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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岸台到躺椅的距离两三米,他抱着她走路,故意走的很慢,那个过程无比……羞耻。
本该是在床上捂着被子的悄悄事情,他做的这么大逆不道……
施润羞愤的红了眼眶,思想很不开放,保守的恨不得自己死去岑。
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躺椅上。
现在变成她……在上了欢。
他伸臂拿了一旁备用的大浴巾裹住两人身体。
他的表情还处在做那件事中的微微隐忍和狰狞中,满额头的坚毅的汗珠,着急难耐地在她耳边诱哄:“记不记的老公下午在商场教过你什么?试着来一下好不好……”
“不要……你不要说了!呜……”施润羞耻的流出眼泪,双手去捂他的嘴。
男人眼眸静静凝视她快滴血的小脸,明白她是真的太害羞,每当她露出对男女那事一无所知的怯怯无助表情,他就无比血脉沸腾。
他的女孩如此干净清透,真让他疯狂。
舍不得为难她了,她都哭了,知道她羞耻心重,是个小古董。
抱着她翻了个身,柔柔地又欺负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施润被折腾的迷迷糊糊了,突然听见嗡嗡的声音。
她睁眼去看,是他放在矮桌上的手机在震动,她受惊吓,脸蓦地一红,身体也僵了僵,“叔叔……电话……”
男人从她胸前气息不稳地抬眸,灼热填满欲念的黑眸扫到屏幕上那串电话号码,在匀速动辄的身躯突兀地顿了一下。
施润见他停下来,满身香汗喘.喘地抬手要去替他拿手机,同时也想看清楚是谁这么晚来电。
但他忽然扬臂动怒了般,狠狠一扫,把手机扫到了地板上,摔出好远。
施润一惊,蒙蒙的大眼睛吓住般去看他。
他不让,一双大手看似是柔情抚她的脸颊,但其实遮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看见他此时脸上的表情。
“叔叔?”施润茫然。
他回应她的是沉重的呼吸,而且恢复了动作。
有点快,有点急躁,施润受撞,不能不抱紧了他。
虽然他还是温柔,克制了力气,但施润总觉得他情绪因为那通电话受了影响,变得暴躁,没有多久,他就结束了,沉喘着五官深深埋进她胸前。
那浴巾匆匆清理了一下最后那刻出来释放在她柔软腰肢上的东西。
他打横抱起她上楼,施润趴在他怀里,偷偷看了一眼地板上不知道坏没坏的他的手机。
楼上卧室内置浴室,他细心地给她洗澡,但他一直沉默寡言。
洗好了澡,施润被他温柔放进床上,他给她盖被子,并没有一同躺上来。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手关掉床头灯,施润鼓起勇气小手伸出被子放到他低垂的宽阔肩膀上,“叔叔。”
“恩?”黑暗中他表情不可见,但嗓音低沉温和。
施润眼珠儿转了转,心中措辞,才看似不经意地问出来:“谁打来的电话你好像很生气?”
“没有。”他回答得很快。
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了摸她滑滑的脸蛋,调侃补充道:“我正忙着办你,谁打来电话我能高兴了?”
施润听着他看似合理的解释,配合地羞恼地拍掉他的手,说他无耻,但马上又撒娇地戳他胸膛:“那我要看你手机好吗?”
