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猪头的老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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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母妃果如自己所想,胤禩脸上不由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眼波流转间,便转过身来,笑着道:“那母妃,阿布其这几天就麻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回阿哥所去了。”

    冷哼一声,良妃并没有应答,只让人将阿布其抱好,带进里屋去了。

    胤禩也不介意,笑嘻嘻的与良妃又说了几句话,便只往外面去了,到了门外,这才拍了拍胸口,心中暗道:“慧敏,救兵我可给你搬来了。”

    果然,有的时候孙子的确要比儿子管用的多,这不,阿布其闹了几次要见额娘,即使良妃再不乐意,也不得不将慧敏给放了出来,见到额娘的那一刻,阿布其忙从良妃的怀里跑了出来,扑进了慧敏的怀中,这一下可将慧敏扑了个踉跄,好险没有栽倒在地。

    良妃见状,也吓得不轻,忙走到近前,一把将阿布其给搂进怀里,细细的检视了一遍,见没伤着,这才问道:“阿布其,可吓着了没有。”

    阿布其忙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良妃便已经站了起来,冲着惠敏怒喝道:“你怎么做事的,连阿布其一个你都看不好,你还有什么用,若伤了阿布其,我可饶的了你。”

    也许是察觉到了良妃话中的怒意,阿布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也望慧敏的身边靠了靠,慧敏正要开口安抚,良妃也发现了孙子的动作,心疼的将孙子抱在了怀里,狠瞪了慧敏一眼,这才道:“阿布其,玛嬷抱抱,可怜见的,玛嬷吓到你了。”

    阿布其此时的身子还有些瑟缩,下意识的望了慧敏一眼,喊了声“额娘”

    一番动作,只让良妃的手僵在了那里,没趣的站了起来,恹恹的坐回了主位上,无趣的道:“罢了,慧敏,你过来坐吧,别显的本宫跟个恶人似得。”

    慧敏应了声是,忙站了起来,抱着儿子,坐在了良妃右下手的位置,冲着对面的十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十四见状,不由笑道:“八嫂,在这里住一个月,也好帮我和八哥多陪陪母妃,只可惜,皇阿玛那里已经给我派了差事,倒是不能常常过来,母妃这里,就全靠八嫂了。”

    听完这话,慧敏下意识的望了良妃一眼,果见其脸色又沉了下,慧敏忙应道:“十四弟,只管放心就是,孝顺母妃本就是儿媳的本分,十四弟在外面只管好好做事,若能得到皇阿玛的夸奖,母妃再没比这个高兴的了。”

    虽心中对慧敏有意见,不过此时良妃到底接话道:“你八嫂说的很是,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若差事有什么不懂不会的只管找你八哥,他这方面有经验,母妃只生了你们兄弟两个,定要守望相助才是。”

    “母妃,瞧你说的,我和八哥之间你还担心不成。”说到这,十四不由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便起身道:“母妃,时间也不早了,儿子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良妃点了点头,将人送了出去,见阿布其还窝在慧敏的怀中,良妃不由招了招手,将阿布其招了过来,搂在了怀中,笑着道:“阿布其,额娘也已经见了,便和玛嬷吃点心去吧,你额娘的功课都还没做完的,阿布其也不想额娘不做功课是不是。”

    慧敏的脸色当下一僵,阿布其看了看玛嬷又看了看额娘,到底点了点头,只强调道:“玛嬷,那晚上我和额娘一起睡吗。”

    良妃和蔼一笑,“当然了,只是咱们先商量好,只有晚上哦,白天玛嬷带阿布其玩,额娘那里有功课要做。”阿布其点头,忙跟良妃拉了拉勾,这才在良妃的应承下,先跟嬷嬷下去了。

    慧敏忙坐直了身子,知道重点来了,果然就听到良妃开口道:“怎么,以为找来这么多帮手,本宫就没法了事吗。”

    慧敏笑了笑,“母妃过虑了,慧敏从未这么想过。”

    “是吗。”良妃嗤笑一声,便站起身来,“既然没这么想过,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本宫可是记得,让你反省一天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见屋中众人想上来开口,又不敢上前的模样,不由好笑的道:“放心,本福晋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撂下这么一句话,慧敏好笑的摇了摇头,只往刚刚的佛堂去了。

    进了屋子,慧敏坐在蒲团上,望着面前的佛像,心中暗道:“菩萨啊,菩萨,你原谅我吧,虽然我亲自体会过,这世上真有神佛,但是佛祖舍身喂鹰,你也普度众生,想来是不会介意我坐在这里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说完,慧敏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将腿一屈,坐了下来,望着面前的佛像,不由出声问道:“菩萨啊,菩萨人们遇到难事都来求你,每天听这么多人在你耳边唠唠叨叨的你烦不烦。”

    说到这里,慧敏也不由一笑,“我还真是无聊透了,罢了,左右时间也不早了,睡她一觉再说。”说完,整个人,便蜷缩在蒲团上,闭上了眼睛。

    门外两人见状,二人不由为难的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怎么办,可要去禀告良妃娘娘?”

