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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在继续,大高一听便听出了那声音是谁的。
靠,冯婉尸骨未寒他们就闹上门来了,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想要谋夺冯婉的遗产!
大高的双眼里充满了痛恨之色,立即大步走出了停尸间,看见门口和工作人员推推搡搡的三人,不由得冷笑出声。
“你们三个可以回去了,冯婉的遗体已经有人领了!”
这都是些什么亲人,他都替冯婉心寒!
“我们是冯婉的亲人,她的遗体当然是我们领回去,你不过是冯婉的经纪人,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我们!”
李月蓉第一个跳出来大骂大高,言语间充满了不屑与鄙夷。
“就算冯婉死了,她留下的钱也归我们,还轮不到你来霸占侵吞,如果你敢私吞冯婉的遗产,我会去法庭告你!”
冯婉被炸死了,最高兴的莫过于李月蓉和冯小玉,她们最痛恨的冯婉死了,真是老天开眼了!
冯婉死后一定留下了巨额的遗产,那么这些钱全部是她们的,谁也别想跟她们抢!
“冯婉死了,你们一点不伤心也就罢了,还一心只想着她的钱,冯婉有你们这种亲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看着眼前三人贪婪的眼睛,大高痛恨地冷笑。
“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冯婉的钱都投进她的个人工作室了,没有多余的钱给你们挥霍,另外她的珠宝首饰房产,我会替她看管,将来交给她的儿子冯玉小宝,怎么也轮不到你们来瓜分她的财产!”
这种极品的亲戚,要是他的话,早就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也只有冯婉,一直在容忍他们!
“那小杂种根本就是个从路边捡来的,根本不具备有继承权!”
一听有人要跟自己争夺冯婉的遗产,李月蓉气得脸色都扭曲了。
那个小杂种在哪,她要弄死他!
“冯玉小宝是冯婉收养的儿子,在法律上具有第一继承权的权利,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
面对如此贪婪的冯阳一家,大高对他们无比的厌恶。
冯婉生前他们不放过她,她死后他们依然不放过她,简直比吸血鬼还可怕!
“你个娘娘腔滚开!冯婉是我的表姐,我们是她唯一的亲人,她留下来的财产理应归我们所有,你别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其实你也想私吞我表姐的所有财产吧!”
冯小玉很快加入到骂人的行列里,这些日子的身心折磨令冯小玉扭曲的心理更扭曲了。
冯婉那个贱人死得太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阻拦她进军娱乐圈,池非也是她的了!
“让我们进去见小婉,她是我唯一的侄女啊。”冯阳硬挤出几滴老泪来,态度却十分的强硬。
小婉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不过她的遗产不能便宜了别人,他也就靠着小婉的这些遗产养老了!
“冯婉的遗体我和池非会领回去,就不劳你们费心了,你们从哪来就滚哪去吧!”
大高没心思跟他们多废话,说完立即转身朝停尸间里走去,却看到了一副非常震撼人心的画面。
池非竟然抱着冯婉烧焦的尸体从里面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苍白的帅气俊脸上挂着让人心醉的笑容,那双沉黑的眸子紧盯着冯婉已经焦黑的面容,一刻也没移开。
这样的画面很惊悚,仿佛是在拍鬼片,可大高却很明白池非的心思。
无论冯婉变成了什么样,池非依然深爱着她,矢志不渝。
眼睛渐渐模糊,大高心酸得说不出话来。
姑奶奶,如果你有在天之灵的话,你可以看到这个男人对你有多么的痴情,大概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
“啊——”
待池非把冯婉烧焦的遗体从停尸间里抱出来的瞬间,把李月蓉和冯小玉吓得直接尖叫出声,很快=缩成了一团,紧抱在一起,不敢睁眼看。
“池非,你有病是不是,那么恶心的尸体你也抱,你不怕得病吗?”
冯小玉吓得瑟瑟发抖,闭着眼睛尖叫不断。
太可怕了,冯婉那个贱人被烧得面目全非,池非竟然还要抱她!
“闭嘴!”池非看也不看冯小玉一眼,依然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冯婉。
“冯小婉是我爱的女人,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她的坏话,我会把你直接钉死在棺材里,送去火葬场火化!”
