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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才接电话,看来昨晚是掉进肖魂窟里了?”
费了很大劲儿,才将怀中这具娇软如丝的身子推开,贺煜下了床,捡起昨晚扔在地下的浴巾随意围在矫健的身躯上,到茶几那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小东西,再等等,等老公接完电话,就来满足你的愿望,届时,再jixu和你唇舌交缠,咱们还要好好庆祝呢,就像昨晚那样,这次,老公要清醒着让你……
所以,还是先接一下吧。
仅是想到她这娇艳欲滴的红唇正吻着自己的嘴巴,他就感觉大好,可是,轩辕墨那老狐狸真折磨人,电话一直持续不断,颇有他不去接就会永远响下去似的。
一声浅浅的低笑,从贺煜嘴里传出,忽然发觉心情似乎不再那么糟糕了。
hehe——
而凌语芊似乎也觉察到这通电话的古怪,发现贺煜要起身,她及时拽住他,紧紧地搂住,然后,甚至爬起来,去吻他,抚他。
情感上告诉他,自己别去理会,可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这电话,不能,不接!
一抹极其难看的嘲弄,迅速浮上贺煜的脸庞来,方才那些举动也赫然中断了。敏锐的心思告诉他,这通电话来得绝不简单,毕竟,昨晚他破坏了计划。
是他的手机响了,而且……zhege专门设立的铃声,是属于轩辕墨的。
温热的手,缓缓爬上她惹人怜爱的脸儿,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摩挲着,贺煜先是定定凝望片刻,随即,附脸靠向她的耳朵,然而,就在zhege极其关键重要的时刻,静谧的空间蓦然响起一道急促的铃声。
看来,是该告诉她了,就如她刚才所说,只悄悄跟她证明一下就好。
尽管她的话几乎低不可闻,可贺煜还是听到了,全数听到,为她这样给他定位感到不悦,为她这样自个贬低自己感到无语,为她这样不信任他对她的爱感到气恼,当然,他也清楚,是自己的行为给她产生这样的心理。
“又或者,你其实已经不再爱我了?已经厌倦了我?干脆换个身份,这样,你可以随心所欲找其他女人,倪媛媛,沈若菲,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你不是贺煜,无需背负着婚姻的枷锁,想找哪个女人都行,是吗?因为这样,你才不肯跟我承认你的真实身份?怕我会追究,会阻止你?男人都是贪新厌旧,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生了孩子,早jiushi个黄脸婆了,已经没有价值,你是该厌倦了,hehe,hehe……”说着说着,凌语芊再次热泪盈眶,泪流满面,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悲伤痛楚,身体颤抖不止。
忍不忍心?怎么可能忍心!他拼尽全力活着,jiushi为了jixu陪她爱她呵护她,假如她死了,他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他一连窜的举动,让凌语芊感觉出他对她的疼爱,感觉出他在动容,她心中希冀不由慢慢变大,哭泣停下,语气也不似先前的jidong愤然了,小声问,“他们不准你说是吗,他们在监视着你是吗,那你不用大声回应我,你只需在我耳边悄悄地回答你是,我们也不用相认,只要让我queding是你,我就心满意足,来,贴在我的耳边,跟我说,好吗贺煜,求求你,否则,我会死掉的,昨晚,你说我不帮你的话,你必死无疑,现在,换我了,假如你不告诉我,我也必死无疑的,你忍心吗?”
芊芊,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如何是好!
