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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风荷带着莹玉走到画廊里面的一个向阳的画室,然后笑着指指里面说:“aepen在里面,他最近心情不是太好,你来了或许可以跟他聊聊天开解开解他。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闻阿姨,您去忙吧!”莹玉礼貌的冲闻风荷微微鞠身。闻风荷带着莹玉的疑惑笑着离开了。
莹玉想不通,就不再想,透过玻璃看到aepen坐在画架前作画。于是敲了敲门。aepen的声音有些无力的传来:“请进!丫”
莹玉推门进去,笑着说:“aepen,你好!”
aepen惊讶的抬头,见是莹玉,有些苍白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来:“是莹玉啊!好久不见。”
莹玉冲他点点头问:“没有打扰到你吧?”
他摇摇头,但是不知名的角落一道声音不友善的吼:“当然打扰到了,不知道这是我们两个的独处空间吗?欠扁妹。”
莹玉扭头,看见角落里居然有一道门,连如璧从里面走了出来,居然只穿了一条短裤,光洁如玉的身上紫痕斑斑。
“啊……”莹玉叫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去媲。
aepen的眉头紧皱,低声呵斥:“如璧,进去!”
“我为什么要进去?她来了我就要进去?我偏不进去。”连如璧有些恼怒,更像是赌气撒娇。
aepen的脸色更加难看:“不进去就穿好衣服,你这样成什么样子?”
连如璧说:“我就喜欢这样,她不喜欢看可以走人!这是我们的地方,杨。”
aepen咬咬牙,想再呵斥,莹玉却突然笑了,她转过身看着连如璧的脸说:“原来欠扁哥很喜欢晒自己的身材啊!”
“我就喜欢晒,怎么了?有本事你也晒?可惜你没什么露点。”连如璧一张欠扁的脸,说话也毒辣,莹玉在心里鄙夷着他,然后笑着对aepen说:“aepen你不是说过,你最不喜欢不保守的人了?你会不会因为一个人不保守而厌倦他呢?真是的,仗着好身材就到处招摇,aepen他是不是经常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恩!”aepen对莹玉恩了一声之后,就什么都不说,拿着画笔说:“莹玉要不要画画?”
莹玉说:“好啊!”两个人完全无视连如璧。
连如璧脸憋得通红,然后走过去扯住aepen说:“我哪里有对不起你?明明是你喜欢女孩子不喜欢我了!”
aepen看着连如璧说:“去把衣服穿好。”然后转身继续画画。
莹玉看看连如璧,满目猩红,怪不得闻阿姨说aepen最近心情不好。
整天对着这样一个讨债鬼一样的恶人,心情能好到哪里去?看看aepen的脸色多差,有多么的无奈啊?
一时间莹玉玩心大起,拿着画笔就在连如璧的胸膛上抹上一笔,然后笑着说:“欠扁哥不会是没有衣服可穿吧?我帮你画一件吧?”
“你……该死!谁让你往我身上抹颜料的!”连如璧暴跳如雷,他低头一看,看到莹玉在他胸口画了个大大的‘0’,不禁更加的愤怒:“谁让你话0的?我是1,你知不知道我是1,不是0我不是0!”
“额?什么是0?什么是1?”莹玉不理解,皱着眉头问连如璧。连如璧愤怒的瞪着莹玉,刚想开口,莹玉就听到身侧的aepen说:“我只喜欢0,不喜欢1。”
连如璧的脸憋得更红:“那我只给你一个人做0!”
“你还要给被人做1吗?”莹玉虽然不太明白什么是1什么是0,但是觉得好奇又好玩。谁知道这样一问,惹得连如璧跳起来大叫:“闭嘴,你乱说什么?我就只有杨一个人!你你……”连如璧咬着牙瞪着莹玉,然后迅速的窜进了里间。
搞的莹玉有些莫名其妙。
“真奇怪,他怎么了?”莹玉看向aepen,他说:“没怎么。莹玉,你知道我跟如璧的关系的。”
莹玉点点头说:“知道啊!”你们是一对恋人嘛!
aepen问:“你不躲避我们如瘟疫,谢谢你。”
“这有什么好躲避的!”莹玉拿着画笔在洁白的纸上画上一笔,心里苦笑,要论惊世骇俗,论可怕,你们怎么比得上我跟我小叔?
你们只不过是男男爱,我们……我们可是乱、伦呢!
