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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喝了那三碗药身体恢复飞速,不到一个月便能下地。
右手还需换药,军医说要三个月才能恢复自如。
她将近一个月没有洗澡,身上有一种怪味,实在受不了,孟星时不时要出去打仗也无暇顾及她,倒是王信每日跑得勤,雨柔见他老实也颇信任他,前期上茅房,吃饭有不便之处都会让王信帮忙。
王信憨厚,对于男女授受不亲也是木讷得可爱,他几乎成了雨柔的贴身侍从,只要她有需要,唤一声,他总能及时出现,今儿,王信给她送饭,雨柔也不忌讳,开门见山道:“王信,我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王信一愣,随即露出一口白牙道:“好类,你先吃饭,俺这就给你准备去。”
王信办事效率很高,雨柔刚吃完饭,王信就找人抬来了一个木盆,里面灌好了温水,手巾,皂角,又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套女装,肚兜裹裤,绣花鞋一应俱全。
雨柔拿起衣服琢磨了翻道:“王信,你哪来的女装?”
王信笑:“是庆王派人稍来的,他说你伤好了也没件衣服,总要换洗吧!”
雨柔不由得脸有些微发烫:“我很久没看见他,他去哪了?”
“他去峡水县了,那里闹腾命案呢!鸡飞狗跳的,这一个月死了好多人,皇上撵他去彻查了。”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王信,你帮我守着门,不要让人进来。”
“好类。有什么需要唤一声。”王信乖乖地出去守门,如果是别人雨柔还担心他偷看,但是王信绝对不会。
他就是有这本事,让人相信他是一老实人。
而事实上他还真是一老实人。
自从督军主帐给雨柔养伤了,公子就搬去了半山腰的阁楼上住。
军中没有其他女人,王信老实,就给拨给了照顾雨柔。
可军营中其他兄弟们可不老实,王信招呼人速度给雨柔打水,烧水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大家都知道雨柔姑娘要洗澡了,不由得心痒难耐,想来偷窥一二。
督军的帐篷住着雨柔姑娘这事谁都知道,于是很多士兵偷偷地靠近,帐篷外头守着王信,士兵们便从帐篷后用匕首凿出小洞来偷窥,几个人争抢着一个小洞往里瞅着。
人影透过帐篷的篷布,雨柔早发现了,于是将屏风拉过来给挡住了。
她用一只手费力地脱去了士兵服,跳入了水中,她从来没觉得洗澡是那样幸福的事,她拿起皂角,古人就是用这个洗身体的吗?她拿起来擦在身上,滑腻腻的,和肥皂的感觉差不多,然后又洗了洗头,本来应该分开洗,但是在军营里她也没得挑了,一律从简,由于她一只手不方便,她将一只手搁在桶外,另外一只手洗,洗了很长的时间。
士兵们将洞越撑越大,最后一个重力作用呼啦一声,帐篷破了,十几个男人都跌了进来,雨柔惊叫:“王信!”
王信一急便想也没想就从正门冲了进来:“雨柔姑娘有什么吩咐?”
顿时他的脸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呆在原地。
雨柔迅速拿起浴巾往水里一拉将该遮得都给遮了,这帐篷里呼啦钻进来十几个男人叫她面红耳赤,而她又不能起身,只能尴尬地浸在水里。
王信绕到了雨柔的身后指着那群偷窥的士兵道:“出去!出去!谁让你们偷看的,快点出去!”
为首的也是个中尉(相当于中队长),他可不将王信放在眼里,痞痞道:“同样是中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一个人霸占着雨柔姑娘看,就不许我们看嘛?”
王信脸红到脖子根,结结巴巴地道:“大有,别胡说,俺……那是听到雨柔姑娘呼喊才进来,才……不像你们没脸皮!还不快出去!被督军知道了,有你们好看!”
那个叫大有的中尉一把推开了王信:“少拿督军来吓唬我们!你不就靠督军撑腰吗?不然就你这二愣子也能混到中尉!”
大有身后的士兵们跟着起哄。
大有走到雨柔的澡桶边上,一双眼直溜溜往水里看。
雨柔忍着,她将浴巾遮盖了重要部位,她的另外一只手还伤着,不能和他们动手。
王信一看形势不对,吹了口哨,他的那队人马迅速赶来将整个督军帐篷围了个水泄不通,有几个也不由分说呼啦就进来,这下可好,挤了满满一屋,闹得雨柔尴尬地想钻地缝。
雨柔的肩膀不由得一阵颤动,她道:“王信,快让他们统统出去!”