他何尝不想跟她坦白,何尝不想大声告诉她,他确实没死,他jiushi贺煜,是她永远爱着的男人,可是……
贺煜低首,在她额前轻轻一吻,接着,温热的嘴唇划过她的眉眼,落到她的面颊,吞掉那些令他瞧着心如刀割的泪珠儿,硬朗强大的心纠结在了一块。
“贺煜,我知道是你,我早就知道是你,否则昨晚我才不会帮你,假如你不是贺煜,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很痛苦,才不管你是死是活,所以,看在我这么爱你的份上,告诉我好吗,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渴望你还活着,我有多gaoxing你还活着!”凌语芊又抬起了脸来,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整个脸庞就像从水里出来似的,泪眼婆娑,对他发出乞求的信息。
贺煜暗暗地wunai地叹了一口气,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面色一黯。
哎——
他的举动,让凌语芊绝望的心燃起一丝光亮,顺势依偎在他的胸前,jixu哭着央求,“既然不想我哭,那就告诉我啊,一次又一次骗着我,很好玩吗,一次又一次地看我伤心,很好玩吗?好,我谅解你有苦衷,我答应会替你保守秘密,你只需让我心里知道你是谁就好了,行吗。”
贺煜再也忍不住,本能地将她搂入怀中,心疼地哄,“别哭,不要哭了,哭伤了身体可怎么办。”
“还是不说?为什么?为什么jiushi不肯跟我承认?你是哑了呢,或聋了,昨晚上不是很多话说吗,为啥晓得叫我做那些kee的动作,叫我把你往最舒服的境界服侍,却不肯开口回我一句?我已照你吩咐将你服侍得欲仙欲死,你呢?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回答,简简单单地回一个‘是’字,有那么难吗?”越来越多的失望席卷而来,将怒火不断往上冲,凌语芊咆哮完毕,悲伤痛哭出声。
彼此,就这样chenmo着,大约一分钟之久,凌语芊又是沉不住气,再度质问他,可惜,他仍守口如瓶,只眸光复杂地瞅着她,一言不发。
贺煜也已看到zhege特别的杰作,唇角轻轻一勾,苦笑。
本是平滑干净的厚肩膀,此时已血迹斑斑,一个熟悉的齿痕映入凌语芊的眼帘,触目惊心,她呆呆地看着,并无任何惊惧恐慌,更无内疚和心疼,抬眸重新看往他俊美的容颜,满眼哀怨委屈之色。
理智顿时没了,她失控地用力地啃咬着,直到口中传来yizhen令人反胃的甜腥味,直到再也没liqijixu,她才罢休。
就算他用高科技把她留下的痕迹磨灭又如何,只要她想,照样可以再给他弄上。
于是,她更失望了,甚至乎,绝望,她出其不意地拉他一把,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重新拉回到她的身上,然后,自己略略弯起脖子,对准他平坦的肩膀使劲地咬了下去。
然而,男人还是怔愣着,昨晚几乎碰了她一整夜的薄唇,紧抿,不给半句话。
因为委屈,她嘟着小嘴,甚至双眼也开始蒙上一层楚楚可怜的雾色。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还是不肯承认和坦白?你到底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休想说你不是,我知道,你是,你根本o不语,不肯回应,凌语芊内心那团兴奋跳跃的火苗像骤然遇上冰冷的kongqi,一点点地变弱。
贺煜发现,自己不知应该欣喜还是懊恼,万一……万一他真的不是贺煜,那她岂不是……
原来,她那么听话,出奇的乖,是有所目的,她依然没放弃验证他的真实身份,为得到daan,甚至不惜……
猛然间,他脑海又冷不防地闪过昨晚那些隐隐约约的画面,终于恍然大悟过来。
她猜到他的身份,她花心思证实他的真实身份,这些这些,他并非毫无所知,可她直接说出来,倒是让他意想不到,毕竟,前两次她就一直忍着,为啥现在说出来了?她凭什么,如此笃定了?敢于表明了?
她……
她……
噢……
凌语芊则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会,做了一个深呼吸,终果断地问了出来,“你是贺煜对不对,你没死,你还活着,对不对?”
贺煜紧闭的双眼已慢慢睁开来,深邃的眸瞳,漆黑透亮中迷惑之色更加显著,直勾勾地瞅着眼前的佳人,方才正在他梦里的。
既然不是梦,那是什么?
hehe,某人还以为昨晚的一夜缠一绵只是一个春梦,也是,那么火热,那么刺激,他要什么她给什么,他从未见过如此听话的她,乖得不像话,所以,他只能一厢情愿地在梦里奢求,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梦?
什么正经事,他才不要什么正经事,他要做梦。
正经事?