“那到底什么是1,什么事0嘛?”莹玉还是好奇宝宝的问。她只知道男男爱里有攻和受,别的就不大知道了。
连如璧一边作画,一边说:“1就是攻,0就是受,攻和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莹玉赶紧点点头,看着aepen脑袋里一片混战,天啊,自己的偶像,花样美男,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居然是攻?
他可以担当那顶天立地的攻吗?
小说里不都是攻势强势的、有钱的保护受的那个吗?
可是为什么脾气火爆,家里有钱,看起来强势的连如璧会是一个受啊?而弱不禁风的aepen是攻?
莹玉的心思混乱了,有一笔每一笔的在画纸上画东西,画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乱七八糟的。
“喂,你在干嘛?浪费颜料吗?你知道这颜料有多珍贵吗?”莹玉耳边,突然听到连如璧暴跳如雷的声音,吓了一跳,这才回神,却看到自己拿着画笔把画纸上涂抹的乱七八糟,当真是浪费颜料!
于是莹玉惭愧的低下了头。
而这时候aepen出来解围,他说:“恩,画的很好。”
不但连如璧,就连莹玉都大跌眼镜了,著名的少年画家夸她的胡乱涂鸦?
哪知道更让人跌眼镜的事在后面,aepen将手里的画笔塞到连如璧的手里说:“这是今天的考题,为了不浪费颜料,你把这张废画画活了!”
“什么?为什么是我?这是欠扁妹画坏的。”
aepen说:“因为是我说的,你画不画?”语气平淡无奇,连一点火气都没有,只是连如璧听了之后气的火冒三丈。
火冒三丈之后居然没发火。而是提起画笔在莹玉的涂鸦上恶狠狠的填上几笔。
莹玉说:“别越画越乱了!”
虽然连个人都没有发火,但是莹玉觉得气氛非常的不对。
连如璧扭头瞪瞪莹玉:“你就认定我画不好?”
莹玉赶紧摇头,指指aepen说:“你完不成他的作业,他不会生气的吗?”莹玉问出这句话,让连如璧的脸变得很诡异,瞪瞪莹玉,右手抓起一把画笔,左手就开始执笔作画,一个个的画笔挑换,速度快的简直让人目瞪口呆。
通常人作画的时候,都是要先花好一幅画的轮廓,然后再调好颜色,然后再用笔沾了往画上涂。
而连如璧居然不再治伤做原稿的话,直接在被莹玉涂鸦的乱七八糟的画纸上涂颜料,有的地方涂了一种就罢了,有的地方涂了一种之后再涂另外一种,或者两种。
这样的颜色变换居然比颜料事先调出了的画上去更加的鲜明。
莹玉和aepen站着看连如璧大刀阔斧的作画,半个小时,那原本的废画已经变成了一张春日田园图。
原本被莹玉墨黑的地方,被连如璧用各种色彩在周围搭配,居然陪衬了一个别墅,色彩绚烂的金灿灿的别墅,而那摸黑居然被连如璧涂成了一个穿着黑色欧洲女仆装的女人,手里端着一盘火鸡,面向左侧迈步。
而别墅的周围是大片的青草地,草地衔接着蓝天白云。
更绝的是,莹玉刚刚画的时候用颜料在画的左侧中间,画了两道长斜线,两道短竖线还有一个半弧。
连如璧就将那两道长斜线化成两个穿着牛仔的男人,两道短斜线就画成一男一女两个可爱的小孩,而那个半弧,居然被涂成一条瘦弱的小狗,弓着身子蹭在小男孩和小女孩中间。
整幅画看起来就像是连个男人躺在草地山悠闲的看着两个孩在逗着一条狗,而不远处的女仆做好了火鸡端出来给他们吃……
要是刚刚画之前,要是不是亲眼看着连如璧作画,莹玉打死也不会相信连如璧能将她涂鸦的乱七八糟的画化成这样的美好的静谧的画。
她由衷的佩服:“真是出神入化,欠扁哥,你真厉害!”
而连如璧则臭屁的伸着脖子仰起头,衣服高傲的样子:“这算什么?小菜一碟!”