“是!听到没,大有,赶紧带你的人出去!”王信的手底下士兵们,抽出刀来要赶大有手底下的人。
大有也不甘示弱,底下几个兄弟们也抽出刀来,他道:“王信,你不要管爷的闲事,这个女人督军本来就是将她充为军妓的,我们来看看又有什么错!弟兄们不光要看,还要将她给上了!”
“都在胡闹什么!”一声训斥从帐门口响起,督军和孟将军掀帘而入。
这下可好,又多了两!!雨柔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紧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王信欲盖弥彰地将身子挡在了雨柔的桶前,他正好遮住了督军和将军的视线:“报告督军!大有要看雨柔姑娘洗澡,俺不许,就打起来了!”
孟星一听,绕过王信对着大有训斥道:“统统出去!”
大有顿时气焰就没了,乖乖出去。
瞥见雨柔紧紧抓着浴巾,不由得一阵尴尬,脸一红,一言不发地就随着大有从那扯破的洞里钻了出去!
王信依然挡在雨柔的面前,指挥着他手底下的兄弟们:“你们也都散了,散了,赶紧出去!”
于是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就消停了下来。
督军身高远大于王信,所以王信这么一遮,其实是多此一举,绕过王信的头顶,他早看到了一脸尴尬,却死盯着他的陈雨柔,那眼神又羞又尖利,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他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出去。
王信也连忙跟了出去。
大有和他手底下的士兵们在督军面前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王信心想,哼,现在才知道害怕,太迟了!
“孟星,你自行处置!”督军将问题抛给了孟星,若是按他的脾气都拉下去砍了。
听到这句,大有等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孟星按照军纪,打了大有五十军棍,其余人三十军棍,大有降为普通士兵,以示惩戒!
雨柔在帐篷里听得胆战心惊,孟星就地打了将近二十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三十军棍下去,那些士兵都至少躺上一个月,大有的五十军棍下去直接就残了,后被逐出了军营。
军营里的士兵都不敢再动雨柔的心思,甚至连她住的地方都避之唯恐不及。
雨柔在里头迅速擦干身子,穿衣服,她发现右手被木架子固定住,根本无法穿好肚兜,可她也不能叫王信进来给她穿啊!
她折腾了半天都没法系好内衣,只将内裤外裤给穿好了,她急得满头大汗。
这时王信在门口道:“雨柔姑娘,公子找你议事,你收拾好了吗?”
雨柔垂头丧气地道:“我……我穿不好衣服,不能去见他……”
王信:…… 他不由得摸了摸脑袋,这穿衣服他可帮不上忙呀,但也不能让督军一直等着,督军找她肯定是有事嘛!
王信只得回去复命。
阁楼里。
“还没来吗?磨磨蹭蹭的!“督军早已不耐烦。
王信为难地道:“公子……雨柔姑娘不会穿衣服……”
轰一声,公子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不由得抬头,他的毛笔蕉了墨水,一滴一滴滴在纸上,他问:“你说什么?”
王信重复:“雨柔姑娘她不会穿衣服!”
公子重重将笔放下,他情绪又起伏了,他指着王信:“她不会穿衣服,你不会帮她穿好吗?”
王信一脸为难:“她一个姑娘家,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帮她穿,再说……再说她那套衣服是庆王捎来的,繁琐得很,小姐们穿的衣服,王信一个粗人,这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好的衣服,更不晓得怎么穿了……”
公子顿时恼怒,可恶!“你去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老妈子之类的,是个女的就行,找来给她穿衣服!”
王信又为难道:“公子,这方圆百里的哪里有女人啊!最近的也得到南河镇要两三天的时间……”
公子:…… 他拿拳头重重按在桌案上,他咬着牙,连女人的衣服都不会穿,她还是不是女人?
罢了,别当她是女人。
公子起身,向主帐篷隐忍着怒气而去。
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冲了进去,见到雨柔披散着长发,还在费力单手系着肚兜,他顿时明白了她不是不会穿衣服而是没法穿好衣服……王信这个死人,连传个话都会出错。
雨柔回头,惊叫一声,护住胸口:“你……你……出去!”
公子黑着脸,怒气刚消,就见一枕头劈头盖脸砸来,他一手拿住枕头,往边上一扔,大步走进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去,声音有些沙:“别动!”
