有用处,省宣传部新闻处会毫不犹豫的给与封杀的,那些记者们才不会傻到那个程度,但写上远在天边的黄公子也不成,这会让中组部的黄副部长心里不舒服的,所以这个气他就要撒在冀良青的头上。
冀良青少不得就成了一次季副记的出气筒,季副记恨恨的批评了好一会冀良青,说的都有点口干舌燥了,才打住话头,气咻咻的说:“你在不想点办法树立一下你在新屏市的威望,我看真的很玄乎了。”
冀良青是不能顶嘴的,但心里却很不以为然的想,你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个季子强,你让我拿他什么办法啊,真是的,你以为季子强那么好对付,真好对付的话,你能容忍他到现在。
季副记见冀良青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很胆怯,就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老冀啊,你不能在软弱下去了,这样会给你到来很多后遗症,有时候自己的权利要靠自己争取,唉,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在好好的考虑一下,我还得给宣传部回个话,让他们把这个新闻删掉。”
“删掉?为什么删掉?”冀良青在这个时候,很清楚的问了一句。
季副记没好气的说:“难道不删等着黄副部长怪罪啊?”
冀良青一直都很平静的,刚才季副记发泄了好长时间,但冀良青几乎都是把电话的听筒放在远一点的地方的,他只能大概的听到季副记的一些咆哮而已,所以他并没有让那样的呵斥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他很冷静的说:“黄副部长真要怪罪下来了,也未必就是坏事。”
“你说什么。。。。。”季副记刚要反驳,却很快的停住了,他迟疑了一下,鼻子中冷哼了一声,说:“什么逻辑?好了,今天的话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也不想说的太深了。”
“嗯,嗯,好的,我一定认真总结季记今天的教诲。”冀良青依然谦虚。
季副记嘴里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他轻轻的放下了听筒,又坐下来,认真的想来好一会,慢慢的舒展了皱起的眉头,在这一会的时间里,他已经把前前后后和将会出现的局面都在脑海中盘算了一遍,感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后,才拿起了电话,给新闻管理处的处长去了个电话。
“我季啊,嗯,周处长,你送来的样稿我看了,至于那个新闻我个人感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言论自由嘛,只要和国家的法律法令不抵触,那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嗯,嗯,好的,就这样,挂了。”
挂掉了电话,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累,每天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处理,所有的人都认为当领导很舒适,开开会,吃吃饭一天就混过去了,其实啊,谁能真正的理解和体会当领导的辛苦,哪句高处不甚寒的句子也不知道是谁总结的,可以想象,一定也是一个宦海中人,不然普通的人根本都无法体会到这个中滋味哦。。。。。。
季子强呢?他是否也能体会到这个滋味呢?或许吧?
此刻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坐在江可蕊的车里,他一直都在回味着刚才那旋律中的感觉,那许许多多辛酸、无奈或者是痛苦,一如快乐和幸福,往往会不知不觉中沉淀在记忆的深处,偶尔的触动,就会重新涌来,就像蔡琴所吟唱的那样。
对季子强来说,痛苦和快乐中间恰到好处的隔着时光这层纱,没有绝望,也没有肝肠寸断,只有些许若有若无的惆怅;没有浮躁轻狂,也没有萎靡不振,只有一种连绵不断的成熟与坚韧;没有爱到极至,也没有恨得撕心裂肺,只有处世不惊的沉静与内敛。
回到了家里,没想到老妈还没有睡觉,季子强就很奇怪的问:“这么晚了,老妈你怎么不休息啊,是不是小雨很闹?”
“小雨好的很,到是你这个大雨有点太不注意了。”老妈很不高兴的说。
季子强有点奇怪的看看老妈,江可蕊就笑着推季子强去洗澡,一面用轻飘而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季子强,季子强便知她又没干好事。巧言令色、蛊惑人心是江可蕊的强项,经常甩了自己兴风作浪,给老妈打小报告。
果然,老妈出来就问:“听说你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觉,你还要不要你的身体,公家的事情固然重要,但你的身体不重要吗?”
“没有啊,我昨晚上在办公室睡了的。这谁说的?”季子强照着江可蕊站处眼一横眉一竖。潜台词是:告诉你们,这个男人对老婆的脾气大的很。
江可蕊也真会装,拽住老妈的衣袖往老妈身后躲,慌着求助,“妈。妈,你看子强的这个样子。。。。。”
“你本事大了,不能说你了?”老妈对季子强的态度很不满,一面用手拍着江可蕊,安慰她,一面教育季子强,“这么大的人,怎么分不清好歹,还甩脸子给可蕊看。还不都是为你好。”
“没有没有,昨天真的睡过了。”季子强还在狡辩。
“说你,你得听啊……”老妈不分青红皂白,把季子强痛斥了一顿。
季子强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坐在沙发上,听着老娘的数落,这个时候,江可蕊过来和季子强坐在一起,表示有难同当,同时表示好像季子强犯了错她也有责任,实则她却是对老娘的批评在煽风点火的附会:“就是,以后改正啊,听见妈妈说没?你可听话吧啊。”
说着偷偷掐了季子强一把,季子强也不傻,手轻拍江可蕊后腰,暗表心迹,绝对服从。眼却望着老妈说:“听话听话。”
不过嘴里是如此说,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会进了卧室绝不轻易的绕过这个丫头。
想是这样想的,但季子强也未必做的到这点,他和江可蕊在一起,政治上没地位,经济上被剥削,人格上不独立,生活上没自由,思想上被压迫,**上更是受到惨无人道的摧殘,而江可蕊将自己包装的很成功,在外面美名远播,成为亲朋好友圈中的知名牌。
女人如衣裳,我们穿衣服,是衣服伺候人,但穿的如果是牌子,就变成人伺候衣服了。名牌的东西好是好,但是娇贵,不好打理。
不过也不是全无坏处的,朋友们对江可蕊的认可,还有对自己的羡慕,也使季子强时常甚感欣慰,名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纵是当奢侈摆在家里不带出来,也足以显示出主人家的卓尔不凡,从而备受追捧和关注。
季子强觉得值,受点压迫也是应该的。
尚**之后,季子强还是要假装生气的,这一下江可蕊就变得温柔了许多,将自己的身子挤進了季子强的怀里,嗔怨的脸贴着季子强脸,又气又恨的揉搓着说:“我们都是怕你累坏了身子,你可是我们老任家的顶梁柱,我绝不能让这样作践自己,工作的事情可以劳逸结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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