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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璐好整以暇地看着神色慌张地小福子,显然她猜对了,这小福子说这番话是有预谋的!而且,显然他背后还有个主子!会是谁呢?皇帝老头吗?
“沈才人睿智无双,奴才敬佩不已。”半响小福子才呐呐地开了口,“沈才人,您既能猜到奴才是受主子之意,想必也能猜到奴才若是透露主子的身份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沈才人菩萨心肠,还恳请沈才人放奴才一条生路!”小福子说着又磕了一个响头。
沈梦璐凝眉。“本小姐说了不喜被人算计。”
“沈才人,奴才只能告诉您,主子对您没有恶意,主子的目的只是保王爷和世子平安!”见沈梦璐不为所动,小福子暗暗着急,“沈才人,奴才言尽于此,您倘若不信,奴才也只能提头谢罪了。”
“起来吧!”沈梦璐淡淡地开口。她要他的脑袋做什么?她又不是皇帝老头,喜欢玩砍头的游戏!小福子这样八面玲珑的人,留着日后自有用处!
“奴才谢沈才人恩典!”小福子长舒一口气,“沈才人,那王爷……”沐王爷能不能救,这才是重点。
“本小姐自然会想办法!”朱鄞祯得救,当然得救!不救,恐怕她的脑袋也保不住!这该死的君主制度啊!沈梦璐暗暗法克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复,小福子吊在嗓子口的心才吞回肚子里。“沈才人,奴才还有个不情之请。”小福子为难地看了看阎如一和莫语,“奴才刚刚说的主子的事……”虽然没供出幕后主子的身份,可是被人知道他一仆侍二主,他小福子也没有活路了。
“放心吧!绝对不会泄露半句。”沈梦璐眼神轻飘飘地扫过阎如一落到莫语身上。
二人极有默契地同时跪下,异口同声,“小姐放心,如一/莫语一定守口如瓶。”
莫语纳闷地望了一眼阎如一,后者垂着眼不看她。
沈梦璐淡淡地看了阎如一一眼,对她的举动不可置否!花那么多时间来做一个决定,太优柔寡断了!
出了朱鄞祯的营帐,阎如一一直缄默着跟在沈梦璐和莫语的身后。见阎如一没有离开的打算,莫语忍不住出了声。“小姐,如一一直跟着我们。”
沈梦璐嗯了一声,她在等着阎如一主动开口。
就这样?莫语撇撇嘴,这算什么意思?
路过安顿疫民的营地,沈梦璐看到有不少康复的村民正喜滋滋地收拾东西准备撤离。见到沈梦璐纷纷上来打招呼。沈梦璐勾勾嘴角表示应过。
走到原本收容五彩水龙患者的地方,阎如一上前两步,终于开了口,“小姐,身患五彩水龙的疫民,都被转移到淞江口一个废弃的村落了。谢将军派人看守着。”
沈梦璐停下脚步,“你这么久不见人,就是去打探这个了?”
“是!请小姐恕罪!如一没有请示小姐便擅自行动了!”阎如一低垂着脑袋立在沈梦璐身边。她昨天下午本来想去找沈梦璐谢罪的,结果正好看到身患五彩水龙的疫民被暗中转移,便偷偷跟了上去。阎如一知道沈梦璐这些日子废寝忘食一心想要破解这五彩水龙,为的就是救这些疫民。
沈梦璐看了她一眼,“总算你懂得我的心!”阎如一选择回到她的身边,沈梦璐深感欣慰。
阎如一闻言抬头,眼里隐隐有泪光浮现。“如一多谢小姐让如一重获新生。如一愿此生追随小姐!”
“如一,你要追随本小姐,可还记得本小姐的规矩?”两个丫头都收了,那么改立的规矩还是得立好了,免得二人相互猜忌又闹不清楚。
“是!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阎如一对答如流。这是她起初跟着沈梦璐的时候,沈梦璐对柳叶说的话。
“今天,本小姐再加两条,不忠心的不留,不和睦的不留!你们两个可都听明白了?”沈梦璐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警告。
阎如一和莫语迅速对望一眼,眼里有着惺惺相惜的默契。“是,如一/莫语明白!”以前有嫌隙是因为二人各为其主,从今往后二人自然会同心协力。
沈梦璐对二人的态度表示满意,这两丫头能同心协力,和睦相处的话,她以后就会轻松不少!