雨柔虽然从现代穿过来,但是穿得如此少,和一个不是很熟的男子打照面还是令她很难堪的。
雨柔气得浑身都战栗:“你这个流氓,滚出去,她伸出左手啪得给了他一巴掌!”
公子愤怒地抓住她的左手,因为愤怒,他一并抓住了雨柔的右手,疼得她惊叫,眼泪一滴滴落下来,真他娘地疼!他一把将她按倒在榻上,将身体欺近,这个可恶的女人,原本他没想法,可是她如此挣扎反倒是引起了他的想法,他不由得看到她隆起的胸部,上面遮着红色的肚兜,散发出微微的暖香来,令他突然想要扯掉那层阻隔。
他狠狠盯着她,威逼道:“你若敢再动,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要了你!”
雨柔不动了,恶狠狠回视着他,咬着牙道:“你……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哼!本王对你没兴趣!起来!”公子一把将她拉了起来,将她转过身去,肚兜终于系好了。
雨柔纳闷地看着他,难道他这么好心来帮她穿衣服了?
公子拿起裙子看了看,京城中的小姐大多数穿这个样式的衣服,这样穿应该错不了,他不由分说往雨柔头上套去,折腾了半天,总算是穿妥当了,衣服很合身,穿在身上也很漂亮,如果能再梳一个时下流行的发髻,应该亭亭玉立,姿色上等。
雨柔的右手纱布微微渗出血来,她忍着痛,依然戒备地看着他。
公子坐在对面,脸上还印着红色的指印,雨柔心虚地道:“对不起,错怪你了。”
“你刚才以下犯上,足以诛九族!”公子冷声道。
“全家就我一人,没那么多让你诛。你进来之前说一声,不就没误会了么!”雨柔小心地念着。
“你打了王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公子考虑了翻,决定和雨柔谈谈。
雨柔总觉得他在算计什么,可也看不透他:“你想怎么样?打都打了,要不让你打还?或者拿命抵之?”
公子:“那倒不必,本王要你的是绝对的衷心。攻下句迟,助我国一臂之力。”
雨柔:“你先放了猪!”
公子:“不行!”
雨柔:“那免谈!”
公子:“你没得选!”
雨柔:“谈崩!”
公子起身,捏起她的脸:“你再说一次!”
雨柔看着他:“放了猪,否则免谈!”
公子眯了眯眼,好啊,这个女人不断踏破他的底线,他的手紧了紧。
她如何能这般不知好歹,坐地起价!
公子道:“你可以不同意!本王可以让人立马宰了这头猪!”
“好!你宰吧!它一死,我便绝无可能帮你们!”雨柔咬牙回敬。
七公子放开了她的下颚,忽然一笑:“有骨气!面对本王的威胁,你真有勇气赌!不怕真宰了它?”
“你宰不宰它我没有把握,但是我对自己有把握,如果它一死,你就是我的敌人!”
“你对一只畜生挺义气!我若放了它,你就死心塌地为我军卖命吗?”
“卖命?谈不上,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从属关系!”
“合作关系和从属关系有何区别?”公子对雨柔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她的行动语言总不在他可思考的范围内。
“从属,我必须遵守你们的军纪服从调令,不论对错,是上级对下级的关系。合作,你们必须尊重我的决定,必要时听从我的安排,我有权结束合作关系,随时走人!我可以选择性遵守你们的纪律,是并列的伙伴关系。你们无权对我的生死做决定,当然执行任务过程中的风险我会自己负责。”
七公子打量着她,半天没说一句话。他不由得佩服眼前这个女人,谈判起来绝不含糊,思维清晰得很,知道什么对她最有利,也全然不在乎他的威胁。他道:“要完全做到你说的,那是不可能的,你要入乡随俗,不论你从前从哪里来,在恭就要遵守恭的律法,不触犯皇权的前提下本王还是有能力保你的,你可同意?”
“你放了猪,我同意,你若是不守承诺,我也有权推翻自己的同意。”雨柔一句话放过去。
七公子脸不由得又沉了沉,他不过是缓兵之计,至于承诺他向来不会随便给,他会给一些模糊的应承,可显然雨柔没有上他的当!他看着她手中纱布里渗出的鲜血,便对外唤道:“来人!”
一名士兵进来:“督军有何吩咐?”
公子:“传军医。”
作者有话要说:JQ满满~哦活活~~
花花是亲妈,花花是亲妈,默念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