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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移。
席子琳仰头看着那一片片的轻云盖住月亮,月亮又跑出来,她脚点着地面,随着嘴里五音不全的轻快哼哼打着节拍,双手附到背后,等了等,低头,耐心地数完盆栽里的月季花。
从前的观念里还是挺讨厌内地的,觉得北方就是一个大漠鞅。
现在看,其实和香港的居家院子也没什么不一样,小花小草,夜灯小树,还有一股温温的人家烟火味道旎。
蛮美的嘛reads();!
当然可能是她心情太好,看什么都美得不行(*__*)
又等了好久啊。
她悄悄偏头,唉!
也不晓得木头先生在纠结什么,一脸炭黑死冷的,还没纠结好啊!
五箱黄金两相文物嘛,这都拿不出?!
不会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没深入接触,还不了解真面目,要是这家人骨子里都这么小气,那她将来日子会不会很难过?!
瞬间陷入苦媳妇模式,各种小时候看过的TVB经典剧情浮现……
仰头茫然一阵幻想,席子琳摇摇头,又撇撇嘴啊,没办法了,谁叫本小姐看上了呢。
走过去,俯下身,打个响指!
男人深邃冷毅的轮廓抬起,沉眉冷眼,她挑挑眉,“唉!这些都是过场啦拜托!秦先生你实在拿不出五箱黄金,我那两箱偷偷塞给你充数行不?我哥哥绝对不会知道你放心好了……”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糊涂?”——月色下,男人似嘲非嘲,嗓音低冷干冽。
她眉头一蹬。
秦穆之靠墙站起,一条长腿弯曲抵着墙跟,低头点烟,男人比这夜更清寒的眼眸,烟雾后也丝毫没有被绕开那冰冷。
他直接的看向她,不管她表情几分的懵,说得也直接,“关聘礼蛋的事,席子琳你没明白我就讲清楚,我,秦穆之,不会娶你!”
月光留在她又俏又精致的脸上,那张神气鲜活的脸,表情一顿,她蹙眉来了点脾气:“还说不清了,都说了你不愿意娶那我娶!我们席家不是别人家,我席子琳更不是世俗那些文弱女子,我娶得起男人!左右是个仪式,我们都肌肤之亲了,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
不提这个还好。
秦穆之扯起一侧唇角,那冷笑有点刺,直对她,低沉嗓音毫无温情,“男女那点事儿你拿到明面儿上说了又说,嚼了又嚼,有意思么?让我爹妈奶奶知道了你觉得有人撑腰了?当时在岛上,你真不愿意老子能得逞?你没快活?多大人了,幼不幼稚,整得就跟过一个男人似的。”
“喂。”席子琳轻轻出声,纤巧的五指却又讯又猛,掐住男人刚毅的下颚。
月色很好,可该死的在她眼里却又不是美景了。
女人淡淡眯了下眼,侧眸看向别处一阵,高挑的窈窕身段凑过来,逼他很近,很近地说话,她笑了笑:“秦穆之,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不太好。女孩子。”
有些事她不屑明说,那便整的自己真矫情了,从来不是那性格。
女孩子,她重复了两次,希望这块木头细细品味。
松指一甩,男人的下颚受力,撇向别处。
她倏尔冷漠,气场和身形仍是优雅,手指悄声攥了一下他的衬衫纽扣,声息在他脖子处忽远忽近,“秦穆之,本小姐就是看上你了,喜欢你就要嫁给你。聘礼带来了岂有拿回去的道理?娶还是不娶,你好好地想,我最近没接任务,我和你可以慢慢相处。”
不那么客气了,席家的小姐,天生骨子里就没有委屈求人一说reads();。
“晚安。”偏偏头,噙着得体的笑容看他一眼。
男人五官铁沉冷峻,夜色中冰墨深潭一般,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那吓不倒她。
沉静认真的时候,她是个三十二岁的女人,走路也不蹦跶了,那如束的高挑背影,英气而凌厉,几公分的黑色高跟,叮咚叮咚,每一步踏在地上稳而轻巧,却是掷地有声。
秦穆之转身,男人眼底沉寒严肃,不甘地冷冷开口:“再说一遍,婚我不会结,你趁早死心。”
女子脚步不停,视若未闻,附在后面的双手,食指晃了晃,闲适自得地进屋。
没关系,这一次‘特别的任务’,是一场时间长的持久战,没有她拿不下的任务,没有她征服不了的男人,从前那些是为杀为财为Z俯命令,这一次,是为爱情。
来日方长,走着瞧,是块木头她也能钻进去生出火来!
……**……
进屋后席子琳抬头,秦太和奶奶等在客厅的沙发里。
女人英凝的蜜色脸蛋,线条柔和,换上笑容。
肖云往姑娘身后瞧一眼,不见儿子,当妈的惦记儿子被那冷血老头打伤的背,倒没忘了礼数周到,先招呼席子琳:“姑娘你过来吃饭,下午来了咱家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上吧?”
