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此情可待:歹人,你不会超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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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3:此情可待:歹人,你不会超生的!

    他说什么阿雅都听不见了,脑袋嗡嗡的。

    她被简轩仪推到了后面,甲板上来了人,简轩仪和那几个人打了起来。

    戾风在她耳畔周身呼呼扫过,阿雅被推来搡去,摔在地上,简轩仪回头喊她:“阿雅!”

    简轩仪一旦分神,不过半分钟,拳脚被制服,怒骂声里被强行拖下夹板。

    “简轩仪……简轩仪,”阿雅恍惚地爬起来,跌跌撞撞追那些架着简轩仪的人跳下甲板,细胳膊细腿摔在码头冰冷的湿木板上,她哪里都感觉不到疼。

    昏暗茕茕的码头,才望见来了好多辆车,好多个人下来。

    简轩仪被带到那人面前,叔侄俩对视,一高一矮,一静一戾。

    少年的呼吸混着所有点爆的血液,嗖得一下拔走旁边擒他之人腰间的枪,众人一喝间枪尖对准席城的脸:“让她走!”

    那人抽烟的动作都没停。

    “混账!放下枪!”简霆云在旁边怒喝儿子,变了脸色。

    少年的手腕笔直如铁:“你恶心不恶心,席城,她是我同学!我叫你一声叔叔,同样的她也是!”

    那人把烟拿开,望着枪口黑洞的眼,没了笑容。

    “白疼你了。”

    “我以你为耻!”

    他低头把烟弹走,漫不经心地问,“还要讲什么?”

    “你把她爸爸害死还不够吗?!席城,我决不会看着你玷/污她,今天大不了我六亲不认,鱼死网破!”

    “简轩仪你闹够没有?!”简霆云气坏脑涨。

    “我没够!他欺市霸恶,你们被猪油蒙了心不敢讲,我敢!”

    枪上了膛的声音沉重,所有人都听得见,少年的吼声和绷直的手腕筋骨:“我说放她走,给她自由!全世界有那么多女人,她还是个女孩,席城!”

    他睨那一堆人身后的小影一眼,慢吞吞地手指从裤袋里出来,挠了挠英俊鬓角,笑了:“放她远走高飞让你去艹吗?”

    “席城!!”简轩仪浑身发抖。

    他是那样玩世不恭,从没有大人派头的自觉,他的眼里向来没有礼义廉耻,面子知羞。

    简轩仪觉得脸被撕了一样,理智全无,当真按了膛口。

    可枪下一秒哪还在他手里?

    面上刮过很轻的力道,简轩仪觉得脖颈扭向了后面,身体不知道哪根骨头断裂的声音,或许还不止一根。

    阿雅没有看到简轩仪是怎么被甩出去的,太快了。

    那么一个重百十斤的男孩子,会功夫,被他一手拎起摔了出去。

    血吐一地。

    那人食指转着枪在手,低头的样子静静了一会儿,阿雅瞳孔睁大,没见过他动武,不是人,不是人……

    他撩开长腿走了过去,蹲在吐血不动弹的少年身边,阿雅跑过去,手指还没碰到简轩仪折曲的腿,他就抬头看了过来,勾唇的样子,夜光下深邃如海涤荡着仿佛笑意的眼睛。

    阿雅生生哆嗦了细指,脸白如纸,呼吸没了。

    简轩仪的样子太惨,他在她的目光里用虎口扼了上去,阿雅泪出眼眶尖叫:“不要!”

