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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说什么,一转头就见他握着她的手腕向后靠了靠,被他拖着腰两人纷纷后退,直到足够宽敞的衣柜里。)
嘉渔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脸侧都是他挂好的衬衣,那股古木的沉香窜入她的呼吸,忽然有人的吻落下来在她瓷白的脖子上。
灼烫的却很温润。
看不见他,她呢哝一声,还没开口有吻再次压下来,他托着她的腰护着她的同时,让她承受这个隐秘的吻。
这样的衣柜里。
有点像是她小时候喜欢和他玩儿的捉迷藏,看不见他的身影,但是知道他肯定就在。
吻得越来越灼热,嘉渔感觉到后来搂抱着她的人直接让她压在他身上,雪白的衬衣,全都是他的衣物还有领带纷纷自柜子的衣架上滑落,嘉渔承受着这个吻,两人直接倒在衣柜里顺从他接起这个吻来。
一时间,意乱情迷到忘乎所以。
这个吻,对她和他其实都有些特别,这样的古檀香的衣柜,和苏州陈家的很像很像。
18岁的时候,她才刚开始和他谈恋爱,因为要避开陈屹年不让自己父亲知道。
他们偶有躲在衣柜里接吻,那样封闭的空间,一片漆黑,带着颇多的禁、忌色彩。
嘉渔那个时候还小,被他吻到情动的时候会叫他,“哥哥。”
和小时候一样,那样软绵的语气,其实是她想要服软求饶了。
陈嘉渔这个女孩儿性格冷硬倔强的厉害,但是一辈子只在两个男人面前温和服软,一个是她的父亲陈屹年,一个便是她的丈夫慕郗城。
嘉渔怕黑,但是慕郗城在她身边例外。
两人吻得情动,尤其是在看不到彼此脸的衣柜里,那样的隐秘疯狂,嘉渔扯着他的衣服背脊下是衣柜里柔软的衣服,慕郗城强撑着最后的一份清醒,搂抱着她的腰,将她从衣柜里抱出来,修长的指轻抚了一下她的唇。
对她摇摇头。
嘉渔视线迷蒙已经含了水汽,顿时幡然醒悟后脸色像是炸开了一朵艳丽的桃花。
孕后期,为了孩子出生已经不能再有欢愉。
慕郗城俯身亲了有些烫的脸颊,不知和她说了什么悄悄话,让他直接向他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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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渔喜静,可最近被慕郗城强制让她留在家里待产,也近似焦躁的不愿在家里多待。
尤其是更不愿意一个人待。
怀孕前,她最喜欢的就是独处,一个人能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待很久都不着家。
现在完全不行,赖着慕郗城总让他陪着自己。
见他接了电话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又要走,嘉渔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今天姑姑要到家里来,你说帮我梳头的,不然这么乱糟糟的怎么见人?”
慕郗城明白,他妻子并非真的骄纵到真的要让他帮着她梳头,而是想要和他相处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
完全孩子气的厉害。
以前的陈嘉渔可不这样,现在完全是一个巨大的蜕变。
有时候,让慕家的上上下下见到这样的太太,都诧异到她的改变和曾经那个漠然到似冰封的女主人简直判若两人。
看得一众人目瞪口呆。
慕郗城答应她帮她梳头,嘉渔即刻就笑了,表情里带着一点小坏,知道她是故意的。
慕郗城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忽然问她,“都这么大了,怎么越过越回去了,幼稚的要命。”
嘉渔听他数落自己的话,倒也不回嘴不否认,自己就是无聊,就是故意就是喜欢和他开玩笑,偶尔惹他着急。
她就是坏。
“别等姑姑来,要是想要去邹家让于飞送你过去,中途你也能散散心。”
“真的?”嘉渔转头,因为这个动作檀木梳扯痛了她的发,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脸上的神情别提多丰富。
慕郗城一边轻抚着她的发揉了揉,一边骂她,“冒失鬼,看你再胡闹就你现在的状态我真是不放心,让你教孩子。”
嘉渔不管他数落自己什么,她只一门心思地听到慕郗城答应让她外出去姑姑家这件事。
后来她又听他说,“不然,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最近真的是闷坏了她,整天不让她出门,再有好耐性的人都实在无法忍耐这样的整日修养的环境。
嘉渔一听慕郗城要陪她出去,本身心里是高兴的,可是想到他的工作和他现在对自己的管束,她摇着头,“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好。”
慕郗城怎么能安心让嘉渔自己到邹家,他说,“正好我出去,一会儿让章远一起送,送你到邹家,送我到公司。”
嘉渔点头,再点头。
最近在家里呆了太久,她太想出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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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给嘉渔输好了头发,夫妻两人出门走到前庭院看到院子里看得正好的是海棠,一院子的海棠香,让嘉渔的心情更好。
慕郗城对于花没有多大兴致,可是他妻子喜欢花,让他看着满园的海棠就想起了那句,“有花堪折直须折。”
伸手直接摘了朵海棠放在他妻子的掌心里。
嘉渔托着这海棠的花瓣,扬起头就不悦道,“摘花不好,让她安然落叶归根难道不好?”