    另一人闻言,也不由纠结起来,左想右想,拿不定主意,长叹口气,反问道:“你说呢。”

    “是我先问的好不好。”

    另一人闻言,再次低下头思量了半天,最终点点头道:“罢了,咱们即是分到了良妃娘娘宫里,自然是娘娘说什么,咱们做什么,既然八福晋没按娘娘说的做,咱们自然要去禀告的,只是,咱们两谁去。”

    听闻此言,两人不由又踌躇了一番,最终还是后开口的这人一抱拳道:“就由我去吧。”说罢,便前往良妃那里去了,因两人说话并没有压低声音,趴在蒲团上的慧敏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估摸着良妃过来的时间,慧敏忙起身跪直了起来,门外剩下的那人见状,不由暗暗叫苦,只怕她俩这次,是讨不了好了。

    丝毫不理门外那人的懊恼,慧敏脸上扯出摸邪笑,三五吸之间,就见良妃带着人匆匆而来,将门推开的刹那,见慧敏规规矩矩的跪着,良妃伶俐的视线,不由扫向看门的二人,两人忙跪了下来,正要开口,慧敏便先一步的扭身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道:“母妃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媳正在这里忏悔呢。”

    良妃听完,又狠狠的瞪了看门的二人一眼,这才道:“时间也不早了,本宫想着,你估摸着还未用膳,特意过来瞧一瞧,跪了这么久,可有什么想吃的,母妃这就让人送来。”

    略低了低头,慧敏笑道:“谢母妃,只儿媳既在佛前,自然饭食还是清淡点的好,不拘什么,寥可果腹即可。”

    良妃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吩咐了一番,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守门的二人自然跟着去了,刚走回良妃房中,两人便忙跪了下来。“良妃娘娘恕罪。”

    “恕罪,你们可犯了什么罪,本宫可不知道,难不成,八福晋是一直好好跪着,你们冤枉了她。”

    闻听此言,两人忙扣头道:“良妃娘娘明鉴,绝无此事,八福晋确实没好好跪着,奴才们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编排八福晋啊,只是奴才们实在不知道,娘娘过去的时候,八福晋怎么会跪着好好的。”

    良妃扫视了两人一眼,竟露出抹笑容来,两人当下便是一个哆嗦,只觉得不好,不妨良妃却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两人何罪之有,起来吧,本宫最是赏罚分明,你们既没什么事,跪着做什么。”

    两人小心的看了看良妃,见其却是没有恼恨的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站在了一旁,良妃见状,不由笑道:“怎么本宫有这么可怕吗。”

    两人忙摇了摇头。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唤做什么名字。”

    “奴才栓全,栓宝扣见良妃娘娘。”

    良妃“栓全,栓宝,倒是两个好名字,行了,你们回去盯着八福晋,别让她亵渎了菩萨,像刚刚那样的事,你们只管在外面提醒就是了,不用再来回禀本宫,可明白了。”

    栓全,栓宝忙点了点头,知道此时他们已然站在了良妃这边,就再没有回头路,扒紧了良妃才是他们的出路,至于八福晋应该是不会和他们两个奴才计较的是吧。

    两人行了礼,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见八福晋好好的跪着,两人都暗松了口气,虽已然站在了良妃这边,但是能不得罪八福晋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谁不知道八福晋不是个好惹的。

    只慧敏此时真的是好好的跪着吗,看着在里屋躺着舒坦的慧敏,不由好奇那佛前跪着的又是谁。

    其实说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慧敏别的不对,各种药丸子倒是多的很,让人产生幻觉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不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慧敏还特意弄的自己苍白不已,站在了良妃的面前,便是本想整治慧敏一顿的良妃也下了一跳,阿布其更是紧紧的抱住了慧敏的腿,连连叫着“额娘,额娘。”

    安抚好了儿子,慧敏忙按规矩给良妃请了安,良妃叫起后,指了一旁的椅子,示意慧敏坐下来,这才问道:“慧敏,脸色怎么这么差,可要喊太医来。”

    慧敏忙笑着道:“母妃不用了,想来是昨夜没睡好的过,就不必惊动太医了。”

    “你还真是个懂事的。”说了这么一句,良妃不由在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整治慧敏,跪佛堂肯定是不行了若不然,只怕儿子就要和她离心了。

    眼珠子一转当下有了主意,忙笑着道:“慧敏啊。”

    三个字一出,慧敏心中暗叫不好,果然接下来良妃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只听良妃道:“慧敏我想着,万岁爷命你在本宫这里领罚,胤禩那边不能没人伺候,左右后院那么多人,母妃就做主了,将他们喊来,你看如何。”

    良妃原本以为能看到慧敏变了脸色,可不想慧敏却笑着道:“母妃这安排很好,只是全部叫来,怕是不妥,不如母妃选几个人进来,母妃看可好。”

    一句话,只让良妃惊诧不已,“这是答应了。”

    不由怀疑的望向慧敏,慧敏只抱着儿子笑了笑,只配合着此时的脸色,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太过悲惨了些,良妃移开了视线,自去安排不提。

    另一方面,李德全接过梁九功的位置,思考了一夜,也明白了康熙想要警告自己什么,不由将自己的心思都收了起来,只一心侍奉康熙,短短几天间,便让康熙有些离不开他,不由赏了几件玩物下去,李德全做事不由更加小心了起来。

    不过李德全也没忘记,对梁九功的承诺,在禀明康熙来龙去脉后,见康熙沉默的样子忙跪了下来,半晌这才听康熙道了“去吧”二字。

    李德全不敢停留,忙出宫去了,见到梁九功的刹那,李德全简直不敢认,短短几日间,梁九功哪还有往日的风范,头发白了个干净,整个人颓丧的起码老了十岁。

    李德全试探的喊了声“粱公公。”

    粱九功这才仿佛看见李德全一般,嗤笑一声“李总管这声粱公公,杂家可不敢当,不知李谙达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只管吩咐就是,杂家一定唯命是从。”

    听完这番话,李德全便知梁九功对自己误会甚深,轻叹口气,忙躬身一拜。梁九功稍一愣神,忙闪了开来,不由恼怒的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陷害我不成。”

    “粱公公误会了,李德全如此只是谢过粱公公往日的提拔之恩,不管公公信不信,李德全可以在这里对天立誓,若李德全有半点对不起公公的地方,就让李德全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公公还不信。”说到这里,李德全见墙上挂了一把剑,当下上前一步,将剑给拔了下来。

    粱九功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惊叫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