    膝盖噗通一声跪地,阿雅落到了尘埃里,再没有别的想法,痛哭求他,“席叔叔……”

    “想好再开口,确定不会惹到我。”他盯着那一双急缩的兔眼,索然无味。

    阿雅嘴唇簌簌发抖,不敢说话。

    什么也做不了,看着他虎口掐上简轩仪的脖颈,看着简轩仪失去了呼吸,面庞从涨红变成青紫,简轩仪的双腿就在阿雅的膝盖下,无助抽/搐踢弹时会碰到阿雅,那是噩梦,阿雅一动不动,圈红的瞳孔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简轩仪嘴里吐出了白沫。

    他松开手,拎出衬衫前襟口袋里的淡蓝色方巾,蹙着眉头,优雅擦手。

    回头朝向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简霆云,男人的目光深然似海,杀伐无情,“送到医院去。”

    简霆云抹一把沧桑老脸,摆了摆手,身旁的手下迅速动作。

    他徐徐地走向了林肯。

    一个眼神也没有给阿雅。

    阿雅冲红的视线从被抬走的少年那边落下,海边风大,她像是随时要被卷走,这无情的风,带着那一身男人残酷的戾气,要把她卷碎。

    她痴痴地笑,无声地哭,身影如伶,死活不得。

    左龙沉眉走过来,拿着打开的电脑,电脑里面视屏的画面很清晰。

    阿雅的呼吸浑噩发抖。

    左龙像老师教学生一样:“何小姐,你这件事做错了,不该这样。你要决心走,你可以走。”

    视频里清梦尖叫挣扎地被几个黑衣男人抓下了急诊室的白床,清梦的父母,香港的实业家,在旁边哭求无用,医院白森森的走廊,一切那么乱,有那么安静。

    阿雅发呆地盯着屏幕看,也盯着砸在电脑屏幕上盖住了画面的水滴,还在冒热气。

    她对绝望,那么熟悉。

    她与左龙对视,她笑着哭,哭着笑,惨白的脸,无声无息。

    阿雅朝林肯跑过去,世界在她湿透的眼睛里混沌颠倒,虚晃四转,她着急的要拉开后座的车门。

    拽不开。

    “清梦,清梦……”她的脑袋不停地颤抖。

    左龙与车窗里的人对视,自然明白,拎过阿雅的胳膊,把她拖到了后面的车里。

    从码头回山腰的路,那么长,寸寸黑暗,阿雅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眼睛不眨,知道那是回地狱的路。

    两辆车靠停。

    阿雅自己下车,不用人催,跟着那道黑色冷峻的身影。

    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

    阿雅就跪在他腿边的地板上。

    他叫阿嫂去地下酒窖取酒。

    阿嫂取来了。

    没有人说话。

    阿雅盯着白色的实木地板,听他的喉结一下一下滚进液体的声音,倒酒的声音,酒杯放在玻璃桌上的声音。

    过了多少个小时?

    酒味在空气中散开了。

    他的嗓音被润得沉哑,夜色朦胧里一点重音都没有,低低沉沉很是性/感,笑她:“你跪什么?”

    阿雅抬头,看不清楚他,“我不跑了,可以请求你……”

    “月兑衣服。”——他在点烟,一个男人的嘴唇,红酒浸过像花瓣一样,妖冶得令人失了色。

    他并没有看她。

    阿雅感觉脑袋又轻轻颤开,脑袋里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固,下起了雪。

    她无脸无悲,好静,手指攥住连帽短袖的衣摆,她低头望,问自己抖什么呢。

    剥落了,白色的一截棉背心,他眼神看过来,没有讲话。

    阿雅伸手附背,细指如冰,冻得背脊发寒,她望客厅的大门,都没关上。

    头顶的灯啊,它们太亮太亮,照着她全部的悲哀。

    凝脂薄肤,锁骨细细,他往前伸臂,摘了她的发圈,一瀑云黑,亮得晃眼,小小一张鹅蛋脸,泪滴未干,柔怜不已。

    那眼神里的漆黑就出来了,暗也暗下来了。

    都是他的啊。

    阿雅的手指伴着衣料坠落,一映成雪,男人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他未起身,手指如魔,侵了过来。

    她一动不动,只有眼泪。

    那些泪珠儿带着热气,仿佛灼伤了他在她身前的手背,他力道扯弄下没有温柔的,眼睛审视着她痛苦的脸,痛苦的泪滴,“谁碰才不哭,简轩仪?”