黑暗中男人直起身躯,双手插进居家长裤的口袋里,“睡吧。”
他语气还是轻柔的,并没有重一下下,但施润就是感觉到他周身弥漫起的那股距离感。
其实,他看似宠她到极限,但相处中,端着小心翼翼居多的是她。
明白了,他的手机,她不能随意看,就像他的书房,她不能进。
这些存在的问题看似微小,她也的确在忽视,麻痹着自己。
施润压住心中的郁郁,转了个身背对他,期盼他能就那通电话解释一两句,但他没有,他离去得很匆匆。
她更好奇,打电话的人是谁了。
tang……
萧雪政下楼,佣人们早在他下套儿拐她去泳池时就被他提前遣散了。
明亮的欧式宽敞客厅,寂静无声。
他站在水晶吊灯正底下,修长而挺拔的身躯,包裹在深色居家服里,越显清瘦,皮肤白皙如玉。
但他纤长眼睫挡住的一双眼眸,深沉暗暗,璀璨的水晶光线也照不出里面究竟是何种情绪。
男人极静,面无表情呆站许久。
他仰头,了无生气的瞳孔盛进了无数光线,刺眼的瞬间,他双手捂了把脸。
酒柜里取了瓶红酒,去了沙发,把小三儿雪雪圆滚的身体放在膝盖上。
小三儿很乖,能够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一声都没喵。
半瓶红酒没了,他掀了掀眼皮,看向墙上的古董壁钟,指向凌晨。
他眼睑烦躁地垂下来,把高脚杯搁在桌面,薄唇紧抿地站起身。
来到室内泳池,所有的灯没有关,空气中还残留着和她做时那股绵柔的味道。
木椅上浴巾散乱,旁边的玻璃桌上,烟和火机被他之前那一挥臂,挥在桌沿处。
晦涩的视线微微一扫,便扫到了安静躺在地板上的那只手机。
他捡了起来。
划开屏幕,会直接跳转到通讯录界面,显示那个未接来电。
他眼淡无波地盯着那串号码许久,面色渐渐沉如冰霜,即便极力克制,黑色无底的瞳孔深处,到底呈现出一片灰暗怔怔。
号码是出国维和前给她办理的,那时候手机还没普遍,她从大学的宿舍里跑出来,抱着他开心了许久。
萧雪政闭上发疼的眼眸,嘲讽冷笑这风水轮流转的命运。
从前他像个傻子一样在国外思念蚀骨,拨打这串号码时,她正和别的许多男人做不堪的肮脏之事。
而现在,她用这串号码打给他,他也正和别的女人做着愛。
何其讽刺。
所以刚才他看见这串号码的一瞬间,内心就崩塌了。
他以为时间过去那么久,会忘了这号码,痛得多了就麻木了,但不是的,有些痛是永远永远的。
睁开眼睛时已恢复平静,两根长指捏着手机,转身折返,此时有短信的嘀嘀声传来。
他垂颈,冰冷着脸,拧眉点开。
那串号码发过来的:【雪政,用这个号码打给你是想告诉你,我真的累了,我们复婚好吗?两百万我赔得起,你那么宠她是宠给我看吗?没有必要,她其实最可怜吧,代替我来慰藉你的身体,你能给她爱情吗?答案恐怕你心里也清楚。还有,最近我天天梦到小唯,他生日快到了,我知道他两周前又做手术了,他那么小啊,不该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该有妈妈陪伴。你当爸爸的就当是可怜他,生日那天让我见见他好吗?】
萧雪政转身拿起桌边那盒烟,抽出来一根,点燃,紧蹙眉头连吸了几口。
他面无表情,删掉这则短信,一并删掉了未接来电的提示。
拿着手机回到二楼,没有进卧室,去了书房。
书房只留了一盏幽兰的小灯,那道挺拔如铸的清冷身影,站在漆黑的窗前,静静的,与四面无声的墙壁融为笔直的一体。
那么一站,就是大半夜。
对于时间,他毫无概念。
……**……
施润早晨在闹钟里醒来。
第一反应去摸摸身侧,空的,并且清冷平整,意味着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昨晚没回房睡?
心里当然有说不出的失落,他对她做了最亲密的事却不拥着她而眠。
没有过多的时间哀怨,今天开学。
忍着身体微微的不适感,爬起来下床,却在一转身看到了床头柜上两张试卷。
施润一怔。
试卷上有一张纸,白纸上面龙飞凤舞的男人笔迹,一行一行,极其工整隽雅,并且清晰。
施润捧起来看,是那两道题的答案。
他写了出来,让她抄到试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