“这就骄傲起来了?瞧瞧你的色彩搭配,画一座金黄的房子的时候应该背景画秋天才会彰显丰收,你想要丰收,却要画春天,颜色这样乱搭……”
“你就不要鸡蛋里挑骨头了?你怎么知道我要画的是丰收?”连如璧不服气的说:“我画的不是丰收,是金屋,不知道金屋藏娇吗?我藏娇的金屋外面是我们的春天,这是因为我们的幸福才刚刚开始,我们的爱情也刚刚开始,我们要像这春天一样朝气蓬勃。”
“那孩子呢?”aepen的神色凌然脸上挂着苦涩的笑:“你金屋藏着为你生孩子的女人,让我再你的金屋外面展望你的幸福,却不让我离开?连如璧,你欺人太甚。”
连如璧哪知aepen会这样理解,涨红的脸瞬间铁黑:“我哪里有什么女人?我这辈子就又你一个人,有女人的是你吧!我的意思不是金屋藏女人,是藏你!我要把你藏在固若金屋的地方,不让别人伤害你!而这个孩子的意思是,孩子和狗一样,可以收养一两个的嘛!”
“额……孩子可以跟狗一样,收养一个?这是什么歪理?够能跟人比吗?”莹玉小声的问。
aepen苦笑着叹息:“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宁愿收养一条狗,做狗的爸爸妈妈,也不愿收养一个人的!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
这样以理解,又把连如璧逼急了,怎么说什么错什么?
“那这个女人是谁?”莹玉知道此时的气氛不对劲,但是还是忍不住插一句。
连如璧暴跳如雷没好气的吼:“这个哪里是女人?是女仆!这个女仆是你!是你啊!欠扁妹,你给我闭嘴,都是因为你!倒霉透顶了!”
连如璧简直想学自己奶奶那样在佛祖菩萨面前念经,虔诚的祈祷了,让这个叫做杜莹玉的女人远远的滚开,再也不要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了!
可是,就算他那样祈祷了,佛祖菩萨也不会让他如愿的,何况他没有虔诚的心去祈祷。
这个女人永远不会从他身边远远的滚开,反而要跟他牵连一生。
他不知道他一时间手痒做的一幅画,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
哦,神啊,连如璧心里祈祷的时候,手指疼了起来,在不久的将来,他若是知道自己今天的一幅画能成真,他就不画这幅画了。他若是知道自己一语中的,那他就不说那就话了!
可是即使他不画不说,该成真的还是会成真的。
和连如璧相处的六个小时里,无论是在画画还是在吃饭还是在压马路,连如璧就像是一个火枪炮一样没一会儿就要爆炸一次。
aepen似乎故意整他一样,故意跟莹玉挤兑他,数落他。
莹玉似乎看出了aepen的意图,就帮着aepen,反正她也看连如璧不爽。
三个人在下午茶的茶餐厅里坐着的时候,莹玉突然一个恍惚,居然看到陆瑶和南云鹏。
脱下警服的南云鹏穿着高档的西服,梳着帅气的头发,她差点就没认出来。
陆瑶穿着典雅的礼服,脸上带着微笑,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说些什么。莹玉探着头看,才发现,南云鹏和陆瑶的对面似乎坐着人。
本来很好奇的,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走过去,就赶紧吃了下午茶跟着连如璧和aepen离开了。
下午五点的时候,杜璟彦出现在风荷画廊,连如璧见杜璟彦来了,黑着脸说:“杜先生,你赶紧把她牵走,以后不要再往我们这里送了,打扰我们。”
杜璟彦笑着说:“我倒是希望莹玉把你牵走,我们家门口建了个小窝的,只是还没有安排合适的成员进去。”杜璟彦的笑太冷,让连如璧一时忘了反击。呆呆的看着杜璟彦跟闻风荷告辞,然后带着莹玉离开。
好半晌,连如璧才皱着眉头问:“他是什么意思?”
门口的小窝?
“靠!他骂我是狗!”连如璧大发雷霆,aepen却拉住他的手说:“好了,一整天都在发火,过来给我调颜料。”
“我……哦……你要什么颜色?”连如璧亦步亦趋的跟着aepen走。
闻风荷看着他们的背影笑了起来:“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连如璧扭过头来喊:“舅妈,你以后不要让那个杜莹玉再来了,真是讨厌!”然后猛地被aepen一扯,差点摔倒……
莹玉跟杜璟彦一起回到别墅,文妈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今晚不用文妈跟文叔出去,莹玉舒了一口气,像昨晚那样的情况,在不要出现了。
果然今晚的晚餐吃的恨平静,杜璟彦让文妈文叔一起坐下吃,四个人吃饭和谐又美好。
吃完饭杜璟彦去洗澡,洗完了坐在床上看文件,莹玉就去洗,等应用洗完出来,杜璟彦已经没有再看东西,而是在发呆。
莹玉走过去钻进被窝里问:“小叔,你在想什么?”
