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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卿低低呢喃,响在甄玉耳际,她却觉嗡嗡作响,心底有根弦,也在嗡嗡作响,一时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是甄玉娘,还是前世那个甄榜眼,懵然间,却是回应着王正卿,轻轻启唇,和他纠缠在一起。
王正卿得了甄玉的回应,全身的血奔腾着,舌头顶进甄玉嘴里,吸吮缠绵,浑忘一切。
自从查得甄玉极可能是甄榜眼安放在他身边的女探子时,他心底就有一股怒火一股受骗的不甘,还另有一股酸意。一年多了,这个女人居然没有喜欢上他,纵是女探子,难道不该喜欢上他,为了他和盘托出秘事,再让他帮忙善后?不不,她肯定是喜欢自己的,若不然,不会任自己这样亲下去。
甄玉有那么一刻不能思考,待感觉被王正卿腾空抱起,把她抵在案前,全身压上来时,发丝被手腕压住吃痛时,才猛地回过神来,她在干什么?
王正卿,实在欺人太甚了!明明说了要跟她和离,转头又这般亲热,若是原主被这样折腾,再和离了,能活得下去?甄玉胸口一股怒火瞬间蹿上来,又瞬间压制下去,一伸腿,用腿弯顶住王正卿,不让他再寸进,同时狠狠一咬,咬破了王正卿的唇,待王正卿吃痛松开她,手一扯,却已扯下王正卿披在身上的外衣,双手一展外衣,把王正卿上半身连手臂包住,低着声音,别有所指,又娇又骚道:“别动,让我好好侍候你!”
王正卿被甄玉一咬,虽然吃痛,却并不恼,反怕甄玉恼了他,正要开口哄,突被她用外衣包住身子,又这般说话,身子酥麻,哪儿还会乱动?
甄玉手脚快,三两下,已是把王正卿推到窗前,手中的外衣一卷,卷成绳子状,把王正卿缚在窗栓上,低低哄道:“别动,待会定然让你爽个够。”
美人嘴里说着浪语,王正卿又处于这么一种状态,一时却没有反抗,任由甄玉把他缚得结结实实的,嘴里只低声喊道:“玉娘,玉娘,我的好玉娘。”若她肯了,和离之事,就算了。王爷那一头,自要为她求个情,让她脱了女探子组织,正经当个良人。至于她爱慕甄榜眼之事,唉,甄榜眼已死了,她又怎能守着一辈子?自己吃亏些,就代甄榜眼照顾她好了。想起甄榜眼,王正卿忽然又冷静了,不对,玉娘平素不是这样的,且说道要和离,她又怎会……
甄玉缚好王正卿,犹自不解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一并塞在王正卿嘴里,把他口口声声喊着的“玉娘”塞住了,一时只觉耳根清静了许多。
王正卿嘴里一被塞住,想起甄玉往常说打就打,突然感觉有些不妙。
甄玉这时候退往案边,找到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茶到咽喉,那股唇干舌燥之感稍解了一些,这才把剩下的残茶泼在王正卿脸上,骂道:“才说要和离,却又想坏我清白,呸!”
王正卿被茶水一泼,醉意略消,心内叹气:自己这是不舍得她,不想跟她和离的,想哄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话到嘴边,却还是说着和离两个字。其实只要她稍稍有悔意,稍稍肯低头,自己又哪儿会难为她?
如果是原主,这么一个时候,要怎么样才会解恨,且不会寻死呢?甄玉寻思着,手里的杯子往地下一砸,砸成碎片,她从地下拣起一块碎片,把碎片在王正卿脸上比划来比划去,嗯,毁了他的容貌,原主是不是会痛快一点?
王正卿想叫又叫不出,待见甄玉目露凶光,碎光在脸上比划着,不由大骇,玉娘这是疯了?还是因爱生恨?
甄玉比划一会儿,想着若在王正卿脸上划两道,痛快是痛快了,可这张脸毁了,总归可惜,再说了,他毁了脸,只怕要有一段时间无心助九江王谋事,倒是不妥了。
王正卿见甄玉放下碎片,一时松口气,用眼神求甄玉:玉娘,快放了我,这样可不好玩!有话好好说啊!
你也知道不好玩了?甄玉冷笑,想起王正卿数次冒犯自己,疾冲上前,双手在他领口处一扯,撕拉一声,扯开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壮的胸脯来,伸手去抚弄,又摸又掐道:“看不出来你倒结实得很。”女人的胸摸过不少,这男人的胸么,倒是第一次摸。摸起来感觉好奇怪,并不讨厌。
王正卿被甄玉这么一抚弄,双腿绷紧了起来,心头隐隐有渴望,玉娘她这是,这是想以另一种方式来办事,让我永远记得她?她非普通女子,这第一次,自也要办得不普通,才有滋味。
王正卿这么一想,虽被缚着,嘴巴被塞着帕子,心情居然荡漾起来,俊脸透了桃花色,眼睛含水看向甄玉,玉娘,随便你办了!