席子琳笑,明闪闪的亮眼睛望着家常菜色,“哇,妈妈都是您自己做的吗?”
“咳,”肖云对这个热情又甜的称呼还是有些消化不良,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纠正,等明天和穆之谈了再说吧。
领着姑娘去卫生间,“我准备了新毛巾了。”
“谢谢妈妈!”
肖云跟在后面,抬头瞧姑娘的背影,细细的杆子一样,比她高半个头了,蜂腰,屁股却富余有形状,好生养!
听她自我介绍爸爸是地道香港人,妈妈是墨西哥和俄罗斯混血,那她岂不是三国混血?
难怪瞳孔琥珀色,身形婀娜,举止眉态间隐隐有些拉丁风情,又不缺那白人的高贵冷态。
是长得真好,圈子里没有谁家儿媳妇是混血的,倒是新鲜。
姑娘洗手,肖云就叨叨,有意无意解释:“先前两位总长来的也匆匆,我本来让勤务员在红军阁定了位,二位总长却行程很赶,老爷责怪我妇道人家招待不周,席小姐你日后跟二位总长见了面,给解释解释。”
席子琳听得明白,镜子里笑,“妈妈怎么这么说,是我突然请两位官叔叔来吓到您了,左右那是我唐突,日后我会亲自跟那二位诚挚道歉。妈妈您做得很好了,资料上写着您年轻时是大家闺秀耶,嫁给爸爸这些年里里外外的操持家务,圈子里您很有名呢,秦家在您手里这么好您不要谦虚啦!”
肖云一愣,抹了下脸,“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却是心里,被赞得,确实舒坦。
这些年她受了多少委屈啊,为了穆青穆之间的平衡,自家老头就知道打官腔屁事儿不管的,婆婆虽说也疼自己,可到底还是先就她儿子。
肖云仔细地看席子琳,这甜俏懂事的模样,不说她是干穆之那行的,还真看不出来!
会说话,举止优雅,洗个手步骤还分得挺细,一看就是贵族出来的,估计她家的卫生间比自家这种传统老卫豪华多了,她却不拿眼色东打量西打量,要换做A市这些娇气名媛哪,准给啧啧嫌弃上了reads();。
你说那么大的家族,人也没什么架子,一口一口的妈妈喊得嘹亮又甜。
不错。
肖云这会儿有点越看越喜欢了,“不知道香港人喜欢吃什么,阿姨给看着做的,你将就吃。”
席子琳入座,接过碗筷,道谢,低头就吃上,“很好吃哦!”
肖云转身,眉开眼笑去厨房弄汤了。
沙发那边,在等孙子的奶奶,半天不见孙儿进来,瞧着姑娘吃饭的好看样子,扭头对喝茶的儿子悄声嘟囔:“这丫头行,一趟洗手的功夫,你老婆就给她拿下了。”
秦慕天鼻孔朝天,冷哼,卷烟丝。
老人又喃喃,“不是护士就不是吧,干穆之这行的总也懂些医术,我先前和她说了会儿话,这普通话真要练一练,姑娘笑起来也好看,走路利索身板儿正,看不出来三十二了,一点皱纹没有,显小。慕天哪,我就盼她知冷知热,对我孙子好。”
秦穆天呼噜了一口水烟,一瓢冷水泼下来,“妈您都是瞎操心,那混账现在还杵在外头,您甭幻想太多,他拽得很!”
“我孙子有资本拽,外形气质哪一样不是天之骄子?”老太太卷毛线,看一眼姑娘,没牙齿的嘴又弯起来,“席丫头也好,男高女俊的,都是气凛凛的,相配!”
“妈您也这么觉得?”肖云从厨房探出头。
秦慕天撂下水烟筒,懒得理这婆媳俩,八字没一撇就嚷嚷得不行。
走到楼梯口,身后婆媳俩又叽歪上了,秦穆天抬手拧眉,烦的很,不过家中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他回头瞪一眼那挺能吃的姑娘,威严的嘴角一勾,下一瞬又扯平,冷哼上楼。
……**……
肖云饭菜是做的没解,当然席子琳也不叼嘴,接任务的时候,失联时她靠树皮撑过最长十天。
她是吃过苦的,大小姐的脾气性格,多是摆给别人看。
哥哥富养她,那也是为了她将来,眼界长远,气质出众,存有信心。
所以她的性格有很明的两面。
这么多年在不同的人面前,她十分擅长拿捏,从前接任务那是伪装,对秦家这一家人,她却拿出了百分百的真心和热情。
默默地吃了三碗饭,是对未来婆婆手艺的最高赞美。
肖云高兴得不行。
晚上十点钟声敲响,席子琳眼睛一转,站起身,“时间也不早了,那么妈妈,奶奶,我……”
肖云从厨房出来,瞅见姑娘拿起外套,“这是去哪里?”
