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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还有第三次……那么她……必须自己救自己!
“祁玥,那拓跋烈和慕容青岚怎么还不回他们的漠北去?”叶薰浅手指蜷起,揪着祁玥顺滑的衣裳,不满地问。
她一点都不想看到慕容青岚,只因慕容青岚看着祁玥的眼神充满了男女之间的爱意!
祁玥是她的,她不想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时刻觊觎!
“他们来齐都时正是多事之秋,许多邦交之策尚未定下,自然不可能空手回漠北!”
祁玥稍稍想了一下,如是回答,“而且,漠北王正值壮年,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十年之内都不会退位,漠北的军国大事由他主导,拓跋烈在外面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慕容青岚呢?”叶薰浅不会放过祁玥,这件事情她还没跟他算账呢!
祁玥感受到心爱之人话语中蕴含的淡淡不悦,眉毛拧了拧,款款道:“她是齐都的常客,一年之中至少有三个月都是待着齐都……”
“可是今年,她在齐都好像都待了半年了!”叶薰浅毫不客气地点出,慕容青岚年初的时候有来齐都住过一段时间,众所周知的理由是齐都气候较漠北温暖,她是来过冬的,可现在是大夏天,她又来了,而且来了就没走的迹象,目的是什么,恐怕没人不知道!
女子凶神恶煞的模样,瞬间取悦了祁玥,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声音依旧是那般平稳温润,“薰浅可是吃醋?”
“……”叶薰浅俏颜一红,“吃醋”这个词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响起,她仔细地回想每次提起慕容青岚时她心中的那份不悦,后知后觉,抬眸与祁玥对视一眼,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任何戏谑的神色,只有认真和淡然,她拧眉颔首,声音低低的,“嗯。”
“祁玥……我不许你娶杜若,也不许你娶慕容青岚……”
娶了杜若,或许能为他解开生死咒,免却他经历冰火两重天九死一生。
娶了慕容青岚,则相当于坐拥慕容世家,这对一个普通的男人而言,无异于少奋斗至少三十年!
“薰浅,你过虑了……”祁玥没有错过女子眼里的那份担心、别扭和执着,他与她十指交扣,柔声宽慰,“哪怕没有遇见你,我和杜若、慕容青岚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性……”
纵使杜若和慕容青岚很出色,是天下男人的梦中情人,可却不包括他……
“为什么?”叶薰浅没有想到祁玥会这样说,她伸出手,轻拂着他如玉如瓷的脸庞,眼里盛满了疑惑的星光。
祁玥凤眸幽若寒潭,听到叶薰浅的话,他展眉一笑,不打算将那些尘封的旧事道出,让心爱之人平白担心,“薰浅不急,以后你就知道了。”
“难不成是因为你对她们没感觉?”叶薰浅听到祁玥所说的“以后”这词,脑洞大开地问。
“嗯嗯。”祁玥颔首,话说……这也算是个理由……他只对她有感觉,对别人自然就没感觉了!
叶薰浅眼神无比怪异,瞅着祁玥,过了半晌,她勾住他的脖子,靠近他,饱满的唇轻轻一动,“不举?”
祁玥,“……”
男子脸色刹那间黑如墨汁,紧紧地搂着心爱的女子,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叶薰浅不由得感到浑身一凉,然而她老虎头上拔毛的本事一如既往的强大,靠在他怀里,继续道:“祁玥……你不是说我以后就知道了嘛……”
祁玥不说话,凝视着叶薰浅,以眼神示意她继续,无声地告诉她,他在等待她的下文!
“这以后……肯定是指我们新婚之夜……”
明明是一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话,结果到了叶薰浅这里,居然华丽丽地被扭曲成了这样,祁世子很无语,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叶薰浅这般想着,以祁玥无耻的性子,定是要告诉她……等到新婚之夜她就知道他究竟是举还是不举了,这就是所谓的“以后知道”。
而他对她们没感觉,必定是在很隐晦地告诉她这样一个“事实”:他对她们都不举,只对她……嗯嗯……有感觉……
试问,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不举,那他们自然是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的!
叶薰浅越想越歪,脸贴在祁玥心口上,声音温软无比,把自己所思所想和盘托出,祁玥一听,眼睛都忍不住抽搐了……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宠溺道:“就你会想!”
“谁让你不告诉我的!”
当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乌龙后,她脸上顶着两片云霞,撅着嘴,不满地说。
祁玥笑着摇头,马车渐渐停下,他和叶薰浅走下马车,望着王府门口的那方牌匾,牵着她向前,“走,我送你回浅阁。”
“祁玥,你说这案子,到最后能不能顺利结案……?”