凌语芊一愣,随即挣扎,“别闹了,正经事先,谈完,再给你。你先醒一下,快点啦。”
男人总算有所fanying,却是忽然抓住她的手,然后,下意识地搂住她,索吻。
“贺煜,我有话要问你,你先起来,完了你还想睡再睡,贺煜……”凌语芊于是出手推他,用力地推着他的胸膛。
男人还在美好的梦中沉醉,毫无fanying。
面由心生,因为jidong兴奋和欢喜,凌语芊美丽的脸庞挂满了甜蜜幸福的笑,显得更加光艳照人,带笑的媚眼痴痴地凝视着身上依然酣然熟睡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小声呼唤起来,“贺煜,醒醒,该起床了。”
墙上的时钟,显示早上八点。
都过去了。
四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一个小时
距离天亮,又少了一个小时,距离他睡着,又多了一个小时,凌语芊的睡意却没有半点变动过。
五点钟……
她的脸,渐渐染上一抹幸福的潮一红来。
明明很累,累得几乎无法动弹,凌语芊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斥着兴奋和jidong,她就这样抚摸着他的肩膀,稍后,手指慢慢移到他俊美绝伦的脸庞,接着,又转到他宽阔坚硬的胸膛上,然后,是精壮且毫无赘肉的腰腹……
她多想,多想现在就把他叫醒,可想到他那么累,她又舍不得,好吧,再等等,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不在乎再等多几个小时,总之,经历过今晚这一整夜的蚀骨缠绵,他这次肯定再也不会不对她坦白了。
葱白的手指,娇柔温软地摩挲着曾经被她留过一个shenke齿痕可如今已变得平坦无异的肩头,凌语芊在心里默默发出zhege渴望了很久的愿望,眸间泪光闪闪,但她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等下,天亮你醒来后,你就满足我zhege小小的心愿,好不好?
或许,你有苦衷,才无法跟我坦白,可我是谁,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爱人,我们亲密无间,无需隐瞒,我绝对替你保守秘密的。再或者,你要是不方便说出来,那就给我一些暗示好了,一个简单的却能亲自证明给我,你jiushi贺煜的暗示也可以的。
贺煜,到底是什么,让你换成贺熠的身份重生?既然你能不死,那就说明你根本不是什么残害国家的外国地下组织派来的特工,高峻列举的那个罪状根本jiushi污蔑对不对?既然你是被冤枉的,国家为啥不给你平反,让你回归原本的生活?
他的肩膀上,平坦而光滑,再也不见她曾经在上面留下的齿印,但她知道,应该是他guyi弄掉的,如今科技发达,别说是一个小小的齿痕,就算身上有个大大的坑,也能填平的。
兴许,人与人之间,其他事情能碰巧,但这方面,她相信绝对碰巧不了,唯一能解释的,jiushi出自同一个人,所以,他怎么可能不是贺煜,就算他不肯承认,也改变不了他是贺煜的事实!
那一次次的,感觉格外的熟悉,体会格外的shenke,与他以前无数次带给她的一模一样。甚至,一些专属于他的特别的,也在昨夜的缱绻中自然而然展现出来,他神志不清以致不知觉,可她清清楚楚地发现了,这,是他潜在的意识!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总算如愿以偿。
曾经在北京那次,由于神智不清不楚,也就无法从中辨认和觉察,可昨晚,即便再累再辛苦,她也极力忍住,极力保持着清醒的脑子,配合他一次又一次,与他灵和肉地结合。
是的,假如之前因为他的不肯承认而信念稍作动摇,那么,此刻她可以百分百地queding,他jiushi贺煜!
后悔吗?不,不后悔,反而庆幸,庆幸老天爷让她突然在夜总会门口遇上他和沈若菲,及时阻止沈若菲与他那个,庆幸老天爷让她借着这几乎整整一夜的缱绻缠一绵,让她再一次证明,他jiushi贺煜!
那个沈若菲,好像要豁出去了似的,竟然zhunbei药性如此强烈的东西,她总算明白,昨晚为啥他在浴室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却丝毫没法消除体内的火!
曾经,当年两人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时候,贺煜偶尔来兴致,在这方面很激烈,那次特别筹备的新婚之夜,为了助兴彼此都吃了一些,程度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但经历过昨晚,凌语芊才发现以前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确实,用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来形容此刻的凌语芊再为不过。
不休不止地燃烧,隐忍多时的男人不知疲倦地将这些日子来积累的全数洒在女人的身上,仗着药效的理由,变着法子欺负着她,不知jingguo多少次高迭起,平缓蛰伏,直到他累得再也发不出力,累得连半句怜爱的话语都无法对被他折腾得俨如一个破碎的陶瓷娃娃的女人说,便一脸餍足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煜身上的浴巾,渐渐剥落,凌语芊的衣物也被一件件地褪去……
凌语芊本能地发出一声惊呼,很快,却全数淹没在他愈加狂烈的热吻中。
唔——
他在心里默默低吼出这句话,火热的舌尖用力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使劲地吞噬她口腔内的每一寸芳香,大手顺着她的脊背急促摩挲,在那光滑的肌肤留下一连窜颤抖的痕迹,一会,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推,将她推倒在大床上。
“小东西,这是你自愿的,老公不跟你客气了!”