席子琳瞧一眼侧厅那扇玻璃门,她眼睫垂了垂,没说话。
肖云哪能意会不到,气自己儿子木讷真是块铁,能在院子里杵一个多小时!
“子琳,这么晚了你对这里又不熟悉,你能去哪儿,房间我都让胖姐清出来了,你哪儿也不用去,就在这里歇下reads();。”
“不好吧妈妈……”席子琳欲言又止。
“穆之我跟他说!”肖云捞起姑娘的手,“上楼。”
席子琳没吭声了,低着的大眼睛闪闪的,要睡在他隔壁了吗!
肖云一边上楼一边探了探姑娘的指腹,远处看着是细滑大小姐的手,这一摸不少的茧子在指腹呢,心说她一个女娃娃干这行多不容易,家里不缺钱,那全是抱负和兴趣,多有勇气多有韧性啊,不过,“子琳啊,没有想过以后转行吗?毕竟女孩子到底不是男人,枪弹里来去的,总不是个事儿。”
“这个我想过啦,到四十岁我的身体就不灵活了,自然会淘汰,可能会从事机密情报局那种工作……妈妈,他的房间是哪个?”
肖云一指,“穆之小时候顽皮,上树下水的忒是个皮球了,小学三年级就学会泡网吧,有一天晚上给他爹抓住,一顿狠揍,房间也换了,离露台最远的,叫他跑不出去!”
席子琳讶异,那么一块又沉又死板的,小时候这么毛,还喜欢跑网吧,不是去看小黄电影吧……
“后来他哥住他的房间,穆青从小沉稳,成绩一直第一,同一班,穆之这家伙就倒数。”
“他哥?”
“恩,穆之有一个哥哥,其实俩人同岁。”肖云也不太愿意多提,开了灯,“你看看还缺什么?”
席子琳望了眼干净整洁的简单卧房,“谢谢妈妈,很好很温馨。”
肖云挂了一下头发,挺不好意思的,家里不大,上头原来说给配个三层洋楼的,老头茅坑里的硬石头非是清廉作派,死不换房,就一直住这。
这间原来是放杂物的,搬了一张床一个单人沙发居然被说温馨,“你这孩子倒什么也不嫌,睡衣你先穿我的,明天让穆之陪你去买你的号。”
“恩!”席子琳卫生间里转了一圈,拍着床被坐下。
肖云在门口收拾一阵,“累了吧,早点休息。”
门关上,席子琳大字一仰,细长腿儿翘起来,晃啊晃地,女人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头顶发出黄色光芒的白炽灯,翻身一个起来,走到窗户口。
往下看,却不是侧院那一处。
那木头是气得还在外头杵着还是出去喝酒解气了?
算了,她懒得管,反正成功入侵他家并且盘踞不走了。
明天开始,有计划有目的有条不紊的实行接下来的步骤,绝对收了你这块茅坑里的沉木!
……**……
秦穆之也不知道在那花圃里站了多久,后来
,月亮都沉下去了。
多少有点赌气吧,他笑自己,这么大把年纪了,跟一个女人计较个什么。
奶奶中途来叫了一回,他是更加拉不下脸,使气就不愿意进屋看见那张脸了。
后来大厅的灯都关了,没人鸟他。
他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冷风,烟点了一根又一根,男人眉宇沉凝,也没想什么,目光若熏地,枯站许久。
对月,不由得心底深处埋了许多年的一些往事,冒了出来,有点陌生了,却那样刻骨reads();。
他低头盯着那被风吹的一闪一闪的火星,眯着眼睛抿起薄唇,脸廓线条逐渐冷峻,沉默。
凌晨三点多,骨节冻得晃一下都是脆响,他扔了烟头,进屋上楼,合衣躺下。
睡得不好,有些着凉。
看了眼腕表,六点来钟,他又闭眼,眉毛皱起,逼自己再睡两个小时。
竟渐渐真的睡着了。
不知几点,耳边突然传来轻微声响,秦穆之耳膜一颤,异常敏锐,头疼脑胀地伏着太阳**翻身而起。
睁开惺忪通红的睡眼,冬日清晨的太阳光,刺进眼眶。
他拧眉眯眼,定了几秒,脸色铁青地盯着窗子框里正展现玲珑缩骨功,曼蛇一样蹭进来一条长腿已经点地的女人。
“hi…………”席子琳的肩被卡在四方形的窗框里,头在外头,一双浅浅大大的眼睛侧过窗棱,明艳友好都是笑容,掩饰被抓现场的尴尬。
男人伸手扯了扯上衣,铁面沉沉盖住清晨惯有的身体动静,长腿下床穿了棉拖,身形坐在床沿未动,森目瞧着那进不来的女人。
她手里端着盘子,盘子上一杯牛奶,一个菜包子。
都什么组合……
“sorry吵醒了你,”席子琳耸耸肩,“你的房门上了三道反锁,没办法了,所以我爬窗户。”——她解释。
男人面无表情,额头上隐约的抽/搐感觉又来。
昨晚睡觉前防了一手,门锁反锁两次,自己还加了一把锁子,就是防她!