沈梦璐在空荡的营地一角待了很久,她的心如同这荒芜的营地一样荒凉。少了疫民哀哀的喊叫声,这荒芜的疫区显得有些冷清。这看来这明德宗是打定主意要烧了这地方了!可怕的帝皇心啊!
“疫民可有伤亡?”沈梦璐轻声开口,时间越拖越久,只怕死伤越来越多。
“嗯,一路上不断有人暴毙。”阎如一语气沉重。
“如一,去办一件事。”虽然青霉素还没采集成功,不过展阳挨到现在平安无事,至少证实她以病毒攻克五彩水龙的方法是有效的。横竖是死,不如就兵行险招,在他们的食物中投病菌,延缓他们的死期。
沈梦璐附耳将她的计划告诉阎如一。阎如一愣了愣,很快恢复神色,“是,小姐!”
“现在就去吧!明早之前赶回来!我们要准备回京了!”沈梦璐语气惆怅,回京了!出来这么久,终于要准备回去了!
“是,如一这就去办!”阎如一飞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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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在日落之前苏醒过来。
朱鄞祁派人来请沈梦璐的时候,她正慢条斯理地用在这疫区的最后一顿晚膳。
待沈梦璐用完膳,慢悠悠晃到莫离鸠占鹊巢的营帐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见到姗姗来迟的沈梦璐,朱鄞祁倍感无奈。“梦璐,怎么来得这样晚?”
“回太子殿下,臣女正在用膳。”沈梦璐不疾不徐地回答。
朱鄞祁张张口,到嘴边的嗔怪最后化成一抹叹息。自打沈梦璐出了这营帐,他派人去请过多次,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了回来。好不容易莫离醒了,他赶忙又派人去请,结果她还是磨蹭了半天。可见她对他的埋怨有多深!
朱鄞祁上午和展望谈了些话,知道自己因为过于紧张沈梦璐而轻看了她。朱鄞祁一时糊涂想将沈梦璐当成温室的小花捧在手心呵护,却不曾想她是带刺的玫瑰,一不小心反而会被她扎伤双手。
沈梦璐没心情去揣摩朱鄞祁的心思。她走到塌边,看着躺在榻上无法动弹的莫离。
莫离被包成木乃伊,惨不忍睹的身体配上他苍白如雪,惨不忍睹的脸色,怎么看都让沈梦璐觉得特有喜感。
“你还好吧?”沈梦璐毫无诚意地关怀。
“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莫离嗓子干哑,声音晦涩。
“客气了。”沈梦璐瞥了一眼莫离身上缝补的伤口,对着他竖起大拇指,意有所指,“不亏是铮铮铁骨的真汉子!”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缝那么多针,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好吧,沈梦璐承认她是个小心眼的女人。麻沸散这东西,她不是不知道,而是压根没打算用。
一开始是情况紧急,沈梦璐手头没有现成的麻沸散,来不及准备。后来付博文有提醒过她,不过沈梦璐见莫离如此坚忍,便忍不住想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所以索性假装没听到付博文的提醒。
谁想到这莫离果真是条汉子!直到痛晕过去都没哼过一声。冲着这一点,沈梦璐忍不住为他喝彩,想给他点三十二个赞!
莫离摸不清沈梦璐的意思,他面上浮现愧疚之色。“抱歉,沈小姐,莫离信口开河了!莫离没能遵守承诺给你一个交代!”
“好好养伤吧!想道歉日后有得是机会!”莫离多喘两口气都能渗出血丝,沈梦璐有些于心不忍了。她本来想亲口听听莫离诉说他的遭遇的,眼下看来还是算了。
“沈小姐……”
莫离艰难地张口,想要解释什么,被沈梦璐毫不留情地打断,“多休息,少说话。想蹦线再补一次吗?”
