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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青冷着脸正要说话,慕城接过话淡淡的说道:“股市利好,是广大股民对慕氏的信任。股权转移消息的发布,是慕氏决策层对广大股民最透明的信息沟通,这恰好说明了,公司与股民之间良好的沟通和信任基础。”
“至于其它不是慕氏发布的信息,各位应该去找发布信息的企业去证实,而不是慕氏。父亲的去世,让慕氏上下都沉浸在沉痛之中;而方稚女士的恶意操作,又使慕氏陷入意外的银行贷款危机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股东和员工依然没有让情绪主导市场,大家共同努力,慕氏的单季订单达到比去年同期上升25%、总量及涨幅均位居行业榜首的好成绩;股价在各种负面消息打压的情况下仍然稳步上升;”
“对于这些,我不得佩服我父亲,为慕氏的发展打下如此坚实的基础。当然,我更要感谢慕氏的股东、股民、客户、伙伴和消费者们,是你们对慕氏一如既往的信任,让慕氏在如此艰难的时候,仍能坚强的挺过来!”
“我代表去世的父亲感谢你们!”慕城站起来,转身对着三大股东坐的上首深深鞠了一个躬,现场原本剑拔驽张的气氛,在慕城的这个行动里,一下子变得温情脉脉起来。
“企业交给城少,是我们几个股东一致的决定;股权内部转让,不仅是企业目前渡过难关的一个最好办法、也是慕氏越来越职业化、越来越国际化的标志,相信慕氏在城少的经营业,不仅能给股东和股民带来丰厚的收益,更能让慕氏品牌走向国际。”
“阿城,辛苦了。”老股东们的信任资态,也打破了趁势挤掉慕家人,暗bi慕城接下总裁位置,帮助转股后的公司平稳过度的各种内部不合传言。
所以接下来,大部分记者都将话题转入公司经营,和慕城个人职业规划等轻松安全的话题后,故意找茬的几个记者也没有再次发难,只是举着摄相机,在会场四处走动着,似乎在寻找着可供爆料的新闻点。
新闻发布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在慕城回到办公室后,便收到了夏晚的电话:“发布会现场的信息,我已经同步发给了总部,大约一周的时间,会有最后的确定消息,你准备一下合作的文件。”
“OK,三天后我让傅斯安将资料送过来。”慕城点了点头,对夏晚在工作上速度与魄力,不得不说,是相当的佩服。
“城少,安总监今天没来,三家工厂的大货确认单,您看是不是代签一下?”丁若蓝拿着文件夹站在慕城面前。
慕城抬腕看了看时间,都已经11点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边接过文件夹边问道:“打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没人接。”丁若蓝小心冀冀看着慕城----不会安总监的行程城少不知道吧?
在看了慕城一眼,他似乎确实不知道时,便又好心的说道:“安总监今天会去杭州‘印色’制衣公司,确认大货备料和生产工艺,机票是她自己订的,所以我不知道出发了没有。”
“恩,确认单放我这里,一会儿我让美林给你送过去。”慕城点了点头,在丁若蓝离开后,拿出电话给安言打了过去。
果然是电话通了没人接的状态,慕城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在飞机上?还是在家里睡觉?
慕城在确认单上快速的签了字后,抓起外衣和钥匙便快速离开了办公室----将确认单甩给韩美林后,边往电梯间走,边继续打着电话,却仍然没有人接。
当开车回到家后,房间里一片空荡,大开的窗帘,透着窗外雪白亮色,显得一片干净的寂冷----没有她的家,就如一坐孤岛,没有一丝暖意。
可是,无论是出差还是干什么别的事,离开却连一个信息也没有----她在生气吗?因为昨天晚上自己没有给她一个肯定的回答?
呵,安言,你太高估我了,在你的面前,我不再是那个让你仰望的设计天才,我只是一个爱着你的普通男人,我会小气、会吃醋、会不安----当然,我也会妥协!
慕城转身颓然坐进沙发里,点一起支烟慢慢的抽起来。
“慕总,记者招待会已经顺利结束。”
“慕总,股价今天涨了5个点。”
“慕总,促销方案已经发给您,我在等您的批复。”
…………
突然之间,疲惫得不想接任何的电话。
而公司的职员在打不通他电话的情况下,短信便轮翻的发了进来。
听着忙碌的‘嘀嘀’声,慕城边抽着烟,边翻看着每个信息,却依然没有那个女人的半点消息。
“安言,开机了给我打过来,我很担心。”慕城快速写了信息发了过去,扔了烟后,空调也没开,就这样仰头靠进了沙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拿了钥匙起身出了门。
“我在杭州,明天回来。”刚出门,安言的信息便发了过来。
看着安言发过来平静如常的八个字,慕城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紧----不告而别,于她来说,只是这样的平常而已;他一天不表态、她就一天用这种态度来对他吗?
…………
杭州没有下雪,所以安言在工厂花了半天功夫确认了大货工艺和备料清点后,便一个人去了西湖边。
沿着湖边慢慢的往前走去,直到华灯初上,在感觉到一丝浸骨的凉意时,安言突然感到一阵异样的目光,下意识的抬起头时,慕城正拿着两串冰糖葫芦站在她的前方,看着她时,眸子里是无可奈何的温柔。
安言看了他半晌,不由得低头轻笑了下,再抬头快步向他走过去时,他已经大步的走了过来,一边将糖葫芦塞进她的手里,一边将她揽进怀里,伸手使劲儿的揉着她的头发,直至揉成一头的蓬乱才罢手。
“这是报复呢?”安言直直的站在那里,任他在自己的头发上为所欲为,喉头却着哽咽的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