池非骨子里流着池家人的血,阴狠嗜血的这一面一直在他身体里潜藏着,如今冯婉死了,池非性情大变,也激化了他的这一面。
闻言,冯小玉立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池非声音里的阴狠毒辣令她惧怕。
“池……池非,你把小婉的遗体还给我们,我们是小婉的亲人,是来接她回家的。”
冯阳看着池非怀中烧焦的尸体瘆得慌,背后汗毛直立,但为了冯婉的遗产,他也是拼了,想要上前抢夺冯婉的遗体。
池非看见了冯阳的动作后,极快地后退了一步,把怀中的遗体抱得紧紧的,同时抬头阴冷地瞪着冯阳,眸子充血,如同恶魔的眼睛。
“你们不配做冯小婉的亲人,以后冯小婉的亲人只有我!”
他们眼里只有钱,把冯小婉的遗体还给他们,他们恐怕会鞭尸吧!
“池非,你和冯婉没有结婚,没有权利和我们抢遗体!”
李月蓉不甘心地尖叫着。
“就凭我是她的未婚夫就够了!”池非阴冷地笑,抿紧的薄唇突然绽放出一抹恶魔般的笑容。
“如果你们不肯安分,非要跟我抢冯小婉的遗体,我不介意送你们三个下去给冯小婉陪葬!”
池非的声音太过于阴冷,威慑力太过于强大,使得不甘的李月蓉只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
“池非,快把冯婉的遗体放进冰棺里,你抱着她会让遗体腐烂得更快。”
大高指了指工作人员已经抬过来的冰棺,快速开口。
冯婉生前很爱美,如今她被烧得面目全非,她肯定在地底下不高兴吧。
听了大高的话,池非缓步走了过去,轻轻地把冯婉的遗体放进了冰棺里,从头到尾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好像怕自己会弄疼冯婉一样。
冰棺合上后,工作人员抬起冰棺朝外走去,看也不看冯阳一家三口,池非和大高直接跟着走了。
“冯阳,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冯婉的尸体也抢不过来!”
池非他们走后,李月蓉立即大骂没用的丈夫。
他们抢不回冯婉的遗体,就没办法在媒体面前作秀,这对他们争夺遗产很不利!
如果没有冯玉小宝那个小杂种,冯婉所有的遗产一定是他们的,可偏偏冯婉那个贱人没事领养了一个儿子来跟他们争夺遗产!
“你有本事你去抢!”冯阳气不过地梗着脖子大骂。
“你刚才不是也怕得要死吗?还说我,池非刚才怎么说的,我可不想那么快早死!”
小婉招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可怕,这个池非比唐进更可怕!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太没用!”李月蓉不甘示弱地骂回去,同时使劲掐着冯阳的身体。
很快,这两夫妻又扭打在了一块,冯小玉在一旁觉得实在是丢人,干脆跺脚一走了之。
有这么一对没用的父母,她冯小玉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池非出去的时候,追来的媒体记者立即围追堵截他。
“池非,池非,冯婉的遗体在警察局里吗?”
“池非,刚才冯婉的舅舅他们进去了,你们说了什么,准备怎么安排冯婉的葬礼?”
一大堆记者依旧不肯放过池非。
池非看着面前的一大群记者,突然抬手示意他们噤声。
媒体记者不明白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于是纷纷噤声,静等池非接下来的举动。
池非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冷眼看着底下一大群蠢蠢欲动的记者,突然低头弯腰对他们深深鞠了一个。
“谢谢大家对冯婉的关心,也请你们不要再追问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让冯婉可以安静地走好,丧礼安排好后,我会通知大家,希望大家能来送冯婉最后一程。”
淡漠地说完,池非直起了身体,苍白的帅气俊脸上一片冰冷之色,寒得不禁让人望而生畏,让那些记者情不自禁地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池非身姿笔直地走下台阶后直接上了车,离开了警察局。
而装有冯婉遗体的车子从警察局的偏门驶了出来,跟在了池非他们车子的后面。
冯婉的丧礼在三天后隆重举行,各家媒体记者和娱乐圈里跟冯婉有交情的明星大腕全来吊唁她。
池非今天穿着一身正统黑色西装,一一给前来吊唁的人还礼,整个过程,他的表情始终冰冷淡漠,犹如上了发条的机器人,只会弯腰还礼。
大高在一旁帮衬着池非,忙里忙外自然顾不上池非的情绪。
“我没想到你和婉婉最后的结局会是这样。”郝一航吊唁完后,站在池非的面前,看着大堂中央悬挂的冯婉照片,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如果我早猜到婉婉会是这样的结局,当初我就该反对她和你在一起。”
婉婉才二十八岁,那么年轻,事业又处在高峰期,就这么去了,令多少人扼腕啊。
“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池非低垂着眼帘,遮住了他眸中浓浓的悔恨与内疚。
“你是她的好朋友,待会送她最后一程吧。”
闻言,郝一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池非的要求,内心苦叹不已。
婉婉,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送你最后一程了,希望你一路走好。
灵堂里很安静,媒体记者尊重冯婉这个死者,也没有吵吵嚷嚷,但这一切却被哭哭啼啼突然跑进来的三人给破坏了。
“小婉啊,你死得好惨啊,舅舅舅妈把你养那么大不容易啊,你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去了呢,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婉啊,你好狠的心啊!”