莫离眼神闪了闪,依言闭上嘴,然后疲惫地合上眼睛。他真没勇气再经历一次缝针的痛苦。
沈梦璐体贴的举动让朱鄞祁大感意外,他以为她会急于知道莫离受伤的细节,他以为她会懊恼莫离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可没想到沈梦璐对莫离非但没有质问,没有责怪,反而宽慰他安心养病!这个女子总给人太多意外。
沈梦璐隐隐感觉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她一回头,正好对上朱鄞祁专注的眼神。沈梦璐眉心皱了皱,朱鄞祁眼里的温度似乎超越了朋友该有的范畴。
沈梦璐上前两步,走到朱鄞祁身边,低低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朱鄞祁扬扬眉,依言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步跟着沈梦璐走出营帐。
二人寻了一块清净之地,莫语远远地守着他们。
明月高悬,群星闪烁,凉风拂面。沈梦璐和朱鄞祁一前一后走着。今夜的月光格外明朗,倾洒下来的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伸成交叠的重影。
朱鄞祁跟在沈梦璐身后,看着地上交织在一起的影子,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什么时候他与沈梦璐能像这影子一样亲密无间就好了。
沈梦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索着开场白,丝毫没有注意到朱鄞祁的心思。
二人独处月下散步虽是朱鄞祁梦寐以求的事,可见沈梦璐只顾埋头走路,再欢喜的心情也变得惆怅了。
“梦儿是打算与我一直走到天荒地老吗?”朱鄞祁终于开口打破沉寂。天荒地老,多么奢华,多么动人的念想。
沈梦璐脚步一顿,额头不自觉地抽了抽。有没搞错,她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的时候,他太子爷居然有心思儿女情长!
沈梦璐忍住想法克的冲动,平复好心情转过身面对朱鄞祁,“殿下恕罪,臣女想着心事,竟让殿下走了这么远的路,让殿下受累了!”沈梦璐这么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们快走出疫区了。
朱鄞祁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夜色明媚,佳人如梦,分明是美事,哪来受累之说?”有你相伴,走到天涯海角都是心甘情愿。后半句话,朱鄞祁藏在心间。
沈梦璐的心微微沉了沉,借着月光,她将朱鄞祁脸上的*看得清清楚楚。她本来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去,不过看这太子爷毫不掩饰的爱意,沈梦璐决定把话说清楚。“殿下这番话该说与太子妃听,与殿下走到天荒地老的该是太子妃,而不是臣女!”
朱鄞祁嘴角温润的笑瞬间冰冻成霜,眼里的柔情也化成一片阴鸷。因为沈梦璐直言不讳的拒绝,也因为她突然提到的太子妃。
朱鄞祁背过身,将脸埋藏在阴影之中,“沈才人邀本宫出来,不是为了讨论本宫的私事吧!”
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沈梦璐依然敏锐地捕捉到突然从朱鄞祁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那气息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玄草时一模一样。沈梦璐咬咬唇,不确定是哪里触及了朱鄞祁的底线。“殿下恕罪,臣女一时口快!”
一时口快?!朱鄞祁嘲讽地勾起嘴角,是一时口快还是心直口快?就这么急着拒绝他吗?
“本宫难道就不能与沈才人你天荒地老吗?”朱鄞祁薄唇一掀,带着怒气和质问的真心话脱口而出。
沈梦璐的心跳了跳,而后恢复平静。一声轻笑自她的红唇中溢出,“太子殿下提醒得是!殿下当然能与梦璐天荒地老。”
闻言,朱鄞祁的心跳乱了节奏,他转过头,摒住呼吸等着沈梦璐的下文。
“蒙殿下抬爱,与梦璐以朋友相待,友情自然亦能天荒地老。”沈梦璐眸光清亮,面容平和。
失望划过心间。朱鄞祁定定地望进沈梦璐的眼眸。沈梦璐毫不闪躲地对视着他。
这就是这个女子的决心!以朋友相待,这是她给他的答案!干净利落,不留半分遐想。
朱鄞祁收回视线,心跳恢复平静。“既是朋友,就该平等对待,梦璐日后切不可在我面前自称臣女。你也可以叫我鄞祁。”称呼的变更,算是他最大的让步。
鄞祁?!沈梦璐风中凌乱,她敢打赌连太子妃都没这么叫过朱鄞祁!直呼其名,在现代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可在这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对象又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恐怕不合适啊!
可是面对朱鄞祁坚定的眼神,沈梦璐却没有办法,“殿下年长于梦璐,殿下不怪罪的话,梦璐冒昧高攀,称殿下一声鄞祁哥哥吧!”
鄞祁哥哥!即随了朱鄞祁的心意,又满足了沈梦璐的小心思。朱鄞祁喂叹,这个心思慎密,滴水不漏的女子。“就依你吧!”
沈梦璐松了口气,从善如流。“鄞祁哥哥,莫离可有说追杀他的人是谁?”
朱鄞祁凝了凝神,“莫离不愿说,也不希望我追究。”莫离醒来,朱鄞祁就问过,可莫离面色灰暗,只求他不要追究。
沈梦璐撇撇嘴,被砍成那样还不想追究,那只有一种可能。“鄞祁哥哥猜不到对方的身份吗?”