叶薰浅和祁玥边走边谈,两人步调惊人一致,饶是旁人看到了都忍不住驻足惊叹,那相携的男女风华无双,雅致尊华,仿若从画中走来。
“放心吧,只要你不改口供,便没有再翻盘的可能!”
祁玥这样的回答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否则,杜太师也不会在初审的时候对叶薰浅使阴招了!
“那‘贤王爷’的躯体的确经历了多重改造,做不了假的。”祁玥话音淡淡,却具有让人安心的信服力。
两人还未走到浅阁,便在岔路口处遇见了绿萼。
“奴婢给祁世子、郡主请安。”绿萼走出,挡住了叶薰浅和祁玥前行的脚步,神色恭谨,没有一丝怠慢。
“怎么了?可是爷爷他……”叶薰浅上前一步,向绿萼询问,毕竟在如今的贤王府,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少主人!
绿萼点了点头,眸光飘向祁玥,转达贤老王爷的意思,“老王爷请祁世子到捕风堂一叙。”
“我也去!”叶薰浅紧紧地揪着祁玥的手,不想和他分开,每一次老头子见祁玥,都不想她在身边,他们究竟说什么?这么神神秘秘!
“郡主,老王爷说只请祁世子。”绿萼有些为难,她在贤老王爷身边伺候久了,对主子的心思自是明白几分,如是回答。
“不行,我偏要去,哼!”叶薰浅吃了秤砣铁了心地要跟着去,不想他们有什么事都瞒着她,拽着祁玥的手,向捕风堂的方向走。
这下绿萼急了,踩着小碎步,从祁玥和叶薰浅身旁走过,挡住了他们前行的路,为难地透露那么一丢丢,“郡主……老王爷说……是要和祁世子商量你们的婚事……郡主去了不合适……”
“要矜持、矜持……”绿萼给自己顺了口气,看着叶薰浅,点了点头。
叶薰浅一听,脸色有些不自然了,虽然她没脸没皮成了习惯,此时白玉般的脸上却惊现一抹娇羞,比那路旁的娇花还要明媚,又似埋藏多年的美酒,于重见天日的那一刹散发出醇郁的清香。
这样的她,很诱人!
祁玥揽着她纤纤楚腰,笑意温和如春,声音纯粹动人,“薰浅,听话……明天我让云娘过来给你量身……”
绿萼听罢忍不住“扑哧”一笑,明眼人都听出了男子话中的深意,独独她没有,“量身做什么?”
“当然是给郡主量体裁衣了!”绿萼笑着替祁玥回答,叶薰浅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丝丝不解,“祁玥,不用啦,我衣裳很多的,现在又不是逢年过节,添新衣做什么?多浪费银子啊!”
“郡主,您还没嫁给世子呢!就一心向着世子,还迫不及待地为世子省银子,您说您这样,老王爷能放心让您出嫁么?”绿萼揶揄着说,早就听说自家郡主勤俭节约,很会过日子,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呢!
祁玥的手从她后背,慢慢下滑至她腰间,他看着她,嗓音温醇,“薰浅,是嫁衣。”
“什么?”叶薰浅显然是被这个词给吓到了,她的确答应嫁给他,只是她没想这么快的……
她低着头,交握的双手细细摩挲着,似乎在减缓自己内心深处的悸动,音若蚊虫轻咛般细小,“祁……祁玥……嗯嗯……我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祁玥右手轻轻握着她交叠在腹部的双手,眉毛一弯,“薰浅,你可以慢慢准备……我等你……”
她缓缓抬起头,恰在他墨眸里看到了以浓墨重彩书写的绵绵情意,见叶薰浅不说话,他扭头对绿萼吩咐了一声,“本世子先送薰浅回浅阁,然后再去捕风堂,烦请绿萼姑娘转告爷爷,请他稍后片刻。”
“好,那奴婢先告退了。”绿萼得到了祁玥这般回复,屈膝行礼后转身离开。
两人手牵着手,往浅阁走去,琼华、夏鸢和蔻月还在查账,手指不断拨动算盘,发出清脆悦耳的响音,显得十分专业,连叶薰浅和祁玥什么时候到都没有察觉。
不得不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她们三个一起查账的效率,比只有一人查账要快许多,叶薰浅不打算打扰她们做事,拉着祁玥坐在老树下的石凳上喝茶。
祁玥陪着她坐了一会儿,见天色渐暗,遂叮嘱了叶薰浅几句,而后离开浅阁,前往捕风堂。
等到了傍晚,琼华、夏鸢和蔻月才将账本对完,几人伸了个懒腰,然后整理账本、算盘还有她们所做的记录。
“终于查完了,明天还要给郡主呈上簿记!”夏鸢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她如今的查账步骤完全是按照在祁王府时祁玥的要求来执行的,落实每月盘点,并呈交将盈亏状况记录得十分详细的簿记,这才完成每月的月结。
簿记,在现代有一个十分专业的名字,叫财务分析报告!