杜璟彦扭头看着莹玉说:“今晚没吃饱。”
“额?那要不要我去拿面包给你吃?冰箱里还有……”
“我吃面包做什么?眼前有更好的。”杜璟彦笑着伸手去挑莹玉的睡衣,莹玉连忙双手护在胸前,死死的揪住睡衣央求:“小叔……”
杜璟彦恩了一声,居然放弃了睡衣,双手往下撩起莹玉的睡衣笑着说:“总之是躲不过去的,反抗无效。”
“可是……”莹玉抗议想狡辩。
杜璟彦却换了神色,改了攻势:“明天要送你去学校,又要一星期都不能在一起了。”轻轻的一声叹息,就让莹玉瞬间丢盔弃甲了。
想想连如璧那样脾气火爆,为人倔强强势的人,为了aepen都可以去做受,自己有什么不能满足小叔的?
难道自己一个女人,还不如一个男人对爱人做的事情多吗?
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无厘头,但是莹玉这样想着居然不在反抗,而是非常配合的脱了睡衣,舒展身子。
杜璟彦慢慢的磨着进了她的身子里。莹玉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杜璟彦低头来吻她的时候,她也主动的老早就吐出舌头,杜璟彦看着莹玉的样子笑了:“你这是干什么?”
莹玉只觉得尴尬,自己伸着长长的舌头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吊死鬼一样,谁会吻?
悻悻然的收回舌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委屈。
杜璟彦笑着说:“现在又是怎么了?”莹玉偏过头,紧紧的抿住嘴巴不说话。杜璟彦就笑着低头,擒住莹玉的耳珠,然后滑到唇边,含住莹玉的唇瓣,轻轻一咬,莹玉就吃痛的加了一声,只是张开嘴的瞬间,杜璟彦的舌头就扫了进来,汲取莹玉嘴里的蜜汁,吸取她的气息。
莹玉睁开眼睛,想看杜璟彦,但是杜璟彦的脸离她太近,她看不清,只能闭着眼睛感受杜璟彦的亲吻。
杜璟彦很幸福,莹玉主动以及配合,简直到了极限。他心里已经满足了,莹玉对他是真真的爱,真的要跟他在一起了。没有嫌隙,中间不会隔着任何第三者了!
“莹玉!”杜璟彦叫了一声,莹玉的心跳的激烈,刚刚杜璟彦太卖力了,经历太充沛的结果就是让莹玉浑身无力。
莹玉睁开眼睛,看到杜璟彦在她上方,看着她,神采飞扬。
“小叔,做什么?”莹玉问,看着杜璟彦的眉眼,越看越觉得帅气。她的小叔真是天下无双。
杜璟彦说:“我以为你睡着了。”然后侧着身子躺在莹玉的身侧,抱住莹玉问:“很累吗?”声音温柔的可以滴水。
莹玉微微的摇头,带着一丝笑说:“不累,就是没有力气。”然后她的右手拉住杜璟彦的右手,十指相交。
传说十指相交的人,可以牵手走一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莹玉喜欢这样十指相交的感觉,假的也当成真的。
杜璟彦看着莹玉将十指相交之后仰头带着幸福的笑看着他,他便也笑了,有时候在一起不一定要一直燥舌的说话,这样静静的,带着幸福的感觉安静的相拥着,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交流,最幸福的事情。
杜璟彦低头在莹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想睡就睡吧!”莹玉点点头,然后伸着脖子在杜璟彦的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缩在杜璟彦怀里闭上眼睛。脸红了起来,嘴角却不自觉的扯出一丝笑。杜璟彦也笑了,叹息一声,抱着莹玉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莹玉又不能幸免的重复了周六早上的‘悲剧’。杜璟彦的讨债方式越来越温柔,但是动作却越来越凶猛。
莹玉被做的躺在床上再也没一丝力气说话的时候,杜璟彦却神采奕奕的去洗澡,然后下楼,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莹玉躺在床上装死,死都不肯睁开眼睛,就连杜璟彦叫她她都不肯睁眼。杜璟彦好笑的说:“你这样,是不是想让我再讨几分利息回来?”