朱鄞祁眸光闪了闪。“梦璐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追杀莫离的应该是东琉国余孽,或者说是伪装成东琉国余孽的人!”沈梦璐眼神凌利。抽丝剥茧,层层分析,沈梦璐内心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朱鄞祁暗暗吃惊,“为何这么说?”他也猜想对方是东琉国的人,所以莫离才不愿追究。可这沈梦璐说出有人伪装东琉国人,这着实让他意外了。
“莫离是东琉国皇子的事,有多少人知道?”沈梦璐斟酌着开口。
沈梦璐的问题,真正让朱鄞祁吃惊了。“你怎么会知道莫离的身份?”
“猜的。”沈梦璐语气清冷,“然后从展侍卫那里得到了证实。”
朱鄞祁皱起眉头,心中吃惊不小,“我原以为我将莫离的身份掩饰得很好,没想到……鄞祯早知道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沈梦璐不打算将沐王爷设局的事情告诉朱鄞祁。“鄞祁哥哥不觉得整件事很蹊跷吗?”
朱鄞祁不明所以,示意沈梦璐继续说。
“沐王爷在中毒之前,险些被五彩水龙附体,鄞祁哥哥或许不知道吧?”
朱鄞祁点头,可这疫区到处都是五彩水龙的患者,就算鄞祯不小心遭遇五彩水龙并不为奇。“我听说了鄞祯被五彩水龙疫民吐了一身的事。”
沈梦璐冷哼一声摇摇头,朱鄞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袭击沐王爷的五彩水龙来自他的洗澡水,同沐王爷此次中毒手法一样。”
朱鄞祁又是一惊,“这事儿鄞祯从没提起过。”
会提起才怪!沈梦璐翻翻白眼。
万一这皇帝老头问起来,好儿子,你被虫子咬到哪里了?朱鄞祯能回答说,父皇,它差点咬到我蛋蛋了!
再万一这皇帝老头爱子心切,想让御医给他检查检查,他朱鄞祯好意思露出来给人看吗?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沈梦璐要说的是,“五彩水龙和睡美人都是东琉国的特有的毒物。按理说这血洗东琉国皇宫的人是我舅舅谢子渊谢将军,与沐王爷无关。这东琉国余孽要报仇的对象应该是我舅舅,可为什么却将矛头直指沐王爷?这是第一。第二,假如这东琉国余孽做这么多事,只是为了替皇室报仇或者复国。那么见到莫离这个幸存的皇子应该维护拥戴,为何他们反而刺杀他?”沈梦璐一口气说完她内心的疑惑,当日莫离如此信誓旦旦的表情,她肯定莫离身上有让人信服他身份的证据。
“所以你怀疑是有人假借东琉国余孽的名义暗杀鄞祯?”朱鄞祁眼里波涛汹涌,到底是谁在暗中作怪?竟然想置鄞祯于死地!
沈梦璐仔细观察着朱鄞祁的脸色,他眉宇间的肃杀之气不像作假!先前有朱鄞祯暗中设局的前例,她本来怀疑这朱鄞祯是被朱鄞祁反暗算了!
现在,至少她能确定的是,这两兄弟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得那样糟糕了!骨肉血亲,手足之情到底不可磨灭。这样的认知让沈梦璐莫名松了口气。
“鄞祁哥哥,如今莫离身份暴露,你千万小心,以防有人加害于你!”沈梦璐内心隐隐有些担忧,总感觉事情远远没结束。五彩水龙,朱鄞祯中毒,莫离被追杀,这一切环环相扣,串联起来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
朱鄞祁紧紧捏着拳头,周身散发出一种冷凝的气息。倘若不是沈梦璐提醒,他和莫离几乎都要被蒙骗过去了。
“倘若莫离知道他的祖国,他的族人被人拿来利用,不知道会不会承受不住。”朱鄞祁有着深深的隐忧。
五彩水龙的消息传到宫中,莫离就开始坐立不安了,曾几次提出要去会会对方,都被朱鄞祁拒绝了。直到朱鄞祯中睡美人的消息传出来,莫离再也坐不住了,他语气肯定地告诉朱鄞祁,他必须去见见他的族人,因为这两样都是东琉国皇室才有的毒物。
因为牵扯到朱鄞祯,朱鄞祁便没再坚持。恰好明德宗得知朱鄞祯中毒一事,内心焦虑,朱鄞祁便借着押运青蒿汁一事一并过来了。
朱鄞祁原本以为,莫离出手定能找到这睡美人和五彩水龙的破解之法,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