琼华和蔻月也累了一天,这会儿两个人在一旁的石凳上坐着吃香蕉,听到夏鸢这话,她们再也不会羡慕祁王府下人的高薪水了,这样的工作强度,真不是一般人能胜任的!
从昨日开始,贤王府易主,叶薰浅便不再每日开小灶,直接在帖子上写好菜谱,送到大厨房,让厨房的管事每日按照帖子上的菜谱烧菜,按时按量送到浅阁!
而浅阁的小厨房,是给叶薰浅偶尔心血来潮做点心或者是晚上煮夜宵用的!
几人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才走进屋子,正想着今晚的菜谱是什么来着,却见叶薰浅坐在椅子上,右手的茶几上还放着两本书,三人俱是一愣,话说郡主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么?什么时候回来了?
“都辛苦了吧?”叶薰浅坐姿端庄,浅笑着问。
“替郡主分忧,是奴婢的荣幸,不敢说辛苦。”夏鸢和琼华、蔻月相视一眼,而后向前走了一步,代表她们三人回答。
只因叶薰浅和祁玥一样,不喜欢下人一起回话,要么一个个说,要么派出一个代表来表达所有人的意思!
叶薰浅唇角翘了翘,大概是今天心情很好的缘故,虽说在那京兆府的公堂上出现了些意外,但好歹有惊无险!
“那好,你们先下去歇着吧,明日巳时,我要看到贤王府所有产业的簿记。”叶薰浅知道她们有些累了,便准许她们先回去休息,而她,也想静一静。
晚饭过后,叶薰浅独自一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前方是一扇窗,视野无比开阔,可以让她轻而易举地看到外面的风景。
夜里,星光闪耀,像是祁玥的眼睛在眨着,叶薰浅撑着脑袋,仰望星空,脑海中浮现的是自己儿时的往事、在现代十年的经历,还有回到这一时空后与祁玥的相遇、相识、相知、相爱……
她左手抱着那个按照祁玥模样缝制的绒娃娃,右手撑起脑袋,眸若星子,璀璨逼人,不经意间地抬眸,竟然看到了视野中那抹雪色的身影,让人不由得想起了“芝兰玉树,明月皎皎”这句话。
夜风吹起他的衣袂,与两侧花圃里的细碎琼花共舞。
叶薰浅拉开椅子,夺门而出,不多时便来到了宫羽面前,纵然只是一日未见,她却觉得仿佛已经经历了十年之久。
“小羽。”叶薰浅红唇动了动,注视着他,声音有些低沉、有些颤抖。
两人十分默契地伸出双臂,静静相拥,十年的思念于此刻缄默无言,无声胜有声,须臾,宫羽环过叶薰浅身体的手松了松,笑着说:“浅浅,你再不松手,我怕祁世子会断了我的水粮。”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寄居祁王府,他断了我的水粮,我可是会饿死的。”宫羽表情一本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浓的戏谑语气,叶薰浅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和宫羽分开。
“对不起。”叶薰浅后退一步,和宫羽保持距离,看着他,无比真诚地道歉。
宫羽知道这句“对不起”的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
“宫铃因我而毁,我很内疚……”叶薰浅目光真挚动人,那宫铃是宫家的信物,是给宫家儿媳妇的东西,如今却因为她毁了,这份情意,她还不起,所以无比内疚。
“浅浅你不用内疚的,你放心好了,你欠我的,我会让祁世子买单的。”宫羽眼睛眨了眨,对叶薰浅笑眯眯道。
叶薰浅瞬间黑线……
“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要这么爱钱?”叶薰浅顿时失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贤王府和南陵宫家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这一次,难不成是催债来了?
“谁让你抢了我的宫铃,又不愿做宫家的儿媳妇,谁要娶你,都得过我这关!”