莹玉听了杜璟彦的话,一下子睁开眼睛做起来,身子往床里面侧:“小叔,我好累,我不想起床。”莹玉说着话,心里委屈的抱怨着。
谁让你一大早就……害得我浑身无力,还不准我睡!
杜璟彦笑着说:“没说让你起床,来,喝了牛奶在睡觉。”
“哦……”莹玉点点头:“先放下吧,我醒了刷了牙在喝。好不好?”
杜璟彦说:“乖,现在就喝了吧!我喂你。”说着坐在床边,一只手揽住莹玉,一只手喂她。
她喝了一口抱怨:“牛奶里怎么一股怪味?小叔……”话虽如此,杜璟彦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宠溺的看着她,喂她喝下。然后说:“好了,你好好的睡一觉,我有事要先去公司,之后要去一趟北京谈一个项目,下午让文叔送你回学校。”
“哦!那小叔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莹玉说完,突然探头过去,满嘴的牛奶,在杜璟彦的脸颊上印上一个白色的圈,恶作剧完毕,狡黠的笑着闭上眼睛,糖在床上假寐。
杜璟彦无奈的摇摇头,拿着杯子下了楼。
到了楼下,文妈迎上来:“她喝完了?”
杜璟彦点点头将杯子给文妈,然后说:“文妈,下次换一种吧,莹玉说喝起来有味道,她的味觉最灵敏了,尽量找一种无色无味的。”
文妈凝重的点点头说:“这个我回头再去找找。”
莹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起床洗洗刷刷换身衣服,吃了午餐,文妈准备了一大包的零食,让文叔送莹玉去学校。
当莹玉脚步不稳的回到学校,不能说是垂头丧气或者是灰头土脸,但是面色也不能好到哪里去,身上还是没有力气。
小叔小叔……自己早上居然那样的顺从他/纵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的……
他就……真的要做到她竭尽全力的时候才停下!
莹玉犹记得今天上午杜璟彦起床之后,带着莫名的笑,脸近在咫尺,邪魅的说:“莹玉,昨晚的还只是利息!”
莹玉苦瓜脸的看则会杜璟彦,他说他忍了这么久,他说她已经欠了他跟多次。就真的身体力行的去讨债!
而莹玉可再也不敢说什么他也欠她债的话了,因为小叔还债的方式比讨债更加的凶狠!
她都要被他……折腾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他居然说这只是利息,还不是补偿……
莹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真是的,大白天的干嘛想这种事情!
于是她加快了步子回宿舍,莹玉回到宿舍的时候,见袁珠珠和陆瑶都在。袁珠珠经过这几天的狂补,已经气色好很多,不用画那么浓的装束。
陆瑶的气色似乎也好了点,只是她恹恹的什么都不想吃,还不行动。
莹玉发现自己的日常用品都没了,就说一起出去买点东西,陆瑶躺在床上恹恹的说:“你们去吧,我懒得动。我累的很,我想睡一会儿。”
于是莹玉就跟着袁珠珠洗了楼,本来是准备出校门去的,但是走到主干道却看见又有大字报贴出来!有很多人在围观。
莹玉和袁珠珠本来对这个是不甘兴趣的,想绕道而行,但是却听到有人说:“这个杜莹玉也太不要脸了吧!”
莹玉瞬间石化,自己怎么不要脸了?自己有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吗?
袁珠珠也是听到了莹玉被骂的话,不禁皱着眉头,见莹玉愣住,她便自己进去,预备找那骂人的人理论,却看到了新闻栏里贴的东西之后,站着嘴巴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这次被贴出来的东西最朴实,什么花哨的花样都没有,没有什么人物图片做证据,只有一张被拍下来的病例。就着一张白纸黑字被照成了照片而已。这照片被洗出来很多张挂的到处都是!
病例照片被放大,内容并不怎么高雅重要。重要的是这张病历最下面右下角的签名。
好看的字体,秀气的名字:杜莹玉!
莹玉看到之后吃了一惊,赶紧揭下来一张拿在手里瞧。
上面写的是“流、产”然后,下面是她的签名!日期,医院都是袁珠珠打掉孩子那天的在的医院!
那天,莹玉替袁珠珠的签的名!
