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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口,一双难闻又粗糙无比的手便是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榻挨着窗子,月光从纸糊的木框窗子上透进来,正是让她看清楚了男人的脸:程义才,原来是他!
姜月再也不管不顾起来,她此刻所能做的便是用尽自己全力去挣扎。
程义才本就有些心虚,他到底还是头一次干这样的事儿,再加上何氏在就在对面的东厢睡着,若是让姜月喊出了声儿,何氏倒是好安抚,若是惊动了村里头的人,那他今天怕是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可是看着清瘦的人儿挣扎起来却是拼了命,程义才用了全身力气还是被挠伤了,脸上脖子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程义才也是来了气,他一肚子怒火不算,还加上一肚子欲(和谐)火,而且身下的人挣扎的越厉害反倒是让他更加的把持不住。
摸得到吃不到,程义才再是没有了耐心,可是他必须要捂住姜月的嘴才能防止她喊出声音。
心急的厉害,程义才只得一手捂住姜月的嘴并且起了身下了榻从前头圈住姜月的颈子,另一只手则将姜月被反绞到双手困住,身子紧贴着姜月,不顾她两只脚奋力的踢踹,只想着在她叫出声之前先找个东西将她打晕才是。
姜月此刻脑子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只有本能的去挣扎去反抗。
程义才终于是将她拖到墙边儿,用自己的身子将姜月死死的抵在墙上,腾出来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姜月的头发,猛地用力朝着墙上撞去。
砰!
因为要借着墙和自己的身体压住挣扎的姜月的手脚,所以姜月的头离墙的距离本就是近,虽然程义才用了力,但是却没有得到预想的结果。
额头被压着狠狠的撞到墙面上的时候,姜月感到了一股锥心的疼痛一下子蔓延了全身,方才还一片空白的脑子因为这份痛苦被刺激的清明了起来,手脚也是能支使了,耳边儿也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在挣扎的人突然停了下来,程义才一愣,还以为虽然没有被撞晕过去,但是大约是被撞懵了。
所以他的手便是迅速的放下姜月的头发,开始迅速的扒掉自己的衬裤。
可是衬裤刚被扒掉,还没有来得及进一步动作,身前本来没有动静的人却是猛地朝后一撞。
当时程义才正一手抓住姜月的手,一边儿侧低着头去脱衬裤,重心本就不稳,再加上内心被欲火和莫名的兴奋给冲昏了,所以姜月的这次反击得了手,程义才一个咧哧,便是朝后倒去,但是抓着姜月的手却是没有松开。
连带着姜月一道直直的摔到了硬邦邦的地面上。
后脑勺被狠狠的撞了一下,身上又被狠狠的压了一下,程义才只觉着脑子有点懵懵的,而且胃里头泛酸水。
程义才正是迷糊之中,姜月趁这个机会挣脱开了他的手,迅速的推开门跑出去了。
跑到院子里头,姜月下意识的冲到了对面的东厢,而不是选择跑出院子,一把推开了东厢的门,步子还没有踏进去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一道厉声的呵斥声:“姜月,你要干什么!”
姜月的步子猛然停住,身后的声音清晰的落入耳中,怎么可能?那是阿娘的声音?她一直在院子里头吗?那她肯定听到动静了?她为什么不去救自己?为什么任凭那个丑恶的人那样对自己……
脑子昏昏沉沉的,姜月不知道自己怎么转的身。
抬了头,对上就站在西厢窗子下头的何氏的眸光,一丝丝也没有担忧和顾虑,冰冰凉凉的眸光里头还夹杂着愤怒。
何氏朝着姜月呸了一口,一句话也不说,扭身便是进了西厢。
姜月手脚麻木,机械的走了回去。
她就那么愣愣的站在门口,眼瞅着何氏将屋内还躺在地上呻(和谐)吟的程义才扶起,温柔的替他揉了揉后脑勺,还屈着身子给他拍了拍衬裤上的灰尘,这才将他扶到了自己的榻上。
姜月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儿,还是忍不住颤栗和恶心,但是相比于现在何氏的举动而言,又算不得什么了。
本该是要哭的人却是突然笑了出声,而且越笑声音越大。
何氏扶好程义才,正问候安慰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身后凄凉讽刺的笑声。
两人同时扭头去看姜月。
月色洒在门前,清瘦的女子披散着头发,里衣被扯得乱七八糟的挂在身上,惨白的月光映着那张惨白却布满笑意的脸,叫人不寒而栗。
“你笑什么?难道疯了不成?”何氏先开了口,一边儿揉着程义才的脑袋,一边儿厌恶又有些恐惧的骂了声。
姜月不理会,笑的更加放肆。
何氏眼瞅着她的反应,手下的动静也是停住了,皱着眉头低头看向有些迷愣的程义才,问了一句:“难不成真的疯了?”
程义才脑子疼的厉害,根本不想说话。
没有应声,何氏越想越是害怕,她若是真的疯了,自己还要养着她,而且还无法和她家里人交代,更不说将她卖去做妾赚钱了……
惊惧到极点便是转化成了愤怒,何氏将眸光转到眼下的男人身上,看了一阵儿,便是下了狠手按了他脑袋后头的大包。
程义才吃痛,抬手便是将何氏一把推开:“你这个臭婊(和谐)子,没个轻重的,想要老子的命么?”
何氏被推的一咧哧也毫不在乎,反而是重新冲了上来,死死的抓住程义才的胳膊,指甲深深的抠陷到程义才的肉里头,疼的他皱着眉头呲牙咧嘴的。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娘早就看出来你想着她了,咱们都和宋员外说好了,订金都是收了,若是她真的痴傻了,怎么办,你说说怎么办啊?”
何氏是真的急了,嘶吼着抓住程义才不放。
程义才一把将她甩开,何氏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没了何氏的妨碍,程义才才抬眼去看门前的姜月,此刻她已经不在疯笑,只是直愣愣的盯着屋内的自己和何氏,程义才皱眉,轻声嘟囔道:“难道真的傻了?不可能啊?难不成是自己下手太狠了?”
这般想着,程义才也是懊恼起来:自己不该这般心急的,但是今日实在是有些没有把持住,睡到东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想着西厢那娇嫩年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