李月蓉如一阵风一样,一身白地扑倒在冯婉的棺木上嚎嚎大哭,那哭声可谓是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表姐,表姐,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去了呢?”小玉同样扑倒在冯婉的棺木上嚎嚎大哭,可是她的眼中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一看就是在做戏。
冯阳比较正常一点,站着默默垂泪,扶着棺木的手微微颤抖,让人看上去觉得他内心十分的悲痛,而且很疼爱冯婉这个侄女。
或许在场不认识冯阳一家的人全被他们蒙蔽了,以为他们是为了冯婉的死悲痛欲绝,但大高和池非心里清楚得很,他们这样唱作俱佳的表演到底是为了什么。
“叫人把他们三个丢出去,我不想冯小婉最后走得不安宁。”
池非阴冷地看着三个人,猛然间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侧头对旁边的大高低声开口。
今天是冯小婉的丧礼,他不会给她添任何的负面新闻,也不会让她走得不安宁。
大高早看不顺眼他们在这里做戏了,池非一吩咐,他立即叫人把三个人往外拖。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冯婉的亲舅舅舅妈,你们没有资格把我们赶出去!”
李月蓉眼见着自己要被人拖出灵堂了,她急得朝媒体直嚷嚷。
“你们给我们评评理,池非他霸占着冯婉的遗体不肯还给我们,还想侵吞冯婉的遗产,说不定是他谋财害命害死了我们家冯婉!”
听了这话的池非,不由得发出一记不屑的冷笑。
没见过这么愚蠢的老太婆,他池非需要去谋财害命吗?
“各位不好意思,刚才是几个疯子来闹场的,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大高站出来平息众人的疑惑。
“他们是冯婉的穷亲戚,见冯婉死了,想来要争遗产的。”
听大高这么一说,所有人瞬间恍然大悟。
传闻冯婉有一对非常贪钱的舅舅舅妈,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这一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丧礼地正常举行,吊唁仪式结束后,冯婉的遗体被安葬在了郊区的墓园里。
“大高,你先走吧,我想在这里好好陪冯小婉一会。”
池非站在冯婉的墓碑前,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有些哽咽地开口。
“那你早点回去,千万别做傻事,冯玉小宝和黄莺以后都要靠你养。”
大高明白这时候的池非需要单独待一会,可是又不放心,总怕池非会做傻事,因此仔细叮嘱了很多部才离开。
池非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冯婉的墓碑前很久,才慢慢蹲下了自己的身体,缓缓伸手抚上了冰凉的墓碑,沉黑的眸子里摇曳着破碎的光芒,哀伤绝望彻底。
“冯小婉,对不起,是我强求了你,最终把你害死了,我知道这句对不起对你弥补不了什么,但我想让你知道,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可我没办法逃脱池家恶毒的诅咒……”
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些许晶莹的水珠,池非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眼泪,还是天空中飘落下来的绵绵细雨。
“冯小婉,我欠你一条命,来世我一定还给你,这辈子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不婚不娶,只陪着你好不好?”