甄玉被王正卿这么一瞟一觑,且见他衣裳散弄,样子风骚,心中怒火莫名消了一半,心尖尖居然痒丝丝起来。记得那一年,王爷在园子里摆了花宴,请一众谋士赏花喝酒,众人喝了一个半醉,席间,王正卿离席小解,好半晌不回。自己过去寻他,却见他醉倒在花丛下,花丛遮住他发髻,只露出一张脸,却是俊美异常,令得他停足看了良久。那时已半醉,心里想,若王正卿是女子,自己定然要纳他进府中为妾,姿意宠爱。待得酒醒,却为当时的想法惭愧着。禽兽不如啊,功业未成,居然连俊男子也想望起来了。
今日里,王正卿撞在自己手中,且两人还是夫妻,行事名正言顺的,为何不解了当年的心愿?
王正卿见甄玉俏脸洇着两朵桃花,眼睛瞟在他脸上和胸脯上,分明情动,不由暗喜,来吧,我不会反抗的。
甄玉一伸手,拆散王正卿的发髻,让他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半遮住额角和浓黑的眉毛,又撩几络散到胸前,显出几分妩媚来,这才满意了。
王正卿发丝一散下,心内也有小小骚情,一时借着酒意,抛却矜持,飞媚眼给甄玉,玉娘,这前奏也太长了,缩短一些罢?
甄玉又去喝一杯酒,春意绵绵,吟了一首艳情词,仿佛回到当年,众谋士饮酒喊歌姬的风騒时刻。
王正卿听甄玉吟着这首词,却是当年甄榜眼所作,不由一愣,这一首,只在男子间传唱,玉娘居然也知道了?由她檀口吟出来,更添风情呢!看玉娘这模样,床第间定然醉人。他一想,双腿一紧,某处发肿发痛,有些难耐。
记得那一回自己受伤,玉娘为自己包扎伤口,看见自己某处时,评价了三个字,那三个字便是“器甚伟”,当时自己心情实在……
今晚,要让玉娘知道,什么叫作伟?
甄玉酒意更浓,举着酒壶走到王正卿跟前,手一伸,把王正卿整件衣裳扯下,再一抽他的腰带,把他剥了一个精光,眼看着王正卿某处扬起头,突然伤心了,自己的呢?好像没了呀!而他,却这样嚣张?岂有此理?
不行,要割了泡酒,免得他再祸害女人。
甄玉揭开酒壶盖子,拿起腰带穿过酒壶柄,瞧了瞧,便蹲□子,酒壶一伸,把王正卿的器捏了塞进酒壶内,腰带一缚,把酒壶吊在王正卿的器上,这才退后端详,满意了许多。
王正卿低头一瞧,差点魂飞魄散,心内大嚷:玉娘,不能这样乱来啊!到时真会萎的。
甄玉却是感觉把王正卿的器装了起来,他便不能威胁到自己了,一时笑嘻嘻上前,轻抚王正卿的脸和鼻子,在他脸颊亲了亲道:“可惜啊,这个模样居然是男子,若不然呢,就……”
王正卿听着这等话,一下想起她素日的作为,突然打个寒噤,莫非玉娘既喜欢男子,又喜欢女子?就像男人喜欢女子,间中也拿小倌儿撒撒火?
甄玉扳起王正卿的下巴,想了想,终是拿走塞在他嘴里的帕子,不待他喊出来,俯头堵住他的嘴,唇舌并进,热情进攻。
王正卿下面被吊了一个酒壶,本来难受,被甄玉这样一亲,又不舍避开,一时只顾纠缠,下面的酒壶却发出闷闷的“咚咚”响,犹如木棒敲打瓷器沿,仿似木桨划水声。
情到紧处,王正卿难耐难忍,腰半弯,抬腿向上,发力把酒壶荡向后,在窗沿下狠狠一撞,只听“哗”一响,酒壶撞在窗沿上,碎了一地,剩下的酒洒在地下,酒香四溢。他跨间虽犹自用腰带吊着两只酒壶柄,却是轻松了,某器嚣张起来,直逼甄玉。
甄玉听得酒壶破裂声,低头一看,又觉到了威胁,一时退后,秋水眼在王正卿身上脸上巡视,闹不清自己是心动了还是心惊了。
王正卿的外衣本是丝绸料子,且甄玉又缚得不是特别紧,经他们这么一折腾,那个结已是滑开。现下王正卿再一挣扎,一时就松了缚。他想也不想,跨过地下的酒壶碎片,任两把酒壶柄在跨下相撞,发出“丁当”脆响声,只朝甄玉扑去。
今晚,注定是一个*夜,注定是一个难忘夜,他和玉娘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此后经年,定教玉娘念念不忘。
甄玉见王正卿松了缚,整个人扑过来,心头只有一句话:纵身为女人,也只有老子压他的份,绝不能让他压着老子!现下力量悬殊,明显不是他对手,当然不能坐以待毙。
三十六计,走为上。甄玉转身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