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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的心情有点郁闷,本来在医院里多管闲事就呕了气,谁知出了医院后,在大门口一个不小心,一只铮亮的皮鞋踩进了小水洼,把皮鞋也弄脏了。
于是李东郁郁地坐在街边,一边吃着来往车辆的尾气,一边由身前一个其丑无比的胖大姐,笑眯眯地替他擦皮鞋。
胖大姐虽然很丑,虽然啰里啰嗦的念叨个不停,但手艺还是不错,她先用那小刷子刷一刷,然后上点皮鞋油,再用布条来回擦几擦,没用几分钟,一双皮鞋便擦得油光铮亮,重又恢复了漂亮的模样。
瞧见两只皮鞋能当镜子使,李东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正准备拿钱给她时,却听见身后有人在大呼小叫,在大喊东哥。
李东不禁回头去看,只见那留着平头的阿炮,好像一副中了奖的熊样,咧开嘴笑着,一路飞跑追了过来。
阿炮来到李东的身边,笑道:“东哥,你在这呢,还以为你走远了呢。”
“做毛?”李东坐着,他是站着,李东只能仰视他的鼻孔,问道。
阿炮蹲下身,握住李东的手,欣喜地说道:“东哥,奇迹,奇迹呀,医生说了,我的弟弟有救了,他们说你给的药丸,是奇迹。”
“……”原来是这事,看来咱家的太婆奶奶,给的黑草丹果然很神。李东听后心头得意,面上却不咸不淡地哼了声,抽回手道:“奇迹个毛,东哥我早就料到了,这一颗药丸下去,你的弟弟一定救活,亏你当时还不信我,还不敢用呢。”
听他说话的调子很高,情知先前的事情他不痛快,阿炮便讪讪笑着说道:“东哥,你就是那十项全神的牛人,我阿炮有眼无珠,人又胆小糊涂,您就大人大量,别计较了……”顿一下又道:“您这样,等我弟弟出了院,我请客,请东哥吃饭,还请东哥去潇洒,”说着又顿一下,凑过去神神秘秘地说道:“东哥,我带您去玩,只要你什么时候想,我就什么时候带你去玩。我介绍几个喜欢飙车的小妹纸给你认识,呵呵呵,那几个妖精又开放、身材又好,一个个长得童颜剧乳,保准东哥玩得爽。”
一说到这种话题,李东就绷不住了,也露出坏坏的荡意,笑骂:“你少来,就你这副人模熊样,还介绍妖精给我,我信你的毛,介绍狗熊还差不多。”
“呵呵,东哥,你这可就小看了我……”
两人没皮没脸地说笑了一阵,眼见李东起身要走,阿炮唰地掏出一张百元钞,递给那擦皮鞋的胖大姐,也不用她找,把她乐得鸡啄米般点头。
然后,阿炮恭恭敬敬地把李东送到了越野车边,要了李东的电话号码,这才笑着与他告别:“东哥,我弟弟躺在医院,我不能陪你,我这就要回去了。东哥,所谓大恩不言谢,我也不跟您客气,等我弟弟这一茬结束,我给你打电话,您一定赏光,我阿炮再好好陪着你。”
“行,去吧去吧,你忙你的,咱们再约。”李东也很爽快,拉开车门,让他去了。
李东刚刚发动汽车,汽车还没有倒出停车位,那起先讥笑过他的年轻医生,也喊着叫着赶了过来。
那年轻医生手里拿着一个小记录本,气喘吁吁地跑到李东的车边,一手攀住车窗,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李东先生,我想问一下,你这中药丸是哪里买的?叫什么名字?”
“做毛?”李东还有那么一点点记仇,记恨他先前看不上自己呢。
年轻医生一脸郑重的表情,解释道:“你这药丸很神,医院可以进一点,可以救治更多的危重病人,所以,希望你告诉我,这药丸从哪里买的。”
“这个嘛……”李东抬起双眼望天,想了想,想起他先前讥笑自己的语气,便学了他的辞道:“我这药丸是太上老君的仙丹,可以起死回生,自然稀贵的很,没地方可买。你想从哪里进一点,那是不可能滴。”
听话知音,情知这位李东先生不待见自己,年轻医生只好腆着脸笑笑,说道:“李先生,开始在医院里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请您体谅一下,我向你道歉,向您陪个错。”
“行,道歉吧,叫我声哥。”
“这……”
年轻医生结巴了半天后,无奈之下,只好憋着喉咙叫了声东哥,见他开心了,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巴巴儿问道:“东哥,您能不能透露一下,你这药丸叫什么名?从哪里来的?或者说,这种药丸你这里还有不有?”
李东一笑,说道:“我很理解你的想法,不过我只能告诉你,这种药丸你们医院不可能搞得到,我虽然还有这种药丸,不过不会卖,因为我自己要留着作用。所以,就这样了,这就拜拜了。”说完摇了摇手,升上车窗,又哼起了小曲,开着车慢慢远去。
年轻医生瞧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又是不爽,又是无奈,在原地愣了半刻后,才摇着头转身。
……街头上,车潮中,李东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哼着小调,一路开向公司所在的位置。就快到达公司的时候,一段小苹果乐曲很风騷地响起,李东摸出手机,直接问道:“喂,谁?”
电话里响起熟悉的声音,道:“喂,小东啊,我是老王,找你有事啊。”
听见是才分别不久的王百川,李东便把语气放谦逊了点,很关心地问道:“王老,您怎么了?有什么事?”
王百川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东,我听刚才的小张医生说,你手里还有那种珍贵的药丸,我就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您说,您不是别人,您别见外。”
王百川的语气顿时轻松了许多,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楼里有一个身份比较特殊的病人家属,听说了你那种药的神奇效果后,就给我说了个意思,希望用你手上的药,给她摔伤昏迷的家属试一试,我就只好厚着老脸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开个合适的价格,卖一颗给她?”
听他语气有点为难,好像是被迫出面与自己交涉一样,李东便问:“王老,我能问一下么,她是谁?是什么特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