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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针对衡璞玉的。
刚刚在蒋家就那么挨了一个耳光,吴秀敏多高傲的一个人,哪里肯善罢甘休,要是陆锦承突然到了,她肯定不会让衡璞玉占了这么个大便宜去的。
现在衡梦晚晕倒算什么?她才不会在意。
衡璞玉脸色微微一变,是个人都承受不住这么直白的刺激,不过这里是医院,是公共场所,有着良好休养的人,总归是和那种只管着自己的性子,不管别人的感受的人有所明显的区别锎。
她选择了无视,专注地盯着“急诊中”3个红色的字。
吴秀敏还以为衡璞玉会像是刚刚那样反驳自己,那正好,她还有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撒呢,没想到她竟然不声不响,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自讨没趣似的。
她嗓子眼里一顿,张嘴刚要说什么,秦越倒是上前一步,拦在了她的面前,男人的身高和陆锦承差不多,站在吴秀敏面前,哪怕女人脚踩着高跟鞋,他也只需要俯视着她。
秦越用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地甩在吴秀敏那张故作高傲的脸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思想那么低级么?我们家晚晚天生丽质,你不会明白,至于你这样的人,估计年轻的时候才会想着勾.引。”
“你……”
吴秀敏气得脸都绿了,指着秦越却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越得意洋洋地歪着嘴角,那样子,倒是透着几分雅痞样,陆锦承站在一旁,本就看他不顺眼,现在他还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不管怎么样,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护犊子的心,正常的人都会有,更何况吴秀敏再不是,那都是他的母亲,秦越再对,那还是他的情敌呢。
情敌……
陆锦承心头微微一动,他怎么会想到这样一个形容词?
不过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后面的话,他就已经脱口而出,“晚晚什么时候成了你家的了?秦越,我说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算什么?”
“你和晚晚已经离婚了!”
秦越冷嗤一声,“陆神经,别张嘴闭嘴就说什么家事不家事的,我就算不是晚晚的谁,那我也是陪着她时间最长的人,你问我算什么?那你算什么?”
陆锦承一想起梦晚在美国的那6年里,这个秦越有可能就是日日夜夜地陪着她,哪怕知道,有80%的可能,是他们是清清白白的,不会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是他承认,自己还是剩了20%的不能保证。
而这几乎是不存在的20%,却是让他发了疯一样的嫉妒。
现在再听到秦越这样的笃定的口气,他心头的那些情绪,就像是被彻底激发了一样,控制不住,精致的五官,一瞬间冷若冰霜,“有结婚,才有离婚,有离婚还有复婚。我算什么?我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
陆锦承勾唇,弧度透着讥讽,挑衅地看着秦越,故意拖长声音,“嗯?秦越叔叔。”
他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讽刺秦越,陪伴再久又怎么样?
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叔叔”,而我的身上,却是有着无法割舍的血脉。
看着秦越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陆锦承心中隐约升腾起一股暗爽,只是在商场上,那般雷厉风行,不可一世的陆大总裁,绝对没有意识到,现在他说的话,做的事,包括眼角眉梢的每一份神态,都透着一种他以往最为鄙视的沾沾自喜。
秦越咬牙切齿地反驳,“是么?可是据我所知,小煜一直都不肯喊你爸爸吧?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叔叔。”
对于,陆锦承倒是很看得开,“他总有一天会喊我爸爸,至于你,一辈子都只是叔叔。”
“你——”
“好了,你们别再吵了。”
衡璞玉心烦意乱的,她现在只希望女儿什么事都没有,其实磕破了后脑,那也是可大可小的,而且她刚刚流了那么多的血,要真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叫她怎么办?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刚才人都是陆锦承带过来的,她就问陆锦承,“晚晚是不是流了很多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要是后脑有问题的话……”
“阿姨,您别担心,应该只是磕破了一点小皮,再等等,可能马上就出来了。”
陆锦承妥帖地安抚了一句,吴秀敏一听到陆锦承叫衡璞玉阿姨,她就不舒服了,刚刚她打了自己不说,现在还在这里博取同情,她那脾气上来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拧起两条精致的眉毛,就质问陆锦承,“你是怎么回事?你叫这个贱女人什么?阿姨?她受得起么?!”