叶薰浅语塞,她抢了他的宫铃是没错……母妃为了让她忘记过往的伤痛,在异世开始新生,所以将她五岁前的记忆封印在生死签中,而恢复记忆,则需要天琼异香解开阵法,宫铃虽毁,但确确实实是给了自己。
“不许你欺负祁玥!”叶薰浅脱口而出,生怕宫羽给祁玥使绊子。
“浅浅,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会选择祁玥?在我看来,阿洵比他更好。”
宫羽和叶薰浅漫步在皎洁的月光里,想到了下午时与元洵的谈话,感慨良多,元洵和他是至交好友,如今却陷入了感情的迷雾之中,让一向能言善辩的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开解。
“只要是你说的、你想要的……阿洵都为你做过,他陪伴了你整整两年,难道说比不上祁玥和你在一起的两个月么?”宫羽声音很平稳,哪怕是反问,也叫人听不出半点尖锐的语气。
这样的人,很适合谈心。
“或许人有时真的很犯贱,总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叶薰浅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不由得感慨道。
宫羽静静地陪伴着她,走在阡陌小道上,此时不发表看法,只因他知道,她的话没有说完。
“我三岁时便遇见了祁玥,抱过他、摸过他、亲过他……却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而他却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无论我如何寻觅,都不见踪迹,我将他深深地埋藏在心里,从未变过……而元洵,是我在宫里最好的玩伴,他陪伴了我整整两年,给了我无数欢乐的时光,若是这世间没有一个祁玥,或许……我会在两年甚至更久的潜移默化中渐渐向他靠近,但是,我父王不许我嫁入帝王家!”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宫羽瞳孔猛然一缩,他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浅浅最是孝顺,而且最听她父王的话,她父王不许她做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做!
她会和贤老王爷打成一片没大没小,和贤王妃犟嘴唱反调,却从来不会忤逆她父王!
“只是因为这样么?”宫羽轻声一叹,只觉世事无奈,错过了便是真的错过了,再也回不到记忆的最初,世界上没有永恒不变的情感,“人生若只如初见”只存在于片刻,定格于唯美的千古绝唱里……
哪怕现在阿洵愿意为了她放弃皇子的身份,她也不会跟着他走,因为她的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祁玥,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不尽然。”叶薰浅笑了笑,坦诚地说。
爱了,哪怕是错了也要飞蛾扑火!
不爱,即使相伴百载也初心不改!
这便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我知道了。”宫羽对叶薰浅永远都是这般宽容,他目光穿过花丛,不经意间触及了那片几乎要与假山融为一体的银华锦绣,唇角徐徐勾起,注视着叶薰浅美丽的脸庞,款款而言:“浅浅,你就快要出嫁了,我舍不得你。”
叶薰浅不语,只是微笑着看着面前的男子,宫羽对她就像对妹妹一样,因为宫伯父和宫伯母没有女儿。
“浅浅,我可以再抱抱你吗?”宫羽眸光清澈,眼里满是疼爱和怜惜,没有半点男女*的色彩,叶薰浅唇角微勾,点了点头,接着伸出双臂,和宫羽轻轻相拥。
不是大人眼中所有的青梅竹马都会修成正果,她和宫羽便是如此。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然而,你若不爱那个人,哪怕他陪着你直到天老天荒也是一场惘然。
叶薰浅清楚自己心中所爱,知晓自己即将会成为祁玥的妻子,此时,她与宫羽在花丛边的拥抱,是在为彼此两小无猜的过去,进行最温暖的告别。
“小羽,娆娆她还好吗?”叶薰浅靠在宫羽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繁星点点,轻声一问。
宫羽知道叶薰浅问的是谁,他师妹闺名凤娆,熟悉她的人都会唤她一声“娆娆”,只是凤凰岛有女子闺名不与外人道的习俗,所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凤遥,以此名行走天下,久而久之,天下人只知凤凰岛有位凤遥小姐,却不知这并非她真名。
凤娆和叶薰浅差不多大,小时候玩得很好,叶薰浅有此一问也在情理之中。
“嗯。”宫羽见状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只是一直很想念你。”
“我也想念她了!”叶薰浅开心地笑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那个喜欢身着霓裳羽衣的小姑娘,十年不见,许多人都变了,祁玥、宫羽、元洵、元翰、元修……都褪去了儿时的稚嫩,独挡一面,各自成就了属于自己的举世无双,不知她……
须臾,叶薰浅和宫羽十分默契地松手,两人渐渐分开,加上天色已晚,宫羽确实不适合在贤王府停留过长时间,他每时每刻都会为叶薰浅着想,此刻也不例外,他开玩笑似的说:“浅浅,我先回去了,若是晚了,祁世子就把王府大门给关了,到时候我可就得露宿街头了!”
“他敢?”叶薰浅娥眉陡竖,似乎对祁玥的某些作为十分不满,接着道:“哼,他若敢让你露宿街头,我会收留你的!”
“……”宫羽顿时大囧,他脚底抹油,跑得比耗子还快,去也匆匆,只丢下了一句话,“浅浅,你这话我记住了!”