好家伙,真是好极了。
她房间在最外头,他的在最里头,中间隔着老头的卧室,妈妈的卧室,奶奶的卧室,真不怕死飞檐走壁爬窗户过来!
报应了,卡住了。
“秦先生,早上好,愿你心情美丽……恩,你能不能扯一下我的手臂?”那不知死活的女人,对他艳艳笑着,明眸皓齿,蜜色的肌肤在晨光里嫩的有些透明,像那滴露的早晨花朵一样。
他心情美丽?男人脸孔黑沉冰冷。
“我的肩膀再这样下去可能会移位,移位的痛苦你昨天晚上不是体会过吗秦先生,拜托啦。”
声音软软,说普通话的时候有点滑稽,可是又不难听。
秦穆之附手起身,男人面孔就是那一堆煤炭中最黑的一块,冷峻森森地走上前,身量高大,站的又笔挺,俯视那弯折小腰的女人半晌。
她的眼神乞求明显。
他笑了似的,伸出手,席子琳眼睛一亮,“我的左手腕子,秦先生你拉一拉。”
拉你个蛋。
男人手臂冷血无情绕过女人的细腰,往后一捉,牛奶和菜包子拿在手里,他转个身,慢条斯理喝一口,吃一口。
“……”席子琳……镇定,嘴角抽/搐地告诉自己,镇定。
琥珀色的锐气提溜一转,她倒微微笑起来,艰难的扭头,朝楼下一看,院子里哨兵和隔壁家的阿婆大婶来来往往reads();。
真是好一派祥和的早晨。
然后,张嘴,朝着天空一声又俏又羞又惧怕的尖喊:“喂,秦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啦,大早晨旭日乾坤的你……喂,还亲还抱,还把我压到窗户外面了,秦先生,请你自重!……别解我衣裳……唔”
男人一口包子噎在喉咙,嗖一下过来,大掌用力捂住那破嘴!
楼下,一溜哨兵和围墙外面邻居家的婆奶们抬头往这边瞧。
“……”男人立刻缩回脑袋,铁
黑冒烟面孔,把该死的女人脑袋从窗外面扯进来。
“喂,你温柔点,温柔……”
“闭嘴!!”
从没有那么多歪心思的木头先生,要气死了,气死了。
席子琳活动筋骨,龇牙咧嘴急忙照镜子,看脸擦破没有。
回头,对视上男人冰冷的目光。
浅色眼仁儿一闪一闪:“所以我叫你别欺负我,秦穆之。”
“你怎么还没滚?!”
“你妈妈喜欢我,你奶奶也喜欢我,你爸爸也……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们家的男人都内敛,喜欢都藏在心里!”
男人摔了牛奶杯子,转身开锁,门开了。
他黑着脸出去。
身后女人紧跟着拉门,“等一下,我还没出去……”
“哪来的滚回哪去!”烦人!!
门,无情地被男人的力气嘭上。
席大小姐踢一下门,没发脾气,委屈地打开窗户,沿着原来线路飞檐走壁,爬回自己的屋子里。
秦穆之下楼到院子里抽烟,冷风中,男人狠狠冷静了会儿。
眯着眼睛想起今早晨的她,滑稽的穿着他妈的睡衣,大东北床单那种图案,穿她身上居然也不土,意外的和谐,红艳艳的颜色衬得她那尖尖的脸蛋更加神气了,黑色长发扎起梳了股麻花辫垂在左肩,较之昨晚添了点柔态。
昨晚……
昨晚她又是另一副模样,攫住他的下颚,说话又慢又冷,眼睛逼人,有着百分百的自信和傲慢,气场慑人。
冷起来的时候那眼睛里都是认真和冷漠,叫人不得不防,热情起来的时候又黏又烦人。
这女人,真像小时候停电时奶奶点的那种白烛,别看小小细细的一根,火焰很好看,用手摸上去,不一会儿却烫得人钻心的疼。
很危险,却又有着一股讨人喜的温暖,时冷时热,随她欢喜,天底下还有这么任性的女人。
秦穆之回头,脑仁一疼,又见她另一幅乖乖模样,搀扶着奶奶下楼,不知说什么,逗得奶奶大笑一阵,“你可别当着穆之的面说,他挺喜欢吃酸菜包子的,你嫌他嘴里有味你悄悄的……”
秦穆之:“……………………”
——脸已丢尽。(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