薄唇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池非倾身吻上了墓碑上属于冯小婉的照片,带着无比虔诚的态度,亲吻这一世他最爱的那个女人,把她放在自己的心里珍爱一生。
从墓园回去后,池非因淋雨生了一场好大的病,反反复复半个月才渐好。
康复后,池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变得异常的沉默寡言,比之前显得更加的高冷,难以接近。
黄莺的病好后,池非把她送到了寄宿制的中学上学,一个人留在冯婉的屋子里,陷入了疯狂思念的痛苦中。
这间屋子里到处是他和冯小婉在一起的甜蜜回忆,如今冯小婉不在了,这些甜蜜的回忆便成了锥心刺骨的利剑,把他扎得痛苦不堪,可他不愿意离开这里,因为这里残留着冯小婉的气息,能够让他感受到冯小婉的存在,离开了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疯掉。
大高不放心池非一个人住在冯婉的房子里,跟自己的父母说了之后,搬来和池非暂住一阵子,像个任劳任怨的老妈子一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如果没有大高,池非恐怕饭也不会按时吃饭,早就饿死了。
另外,大高还要尽心尽力地打理冯婉的个人工作室,同时要应付冯阳时不时地上门来闹,大高有真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来让自己做更多的事情。
冯婉的意外身亡,警察局最后的调查结果公布是一辆汽车漏油才发生了爆炸,外界对此唏嘘不已,一代话题女王就这么香消玉损了,实在可惜。
娱乐圈就是这样,不断有新人辈出,旧人将会遗忘彻底。
冯婉过世两个月后,娱乐报导里再也没她的踪迹,甚至连池非的踪迹也找不到。
新年夜,外面洋洋洒洒地飘落着鹅毛般的大雪,屋子里灯火通明,暖融融的。
“池非,要我回避一下吗?”
黄莺和池非默默地吃完年夜饭,黄莺斜眼看着默不作声的池非,小心地开口。
池非领养了她没多久冯婉就死了,这几个月来池非几乎从娱乐圈里隐退了,整日把自己关在这所房子里思念着冯婉,她看得好心疼。
今晚是和家团圆的日子,她和池非最爱的那个人都不在了。
“嗯,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池非点点头,答应了。
很快,黄莺离开了饭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再出来过。
池非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拿起手边的红酒起身往对坐的空酒杯里倒了一些红酒,然后再次坐好了,拿起自己的红酒杯,和空气碰了一下杯。
“冯小婉,新年快乐!还有我……很想你。”
池非沙哑的嗓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响起,显得无比的孤寂,他沉黑的眸子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亮,嘴角轻扯,薄唇染着哀伤的弧度。
冯小婉才走了两个月多,他便觉得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以后他的日子还有那么长,该如何挨过去呢。
“池非,干杯,新年快乐!”
恍惚中,池非看见对坐空着的位置上坐着对他浅笑盈盈的冯婉,她还是那样的美,一颦一笑间轻易牵动了他的整颗心,她高举着酒杯,猫瞳似的大眼中折射出对他的满满情意。
“冯小婉!”池非发疯似的扑过去想要抱住自己此生最爱的女人,想要抓住她,不再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可他拥抱的只有冰冷的空气,冯婉的影像瞬间消失不见。
“冯小婉……”颓然地跌坐在地,池非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头顶白花花的灯光刺得流出了眼泪。
那一夜,池非醉倒了,在地板上抱着酒瓶睡了一夜,身体是暖的,心却早已冰冷。
大年初一,白柔打电话叫池非回家吃饭,池非拒绝了,没有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白柔的电话,令白柔难过不已。
冯婉死了,她的非儿会像池然一样为冯婉痛苦一辈子吗?
也许会吧,池家的男人都是痴情种,一旦爱上了便会痴情不悔,即使非儿要痛苦一辈子,也好过和冯婉结婚强,那样才是最大的悲剧。
情殇可以慢慢愈合,非儿娶了梦蝶后,或许这样的情况会有所改观。
池然在池家祖宅过完了新年便不知所踪,把这里的一切事物交给了池誉打理,身边连最信任的忠叔也没带。
法国普罗旺斯
一座白色的精美别墅竖立在一大片薰衣草花田里,此时还没到薰衣草盛开的季节,一眼望去,只是绿油油的一片。
一间欧式装潢的房间里,白色的窗帘迎风摆动,从窗子里吹进来的微风把床四周的白色床幔也吹了起来。
柔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东方女子,她有着让世人惊艳的容貌,以及黑亮的直发,皮肤白皙,睫毛纤长,犹如沉睡中的白雪公主。
微风继续吹拂着白色的床幔四处飘动,床上的睡美人不安地皱了皱眉,然后慢慢睁开了她那双流光溢彩的猫瞳大眼,慢慢坐起了身,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下意识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脸,猫瞳似的大眼中流露出太多的迷茫和无助。
这里是哪里?还有……她究竟是谁?为什么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