叶薰浅注视着宫羽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和他无声告别,不去管他是否看到,可就在这个时候,整个身体陡然落入了另一个怀抱里,还未来得及惊谎,男子的声音便在她耳畔响起了,“你想收留宫羽?”
短短一句,充满了十足威胁的意味!
祁玥可没有忘记,她的薰浅晚上睡觉有到处串门的“好”习惯,难不成她还要和宫羽睡同一张床?
他不许!
他绝对不许!
“祁玥……你怎么来了?”叶薰浅回眸,扬起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讨好着问。
“我再不来,你要和宫羽抱到什么时候?”祁玥酸溜溜地问,他从捕风堂出来之后,本想去浅阁看她的,结果却在路上看见她和宫羽单独在一起,身边还不跟任何人!
这孤男寡女,单独出门,不是邀约是什么?祁世子的想象力素来丰富,很快就猜到“真相”。
“你……你跟踪我!”叶薰浅撅着嘴,分外不满!
“才不是呢!”
祁玥彻底否认,他明明是偶遇好不好?
“薰浅,不许你抱别的男人。”祁玥很不要脸地说,将小气男人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在银钱上一毛不拔,在女人上比之更甚。
他深爱的女子,此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不要和别人分享!
“祁玥,我和小羽,那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乱发神经了!”叶薰浅双手握在一块儿,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祁玥,向他解释。
这样的拥抱,放在现代,属于朋友的拥抱,很单纯很美好,享受一个美好的拥抱是任何一个成熟女人的权力!
“哼,你叫他小羽,叫我祁玥!”
亲疏有别,仅仅从一个称呼上就能体现出来,祁世子如是想着。
叶薰浅,“……”
这个男人一旦傲娇起来,简直是没玩没了!
叶薰浅转身,向祁玥走去,拉着他的手,哄骗道:“祁玥……别人都唤你一声‘祁世子’,只有我唤你名字,这说明……我对你很特别!”
祁玥凤眸微扬,心中暗忖:话说……真的是这样的么?那别人都称“宫羽”为宫少主或者羽公子,他的薰浅怎么不也这样唤宫羽?这证明在薰浅的心中,宫羽也是特别的!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特别,还有唯一。
叶薰浅知道祁玥脑细胞强大,或许他暂时会被自己糊弄,但只要过一会儿,他便会想明白,于是她立刻转移话题,“哦对了,爷爷请你去捕风堂,说了什么?”
“我们的婚事。”祁玥如实回答,搂着叶薰浅往浅阁的方向走。
“哦。”叶薰浅小声地应了一下,没有继续询问细节,只因……她觉得她问不太合适……在现代如何暂且不论,在这里,她若是太过关注婚礼的细节,会被人笑话恨嫁的!
祁玥知晓叶薰浅的心事,不等她开口,便主动说道:“薰浅,我明天就来贤王府下聘!”
“这么快?”叶薰浅一惊,本以为会再过些日子的,明天……这是不是也太赶了点儿?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浅阁,不待她道出自己的顾虑,就听到祁玥说:“我早就准备好聘礼了,只要你答应嫁给我,随时都能下聘,我请钦天监监正仔细查过历法了,明天是好日子!”
毫不掩饰的话飘出,让浅阁里里外外的隐卫们雷了个外焦内嫩,话说……祁世子,您肖想我们家郡主多久了?准备得如此充分,天下再也没有比您更称职的准夫君了!
祁玥的话,把叶薰浅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都堵住了,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祁……祁玥……你淡定、淡定一点儿……别冲动啊!”叶薰浅略显心虚地说,原谅她的接受力真的没有那么强大……
她前天刚杀了“父王”,及笄还没两天就出嫁……
这节奏也太快了点儿吧?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薰浅,本世子一直很淡定,反倒是你,你紧张什么?”祁玥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照理说,他的薰浅不应该是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等着嫁给他才对吗?她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我……我这不是害羞嘛!”叶薰浅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说词了,想来想去,回了祁玥这样一句话!
祁玥瞬间无语,他眼睛抽了抽,害羞……当着他的面说她害羞……
她若真的害羞,必定是嗓儿如莺啼般低回婉转,容貌似秋荷落虹般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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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哎呀呀~偶们家柿子又醋了~不过柿子的动作真心快~
浅浅:让本郡主微博给他点个赞!
宫羽:浅浅,你穿越时忘记带IPAD了…无法点赞…
柿子:薰浅,本柿子不要点赞啦,只要你嫁给伦家~
更新啦啦,么么哒~呜呜呜,伦家今天又要去上班了,可怜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