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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哈利、赫敏三个人离开校医院,等到他们赶到礼堂大厅时,发现平时四个学院使用的长桌都被移到靠墙的地方,房间中央只放了一张可供二十人用餐的方桌,今年准备留校过圣诞节的人都围坐在桌子两旁。
艾文没有看到邓布利多,他的位置是空的。
除了他之外,麦格教授、斯内普、弗立维教授和海格都在,看门人费尔奇也在。
费尔奇已经脱去平常穿的棕色外套,穿着一件很旧而且相当过时的燕尾服。紧挨着弗立维教授的是两个极其紧张的一年级学生,他们都是拉文克劳学院的;在斯内普的左面,是一个脸色阴沉的斯莱特林学院的六年级学生。
还有罗恩,他孤零零的坐在桌子最末端,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哈利犹豫了一下,向罗恩走了过去,脸上满是担心。
艾文急忙拉住哈利,他不能就这么过去。因为昨晚卢平教授的事情,哈利现在正常反应,应该是恨极了罗恩。
如果贸然靠近,很容易打草惊蛇。
小矮星彼得是一个狡猾的对手,不得不小心。
他们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远离罗恩,并排靠着海格坐了下来。
除了斯内普嘴角一直挂着古怪的笑容之外,餐桌上的气氛十分低沉、压抑,一点儿圣诞节即将到来的欢快气氛都没有,大家都在默默地吃着午饭,没有人说话。
“艾文、赫敏,你们两个怎么样了?”海格愁容满面的问道。
“别担心,庞弗雷夫人说我们没有什么问题了,只需要......”艾文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看到三只猫头鹰飞进礼堂。
它们嘴里面叼着三个红色信封,径直向邓布利多的空位置上飞了过去。
“真是够了,又是这些吼叫信,它们已经足足响了一个上午!”
麦格教授站了起来,她狂怒地看着被猫头鹰扔到餐桌上的三封吼叫信,信封四角正在燃烧着。
她将魔杖拔了出来,对着吼叫信轻轻一挥。
原本正在缓缓燃烧的红色信封上猛地窜出三道蓝色火苗,转眼间将信封变成灰烬,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弗立维教授用尖锐的声音,不安地说道,“这些人难道都疯了么?!他们居然给邓布利多寄吼叫信,我已经多少年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愚蠢的猫头鹰,和同样愚蠢的吼叫信!”斯内普冷笑道。
“我注意到,这些吼叫信全都是你学院的学生们寄过来的,西弗勒斯?!”麦格教授抿着嘴说道。
“谢谢提醒,我在之前倒是没有发现这一点!”斯内普嘴角露出一丝阴冷地笑容,“不过,我倒是能够理解学生家长们这么做的原因。在我看来,校长这次做法确实有欠妥当,谁能想到学校教授会是一个狼人呢?又有谁能想到,这个被驯服的狼人会去袭击自己的学生?有了这次教训,我相信校长今后在雇佣人员的时候,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小心!”
“卢平教授是无辜的!”哈利愤怒的看着斯内普,不由自主的大声喊道,“他没有伤害任何人,他......”
“安静,波特!格兰芬多扣掉五分!”斯内普转过头看着哈利,讥笑着说,“我不想知道你和那个狼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注意你说话的语气,不要像一个没有教养的狼人崽子一样,对我大喊大叫!”
哈利气呼呼的坐了下来,他强迫自己不去看斯内普。
“放心吧,哈利!有邓布利多在,卢平教授会没事的。”海格小声安慰道,看起来信心有些不足,“真是糟糕透顶,我已经记不清这三只猫头鹰是今天第几个了,它们带着吼叫信,源源不断的飞过来。”
“整整一个上午都是这样?”艾文诧异道。
“没错,你和赫敏在吃早饭的时候没有来,没有看到那副场面,当着全校所有人的面,四百多封吼叫信同时炸开!”
“我刚才已经告诉过他们了!”哈利无力地问道,“海格,有邓布利多或者卢平教授的新消息么?”
“确实有一个糟糕的消息。”海格犹豫着说,“我刚刚听说,部里面准备直接将卢平教授关进阿兹卡班!”
“还没有进行审判,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目光又很快移了回来,他压低声音说,“罗恩的指控显然是荒唐的,卢平教授会被证明是无罪的。”
“我知道,全是卢修斯马尔福那个家伙在背后捣鬼!”海格愤怒地回答道,“不是我不相信卢平,但如果是我,我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再被关到阿兹卡班。”
“那里很可怕吗,海格?”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想象不出来,我在五十年前,被冤枉控制密室里面的怪兽杀死一个学生的时候,曾经在那里待过几天。”海格平静地说,“什么地方也不像那里,我当时以为自己要疯了。脑子里老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的那天,我父亲死的那天......”
“是因为摄魂怪?!”
“没错,你们今年都见过这些怪物,但是你们恐怕没有见过上千个摄魂怪在一起,那种恐怖的感觉......”海格闭上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回忆,“阿兹卡班监狱建在一座离海岸线很远的荒岛上,那个岛上全是摄魂怪。只要待在那里,过了一阵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你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我还记得,我当时常常巴不得自己一觉就睡死过去,他们放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记住,摄魂怪不愿意放我走。”
“但是你没有罪啊?!”赫敏说。
“罪名?!”海格愤怒地哼了一声,“你以为它们看重这个吗?它们才不在乎呢,它们早就弄了五百来个人和它们在一起,它们能够把这些人的快乐完全吸干,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
听到海格的话,哈利觉得自己的胃液化成了水,浑身血液瞬间变得冰凉。
“别担心!”看到哈利和赫敏的脸色,艾文急忙说道,“卢平教授是不会被关到阿兹卡班去的,只要过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证明他是无罪的。”
哈利没有说话,他仍然在想阿兹卡班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小天狼星布莱克曾被关在那里长达十二年之久,这种感觉一定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