“妈——”
陆锦承蹙眉,有些不耐烦,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想就这么拂了母亲的面色,更何况,她挨了打也是事实,到底还是放柔了一些口气,“您别说了,行了,等晚晚出来再说。”
“我为什么不说?”
吴秀敏却是不依不饶起来,冷哼一声,嗓门无比尖锐,“她女儿破了点皮,流了点血,你就心疼了?那我就不说了,可是你妈我,刚刚被人打了个耳光,还是她们先动的手,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竟然还喊她阿姨,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嫂子,我这大老远的,就听到你的嗓门了,幸亏这一层人也少,不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陆家都出了什么‘内.战’了呢!”
这次,吴秀敏的话音一落,陆锦承还没有接话,不远处的电梯口,就传来了另一道落落大方的女声。
吴秀敏当然听得出来这声音是谁的,她脸色稍稍一变,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霜青,你怎么过来了?”
“锦承没有和你说么?”
陆霜青穿着一套水湖蓝的套装,她虽已是40几岁的年纪,不过保养的很好,还甚至还透着几分青春活力,穿着打扮也十分的洋气,整个人看上去根本就没有实际年龄那么大,她说话的时候,一手还挽着汤子钧的手臂,脸上带着几分温和的笑,眸光却一直都停留在吴秀敏的脸上,“我和子钧一起过来拿车钥匙的。嫂子,您这大白天的,怎么都进了医院了?”
“我……”
“小姑。”
陆锦承也不想再在这样的地方,多说关于之前的事,她打断了吴秀敏的吞吞吐吐,其实从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的母亲在外人面前那是嚣张的很,倒是在陆家人面前,少了外面的那份尖锐的气场,有时候他也是挺佩服陆霜青的,年轻的时候,几乎都不在陆家待着,不过一回来,总不会有任何的生疏感,再说自己的父母,对她更是有求必应的。
“车钥匙。”
他上前,将车钥匙拿出来递给了汤子钧,这个时候才发现,汤子钧的脸色有些发白。
“……姑父。”
陆锦承顺着他的视线往一看,这才发现,汤子钧似乎一直都盯着衡璞玉,而那边的衡璞玉,也是面色苍白的,却是拿着侧脸对着这边。陆锦承眉峰动了动,叫了两声,汤子钧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终于让一旁的陆霜青注意到了。
“子钧?……子钧?……喂!”
陆霜青性子比较急,叫了几声,发现自己的未婚夫都是傻愣愣的,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发现他竟然盯着衡璞玉,眼睛都快直了,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最敏感的,她电光火石一瞬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很快就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汤子钧,我在和你说话,你看什么呢?”
“…………”
她这一声,分贝不小,边上站着的几个人纷纷转过脸来,汤子钧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更是尴尬了,偏偏衡璞玉就一个人不往这里看,更是显得怪异。
别说是吴秀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就连陆霜青都觉得他们的这种表情,好奇怪。
“……哦,我,那个,谢谢锦承。”
汤子钧魂不守舍地回了一句,接过车钥匙的时候,手一斗,那钥匙还掉在了地上,这么明显的反常,要陆霜青还看不出什么,那她就不是陆霜青了,她本来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张嘴就问:“锦承,那位是……晚晚的母亲是么?”
陆锦承和梦晚结婚的婚礼上,陆霜青有见过一次衡璞玉,之后的6年时间里,她倒是真没有怎么碰面过她。
算起来,这应该是她们的第二次会面,衡璞玉气质很好,大概也是50好几的人,看上去也听年轻的。
陆锦承点了点头,想着是不是应该正式介绍一下?不过她们其实都应该是认识的。
幸亏那头的衡璞玉,被点了名,倒是自己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还谈不上是有多自然,不过自己的女儿还在急诊室里,她担忧的表情似乎都已经掩盖了所有的一切,“……你好,陆小姐,我是晚晚的母亲,衡璞玉,我们应该是见过面的。”
她落落大方的伸手过来,陆霜青自然也不会干瞪着眼,很快也伸手,只是她的手触及到衡璞玉的掌心的时候,才发现她的手掌一片冰凉。
陆霜青心中疑惑蛮大的,总觉得衡璞玉和汤子钧之间有点儿什么,但是又不能肯定,转念一想,就问了一句,“你们这么多人都在医院,急诊室的人……是晚晚?”
