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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说来听听。”李承乾说道。
“臣所查出来的结果,桩桩件件,矛头全都指向了来俊臣大人,长安城之中也有人曾经目击到,曾有人携带凶器,进入来俊臣大人的宅子。”狄仁杰说道。
“物证呢?”李承乾问道。
“臣不在没有确定之前,暂且不敢对来大人做什么,因此,物证并未找到。”狄仁杰说道。
“所以现在你所的出来的结论,也不过是长安城之中的道听途说罢了。”李承乾说道。
狄仁杰一愣,随后也只能点头应声。
“是。”
“没有证据的指摘,朕也不能就这么相信你不是,不过,今日将你找来,倒是还有另外一件事。”李承乾说道:“昨日是否大理寺将赵正移送到了来俊臣手中?”
“正是。”狄仁杰应声道。
“来俊臣在将人带走之后,就把赵正关押到了长安府衙的牢房之中,但是今日一早,赵正死在了府衙的牢房里,是服毒自尽的。”李承乾说道。
“怎么会这样。”狄仁杰诧异的说道:“臣在见赵正的时候,没有发现赵正有任何异常,他也决计不会自己寻思。”
“你又怎么会知道赵正想什么?”李承乾笑着问道。
“赵正他来长安是来复仇的。”狄仁杰说道:“他心中有复仇的执念,而如今,他一事无成,反而将自己折腾到了牢房之中,心中必然不甘心,因此,他不会轻易的去死,除非,这当中另有什么缘由。”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当中当然有缘由,来俊臣说,人到长安府衙的牢房,也不过是仅仅一天的功夫而已,而赵正的死,你们大理寺的人,脱不了干系。”
“这.......不可能。”狄仁杰否认道。
“如何不可能?”狄仁杰说道:“来俊臣到了长安府衙的牢房,也不过仅仅见了赵正一面之后就回去着手准备要审问赵正的事情了,结果在当天夜里,赵正服用砒霜丧命,总不能说是来俊臣要杀赵正吧?此事,朕倒是想要听听狄爱卿你,如何解释。”
“臣.......”狄仁杰脑海之中再思索着,要不要将赵正离开大理寺的牢房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对陛下说出来。
但是就算是说出来,有用吗?现如今,没有证据。
明明知道这背后是来俊臣,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现在来俊臣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若是贸然说出来,会不会被陛下以为他是在攀诬来俊臣?
“有话不妨直说。”李承乾也是看到了狄仁杰的脸色,也看出了狄仁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赵正在从大理寺离开之前,对臣说了一句话。”狄仁杰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将这件事说出来为好。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这样下去的话,等到来俊臣手中掌握了大优势,那他也就危险了。
“什么话?”李承乾问道。
“赵正被带走的时候,可能已经想过了自己的下场,因此,他走的时候,对臣说,这件事,背后是来俊臣。”狄仁杰说道:“臣知道臣现在说这件事,难免有污蔑来俊臣的嫌疑,但是此事是真的,臣并没有撒谎,而且,赵正此人,在被关进大理寺的时候,就已经搜过身了,若是他自己身上藏有砒霜的话,大理寺的差役是断然不会搜不出来的,因此,臣以为,赵正所服用的砒霜,是赵正被从大理寺带出去之后所得到的,至于是什么人给他的,他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这就无从得知了。”
李承乾眯着眼,点了点头。
听了狄仁杰的话之后,李承乾想了想来俊臣说过的话,来俊臣说的话,才有些牵强附会吧。
“陛下,要不,此事让臣去查一查?”狄仁杰说道。
狄仁杰现在的确是迫切的想要拿到查探案子的权利,不然的话,他就一直会处在被动的状态。
“暂且不必了。”李承乾说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先去牢房里好好想想这件事吧,不过,不要担心,朕让你进牢房,有朕自己的打算,并非是你犯了什么事儿。”
李承乾的话让狄仁杰很是疑惑,虽然不知道陛下想要做什么,但是陛下这么说的话,肯定是这当中有事儿了,难不成是来俊臣在陛下面前露出了什么马脚?
辗转之间,狄仁杰在自己的心里想了许多。
“不管陛下如何安排,臣都会遵从。”狄仁杰拱手说道。
“那便好。”李承乾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我君臣之间,要演一出戏。”
“朕不喊停,你不可露出马脚,此事,只有你与朕两人知道,即便是齐国公那边,你也不准透漏半点风声。”李承乾面色严肃的说道。
“是,臣遵旨。”狄仁杰拱手应声道。
结党营私这种事儿,若是换了别人,李承乾肯定是会怀疑的,让人查清楚之后,就要处置了,但是对于狄仁杰和玄世璟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如今要打压玄家,也不过是顺势而为,为现在的太子,也就是将来的皇帝铺路而已。
长安城所发生的事儿,尤其是大理寺里发生的事情,玄世璟能够知道,狄仁杰在当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李承乾也知道,狄仁杰通知玄世璟,这也算不得什么,李承乾也并不是不能忍受。
但是这件事儿,可不能让玄世璟知道。
李承乾心中,有个一石二鸟的计划,或许,还不一定能打下几只鸟呢。
“来人!”李承乾朝着外面唤道。
“陛下有何吩咐。”含元殿外的内侍走了进来。
“让外面的御林军进来,将狄仁杰带走,关进大理寺的牢房。”李承乾吩咐道。
“是。”内侍应声道。
随后,御林军走了进来,将狄仁杰给带下去了。
临安全程站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就把狄大人给灌进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陛下是要相信来俊臣的话,或者是,当中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临安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