厚实的大掌,迅速爬上她脊背,另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zhudong,加深zhege吻。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一个轻吻,威力却如一条极强的导火线,对她,他本就不堪一击,何况现在还中了药,结果,体内极力隐忍的那股炸药,瞬间轰炸起来。
不容他多想,凌语芊已抱住他,然后,踮起脚跟,吻在他发紫的嘴唇上。
难道,她是dasuan……可她不是jujue过吗,现在为何又……
贺煜剑眉一挑,这是他迷惑的表示,却也不做声,缓步随着她走,且看她想做什么,直到双双来到床前,才渐渐明白过来。
忽然之间,已经放弃多时的某个希望再度回到凌语芊的身上,并没转身去拿衣服,而是,直接伸出手,搀扶住他,朝床的方向走。
他是贺煜,她当然有理由帮他灭火,问题是,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贺煜呀!就算她测试过两次,证明他极大可能jiushi贺煜,却因为他一直不肯承认,她也不敢百分百就queding他是。
她应该帮他吗?
帮他……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就去送我去医院吧,对了,帮我拿一下衣服。”
凌语芊听罢,定一定神,正zhunbei照他的话去做,不料,接下来他又说出口的一句话,让她迅速改变了主意。
去医院?对哦,要让医生给他灭火,否则,就算他洗一个晚上的冷水澡都没用。
“介意送我去医院吗?”沈若菲那贱人,给他吃的药比他想象中厉害,他的忍耐力,则没想象那么强,所以,只能去医院了。
凌语芊不禁又想起草地上她jujue他逃离之后,他说的那句话,看来,他确实是服了那种药!
他明明洗的是冷水澡,他身上的水都还是冷的,可身体,怎么反而是烫的,就像一百度开水似的,还有,他的眼神……
这又给她带来一种深深的震撼。
凌语芊听到自己首先发出口的,是这么一句气恼又心疼的话,然后,轻轻推他一把,冲进浴室拿起另一条干爽的毛巾,裹在他的上半身,刚好,手指不经意中触到他的肌肤,热得惊人!
“你……这么冷的天,竟然冲冷水澡,不是有热水吗!”
整个人像是从海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头发上尽是水,身上也是水,就连围在他下半身的浴巾也水汽阵阵,俊颜苍白地毫无血色,嘴唇青一块、紫一块。
敲门的动作愈加使劲,喊声也越来越急促,就在凌语芊慌乱惊惧dasuan跑去找人呼救时,浴室的门总算从里面打开,正是她danxin的那人,不过……他的情况很不好,很令人震惊。
今晚上,她脑海似乎总会闪现出一些古怪的念头来,而下一秒,人已奔至浴室门前,用力捶打着浴室,呐喊,“喂,你在里面吗?咋这么久还不出来?喂——”
该不是,他在里面晕倒了?
这,这都45分钟了!洗什么呢,女人都不用这么久,何况他是个男人。
然而,就在她这样走来走去又过去了十几分钟后,浴室的门还是紧紧关闭着,里面的水声也jixu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这样一想,凌语芊于是不再纠结,走进卧室中央,沿着整个房间打量起来。
除非,他是在她刚才去洗澡时,也才去洗的?应该是这样,毕竟,监控范围做不到房间每个角落,对了,阳台就没有,所以,他回来时,应该是先去阳台吹吹风,把酒气吹散了,再去洗澡。
假如他是一回家就洗,那都差不多半个小时了。
可渐渐,又发觉有点不对劲,zhege澡,洗得也太久了吧!
她心里莫名地舒坦了一下,只因,他没有再出去。
原来,他在洗澡,难怪她刚才在监控器上一直没见到她。
踏着轻缓的jiaobu,她慢慢走进内,首先,听到yizhen哗啦啦的水声从旁边的浴室传来。
奇怪!
沉吟片刻,她握住门把轻轻一扭,房门竟然没锁,她一扭,门就开了。
三分钟后,她站在了他的卧室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