莹玉想起来了,袁珠珠也想起来了,两个人的脸色苍白如纸。这又是谁在徒生是非?
袁珠珠气的将照片撕了,然后又将贴着的照片都撕下来,四个粉碎。
在围观的同学都惊讶的看着袁珠珠,指指点点的,袁珠珠大吼:“看什么看?造谣生事!根本没有的事!”
“是做贼心虚吧?不然你撕什么照片?”有人出口讥讽,然后众人散去。莹玉就立在那里,心中忐忑不安,手冰凉的很。
袁珠珠拉住莹玉说:“对不起,对不起……”
莹玉张张嘴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本来以为平静了一个星期,家里的事,和小叔的关系,什么都稳定下来了,怎么又生是非?
袁珠珠咬咬牙说:“莹玉,你别……你别难过!我去跟大家解释清楚!不能让你……”
“没用的!”莹玉摇着头说:“别人只会以为你替我顶罪,反正我到这个学校来之后,就名声没有好过。包、养的事情虽然被无声门解决了,但是大家面上不说,心里还是鄙夷我的。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矛头指的是我,假如你站出来说是你,那也只能往你身上泼脏水,除此之外没有一点作用。”
“可是莹玉……”袁珠珠泪水哗哗的流,怎么能让自己的好朋友为自己白担了污名。
莹玉说:“我没事,我小叔会为我摆平的!珠珠,你不要多事,好好学习知道吗?”
虽然在这个学校,莹玉和袁珠珠一样是贫民励志生的身份,但是如果是莹玉出事,有杜家给她撑腰,没什么大碍的。可是袁珠珠不一样,袁珠珠是真的没有背景,她的目标就是改变命运,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然后有一份好的工作。
袁珠珠心里也是惶恐的很,莹玉没了买东西的兴致,就跟袁珠珠两个回了宿舍。
躺着的陆瑶见兴高采烈的出去买东西的两个人,像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两手空空的回来,就侧着身子探着头问:“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袁珠珠浑身冰凉,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坐在床上,无声的抹泪。
莹玉脸色也不好,但是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袁珠珠更难过,于是她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轻轻的说:“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陆瑶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
莹玉犹豫了半天说:“那天……不是我签的名吗?现在不知道怎么弄的,医院的那个病例被人拍下来,贴在主干道的新闻栏,到处都是……”
“现在大家都说是你……”陆瑶说了一般就停下。半晌之后陆瑶又开口:“这事,你以后要受到很大的舆、论,说不定会被退学!”
“我去解释!”袁珠珠突然站起身来,她看着莹玉说:“对不起莹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解释,要被退学也是退我!”
“珠珠!你不要这样!你被退学了,你父母就什么都知道了,你让她们以后拿什么见人?”莹玉拦着袁珠珠。袁珠珠刚想说话,陆瑶就先开口了:“都别说了!不用你们退学,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两个女孩抬头看着坐在上铺的陆瑶,像是观瞻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陆瑶说:“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赶紧休息吧!你们吵吵的,我都耳朵疼了。”
于是莹玉和袁珠珠半信半疑的爬上各自的床,什么话都不说,莹玉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杜璟彦,只是杜璟彦的电话没打通。莹玉想起,今天中午吃午餐的时候小叔说要去一下北京,估计现在在飞机上吧!
于是时间就这样漫长的度过着,一夜,三个女孩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上三个人一起去食堂,就被人指指点点的,等到要进教室的时候,主任温高铁就戴着眼镜,抗着大肚子站在她们的教室门口,手里拿着的是那被贴的到处都是的照片。温高铁问:“你们谁是杜莹玉?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站出来!”
莹玉咬咬牙,慢慢的站了出来,低着头。
温高铁瞪着莹玉上下打量,然后脑满肠肥的样子无限度的扩大,他面对面的看着莹玉,然后啧啧的笑:“你就是杜莹玉,就这么一个挺水灵的小姑娘,为什么做出那种事情?你的脸皮是什么做的?”温高铁说着居然用手捏了一把莹玉的脸,莹玉赶紧后退,脑袋躲了一下,但是还是没有躲得过去那只咸猪手。
但是看着这里是众目睽睽就拿出一副为人师长的样子,背着手,笑的非常的恶心:“跟我来我办公室!”
莹玉惊愕的看着温高铁的样子,心凸凸的乱跳。虽然自己没有坐过那样的事情,但是当众被一个师长这样的羞辱,还是很难过!