孕期的人心思是极致的柔软,似乎对周围的一起事物心态都存有悲悯。
此时嘉渔跟他议论该不该摘花的事情,慕郗城也不打断她的思绪,看看她难得开口多讲几句话,到底能讲话到什么时候?
后来,他说,“你这么喜欢海棠守着海棠在家里看花多好,就别再出门了。”
嘉渔怔了怔,忽然明白他这是故意给她下套呢。
反应后知后觉,她佯装怒意似的说,“慕郗城,你是不是刚才又算计我了?”
“有吗?”
某人从来不承认。
嘉渔自小被他骗到大,已经习惯了,可是对于他这人这恶劣的本性实在不能惯着。
她踮起脚尖将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要惩罚他似的说,“抱我上车。”
“我要是说不呢?”
“那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起来。”
听听这是陈嘉渔会说得话么?
慕家庄园有来往的慕家家佣听得诧异,听慕太太撒娇只觉得脸红。
慕郗城拿她没办法,弯腰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谁知道她直接向后躲不给他抱。
怀孕7个月就要8个月,能这么灵活的,十足罕见。
也许和陈屹年自小严加管教嘉渔形成良好的作息,按时锻炼身体每天早上晨跑。
所以孕期的她纵然是双胎,也没有显得笨重到需要别人来伺候她,身体灵活性柔软度很强。
慕郗城看着躲开的人,有些无奈,在终于抱起来她的时候,嘉渔的手绕过他的脖子上滑过他的头发。
她的白皙的指尖在他的黑发里穿梭,听到抱着她的人说,“别闹。”
嘉渔突然道,“给我看看,有没有白头发?”
原本是一句戏谑玩笑的话,但是,真的找到一根白头发的时候,嘉渔的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她嗫喏着说,“你怎么能长白头发呢?”
慕郗城听着她孩子气的语调,应了句,“是人都会老。”
嘉渔不答话,直接帮他拔下来放在掌心里细细看,后来她直接仰起脸笑说,“有白头发也没什么奇怪的,如果在我的头发里找一定也能找到的。”
嘉渔并非忌惮苍老,而是她害怕自己和他不一样。
她希望不论什么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
生相陪,死相伴。
生同裘,死同Xue。
永远都不分开。
难得今天要出门,她不想让莫名的情绪惹得多几分感怀和怅然,抱着他的脖子说,“等风一吹就没了,我哥哥永远都不会老。”
嘉渔自16岁开始就死活不肯再叫他哥哥,只有在有事情求他或者是惹了他生气的时候才真的会这么叫他。
对于她来说,慕郗城的身份有很多,做她丈夫之前,他们就是亲人。
哥哥是她最幼年的时候对他的认知。
这样叫有亲切感。
慕郗城抱着她,听她这么叫自己不由得记起来小时候,只说,“你就能给我惹麻烦。”
“什么时候惹麻烦了?”她并非不承认,而是曾经小时候闯的祸作为当事人都忘记了。
只因为太小,不记事。
后来8岁后成熟一些,早熟的很又颇为懂事。
就总觉得自己是那种在家长和老师眼里很乖,实则不然的扭曲乖乖女。
她的小叛逆,可没有表现,怎么给他惹祸?
上车后,嘉渔听到慕郗城给她说起她的幼年的淘气事,说得嘉渔忍俊不禁。
让她也记起来,她小时候真的爱闹他。
慕郗城是真的疼她,只要不是她伤到怎么折腾他都行,有一次差点用打火机将他牀单点了,他都没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