    阿雅没有力气说话,要说的也没有别的;“我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他和清梦你可以放过吗?”

    身前的痕迹一下子出来好多,青紫怵目。

    他眼角一沉,摔了酒杯,站起身:“滚上楼,洗干净。”

    阿雅捡起衣物,紧紧搂于身前。

    她站在浴室的花洒下,望着手中的玻璃尖,那么小的年龄,怎么不怕?

    她又哭又笑,一脸决然,闭上眼睛悲喃安慰自己:“阿雅,不怕,不要怕啊,痛苦好短暂,等一下就能见到爹地妈咪了,就能见到了……”

    玻璃尖落在水湿的地板上,发出尖锐响声,阿雅低头望着被水冲混的血,靠在墙上,又慢慢地滑到地上。

    嘭地一声,浴室门在男人的脚下碎成无数玻璃。

    阿雅惊惶抬头,水雾里什么也看不清,头发被扯住的力道太大,比划破手腕还疼,她被扛在了男人的肩上,浑身滴水出来浴室。

    她又被摔在了地毯上,恶魔的气息近了,下颌被他捏在手里,要捏碎一样,他终于面无表情了,一双眼眸眯得似笑非笑,对她讲:“这么死是不是有点可惜?不如让我做到死。”

    他又把那毫无反抗力的小身子拎起,有心残酷,床的一份柔软都不愿意给她。

    视线扫到书桌,还瘫着书装模作样呢,他把阿雅拎过去,揪住她的头发,轻声耳语:“我当你是个懂事的,是个乖的,喜欢简轩仪啊?联考都放弃了,所以说女人能成什么大器。你不乐意让我碰,你问问你自己,阿雅,你有几斤几两值得人另眼相看?大学不要了,和他私奔?”

    阿雅惨白的面孔,烈骨铮铮突然笑了,“叔叔,席叔叔,难道要我喜欢你吗,你知道恶心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她的手腕在流血,她的身体,她的灵魂这一刻爆裂般,她冷涕嘶吼:“我恨你!席城,你杀了我爸爸,你让我家破人亡!”

    “我从小不知恨是什么滋味,现在知道了,恨是那么的有力气,绵延不绝,它不会断!我的身体是驱壳,我的心在那里,高高的冷漠的看着你,看你行一切龌龊,看你下了地狱永生永世不会超生!歹人,你不会超生的!”

    他寸寸不挪,沉黑双目,看进她漉漉烈火的眼底。

    所以说艹起来给劲啊。

    他笑得邪侫凛冽,手指划过她软颊,酒气熏得眼睛淬出了冷光,盯住她眼睛里所有仇恨的小小烈火。

    他用拇指摁住她流血的手腕,另一手扯她的腿,手上动作多快呢,这么些年早就轻车熟路。

    阿雅的下巴被凶戾抬起,几乎碎断,他激烈地亲了下来,堵住她所有呼吸,当他的手像硬铁一样怎样挣也挣不掉时,阿雅终于意识到这次不同了。

    和之前十来天他的那些做法,完全不同。

    膝盖窝在他手里,阿雅被反折的痛哭出声,群子稀碎,他无情覆下来,把她压得几乎要嵌去墙上,他的薄唇像冷刃,欺负着她的身体发肤。

    当他解自己的衣衫,一双眼角发了红。

    阿雅满瞳孔地不可置信,动不得,挣不开,望着男人可怕身躯,“不……”

    “你走开,走开……”

    “你说等到我生日,席叔叔!不……爹地,爹地……”

    他好心地拿起桌边上的相框举她面前,冲锋的一刻残酷了眉眼,“不如,你爸妈看着我占尽你,你说得对极,我是一个歹人啊。”

    她被钉死。小小一株花,折断茎叶,归了他。

    如何是最深的侮/辱,如何是最刻骨的教训?

    阿雅一生一世忘不了,这个夜晚,他卖着力气,噙着魔鬼的笑,他趴在她小小肩头,沉喘如兽,哑声怜她:“记住疼了吗,何苦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