这会儿秦越是真的彻头彻尾成了一个“外人”,不过他顶多就是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出声,让他走,自然是不可能的。
陆锦承还是点了点头,避重就轻地说:“摔破了后脑,应该没什么大碍。”
“什么?摔了后脑?”这下,陆霜青倒是有些紧张,她的视线落在吴秀敏的脸上,顿了两秒,才说:“反正下午我们也没有什么事,留在医院里,等晚晚出来再走吧。”
她忽然又说:“大嫂,我想去个洗手间,你陪我一起去?”
吴秀敏一脸僵硬的表情,支支吾吾的,似乎还不肯走,陆霜青上前两步,拉着她的手就往另一头走去,“……嫂子,我有点事情和你私下说,你和我去一趟洗手间。”
“…………”
一直等到两人走远了,陆锦承看了一眼急诊室的灯,还没有灭,他索性就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
秦越始终都抱着双手,依在墙上。
衡璞玉站在急诊室的门口,只有汤子钧愣愣地站在最远的地方,他的目光,像是在极力的遏制,却又是忍不住,总是往衡璞玉的身上瞄。
这么明显的动静,别说是陆锦承了,就连秦越都有些察觉到了。
陆锦承心思比较缜密,他已经发现了,汤子钧的不寻常,不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总觉得他看着衡璞玉的眼神是怪怪的,这个念头才一闪过脑海,急诊室的门忽然就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衡璞玉就站在最前面,一手就抓住了医生,焦急地问:“……晚晚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
“冷静一点,没什么大碍。”
那医生伸手摘下了口罩,就算不认识衡璞玉,那也不可能不认识陆锦承和汤子钧,还有边上的秦越。
两个大少爷声名远扬的,B市没有人不知道。汤子钧也是颇具名气的画家,偶尔也会上上报道。
之前梦晚第一是见到他,并没有认出他这号人,是因为她一直都在美国,加上这些年来,她需要完成蒋博桥交给她的任务,把学业完成了,所以很少去触画画这一块,也很少关注这一块,怕是自己会忍不住,一头栽进去。
这会儿这么几尊大佛杵在门口,医生哪里还敢怠慢,连忙解释,“患者是后脑碰到了硬物,不过不是敏感的部位,所以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估计是耽搁了一点送过来的时间,所以流的血有点多,不过索性的是,患者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血型,就是一般的AB型,我们血库就有大量储备的,我马上就让人过来给患者输血,然后就可以送进病房了,你们谁是家属?和我去护士去办一下入院手续吧。”
“…………”
衡璞玉脸色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似的,整个人仿佛是在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她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就是梦晚的家属,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陆锦承看了她两眼,见她始终都没有动静,他这才轻咳了一声,上前,“……我是……”
“我是病人的家属,我和你去办入院手续。”
秦越动作比他更快,往边上一闪身,就挤在了陆锦承的前面,拉着一个小护士就走,那小护士见秦越亲昵地拉着自己的手,顿时脸蛋红扑扑的,都忘记东南西北在哪里了,被他牵着就往登记处走。
“…………”
陆锦承脸色顿时黑了黑,不过一旁的衡璞玉倒是反应了过来,她这才恍惚地说:“……我,我去办入院手续。”
因为急诊室门口就只剩下了一个陆锦承,她只能对陆锦承说:“那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晚晚,我马上就回来。”
陆锦承点头,没一会儿,护士就推着还昏迷不醒的梦晚出来。经过汤子钧身边的时候,陆锦承发现,今天的人都奇奇怪怪的,刚刚是衡璞玉,这会儿是汤子钧,他怎么脸色也这么苍白?
“……姑父?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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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陆锦承喊了好几声,汤子钧才回过神来,像是三魂不见了气魄,眼神都透着一种空洞,陆锦承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姑父,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在状态,是有什么心事,还是因为……”
“……没、没什么,就是……可能这几天有点累吧。”他随意地敷衍了一句,看着梦晚被人推着要进电梯了,连忙说:“那个,你赶紧去陪着晚晚,我……我去等你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