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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醒有点认床,一整晚都被咯得不太舒服。
学校早上的上课时间是八点,不过最近课程安排有点不规律,他嫌麻烦,定时闹铃都是设的每天必响,所以在接近七点的时候,一阵欢脱的铃声就以手机所能设置的最大分贝响彻整个房间。
他还是意识到自己是在别人家里的,所以闭着眼睛习惯的摸了摸,旁边没有躺人。
居然起得这么早?
盛醒睁开眼睛,伸手关掉闹铃,把枕头立起来,靠着发呆。
这是一间收拾得非常整洁的房间,不算大,不过布置得蛮有情调的,他伸出手指去玩那个形状酷似花骨朵的小台灯,乳白色的灯罩包裹着明黄色的灯芯,按钮是一片绿叶。
台灯下还压着一张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字。
【我去买早餐,等我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又躺了回去。
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外面的门“咯吱”一声开了,盛醒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方天晓的动作很轻,进门后他几乎听不到对方在做什么了。
他本来还想要个早安吻,不过看对方好像在忙的样子,只好蜷着身体又缩了回去。
有点难以启齿的难受。
他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上一次是自愿的,所以逞强忍忍就过去了,不过这次是被迫的,方天晓趁着他虚弱无力的时候偷袭他,还一连被迫了好几回,他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对方的照顾。
不过……看方天晓一副缺乏经验的处男样,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去求助医生比较保险。
“起来吃饭。”
在他默默思考着挂哪个医生的号比较合适的时候,方天晓走了进来,穿的是很笔挺的正装,盛醒不由愣了一下,“晓晓你这是要去华尔街啊?”
“给人打工而已。”方天晓走过去用手背摩挲了一下他的脸颊,“吃完再睡。”
整个过程很自然,盛醒看着他禁欲的脸,又瞄瞄底下商业精英似的打扮,忍不住抓了抓他的领带调戏,“方总,我们来玩制服play吧?”
“别浪。”方天晓皱着眉把自己的领带揪了回来,没想到刚刚解救了领带,皮带又被咬住了,盛醒上挑着眉眼仰视过来,微肿的嘴巴被黑色的皮带一衬,更显红润。
他长得实在太俊了,不用刻意勾引就已经桃花运爆棚的那种俊,再这么认真勾引一下,方天晓觉得自己以后恐怕都要被榨干了。
“放开。”方天晓竭力平复了一下呼吸,“昨天不是喊疼吗?”
“我很耐操的。”盛醒最喜欢勾引这种一脸禁欲的精英男了,一双手攀啊攀,抱住了他的后颈,“我想要方总抱我。”
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怀里的人穿着自己的睡衣,身上都是被自己弄出的痕迹,还长着自己最喜欢的一张脸要他抱。
一不小心就变得稍微温柔了一点。
“唔……嗯……还要……”
盛醒觉得这感觉似乎比昨天更舒服一点,鼓励似的舔了舔情人的耳廊,“我喜欢这样。”
方天晓的反应有一瞬间的僵硬,他知道盛醒只要觉得爽,什么都敢玩,如果喜欢上这样的感觉,以后一定会去找别人试。
盛醒刚刚觉得稍微舒服一点,又忍不住皱着眉头,十根手指都因为过度疼痛扣进了对方的背部,“不要了……你放开我……”
“是你自己主动的。”方天晓冷淡地把他的手臂挪开,毫不顾忌地折磨他,大概过了有十分钟,肩头的布料微微湿着,方天晓恍了恍神,停了下来。
他哭了吗?
方天晓记忆里就看过盛醒哭过两次,不过都不是因为他,现在终于因为自己的缘故哭了一次。
可能是流血了吧……
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想着,伸手去摸盛醒的脸,嗯,没湿,又去摸眼睛,被睫毛扎了一下,指尖一排的水渍。
“小醒……”他心里一紧,把那张脸抬了起来,薄薄的唇角都是被咬出的血迹。
眼眸低垂着,脸庞苍白,和往常不一样的脆弱。
“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方天晓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倒了,拿了枕头垫在下面,盛醒哼哼了一声,“晓晓,我疼。”
“我知道。”
方天晓试探了一下,还好,没流血,不过肿得厉害。
“我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盛醒可怜巴巴地看他,“以前一直听说有种人是不适合当零号的,原来是真的。”
“嗯。”方天晓点点头,“我去帮你买药,你先别乱动。”
盛醒“哦”了一声,目送他远去,立刻拨通了自己相熟的医生电话,“喂,薛医生吗?我想跟你请教个很重要的问题……”
薛医生跟他家是世交,耐心从专业角度帮他分析了半天,讲完后突然喝了一口茶,淡定地吐出一句,“对了,今天早上你二哥养的狗突然生病了,所以他现在正在我这里。”
“呃……”
他心虚地想挂断电话,二哥幽幽的声音已经从那边传了过来,“小醒,你昨天夜不归宿,原来就是被一个混蛋男人给拐走了,亏我还一直担心你。”
“哥……”
“你不用解释了,那个穷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心甘情愿被虐待?”