而且他刚刚…真是恶心!
莹玉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被陆瑶拉住,陆瑶上前一步将莹玉护在身后,然后瞪着温高铁说:“温主任,这个事我想解释,请你认真听我说,这件事情不关杜莹玉的事。”
“陆瑶?”温主任竟然认识陆瑶,微微的惊愕之后,然后冷哼一声,看着陆瑶眯着眼睛带着鄙夷说:“这件事情关不关杜莹玉的事还有待调查,但是一定不关你的事,你一边站着去。”
“温主任,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陆瑶停了温高铁的话,没有一丝的学生面对老师的时候应该有的胆怯,她的声音加上几分寒冷,一脸阴森的瞪着温高铁。
温高铁瞪着她说:“陆瑶,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大小姐?以前你的光荣历史我就不说了,现在没空搭理你,你闪开。”
陆瑶却没有闪开,伸手夺过温高铁手里的照片说:“我知道你堵在这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那我就不麻烦你了。这上面的签名是我签的。不管杜莹玉的事。”
“你……”温高铁听陆瑶这样说也是大吃一惊,半晌才鄙视的说:“你能写出这么秀气的字?”说着伸手去夺陆瑶手里的照片。
陆瑶后退一步躲闪开,然后大声说:“我刚打了孩子,身子还没好,你别碰我!碰坏了我,樊天霸不会放过你的!”
要说樊天霸为人,这个城市稍稍关心行情的人都知道,这些年无声门名声大噪呢!
樊天霸这些年的行事总是阴晴不定,做过让人拍手叫绝的事情,也做过让人心惊胆战的事情,所以大多数人是能避则避的不敢惹他。
温高铁听了陆瑶的话,又看看陆瑶那恹恹的没精神的神色,再看莹玉,虽然因为紧张面色有些白,但是不是那种病态的白。
这么说,陆瑶说的是真的?打掉孩子的不是杜莹玉?
但是当众被一个女学生这样顶撞,他一个主任的脸面往哪里搁?四年前就被陆瑶摆了一道,今日一定要一雪前耻!
于是温高铁说:“既然这样,你就跟杜莹玉一起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吧!”
“你的办公室里又放了春、药和刑具吗?温高铁主任!”陆瑶冷冰冰的说,这一句话却引来哗然一片。
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学生处的主人让女学生进自己的办公室里,居然备了春、药和刑具?
这台匪夷所思了,这件事情陆瑶怎么知道的?
大家看向陆瑶,又想到这样私密的事只有陆瑶知道,还有陆瑶刚刚承认自己打掉了孩子,难不成……
可是,陆瑶不是樊天霸的女人吗?这可是英皇公开的秘密,所以自上次陆瑶被刺了一刀之后,在没有人敢招惹陆瑶了!
温高铁听了陆瑶的话,见学生们议论纷纷的,气的脸都涨红了,指着陆瑶大吼:“胡说八道!”吼完,还预备说什么。
陆瑶却挑着眉头看着温高铁说:“我就是想看看,温主任会不会跟之前对我那样的无、耻,今天我看到了,果然是一样的。给了你改过的机会,你不要,温高铁你这个禽、兽,三天之内,我要你一条腿。”陆瑶说完,一片哗然。
温高铁跟陆瑶相互看着,一场较量在空气中弥漫。
但是关于陆瑶说的那些事情,大家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温高铁憋的老脸黑紫,突然指着陆瑶大吼:“你还以为你是谁呢?你们陆家早就败了,你靠着卖、肉巴结自己的仇人樊天霸,可是现在樊天霸都不知踪影了!现在无声门当家的事陆子皓!”
“哦……啊!”大家发出不奇怪的声音,原来樊天霸失踪不见了,怪不得温高铁敢动陆瑶!大家的心中都这样的认定了!
想比温高铁的气急败坏,陆瑶相当的镇定,就这样瞪着温高铁,不停的笑。
“温高铁。”陆瑶突然看着温高铁开口:“你还挺关心黑道的事情,你知道的也都还挺多的!但是你忘了,我也姓陆!陆子皓,他是我堂兄!如今无声门,还是我陆家当家!”
“你……你……”温高铁双眼猩红,陆瑶就这样瞪着他,说:“你是掉自己一条腿,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取你全家每人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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