盛唯越想越生气,差点捏碎了薛医生的手机,“你在那里不要动,我开车去接你。”
“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盛醒有些发呆,因为二哥的弟控程度有点严重,以前初中的时候他因为被不喜欢的人纠缠,回家抱怨了两句,第二天那个人就转学走了。
他觉得这次方天晓可能会直接被二哥搞得人间蒸发掉。
虽然被弄得很痛,不过对于他这个颜控来说,只要长得好看稍微过分一点也可以被原谅,更别提今天方天晓穿着他最喜欢的制服系,薄薄的肌肉包裹着骨骼,又好看又好摸的,他觉得这么个美人被二哥搞没掉有点太可惜了。
过了一会,方天晓推门进来了,手里提着一袋药,里面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盛醒犹豫了下,扑过去抱住他,“晓晓,抱我。”
方天晓差点想要把袋子捏碎掉,“都肿了,还浪。”
“不是那个抱,就是单纯的抱。”
盛醒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他,“我喜欢你。”
“……”方天晓沉默了一下,把他转了过去,“我帮你上药。”
凉丝丝的感觉晕开了,盛醒用下巴摩挲了一下枕头,“晓晓你的手指好长,弹起钢琴来一定很棒。”
“我的钢琴一般。”方天晓的反应很木讷,仿佛听不懂似的,帮他穿好衣服,半抱过来,用下巴顶着他的脑袋,表情超正经,“就抱一会,我等一下要去工作了。”
盛醒低头玩他的肌肉,方天晓攥住他的手腕,“别闹,我快被你榨干了。”
他的眼睛里有火。
盛醒有些忌惮地把手缩了回来,“我觉得有必要跟你坦白一件事,我哥他……”
“砰!”
很粗鲁的踹门声,盛醒顿了顿,接下去刚才的话,“……来了。”
……
盛唯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出奇的安静。
盛醒咬了一口奶糕,秀恩爱地递给身边的人一块,“晓晓,吃吗?”
盛唯有些发怔,他在电话里听弟弟惨兮兮的抱怨,还以为情况肯定很严重,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甜甜蜜蜜的场景。
不过,这并不足以打消他的决心。
他走了过去,把盛醒拽起来,“走,回家。”
盛醒被拖上了车载回家,盛唯把他关到房间里,“你这几天好好反醒一下,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盛醒抗议地瞪着他,“找个床伴你都要管。”
“他弄伤你了。”盛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见不得你受伤,我想宰了他。”
盛醒不说话了,怕激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哥哥,盛唯给他盖上被子,“乖,好好休息,我等会要去见个客户。”
走出房间的时候,盛唯终于忍不住把一支笔当做方天晓的脖子一样扭断了。
他终于知道农民伯伯看到自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是一种什么感觉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把那支笔扔进垃圾桶,准备处理完今天的事情再好好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穷小子。
一切的流程都像往常一样完美,秘书安排好行程,他提前十分钟到场,在气氛优雅的咖啡厅,一边听着小提琴演奏,一边等着那个据说对他们公司最近开发项目非常有兴趣的法国贵妇。
客户到的有点晚,不过没关系,耐心的等待女性是每个绅士应该履行的义务。
结果,见到那个风韵犹存的贵妇旁边跟着的翻译时,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盛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对面的青年用修长的手指优雅地转动了一下笔,盛唯看着那双手就有种想要宰了的冲动。
谈话结束时,在客户的见证下,他们甚至还握了一下手。
盛唯回去后越想越别扭,在水龙头下疯狂的洗手。
盛醒好奇地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哥哥你在做什么?”
盛唯咬牙切齿的,“今天碰到一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哦。”盛醒又缩回了房间里,趴在床上给方天晓打电话,“晓晓,我饿了。”
“你等一会,我洗个手。”
方天晓把手机听筒的耳机戴上,强迫症似的搓自己的掌心,“刚才碰到一个很讨厌的人。”
“哦……那你现在能过来吗?我家的保姆阿姨临时有事回去了,只有哥哥做饭,可是他做的都是黑暗料理。”盛醒抱着自己的美少年抱枕,“方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
方天晓洗手的动作顿了顿,沉默半响才道:“叫哥哥。”
这是啥,特殊癖好吗?
盛醒觉得只要不是叫爹,哥哥也可以接受的,于是嘴甜地喊了声哥。
方天晓默了默,“你想要哥哥做什么?”
“我想吃哥哥做的饭……”盛醒想了想,又调戏了他一句,“想被哥哥亲,想被哥哥抱……”
方天晓忍不住当场就ying了,“小醒,哥哥快要被你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